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娇-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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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轻笑,眸里光华流转:“给你一点勇气。”
荀馥雅脸红耳热:“好像……不够。”
赵昀微微低眸:“嗯?”
少女明眸如星,清澈灵动,看着他时,眸里含光,动人心魄。
他看了她许久,喉结悄然滑动了一下:“确定?”
荀馥雅娇羞地颔首。
赵昀肩膀微微震颤,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快步走向凤梧宫,厉声命令那些宫女不许跟来,吓得宫女们呆愣在原地。
这皇帝跟皇后又吵架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屋内传出了玉瓶碎裂的声响“啪啦啪啦”的响动。
两人顾不上那么多,荀馥雅攀上天子的肩,抬头去亲他的唇,只是轻轻的,蜻蜓点水的,可天子却像要吞了他似的,吻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终是招架不住,双手发软,无力地垂在床侧,身子止不住往下滑,却被天子一把捞进怀里。
天子怕她想逃,撬开她的唇,舌头舔过她的贝齿,更深地吻着她,舌尖缠绵地勾住她的唇舌。
荀馥雅背脊发麻,一阵难以形容的战栗过后,觉得浑身都是软的。
“别怕,”天子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嗓音低沉而温柔,“有我在,什么也不用怕。”
“我、我不怕……求你,快些……”
颤颤巍巍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娇喘的人儿眼眸凝聚上一层水光,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酥麻入骨。
在天子看来,这样的荀馥雅娇媚动人,另有一风味,似乎在向他索求更多。
狭长的冷眸变得深不见底,似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开口时,方察觉声音沙哑到不行。
“听皇后的。”
不知何时,屋子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雨水哗啦哗啦地滴落不停,不断地敲打着琉璃瓦砾,发出清脆的叮咚叮咚声。
雨势变小时,天子餍足松手,命人伺候荀馥雅沐浴更衣,自己也去沐浴更衣。
换上睡袍,他瞧见荀馥雅衣衫单薄地坐在床边,头发湿漉漉的,关切道:“怎么没把头发擦干?一会儿吹了风,当心着凉。”
说话间,他已拿过屏风上的帕子,走过去坐到荀馥雅的身后,细心地替荀馥雅擦拭头发。
他动作格外细致,将荀馥雅的头发一绺绺捧在手里,用掌心慢慢搓揉。
荀馥雅脸色微红,仿佛连发梢也有了知觉,能清楚感受到他温柔的碰触。
上一世,他们总是抵死缠绵,互相撕扯,这些事上,他从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有时候粗暴到让她觉得这男人只将她当做青楼的妓子。
如今被他这般宠着,忽然感觉有些不真实。她忍不住伸手握住赵昀的手,探寻更多的真实感。
赵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心剧烈地跳了一下:“怎、怎么啦?”
荀馥雅顺他的手腕摸上去,道:“皇上的手怎么这么凉。”
赵昀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将那块帕子扔在一边,从后面抱着她,将脸贴在她背上,觉察出她的背脊绷紧,便低声道:“有你在,手凉,心不凉。”
听到这话,荀馥雅心里一阵酸楚。
赵昀今日去见那个女人,想来受到的刺激不少,那个女人策划的那些惨剧这一世没有发生,可上一世是切切实实发生了的。
她这个边缘人经历了,尚且噩梦连连,至今还心有余悸,更何况这位天子是中心人物,是最直接的受害者?
她没有他的经历,所以无法体会他的痛苦和感受,但也深知,在他受到的那些毁灭性的伤害面前,她受到的那些伤害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关切地问道:“今日见了香奚姑姑,你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赵昀似被她说中了心事,一时没有做声。
她试探着问:“要不要,我帮你处置她?”
赵昀听后,仍旧没有出声,只是放开她,抬脚走开。
荀馥雅微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赵昀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她以为他要推门出去,却听见“嗤”的一声,蜡烛熄灭了。
屋内顿时暗得什么也瞧不见了,她在黑暗中喊了一声:“皇上。”
天子的脚步声又折了回来,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人按倒在床上,握着她的手往心脏部位探去。
“干,干什么?”
