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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缠娇-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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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与玄素一前一后地出了门。
  赵昀见状,拿着帕子擦手,恣意懒散地起身:“皇后,今儿个是个好日子,不适宜生气,对不对?”
  “我没生气。”
  荀馥雅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看都不看赵昀一眼,径直往外走。
  众人瞧见两人的互动,便知皇后在压着一把火。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门,坐上他们的专属车辇,彼此不做声,很快抵达了孝贤太后的永寿宫。
  孝贤太后一向不喜欢她跟赵昀在一起,荀馥雅本以为不会在这里得到好脸色,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孝贤太后待她亲切和善,还提醒她怀孕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她受宠若惊地点头应着,有种世界变得让她觉得很陌生的错觉。
  敬奉了茶水,他们又到祖庙里拜祭了先帝。礼制的事宜忙完后,已近响午,荀馥雅心里惦记的王氏,便命人送她到御花园。
  响午的阳光异常猛烈,晒得周围的景物都发热发光,酷暑的炎热从地面不断地冒出来,蒸煮着大地万物。
  下了车辇,荀馥雅瞧见赵昀厚着脸皮跟随过来,想着这厮下套设计她们母女,便恨得牙痒痒。
  她气不过,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怒瞪他:“皇上耍的好心机啊,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毕,她走到树荫下,屏退众人,张望着脑袋,四处寻找王氏与玄素的踪影。
  赵昀勾唇一笑,撑起了油纸伞,阔步跟上。
  当油纸伞挡在荀馥雅的头顶时,荀馥雅抬眸看向赵昀,没作声,静静对视。
  赵昀也一瞬不瞬的看她,一只手落在她腰间,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后颈往前压:“别生朕的气,可好?”
  荀馥雅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昀从背后抱住,低着头薄唇往她衣领里蹭:“朕保证,不会有下回。”
  赵昀动作暧昧又缠绵,荀馥雅的心忽然颤了颤,红唇翕动:“皇上。”
  赵昀‘嗯’了一声,沉声道:“朕在。”
  荀馥雅汲气,想要他坦诚相待,告知自己他是重生归来的,便探问:“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可话音刚落,赵昀薄唇靠近,在她唇角蹭了蹭,随意地糊弄:“很多,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荀馥雅眼神暗淡,难掩心中的失望。
  “你不想说,我不问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很怪异。
  一颗心发酸,发胀,还痒。
  她为这种怪异的感觉愣神,蹙眉,也抗拒赵昀的接触。她想要挣脱这层束缚,可赵昀不允。
  赵昀将她紧紧地扣进怀里,低哑着嗓音道:“让朕抱一会儿。”
  她恍然,不知为何,此刻总有一种错觉,总觉得此刻的赵昀似乎很难过。
  两人足足抱了半个时辰,荀馥雅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些累,垂在身侧的手攀上赵昀的背,轻声问:“抱够了没?”
  赵昀在她的耳边低笑:“不是很够。”
  荀馥雅伸手推他:“不够也得松手,我累。”
  “换个姿势抱?”
  赵昀带着坏笑看她,不等人回应,已将人横抱起来,走向旁边的亭子。
  将人放下来坐着,他熟门熟路地挨着坐,眼神暧昧地暗示荀馥雅:“此处风景极好,适合谈情说爱。”
  “你又把我阿娘藏哪去了?”
  荀馥雅瞪了赵昀一眼,伸手推开他。
  赵昀顺着荀馥雅的手劲往后靠,倚在栏杆上,笑得风流劲十足:“亲一口,朕就告诉你。”
  荀馥雅眉眼动了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皇上,你变了,你从前不会这般欺负我的。”
  赵昀立马警惕起来,毕竟他不是这一世的谢昀。荀馥雅何其聪慧,在她面前露出马脚,会很快被识破身份的。
  上一世她都恨自己恨得临死前说“永不相见”了,他怎么能让她知晓自己是上一世的谢昀呢?
  他赶紧低声下气地哄道:“皇后,朕错了,朕这就带你去找阿娘!”
