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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缠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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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角斜咬着酒壶,眼底满是嘲弄:“我不回来都不知,我娶的妻子成了替别人做衣服的下人。你回去问问路霜月,她配吗?”
  兰儿脸色一变,那件新衣裳拿走也不是,塞回去也不是,很是为难。
  路子峰见她还不走,冷冷地说道:“衣服可以给你,但路霜月往后只能穿二夫人做的衣裳,若她穿别的衣裳,我就向她放箭。”
  众人皆知,路子峰的箭百步穿杨,百发百中,这不是明说着要射死路霜月吗?
  兰儿不敢打那件衣服的主意,向路子峰行了辞别之礼,转身跑回去找路霜月。
  碍事之人走了,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路子峰俯身贴近姜贞羽耳朵:“夫人只能让我欺负,怎能让旁人欺负去呢?你何时变得这般软糯可欺的?嗯?”
  姜贞羽低垂着眉:“你靠这么近做什么?让开。”
  “我想做什么,夫人如此聪慧,怎会猜不到?”路子峰低笑着,声音沙哑而蛊惑人心,“要不要试试?包你满意。”
  姜贞羽眼角上挑,提唇道:“不想试。”
  路子峰伸手扶着她的腰:“为何?”
  姜贞羽伸手按住他的手:“没兴趣。”
  路子峰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半眯起来:“不试试……怎就知晓没兴趣呢?”
  姜贞羽素来淡漠,此刻被路子峰这般强势逼问,心里生出几分不爽。
  她猛地抬眸与他对视,不客气地说道:“夫君那方面的功夫太差,我至今无法忍受。”
  “……”
  路子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眸里某种情绪翻涌着。
  姜贞羽心头一惊,忽然有些后悔了。
  怎能这般刺激他呢?
  冷风呼啸而过,撩得门窗作响。
  两人尴尬地对视着,就在姜贞羽以为路子峰会暴跳如雷时,路子峰勾起她的一缕发丝,轻佻地坏笑:“想不到时隔五年,夫人还记得这般清楚,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他欲伸手触碰姜贞羽的脸,却被冷淡地躲开。
  他怔然,扫兴地放开她,转身坐在椅子上,娴熟地拿起酒壶,灌了口喝闷酒。
  “还喜欢江骜?”
  他闷闷地询问。
  姜贞羽攥紧手中的衣裳:“不喜欢了。”
  当年她与江骜情投意合,本想顺理成章地嫁给江骜,好进入江家调查,岂知遭到路霜月的算计,中了媚药爬错了床。
  她永远都不曾忘记,当路霜月带众人前来抓奸时,江骜眸里的厌弃。若不是路子峰当时向众人撒谎他们两情相悦,要娶她为妻,恐怕她已成了人人唾弃的荡、妇。
  “哦?”
  路子峰似笑非笑,显然不信。
  姜贞羽抬眸与他对视:“我知晓当年你迫不得已与我成亲,心里不痛快,所以这些年,我规规矩矩地当路家二夫人,随便你到处玩,沾花惹草,从不过问。”
  对路子峰这种名声在外的情场浪子,她心怀感激之情,也只能拥有感激之情,除此之外,不敢奢望。
  路子峰低眉,轻嗤:“你还挺懂我的。”
  姜贞羽低眉不语,转过身去收拾桌面上的针线。
  收拾完毕,她想通了,不想再让路子峰以为自己死缠着他不放,低声道:“再过两年,我会与你和离,还你自由的。”
  “和离?”路子峰漫不经心地挑眉,“你给我什么好处?”
  姜贞羽愕然看向他:“还你自由啊。”
  路子峰轻嗤:“就这?”
  他双腿敞开,身子前倾,似笑非笑地冲着姜贞羽勾了勾手指。
  姜贞羽困惑地往前靠,后脑勺猛地被路子峰扣住,被强势地勾到他的面前。
  路子峰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小羽,你以为我是江骜那种伪君子吗?随便应付几句便放你走。”
  他伸出修长带茧的手,用指尖狠狠地揉着她的唇角,俯首帖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与你的婚姻当幌子,利用路夫人的身份去暗中调查江家。”
  姜贞羽身子徒然震了震。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瞒过所有人,却不曾想,她的一切皆落在眼前这男人的眼底,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这男人的心机实在太深沉太可怕了!
