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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缠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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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换来的却是对方冷眼冷心的一句:“你自作多情,与我何干。”
  她哭得肝肠寸断,在这个男人面前没了往日的尊贵和骄傲,只求他留点位置给自己,然而,他却命自己的属下将她捆绑在城楼上,以此来威胁犬戎大军,振作他的军队士气。
  最终,这场战争因为被窃取了重要情报,因为有她这位犬戎公主的威胁,犬戎族首次吃了败战,而且败得很难看。
  父王成了异族同盟的笑话,勃然大怒。他命瓦达将她这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射死在战场上。
  意欢知晓瓦达一向垂涎自己的美貌,为了救她,主动献身给瓦达。
  岂知,瓦达丧心病狂,记恨意欢平日里让他屡屡碰壁,不肯顺从他。
  在得到意欢后,他竟残忍地将意欢杀害,并将她的尸骨丢去喂野狗,更是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意欢的家族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瓦达残暴骁勇,很快领着十万犬戎大军将男人所守护的城池屠个干净,故意抓了男人以及他的家人到她面前,逼她亲手杀了他们。
  雨一直下,可她下不手,她只想男人爱他,不想男人恨她,她求瓦达放他们一条生路。
  瓦达居高临下地嘲讽她,意欢为她惨死,她的眼里却只有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
  瓦达一脚将她踩在地上,故意杀了男人的妻儿家人,不杀男人,独留她跟男人呆在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破城池里。
  她知晓了意欢的惨死,跪倒在血河中,宛如被尘世丢弃了的孩童,哭得撕心裂肺。
  她恨瓦达,瓦达杀了对她最好的意欢,冰冻了她在人间唯一得到的温暖。
  可是,她太弱了,杀不死瓦达。
  她愧对意欢,无脸再回犬戎族面对她们曾经美好的回忆。
  她爱世子,可瓦达杀了世子全家,意欢为了成全她无知的爱情惨死,她已经不爱了。
  她不敢再爱了!
  在滂沱大雨中,她丢下手中的刀,丢下所有的幻想,所有的骄傲,宛如鬼魂野鬼般,飘飘荡荡地离开……
  这么多年,这件事成了她心中的痛,永远过不去的堪,挥不去的噩梦。
  她努力学习中原文化,修习医术毒术,为的是有朝一日能杀了瓦达,替意欢报仇,释放意欢的族人。
  可还没等到那一日,瓦达便死了。
  居然死在象征他至高无上的武器上。
  多么滑稽,多么讽刺啊!
  在得知瓦达死去的那一刻,她狂笑了一夜,亦留了一夜的泪水。
  瓦达终于死了,意欢终于可以安息了。
  可是,瓦达的狗命不是她取的,她拿什么面目去面对意欢,面对她的族人?
  在得知瓦达是被一名女子射杀的,那一刻,她对这名女子充满了感激与崇拜。
  这名女子简直是女中豪杰,她所向往的对象。
  若有朝一日让她遇见了,她定然会舍身回报。
  可如今,她发现自己所向往的女子居然是看上去弱质纤纤的假“辛月”,这真叫她心里万分地难受。
  如此柔软的女子尚且能杀了瓦达,而这些年她却连见伤瓦达的勇气都没有。
  此刻,假“辛月”的存在,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让她看清楚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红河、若谷!”
  漫长的回忆结束后,妙光大声喝令。
  “在!”
  红河、若谷异口同声回应,躬身等待妙光发令。
  “本宫有难,这里的一切交你们。切记一点,不计代价也要将这位姑娘送到李侯爷手中,然后带着李侯爷借的兵回犬戎族阻止本宫的敦和王叔继位。”
  妙光冷冷下了铁令,目光往后一瞥,对荀馥雅娇笑道:“少夫人,你可以动手了呢。”
  荀馥雅呆住,这犬戎人真的对生死一点也不看重,居然不顾自己性命要将她送到李琦手中。
  她心生惧意,咬牙威胁:“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妙光从容笑道:“本宫倒想赌一赌。”
  “你……”
  荀馥雅犹豫不决。
  “你杀吧。”???