  言毕,他小心翼翼地扶起荀馥雅,将人带到附近的小楼阁里。
  小楼阁里,王氏正与宫中的几位太妃娘娘在打马吊,正赢得起劲。
  瞧见赵昀扶着荀馥雅前来,她立马站起身来,耳提命面地训斥赵昀:“皇帝女婿,你怎么能带我闺女来这里呢?我们在打马吊,对胎教不好,赶紧将人带回去!”
  赵昀身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皇,向来又以阴狠暴戾的性情为人所知,几位太妃见王氏如此明目张胆地训斥他,顿时吓得脸色发白,手上的马吊牌都拿不稳了。
  “啪嗒!”
  其中一位太妃手中的马吊牌不小心掉在地上了,刚巧滚到赵昀的脚边,她当场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赵昀并未恼怒,而是温声细语地询问他的皇后:“卿卿,我们听娘的,好不好?”
  荀馥雅难得瞧见王氏高兴,也不想扰了她的兴致,便点头:“好吧!”
  她瞧见地上的马吊牌,想要帮忙捡起来。赵昀眼明手快,赶紧抢先一步:“让朕来。”
  他弯腰将地上的马吊牌捡起来,将其递给那位太妃娘娘,温和有礼地说道:“太妃,你的马吊牌。”
  太妃下意识地拿过马吊牌,紧张地握着,感觉脑子一片空白。
  待赵昀搀扶着荀馥雅缓缓离去,众人才暗自松了口气,而王氏对这个皇帝女婿的表现颇为满意。
  她骄傲地向众人炫耀道:“你们别看我女婿是个皇帝,脾气是一等一的好,乖巧听话的很!”
  “……”
  各位太妃面面相觑,实在无法将赵昀与“脾气好”“乖巧听话”等词语联想到一块。
  她们都在想,这位皇帝的丈母娘是不是对这位暴戾阴狠的皇帝是否有着严重的误解?
  自从荀馥雅与赵昀大婚的那一夜后,赵启仁便一直昏迷未醒,太医们束手无策,扶风殿上下都笼罩在一种近似诡异的沉寂气氛当中。
  直到今日深夜,荀馥雅正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到太监跪在外头,焦急地提醒赵昀:“皇上,扶风殿那位怕是不行了,请您快去看看吧。”
  赵昀不想惊扰了荀馥雅,低声道:“你们先去料理,朕随后就去,别惊扰了皇后娘娘休息!”
  荀馥雅知晓扶风殿住着的是哪位,睡意瞬间全无,匆忙起身更衣。
  她打开门,迎着赵昀的面,道:“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吧,毕竟兄妹一场。”
  赵昀一万个不情愿她去见那个人,可是又不想因为这种事惹荀馥雅不痛快,便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敷衍:“你身怀六甲,去那种地方,恐怕对胎儿不好啊!”
  荀馥雅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挽起袖子垂泪:“皇上,你从前不是这样子的,你现在变了,都不尊重我的意愿了!呜呜……”
  赵昀见她呜咽,急忙哄她:“好吧好吧,一起去!”
  “嗯!”
  荀馥雅赶紧放下衣袖,手脚利索地走出门,直往扶风殿的方向走去。
  赵昀愣了一下神,跟在后头。
  眼泪了?怎么没有?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吧?
  一路过去,到处都是脚步匆匆的宫人,乱糟糟地吵嚷着,巡逻的皇宫禁卫军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此刻,扶风殿里里外外已跪满了人,到处是窸窸窣窣的啜泣声,寝殿之内,跪了一地的后宫妃嫔和宗室王公,赵玄朗也在里头。
  温婉跟他跪在最前头,温婉趴在榻边哭喊着赵启仁,榻上的赵启仁双目紧闭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荀馥雅心里七上八下的,直到见到了那病入膏肓的赵启仁,心里咯噔一下,被那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吓了一跳。
  赵启仁被李琦剔除了三根肋骨,都被折腾成这样,那上一世,谢昀被李琦剔除了十二根肋骨,那……
  想到这,她转过身,下意识地去寻找那道让她愧疚不已的身影。
  赵昀不知晓荀馥雅此刻的心思,依旧是那副不疾不徐的姿态走进来,对上荀馥雅眼神的那一瞬间,又移开了视线。
  他郁闷地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朕,他不是朕弄成这样的。”
  荀馥雅怔然,低声解释道:“我没这个意思。”
  也许是人在临死之前,耳目特别的敏锐,虽然他们是低声交谈,但赵启仁一下子便认出了荀馥雅的声音。
  榻上的赵启仁似有所感,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珠子艰难地转了一圈,落在人群之后的荀馥雅身上,似欲抬起手来,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只有嘶哑的疴疴声响。
  酝酿了许久,他终于喊出了声音来:“昭仪,昭仪,是你吗?”