手上的热度吓了她一跳。
黑夜中,赵昀的声音异常沙哑:“让你瞧一瞧朕的心。”
荀馥雅怔然,手心似乎感觉到坚定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响个不停。
赵昀俯下身来,在她耳边问:“后悔当朕的皇后吗?”
荀馥雅心头一震,记得上一世,赵昀问过她无数次:“后悔当我的妾室吗?”
此一时不同彼一时,这一世,她不再沉默,大着胆子回应:“不后悔。”
“那就够了。”赵昀的唇擦过她的耳廓,自言自语似的低喃道,“朕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
荀馥雅半信半疑,正待将他看个仔细,赵昀却伸手一扯,把人扯进了怀里,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低笑道:“还没瞧够么?”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荀馥雅耳畔,弄得她一阵面红耳热。
荀馥雅想起那番旖旎□□,身上又有些发软,伏在赵昀怀里没再做声。
赵昀也安静了一会儿,始终没撤开那只手,低声轻叹:“朕不能让你瞧得太仔细,看得真切,也许你就不会喜欢了。”
荀馥雅怔了一下,不知他何出此言?
下一刻,便想到了,天子也许是在害怕她发现他是前世的谢昀,毕竟,前世,她不喜欢他,还恨着。
她不想让他认为自己不喜欢,忍不住回应:“不会的,只要是赵昀,我都喜欢。”
赵昀神色一顿,移开了手,却没再说下去了,只望着荀馥雅笑了笑。
荀馥雅闹不明白他究竟听没听进去,只觉他今日古怪得很,心事重重,晦暗得很。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刚想问个明白,耳边却响起了少年天子清朗的笑音:“但愿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叫赵昀的。”
……
翌日,阳光普照,夏日之声此起彼伏,喧闹的市集人来车往,呈现出城市的繁华盛景。
与市集相隔一条街的公主府,树叶茂盛、繁花似锦,却缺了人气,冷清得毫无杂音,显得华丽而空洞。
装饰华丽,过分奢华的书房内,一向华美端庄的赵怀淑此刻被一名面容粗犷的男子架在书桌上。
这种事,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可每回这样,她只觉得身子发冷,冷到了骨子里头。
起初,男子顾念她是公主,动作还克制着,可一来二往,拿捏住了她的把柄,便再无忌惮,对她越发粗暴。
“公主,江尚书求见,已经在客厅候着……”
门外,忽然响起了侍女清润的汇报声。
没有公主的命令,侍女不敢推门进来,只是在外等候。
听到“江尚书”三个字,赵怀淑心口一紧,身子僵硬起来。
“怎么?怕了?”男子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戏谑道,“情郎在外头,不是更刺激吗?”
赵怀淑羞得憋红了脸,死死咬紧牙关,几乎咬出血。
男子勾唇嘲讽一笑,动作非但没停下,还俯身咬伤了她的耳垂,逼她发出声音来。
他的眼神很冷,动作凶猛得像野兽在泄愤一般,叫赵怀淑招架不住。
顷刻间,桌上的玉屏、砚台、书画噼里啪啦地被扫落在地,玉屏、砚台碎了一地。
如此大的动静,吓了守在外头的侍女一跳。
侍女担忧地询问:“公主,你没事吧?”