  妙光丝毫不惧,反而把脖子往刀锋上靠。
  她在心里盘算着,就当还了你替本宫杀了瓦达的恩情吧!
  荀馥雅向来只杀十恶不赦之人,同为弱女子,妙光又是个可怜人,她下不手。
  察觉刀锋在妙光浅粉的脖颈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溅出了几滴鲜血,荀馥雅急忙将匕首往外放。
  这一举动,让妙光逮到了反击的时机。
  只见电光火石间,她手中的银针狠狠地扎在荀馥雅的左手穴位。
  荀馥雅骤然感觉到手腕一阵酸痛,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眼见自家公主的威胁解除,红河与若谷犹如猛虎出牢般扑了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荀馥雅摁住。
  荀馥雅双手被反剪,被绳子缚得结结实实,重新躺回了华丽的车厢里头。
  不待她修整好,马车已飞奔起来,颠得她左摇右晃的,腹中隐隐作痛。
  妙光摆弄着谢衍送给荀馥雅的匕首,一脸艳羡的神色:“多好的匕首啊,名贵又锋利,杀人不沾血。在胡人部落,拥有这般利器,可是尊贵身份的象征呢。你的夫君对你可真好。”
  “……”
  荀馥雅垂眉忍受着腹痛,不作回应。
  妙光这般说辞,显然是不信她不是辛月本人。
  不过,也无所谓了。
  妙光将匕首收回鞘中,看着五花大绑的荀馥雅,眸里隐着笑意:“可惜少夫人你心肠太软,连敌人都不忍下手。”
  她将被划破的脖颈伸到荀馥雅眼前:“下次可记住了,不要割一点点就松手,要用力割下去。”
  荀馥雅不甘示弱,冷然讽刺她:“堂堂一国公主被人挟持了不觉得丢脸,还希望有下次,我还真是佩服你呢。”
  一向忠心护主的若谷不悦地呵斥:“大胆刁民,休得对公主无礼。”
  荀馥雅横眉冷对:“搞清楚了,她是你们犬戎族的公主,不是我们天启的公主,犬戎族常年残杀天启百姓,我不当面向其唾沫是我的修养好,还妄想我拿对待公主的礼仪来待她?做梦!”
  “你——”
  若谷气炸了,扬起手欲想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被妙光阻拦了。
  “若谷,住手!”
  荀馥雅说得在情在理,妙光并不介意。
  只是经过方才那么一闹,她萌生出一计。
  她打量了一下荀馥雅的面容,笑道:“本宫突然想到了,如何处置你,才符合我的心意。”
  她的金针与易容术天下数一数二,只是很少使用,不为人知。如今派上用场,必定杀谢昀他们措手不及。
  荀馥雅蹙紧眉头,隐隐有种危机感。
  妙光仿佛洞悉她的内心,笑容妖娆地说道:“放心,本宫不会伤害你,本宫只是派你去引开追兵,引开谢昀。”
  荀馥雅忆起刚醒来时妙光与两名侍女的对话,她们正犯愁派何人假扮妙光公主引开追兵才合适。
  可那人,千不该万不该是她呀。
  她可是重要的人质,妙光就不怕她有个闪失,或者立马叫谢昀认出自己?
  车队在妙光的一声令下,速度逐渐缓了下来。
  正当荀馥雅狐疑之际,妙光取出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荀馥雅的几处穴道上,让她动弹不得。
  收回银针腰包,妙光遂吩咐红河与若谷:“红河、若谷,叫他们停下。你们在外头守着,不许让任何人靠近车厢!”
  “是。”
  面对妙光的肃然下令,红河与若谷从来是唯命是从。
  后方还有敌人虎视眈眈,她们不敢耽误片刻,颇有默契地撩开帘子,跳下车厢下令。
  不多久,车厢停稳,车厢内外寂静无声,静得有些可怕。
  荀馥雅瞧见妙光居然上前来替她松绑,替她解下自己的腰带,顿时整个人感觉不好了。
  她欲伸出手阻止,却发现软绵无力,别说坐起来了,就连抬起手来都觉得困难。她欲开口喝止,赫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声。
  这下,她明白了这都是妙光刚才施针的效果。
  她怒瞪妙光,过了片刻,目光立即转为震惊。
  妙光居然在轻轻松松地剥她的衣衫。
  “好美的身子呀,莫说李琦那般的男人,就连身为女子的我,看了都动心呢。”
  妙光一边帮荀馥雅换上自己的衣裳,一边眼眉弯弯地调笑。
  荀馥雅明白妙光这是与她互换衣物,可即便换了又如何,她们长得又不一样,带个纱罩遮挡脸,只怕风一吹,马一颠,立马就露馅了。
  谢昀又不是傻子!