  荀馥雅抬眼望向他,话到唇边迟疑片刻,应道:“是我。”
  她心神复杂地走到了赵启仁的床榻前,那头赵昀在众宗室王爷之后撩开衣摆,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神色阴鸷,显然对荀馥雅来看赵启仁,心里很不爽。
  赵启仁颤抖着手,在床榻边摩挲着,祈求道:“我能握一握你的手吗?我看不见你了。”
  不等荀馥雅回应,坐在一旁的赵昀生怕这女人会答应,冷然拒绝:“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赵启仁被他这话噎得上气不顺,有气无力:“我们是兄妹。”
  赵昀摸了摸茶杯边缘,晒然一笑:“以前是,现在不是的,现在她是你嫂子。”
  众人见势不妙,赶紧悄然退出去,不敢窥见两代天子的秘事。
  赵启仁也不在乎有没有人,当着荀馥雅的面,歇斯底里地大喊:“我都快要死了,你还来欺负我,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我绝不认你是我的皇兄。”
  赵昀冷然一笑:“那行吧,遵从你的意愿,你死后,朕按平民的仪式,将你葬在王陵外面。”
  “你,你……”
  赵启仁瞬间被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荀馥雅看不过眼,转头瞪了赵昀两眼,劝说道:“好了,你少说两句。”
  听到荀馥雅帮着自己说落赵昀,赵启仁心里很高兴,旁若无人地向她诉衷肠:“昭仪啊,皇兄对不住你啊,皇兄不应该将你嫁给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兄悔恨啊!”
  赵昀气得捏紧茶杯,恨不得一茶杯将这个色批砸死,可碍于荀馥雅在场,不好发作。
  只听得荀馥雅贴心地安抚道:“不怪你,是我自己选择的。”
  岂知,赵启仁听到她的话,变得更激动了,悔恨到泪流满面:“不,都怪我,我为什么要将你嫁给他呢?你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的呀!咳咳咳……”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咳嗽得很厉害,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荀馥雅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赵昀却怕这人的晦气传到荀馥雅身上,上前将荀馥雅拉开,走过去,拧着眉警告赵启仁:“行了,你那些腌臜事还是不要污了你皇嫂的耳,带着你龌龊的心进棺材吧。”
  此言一出,当场气得赵启仁口吐鲜血。
  “噗!”
  荀馥雅不想赵昀落得个气死先皇的骂名,将人推到一边去,耳提命面地警告他:“皇上,你就少说两句吧。”
  赵昀不了解荀馥雅的用心良苦,翘着双手,很不屑地嗤笑:“他不说人话,朕管不住嘴?”
  面对这人的桀骜不驯和那接近幼稚的行为,荀馥雅感到哭笑不得:“你别动怒,现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此时,病入膏肓的赵启仁又伸出双手在空中摩挲着,旁若无人地向荀馥雅诉说自己的心里话:“皇妹,你可知?皇兄是真心爱你的呀!”
  荀馥雅伸手捂住赵昀要张开的嘴,回应道:“我知道。”
  赵启仁听到她动听的声音,又激动地痛哭流泪:“可惜,我们有缘无分,我也没能力保护你,让你在李琦那个混蛋手里受罪,我恨啊!”
  荀馥雅垂眉:“我不怪你。”
  赵启仁又笑又哭:“我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你是个最心善的姑娘了。我这一世,见了那么多美人,你是我最喜欢的,你可知?”
