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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缠娇-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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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已悄然离去,春回大地,响午的阳光分外明媚,温度舒适宜人,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
  荀馥雅手撑着额头努力回想前世之事,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醒来时,察觉自己的身上披着披风,玄素与梅久兰正坐在院子外头的树荫下,边聊天边吃着苹果。
  荀馥雅知晓披风是玄素给自己披上的,心中一股暖流躺着。
  她走出去,来到两人的跟前,笑道:“你们两人如今倒是感情好得很,想当初还是互相嫌弃,常常互怼呢。”
  两人瞧见了笑容明媚的荀馥雅,对视一眼,赶紧站起来。
  玄素瞧见荀馥雅清瘦了许多,心疼她遭受那么多苦头。
  她将苹果残骸随手一丢,抹泪道:“小姐你瘦了,谢昀那厮看着厉害,怎么这么无能,竟让你被劫了去,那些犬戎侍女一点都不会侍侯人。”
  梅久兰始终是谢家的奴婢,自然向着主人谢昀。
  玄素这话讲得有失公允,她忙替谢昀解说:“也不能怪二爷,当时少夫人身中奇毒,二爷也是为少夫人着想啊。而且,你看二爷不是把少夫人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吗?可见二爷是个很有能耐的男人。”
  玄素不以为然,觉得谢家没人心疼荀馥雅,提高声量怼回去:“怎么算完完整整,你没瞧见我家小姐瘦了吗?”
  梅久兰觉得她不可理喻。
  经历了战争,谁不瘦呢?别人连命都没了,瘦了算个屁。
  她冷冷地回怼:“就她瘦了,其他人就没瘦?我家二爷瘦得更厉害好吗?”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玄素:“梅久兰,你怎么老是帮谢昀说话,当初你被孙媚儿丢弃的时候,是谁救得你啊,是我家小姐,你这个白眼狼。”
  梅久兰见玄素人身攻击,火气也上来了:“谁白眼狼了,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讲点道理好吗?”
  “你们吵什么,少夫人的身子还弱着!”
  正当两人吵得面红耳赤时,院子门口传来了谢昀的怒斥声。
  谢昀已经沐浴更衣,一身的血腥气淡去之后,似乎又恢复成了那个只知道赏花斗草的闲散贵公子。
  他走过来,瞪了两人一眼,冷冷道:“是我对你们太宽容了吗?居然在院子里头当着主子的面议论主子,活腻了是不是?”
  梅久兰自然是不敢多言,可玄素的眼里只有荀馥雅,怎会将谢昀的威胁放在眼底呢?
  她张嘴想斥责谢昀,却被梅久兰捂住了嘴,硬拽着拖出院子。
  谢昀收回凌厉的目光,冷硬的气场收敛,转头笑对荀馥雅,温柔地叮嘱道:“怎么走出来了?虽然寒冬过去,但是初春还是有些凉,你身上的毒性刚解开,身子还弱着,要呆在屋子里头多休息才行哦。”
  面对谢昀的温柔讨好,荀馥雅有些不习惯。
  自从谢衍死后,谢昀对她的态度变得好生奇怪。
  是谢衍附体,还是神经错乱了?
  荀馥雅看着地上那一篮子的苹果,鲜嫩可口,是逐郡百姓送过来的。经此一役,大家虽然怕谢昀,但很信服他,总是来谢家帮忙,送这送那的。
  她想,也许谢昀给人的强大压迫感,并非来自于他的凶狠,而是与生俱来的皇族威严。
  谢昀得不到回应,见她盯着苹果发呆,以为她想吃苹果又不好意思,赶紧挑了个最大最好看的塞到她手里。
  随后,他又觉得不妥,将苹果拿回来,动作利索地削了皮,放到果盘里切成一小块,用竹签插着,递给荀馥雅。
  “想吃什么随便拿,以后,你是这家里的女主人,你最大,你说了算。”
  荀馥雅怔然,若不是谢昀说得正儿八经的,还以为他在说笑。
  不过认真想想,谢衍是谢府长子,她又是谢衍的遗孀,是谢家的女主人,这话没毛病。
  苹果的香味诱人,她的确是有些馋嘴,遂接过果盘,拿了一块,低头送入口中,细细品尝。
  谢昀盯着那唇瓣翕动,红嫩诱人,下意识地咽了咽喉,眼神变得炽热起来。
  荀馥雅见谢昀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以为他也想吃,遂递给他果盘,可谢昀摇了摇头,并未接过。
  “卿卿,你拿一小块给我吃,可好?我只想吃你拿过来的。”
  他说的柔声细气,带着恳求的语气。
  “卿卿?”