  路子峰察觉到姜贞羽的惊惧,痞笑出声:“哈哈哈,这就怕了吗?你这点胆子可不行。”
  姜贞羽警惕地看着他:“你何时知晓的?”
  路子峰在她耳侧吹热气:“你猜?”
  “……”
  姜贞羽抿紧了唇,一时之间摸不透路子峰这人。
  初见时,这人只是个痴于箭术的寡言少年,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变成了浪荡洒脱的酒鬼。
  路子峰见姜贞羽默不作声,将人拉入怀中,动情地说道:“小羽,与我培养一下夫妻感情,说不定我会帮你,如何?”
  他说话的声音极致低沉撩人,充满了蛊惑力。
  姜贞羽感受到他的唇一张一合,轻刮蹭着她的耳垂,不由得身子发僵:“你是否……对外头那些莺莺燕燕都这样?”
  路子峰贴身上来:“她们哪里比得上夫人娇贵,我只对夫人这般。”
  姜贞羽一把推开他,捧起装着针线的盘子往里屋走,只留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路子峰,好好做个人吧!”
  路子峰盯着那道背影发呆。
  他不是特意回来陪夫人么?怎么感觉这么一陪,人反而被推远了?
  唔,谢家嫂子有点不靠谱。
  “啊啾!”
  遭到莫名批评的荀馥雅在马车进入逐郡城门时,忽然打了个喷嚏,猝不及防。
  谢昀紧张地说道:“嫂子你着凉了,好好歇息,我改日再背给你听吧。”
  荀馥雅睨了他一眼,肃然道:“今日之事今日完成,明日你还有更多的事,继续背。”
  谢昀看了看自己被打得惨不忍睹的双手,认命地继续背书。
  当谢昀稳稳当当地背诵完《经文》前三十六章时,马车刚好停靠在谢家大门口。此时的谢家门口,吟冬等一众丫鬟小厮立在一旁候着。
  荀馥雅在玄素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吟冬激动地迎上来,她顺道介绍她与玄素认识。
  在她们互相寒暄之际,她仰头看着谢家的门牌,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上回在谢家门口下马车,跌进了谢昀的怀里,遭人指指点点,她在谢家过得忐忑不安。这回有玄素陪伴,她安心多了,不再畏惧走进谢家大门。
  谢昀躺在车厢时呈现一副不堪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病弱姿态,如今抵达家门,他不再佯装,身姿矫健地下了马车。
  岑三与江骜走在他两旁,他在一众家丁仆人的簇拥下神情冷峻地走进家门,颇有当家主人的风范。
  荀馥雅与他前去前厅向谢老夫人与谢夫人请安,江骜出于礼仪,亦随他们一同拜见。
  与江骜嘘寒问暖一番后,谢老夫人见荀馥雅和谢昀两人安然,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佛堂。
  谢昀让荀馥雅与自己一道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方向谢夫人汇报隆昌客栈如今的情况。
  谢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环视一周,不见自己的贴身丫鬟妙光,遂问:“昀儿啊,妙光为何没回来?”
  荀馥雅身子发僵,若向谢夫人说出实行,那她必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被赶出家门。
  犬戎军□□关重大,她希望谢昀以大局为重,遂紧张地看着谢昀。
  谢昀并未看她,气定神闲地胡说八道:“我们在外头游玩,玩着玩着我就想回来了,刚巧妙光那时在客栈,没能跟我们回来。”
  话到此处,他转了语气,语带嘲讽:“怎么?非要带上她这个丫鬟我才能回?”
  谢昀一向不讲理,谢夫人懒得与他闹得不痛快,揉着有些头疼的额头,向他们挥挥手:“罢了,我命人将她送回来吧。”
  荀馥雅闻得此言,心头一沉。
  谢夫人如此依赖妙光,妙光势必要回到谢家。放着个敌国奸细在这,甚是不妙啊!