  妙光似乎洞悉荀馥雅的内心,知晓她心中所想,从容地笑道:“少夫人,你现在动惮不得,就别打小九九了。本宫会将你易容成本宫的模样,虽不会百分百相似,但远观是瞧不出端倪来的。”
  荀馥雅脸色暗沉了下去,如此一来,的确能成功引开谢昀的追兵。
  只是,若谢昀对妙光动了杀机,那她命休矣!
  妙光不理会她眼里的抗议与惊惧,她将荀馥雅精心打扮一番,将人扶到靠垫上挨着,拿来铜镜摆在她的面前,啧啧称赞。
  “少夫人你平日穿得太文雅太素了,简直掩盖了少夫人的风情。看吧,少夫人你画上精致的容妆,穿上我们犬戎族艳丽的服饰,简直美艳动人,赛过本宫这位艳名远播的公主呢!”
  荀馥雅看着镜中美人,的确美艳绝俗。
  可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只因,前世谢昀最爱她这番模样。
  谢昀总跟她说:“女人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你看怀淑公主都打扮得那么地赏心悦目。”J??
  她喜欢清雅,爱穿素衣,容珏也爱,可谢昀偏不喜欢。他喜欢美艳动人、妖娆俗气,总命人将她往这个方向去打扮,总想她把倾国倾城的怀淑公主比下去,好达到心理的平衡。
  那一世的她总在想,为何娶她为妾?
  谢昀权倾朝野,为何不直接求娶一直对他有意的怀淑公主呢?
  如今想来,不是他不想娶,而是不能娶。
  他是皇子,怎能娶自己的亲妹妹呢?
  所以,找她来替代?
  可后来,为何又娶怀淑公主呢?
  是厌倦了她?是不想要代替品了?还是已经爱怀淑公主爱得丧失理智?
  妙光见荀馥雅看着镜中的自己失了神,有些许困惑,随后又猜到这女人或许在想应对之策,便用力推了她一下,中断她的思考。
  “少夫人穿上本宫的衣裳,在我的手下护送至下逃离,本宫倒想看看,谢昀那厮能不能认出你来。”
  在得知荀馥雅是杀死瓦达的女子,妙光对荀馥雅又是感激又是恼恨,如此矛盾的感情撕扯着她的灵魂,让她无法做出选择。
  这次,她放荀馥雅一线生机,毁了与李琦的约定,就当做是还荀馥雅的恩情吧!
  谢昀若能认出荀馥雅,那荀馥雅就命不该绝;若谢昀没能认出,那只能算荀馥雅倒霉了。
  一切,听天由命。
  妙光依照荀馥雅的模样,对镜画容妆,完毕后,那张脸竟与荀馥雅有七八分相似。
  荀馥雅看着妙光顶着一张神似自己的面容向自己展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准备妥当后,妙光掀开窗帘,喊红河与若谷进来。
  荀馥雅侧脸,透过车窗,瞧见了外头的景致。
  临近三月开春,寒雪渐渐远去,春意悄然来临。辽阔的关外之地有些动植物早早有了迎春之意,在寒雪未尽之时已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荀馥雅不知晓妙光是用哪种方法通过了天启的重重关卡,来到关外之地,只是见妙光说话时妖娆妩媚,行事却工于心计,再也不敢相信她,对她冷眼相看。
  红河与若谷掀开车帘进来,为她们备了晚膳。
  她们照着荀馥雅昏迷不醒时喂养的样子,灌了荀馥雅一点饭菜。
  荀馥雅细吞慢咽,忽然想到某本医书上记载着,若人紧握着拳头往上腹部用力挤压,可将噎住的食物逼出来。若人用手指扣咽喉,或者咽喉多次反复做呕吐动作,可引发恶心之感,引发呕吐。
  遂,她故意面向城墙,借着马车颠簸的助力,咽喉多次反复做呕吐动作。
  忽然,她脸色一变,“哇”的一声,将腹中食物呕吐出来。
  “怎么了?”