“闭嘴。”
虽然是厉声喝令,但因为软绵无力还带着哭腔,毫无威势可言,反而听起来像在哀求。
侍女觉得很不对劲,但不敢再吱声。
书房内,赵怀淑双手发软,无力再撑住桌面,身子止不住往下滑,却被男子一把捞住。
“求你了,不要这样子。”
她哭泣着求饶,美眸凝着一层水雾,沙哑的嗓音带着哭腔,可在男子看起来,却是娇媚动人,酥麻入骨,似乎向他索求更多。
男子凉凉扫了她一眼,狭长的凤眸深不见底,仿佛在凝聚着深沉的欲色,可再仔细看一眼,却又毫无发现,只看到平静无波的眼神。
“是公主求我保密的,这点遮口费都付不起,可不行。”
他的声音冷得与他的动作截然相反,让赵怀淑深刻意识到眼前的男人有多冷酷无情。
她认命地闭上双眸。
最高贵的公主?呵,自那日后,她再也高贵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终于餍足松手。
没了强有力的支撑,赵怀淑滑落在地上,头发撒乱,破败不堪,宛如残花败柳。
男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薄唇轻启:“怎么,觉得委屈?”
她咬着唇,强忍着泪意。
可男子没有半分怜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真难看。”
这语气这态度,分明是在轻贱她,可她又有何办法呢?
那日侮辱她的人全部被梅久兰杀了,唯独这个男人,她们弄不死他。
疼爱她的皇兄被她害死了,害她遭受不堪□□的李琦也死了,她所喜欢的男人变成了她的皇兄,剪除了她的羽翼,对她躲避不及。
曾经备受宠爱的她如今无人问津,不再拥有最尊贵的权势,又有谁替她讨回公道?替她撑腰?替她杀了这个可恨的男人呢?
全身酸痛,她仿佛散架了一般,哪里有力气说话。
一阵凉透心的风吹过,晃过神来,她才发现男子早已跳窗离去。
想着江骜还在等自己,她强撑着身子,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开门走出去。
虽然瞧不上江骜这人,但这人的家世背景显赫,是赵昀的好兄弟,吊着他,非常有利,而且,荀馥雅看重的玄素喜欢这个人。
“过来替本宫更衣梳洗!”
在侍女上前搀扶着她的那一刻,她冷然吩咐道。
侍女心中虽有疑问,但不敢多言,连忙扶着人回屋。
可替这位尊贵的公主更衣时,她吓了一跳,即便不经□□,但赵怀淑身上的痕迹,也让她隐约猜到了发生什么事。
公主身上满是青紫掐很,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好的,特别是颈肩的几处咬痕,牙印清晰可见,还渗着血迹,触目惊心。
她霎时脸色煞白,惊吓得连手中的衣裳都拿不稳了,哆哆嗦嗦地掉一地。
赵怀淑冷着眼看着侍女,等梳妆完毕,留侍女在屋内收拾。
开门走出去,越过守在门口的梅久兰时,她下达冷酷的命令:“梅久兰,本宫不想见到这名侍女,让她永远闭嘴吧!”
“得令!”
梅久兰眼眸闪过一丝杀气,迈步踏入房门……
赵怀淑理了理云鬓,身边重新换了两名伶俐的侍女,在她们的簇拥下,缓缓来到客厅。
一眼望去,江骜身着月白银纹锦服,富贵风流。他长相俊美,嘴角带笑,让人如沐春风,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纨绔子弟,很得女人心,只可惜,她不喜欢这一款的。
她喜欢的男子,有着风沙磨砺后的坚毅轮廓,眸色冷厉深邃,带着久经沙场浴血奋战后的冷酷无情,周身散发肃杀之气。随便往人群里一站,也能让周遭之人感受到可怕的震慑感。
赵昀是唯一符合她幻想之人,是她梦寐以求的郎君,只可惜,老天爷很喜欢跟她开玩笑……
“公主!”江骜瞧见花容月貌的赵怀淑,立马起身,殷勤地向她行礼。
赵怀淑拦下他,故作亲昵道:“江尚书,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泥的。”
江骜心神一荡,垂眉盯着扶着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眼眸微热。
赵怀淑不适地收回手,娇羞地拿起团扇半遮脸,娇羞垂眉。
江骜眸光痴了,心里不禁感叹:果然是难得的美人啊!
感叹之余,他不由得细细摩挲着被触碰过的手臂,总觉得那里有些发烫,还残留着美人的余香。
赵怀淑拢了拢遮挡脖颈处的衣领,双颊微烫:“不知江尚书到本宫府上,所为何事?”