  荀馥雅继续捂住赵昀的嘴,轻声回应:“知道。”
  赵启仁又哭又笑,为自己的一声悔恨了一番后,忽地冷静下来,苦口婆心地叮嘱荀馥雅:“皇妹啊,听皇兄一句劝,别将真心付出。最是无情帝皇家,人一旦坐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是会变心的,你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赵昀眼眸闪烁,此刻很后悔没有一剑解决了赵启仁,还让他见到荀馥雅,他觉得自己实在太仁慈了。
  荀馥雅感受到他浓烈的杀意,推着想要过去揍人想赵昀,轻叹一声:“我知道。”
  “赵昀这小子,是天上的帝皇,信不过,信不过呀!”
  他的脖子往上抬了抬,用力瞪着眼睛,下一刻便又颓然地倒回床里,眼皮子耷拉下去。
  “谢谢你。”
  荀馥雅将头埋进赵昀的胸膛里,不忍心去目睹赵启仁惨烈的死状。
  赵昀立刻喊来跪在外头的太医。
  太医跪着挪到榻前,搭脉片刻后,匍匐下身,脑袋低垂到了地上:“启禀皇上,先皇驾崩了。”
  温婉一声恸哭,无数哀泣声同一时间在殿内响起。
  荀馥雅闭起眼睛,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
  赵昀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唇角,对赵启仁的死不在意,只是将一方帕子递到荀馥雅面前,提醒她:“先擦擦吧,还不到哭的时候。”


第117章 
  面对赵昀的冷静无情,荀馥雅感觉心里一阵冷意渗透:“她好歹是你的兄弟,你就不觉得难过吗?”
  赵昀的指尖摩挲着荀馥雅微红的眼角,过了半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没听他说吗?最是无情帝皇家!”
  荀馥雅垂眉,不知是被气氛感染了,还是被这话伤到了,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赵启仁下葬的那日,众人心情悲痛。天色仿佛被这种悲伤感染,一大早便阴沉得吓人,空气中飘来荡去的风也带着浓郁的湿气。
  赵昀特意请来十二个得道高僧为赵启仁做法事,超度他的亡魂,众人皆赞他对这位短命的皇帝情深义重,可荀馥雅知晓,赵昀是想这人永不超生。
  上一世,赵昀尽心尽力地扶助这个人,把他当做亲兄弟那般信任,可这位亲兄弟却一心想要害死他,这叫他如何不恨?
  法事进行到了一半,她累得有些受不住,便提前从法场退出来。
  岂知,在回宫的路上,碰见了那么不堪的一幕。
  皇家陵墓门口,一位风烛残年的妇人在一群围观的百姓当中,哭天抢地,不断地哭诉当今天子赵昀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不侍奉养母。
  荀馥雅远远地瞥见那一道熟悉的身影,披头散发,身着麻衣粗布,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
  即便不再光鲜亮丽,但她一眼便认出,这是谢夫人。
  赵昀登基为帝前,为了不让谢夫人搞事,先一步将人困在谢王府。赵昀登基为帝后,潜伏已久的人快速行动,将谢夫人安插在皇宫、朝臣家属以及上京城大街小巷里的细作一一拔出。
  能如此精准地将这些人找到,据说江骜功不可没。这人善于人情世故,与朝中官员走动密切,又长期流连烟花之地,很快便摸到了这些细作的联络方式。路子峰的之后,利用其强大的情报网,很快搜罗出大量的细作名单。
  如今,即便没有将谢夫人的人全部清除掉,也让她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无法兴风作浪。赵昀是个狠人,在谢夫人受到重创之时,命人将她名下所有的产业接管,并将她赶出了谢王府,绝了她的财路。
  谢夫人如今来闹着一出,显然是狗急跳墙,被赵昀逼得走投无路了。
  谢夫人瞥见荀馥雅的身影,清了清嗓子,声色俱厉地哭诉当今天子:“人不孝其亲,不如草与木!赵昀,老身抚养你长大成人,你如今成了皇帝,认回亲娘,却将我一脚踢开,不善待我,你枉为人君啊!”
  荀馥雅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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