  妙光急忙低头去看。
  荀馥雅赶紧佯作全身颤抖,面容扭曲,向众人展示着她似乎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河图吓了一跳,惊叫道:“公主,看她的模样,莫非是胭脂醉的毒性发作了?不应该呀……不是还有四五天才到时间吗?会不会是假装呀?”
  “让本宫瞧瞧。”
  妙光仔细查看荀馥雅的迹象,摇头道:“不是胭脂醉的毒性发作。”
  见荀馥雅依然呕吐不止,吐得脸色渐渐开始发青,妙光斟酌片刻,取出银针为她解开几处穴道。
  身体恢复自由,荀馥雅赶紧攥紧拳头,使劲往上腹部挤压,让呕吐来得更猛烈些。
  众人见她呕吐得如此难受,皆有些担忧。
  妙光擅长医毒,并未查出荀馥雅身上的毒性发作,也未查出荀馥雅有胃病,可荀馥雅无端这般无休止地呕吐,的确有些触目惊心。
  荀馥雅忍着难受,气若游丝地对妙光说道:“幼时,神医华景农曾说我……对毒药不耐受……一旦中毒,毒不要我命,这过敏体质要了我的命。”
  言毕,荀馥雅故意翻了翻白眼,继续挤压上腹部呕吐。
  妙光开始忐忑不安。
  神医华景农乃天下医学者敬仰的医师,他说的话自然是铁证,再说了,像荀馥雅这般的大家闺秀,断不可能故意做出这么恶心的行为。
  眼下她还需要荀馥雅为她摆脱谢昀这个疯子,怎能让荀馥雅死去呢?
  她几度斟酌下,昂头吩咐道:“若谷,将我的随身锦盒打开,将左边蓝色的蜡丸捏开化在水里端来,要快。”
  若谷愣了愣,欲语还休,最后还是遵照妙光的吩咐,取了锦盒,把解药化在水里,端了过来。
  “喝吧。”
  她不情不愿地递给荀馥雅。
  荀馥雅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故意冷不丁地吐了若谷一身,而后趴在一旁干呕。
  事发突然,若谷还能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妙光已夺过药,前去灌汤药。
  “少夫人快喝下,再不喝你就没命了。”
  妙光见荀馥雅无法停止干呕,用力捏着她的下颚,边劝说边灌汤药。
  荀馥雅起初反抗,后来完全配合了。
  当些许黑色的药汁从嘴角滑下,她掏出袖中的锦帕,细细擦去,顷刻间又恢复了往日那副端庄清雅之姿,仿佛方才那位狼狈呕吐之人并非是她。
  妙光稍稍松了口气,又见平日里的荀馥雅出现了,骤然取出银针,又噗噗几针,扎得荀馥雅动弹不得。
  “哼,不管你方才是否存心设计本宫替你截图,你都无法逃离我为你安排的宿命。”
  荀馥雅不曾想妙光如此机警,此时满怀希望落空,目光露出失望忧虑。
  妙光看在眼底,笑在面上:“其实我并不想杀你,当初向你投毒也不过是想拿你来要挟谢昀,如今我已经不需要谢昀了,你中不中毒我也无所谓。”
  就当,我还你杀瓦达的恩情吧。
  从此,两不相欠!
  “所以,你是故意的?”
  荀馥雅连苦笑也没有力气,只好挨在妙光身上。
  妙光冲她妩媚一笑,不言而明。
  此刻,荀馥雅有些看不懂这位公主了,明明让她中毒对这位公主最有利,可这位公主却放弃了。
  正想得入神,忽然察觉正偷偷打量着自己,笑得意味深长,她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来得及推敲,妙光开始对她啧啧称赞:“少夫人真是越来越好看,难怪谢家兄弟为你着迷,连李侯爷那般邪里邪气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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