  可妙光的身份我向谢家何人揭露呢?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实妙光的身份,谢家的人除了谢昀,似乎无人站到我这边,并不信我,而谢昀若是知晓了妙光的身份,只怕当场让妙光血溅三尺,引发命案。
  犬戎王桑吉桑吉意图三月初春攻打天启,谢昀的存在尤为重要,我绝不能让谢昀出事!
  谢昀起身欲走,见荀馥雅坐着沉思,以为她在意弓箭之事,便转头向谢夫人请求道:“那就烦请谢夫人顺便叮嘱她,务必将那些弓箭带回来,少一件就不要回来了。”
  谢夫人早已习惯了谢昀的无礼,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去见衍儿吧,别让他久等。”
  谢昀见荀馥雅站起来,遂与她、江骜三人向谢夫人行了礼,退出前厅。
  在前往南苑的路上,途经梅园时,荀馥雅询问谢昀:“你为何帮我?”
  谢昀走在前头,说得理所当然:“你这么孤立无助,我不保护你怎么行。”
  荀馥雅轻嗔浅笑,由衷地向谢昀道谢:“二叔,感谢你方才的维护。”
  “我只是……”谢昀挠了挠面容,有些难为情,“不想让大哥为难而已。”
  荀馥雅见他那双被打得肿胀的手,想到与谢衍之间的约定,忽然改了主意:“你大哥那处我就不去了,你去过后来小学堂找我吧,落下的课业是时候补上了。”
  言毕,她亦不理会谢昀有没有回应,领着玄素和吟冬往小学堂的方向走去。
  玄素想了想,折返叮嘱江骜:“江郎,你也要到小学堂来找我哦,知道吗?”
  江骜一脸嫌弃:“没空,本少爷要与谢衍大哥下棋呢。”
  玄素丝毫不介意,认真地看着他:“那我去南苑找你。”
  江骜心头一顿,心想:让这母夜叉去南苑,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呢。万一把病弱的谢衍大哥吓死,谢家不灭了我才怪!
  如此一想,他吓得赶紧改口:“还是我去小学堂找你吧。”
  玄素笑意吟吟:“那就这么说定了。”
  言毕,她手持鱼叉转身,步伐豪迈地追上荀馥雅。
  江骜见她言行举止粗糙如男子,不由得望其兴叹:“你说这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恐怕的女人呢?小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被她缠上。”
  话到此处,他忍不住自恋起来:“啧啧啧,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这么迷人,连母夜叉都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真是的,我都佩服我自己了,哈哈。谢疯子,你说是不是……”
  他兴奋地转身,可谢昀早已不见踪影。
  “啧,这家伙一定是嫉妒我了。”
  他收敛起笑意,赶紧追上去:“谢疯子,等等我啊!”
  今日无风亦无雪,天难得放晴,谢家的小厮丫鬟们在院内院外干活时动作利索多了,脸上洋溢着笑意。
  荀馥雅命吟冬带玄素到临近的厢房安顿下来,自己沐浴更衣后,与她们会合,前往小学堂。
  其实上一世,她有想过开学堂当夫子,与容珏作对神仙眷侣,可惜造物弄人,身不由己……
  及至小学堂,闻得书声琅琅,她深感欣慰。
  她不在之时,小学堂是由小川管理的,可今日却不见小川的身影。
  从其他人口中得知,恒娘要将小川送人,小川心里很难受,躲在假山后面哭泣。
  荀馥雅去找小川,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有不舍,但想到进入江家,对小川以后的仕途大有益处,便不说劝言。
  逐郡即将面临一场胜负未定的恶战,她不知晓是否如前世那般三城被屠尽,谢昀斩杀犬戎十万大军,砍下犬戎王桑吉桑吉的头颅来祭奠被屠杀殆尽的谢家。
  她心想着,小川能去南陵避难也是好事。府中除了妙光,不知还有多少敌国细作,这种时候,能送出多少人便尽量送出多少吧。
  她弯下身来,温柔地劝慰小川:“小川别哭,我会说服江公子把恒娘也带到江家,这样你们母子就可以不分开了。”
  小川抬起朦胧的大眸子:“真的吗?”