“公主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吗?近日下官得了一尊汉白玉观音,上回听公主说喜欢汉白玉,便想着给公主送来。”
言毕,江骜恭敬有礼地将装着汉白玉观音的锦盒递给赵怀淑。
赵怀淑轻笑:“本宫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江尚书,你有心了。”
听到这话,侍女醒目地接过来,打开来给赵怀淑瞧一瞧。
里面的汉白玉观音色泽通透,光滑亮丽,显然属于价格不菲的上品,赵怀淑看着,满眼喜欢,忍不住拿到手里感受,细细端详一番。
正看得入神,忽然门外响起了太监刘喜的高声喊叫:“皇上驾到!”
两人皆吓了一跳,按理说,这位天子不会驾临公主府,却在这种时候前来,可见,必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两人心里惶惶不安,赵怀淑赶紧命人将汉白玉观音收起来,跟江骜站起身来,前去迎驾。
他们才走出门口,皇上的仪仗已经抵达了,所有人恭顺地朝着天子跪拜行礼。
人群中,赵怀淑抬头盯着越来越近的天子。英俊霸气,不怒而威,那耀眼的明黄色,深深地刺痛着她的眼。
这样的男子,为何不是她的?为什么偏偏是兄妹?
一种让她痛苦万分的窒息感瞬间卷席而来,被免去礼仪站起来时,即便被侍女搀扶着,她的身形似乎也有些不稳。
这打击实在是太痛苦了!她甚至不懂,为何自己的人生忽然变得如此糟糕!
众人跟随着皇帝的身影,战战兢兢地走进客厅。她浑浑噩噩的,仿佛丢了魂一样,进门时,甚至差点被门槛绊倒,幸亏江骜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这动静显然是惊动了走在前头的天子,天子并未过来关心她,只是侧身看了一眼江骜扶着她的手,眼眸森森。
她觉得这目光特别刺人,不自在地拒绝江骜的搀扶,规规矩矩地走到客厅中央。
两人一坐一站,相对无言,还是江骜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
“皇上,您突然驾临,是因为怀淑公主的生辰吗?想给她办个生辰宴?”
赵昀愕然,他怎么可能知晓赵怀淑的生辰?
面对赵怀淑期待的眼神,他略微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肃然道:“朕是为了案件而来的。”
事关皇室秘事,自然不容外人得知,遂,他下令让所有人退出去,只留下盛景南、江锦川、赵怀淑和江骜在场。
华丽的客厅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公堂,气氛变得庄严肃穆。
显然,这次的案件跟赵怀淑有关,江骜感觉有些不妙,可又不敢多言,只能干站着。
盛景南想要开口,被赵昀伸手阻止。
身份被掉包这事,毕竟不是赵怀淑的错,她也是因为皇家的恩怨被无辜牵扯进来的,赵昀不忍心把她当做犯人来审问,故带着盛江二人前来公主府,低调将此事搞明白。
他示意江锦川将从证据拿出来,给赵怀淑自个儿看。
江锦川领了命,从衣袖里掏出在摘星楼发现的书信,递给赵怀淑。
赵怀淑心中忐忑不安,战战兢兢地从江锦川手中接过一封书信。展开书信来,瞧见上面触目惊心的内容,那一刻,她感觉天要塌了,她的世界变得日月无光。
江骜瞧见她脸色煞白,双手颤抖,仿佛手中的书信会夺了她的性命似的,担忧又好奇,可他又不敢僭越,前来偷看书信的内容,只能困惑地看向赵昀。
此刻的赵昀眉头紧蹙,不由自主地朝赵怀淑这边看过来,表情阴晴不定。
瞧见这些证据时,她也是难以置信,可盛江二人的侦查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如今瞧见赵怀淑这神色,答案不言而明。
他冷声问赵怀淑:“皇妹,书信上所写的内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