  荀馥雅摸了摸他的头,笑意温柔:“少夫人何时骗过你。”
  小川擦干眼泪,脸上有了笑意。
  其实他不是不想去,他立志要出人头地,成为江家少爷是最好的踏脚石,只是这个代价需要抛下他娘,他不能,也不愿。
  如今心结被化解,他自然不再退却,跑过去抱紧荀馥雅,心里充满了感激。
  “少夫人你真好,小川真舍不得与你分开!”
  荀馥雅轻轻拍着他的肩:“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将来我们必定会重遇的,只愿那时的你已成为你心目中的你。”
  小川放开她,笃定道:“我一定会的!谢谢你,少夫人!”
  言毕,他转身跑开,迫不及待地将此好消息告诉恒娘。
  荀馥雅凝望着细小的背影,仿佛看到了前世幼时的自己。
  年幼时,她勤勉好学,王氏觉得有其父必有其女,想着他日荀况归来,若能瞧见女儿满腹经纶,必定为女儿感到骄傲,便有心培育她成为当世才女。
  镇上有一户人家,正妻多年未出,欲想认领她为女儿。此事传到王氏耳中,王氏起初不肯,可后来闹饥荒,饥不果腹,王氏没能赚得足够的钱财供她上书院,思虑再三,决定将她送给那户人家抚养成才。
  她不欲与王氏分离,死活不肯,哭着表示要弃了学业,学女红为家营生,被王氏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而后拥着她痛哭流泪。
  最终,王氏没有送走她,厚着脸皮向整个村子借钱,继续供她上学。
  王氏东凑西凑的,将脸皮都丢尽,借得村里人见她便跑开。她知晓了此事,难过得无法自已,跑去跟王氏说她在家自学,若是不懂,就厚着脸皮去找夫子找同学询问。
  王氏能为她求学丢尽脸面,为何她不能为了自己的求学丢尽脸面呢?
  玄素心疼她,小小年纪悄然跟随村里的渔夫出海打鱼,得益于她天生神力,帮了不少忙,从渔夫那里得到了不少酬劳。
  有了玄素的收入,家里的经济条件渐渐好转,她与王氏不再需要为了凑银子上学之事烦恼了。
  年幼的玄素当时提着十几斤重的鱼叉跑来,笑眯眯地对她说道:“小姐你放心读书,有玄素在呢!”
  自那以后,玄素在她的眼里变得与众不同。
  对于小川,也许初遇时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她才会义无反顾地栽培他吧。
  让江骜将恒娘一并带回江家这事,她不打算亲自出面,此事玄素去办最为合适,遂,她委托给了玄素。
  回到书声琅琅的小学堂,荀馥雅坐在案桌上琢磨着,也许谢昀当上文官,上一辈子的悲剧不复存在。
  只是,以谢昀那点文墨,参加“春闱”科考,定然不能通过。
  上一世此次的春闱考试考的是《四书》与《经文》,而殿试上老皇帝提出的试题是“积弱治国,何以求强”。
  若让谢昀提前将“积弱治国,何以求强”的策论熟背,监督其熟读《四书》与《经文》,通晓文意,堪堪中个进士,应该问题不大。
  觉得此法可行,荀馥雅遂铺展纸张,命吟冬研墨,挥笔写下一侧“积弱治国,何以求强”的策论。
  墨水被寒风吹干时,恰巧谢昀与江骜前来。
  两人还没找到位置坐下,玄素已迫不及待地将江骜拖出去。
  谢昀坐在荀馥雅跟前,正襟危坐,不怒而威。
  荀馥雅无视他的强大气场,将写好的策论递给他,叮嘱道:“二叔今晚回去将这篇策论背熟,明日我抽背。”
  “明白。”
  无论谢昀平日如何混账,在荀馥雅面前,他不敢造次。
  接过策论,他视若珍宝般叠好,放在袖中,想了想,抽出来,塞入怀里。
  荀馥雅对他这种诚恳的态度颇为满意,猜想他去见谢衍,肯定是被念叨好好读书了。
  如今《四书》与《经文》,谢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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