  荀馥雅心神大震,眼眸里尽是惊惧。
  那一瞬间,她以为谢昀也重生了,眼前的谢昀是上一世的谢昀。
  随即,她又否定了。
  卿卿是她的小名,上辈子只有王氏、玄素和容珏知晓,也只有他们私底下喊过,谢昀根本不知晓。
  上一世的谢昀,从来只喊她“雅儿”。
  谢昀只顾着盯着那青葱玉指,并未察觉荀馥雅的失态,只是笑眯眯地笑道:“卿卿不是你的小名吗?我喜欢这么喊你。”
  “不许喊。”
  荀馥雅冷然打断他。
  那一刻,她松了口气,原来辛月的小名也叫卿卿。
  谢昀困惑地看着荀馥雅,随即又想到,两人的关系忽然之间从叔嫂变成了夫妻,一时之间的确有些难以适应,情绪难免有些激动。
  遂,他将荀馥雅的情绪激动看作是害羞,心里美滋滋的。
  他越看越觉得阳光下的荀馥雅娇美动人,忍不住调笑道:“兄长都告诉我婚书的事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你不让我喊你小名,是在暗示我来点实际行动?”
  他以为荀馥雅知晓婚书上写的是他谢昀的名字,他们之间是夫妻关系,故意跟荀馥雅来点暧昧语言,殊不知荀馥雅连婚书都没来得及看,谢衍也没有告知她,她压根就不知晓这事。
  她以为谢昀知晓了她与谢衍的约定,知晓了她与谢衍的婚事不作数,她已恢复自由之身,与谢家毫无关系。
  此刻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当初谢昀扬言,她瞧见了那东西,本来是要杀她灭口的,可偏偏她是兄长的未婚妻,他无法下手。若有朝一日,她不再是他的嫂子,他就会杀了她。
  面对谢昀耐人寻味的笑意,荀馥雅立马起了警惕,赶紧回应他的暗示:“还是叫卿卿吧。”
  心里却想着,今夜还是带着玄素逃吧!
  谢昀觉得战战兢兢的荀馥雅也可爱有趣,忍不住凑上前:“卿卿,卿卿,我的苹果呢?何时赏点苹果给我吃呀?”
  荀馥雅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的头。
  想着这人平日里也是这般向谢衍撒娇的,荀馥雅以为谢衍死了,这人拿对谢衍那一套对她这个名义上的嫂子,便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小块递过去。
  岂知,谢昀并未用手来接,而是张嘴来吃。
  她轻蹙着眉,这举动,是否过于亲密,僭越了?
  谢昀趁其毫无防备,猛然低头咬走她指间的苹果,趁机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头。
  “好甜。”
  谢昀向她露出满足的笑意。
  荀馥雅回过神来,简直无法相信谢昀这厮,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对自己的嫂子做出如此越轨之事。
  她勃然大怒,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
  谢昀捂着发痛的脸,心里好生委屈。
  他们是夫妻,做点亲密举动不是很正常的吗?
  眼见荀馥雅甩袖回屋,他赶紧追上去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以为你喜欢这样。”
  荀馥雅正欲坐下,闻得此言,以为这人在兄长死去后想与嫂子来一段露水姻缘,顿时脸色气得铁青。
  “你卑鄙无耻思想败坏道德沦丧!”
  “……”
  谢昀被骂懵了,一脸迷茫地看着愤怒的荀馥雅。
  卑鄙无耻他尚且有一点,可这思想败坏道德沦丧又是什么玩意?
  该死的路子峰,不是说这招很管用的吗?怎么我家夫人气得想杀人?以后再也不信他了!
  求人不如靠己,谢昀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从腰间拔出利剑。
  荀馥雅顿时吓得跌坐在座位上。
  他这是调戏不成,要杀人?
  正当她握紧旁边的茶杯要扔过去时,谢昀将手中的剑恭敬地递给她,肃然道:“卿卿,我嘴笨不会哄人,但我会为你杀人,你不要嫌弃我,可以吗?”
  荀馥雅恍然,顷刻间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谢昀。
  上一世的谢昀也说过这种话,她中毒昏迷时的梦境里就出现过。
  她没有去接那把剑,怕会忍不住一刀捅过去。
  她不想这一世的谢昀像上一世的谢昀那样,动不动就杀人夺命,遂,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血腥暴力,许多事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嘴笨不会哄人,那你就吟诗作对、唱歌跳舞送礼物,为何非要用杀人的方式来哄人呢?我又不是变态,我喜欢才怪。”
  “说的有道理,我都听卿卿的。”
  谢昀如同一条温顺的小狼狗,认真地点点头。
  他将宝剑收回剑鞘,虚心地向荀馥雅拱手请教:“那么,诗词、曲儿、舞蹈、礼物,卿卿想要哪个呢?”
  荀馥雅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讨好自己到这地步,故意为难他。
  “我想看谢二爷跳舞,跳吧。”
  谢昀顿时僵硬在风中。
  他堂堂铁血柔情男子汉,怎么能像舞姬那般跳舞呢?
  最重要的是,他哪会啊?
  “我不会。”
  荀馥雅早料到如此,笑眯眯地说道:“没关系,我是你的夫子,我口头教你,保证你跳出舞蹈的精髓。”
  谢昀面如死灰,可见荀馥雅兴致勃勃,似乎很期待的样子,遂把心一横,道:“行吧,只要你高兴,我当一回舞姬又如何。”
  荀馥雅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要忍让到这地步,但难得可以看谢昀跳舞,她自然不会错过机会,雀跃地指导谢昀。
  “来,扭腰、摇臀、跨步、旋转、高抬腿,重复这几个动作,要连续做,不能停下来哦。”
  “哦,扭腰……”
  谢昀说着,扭动一下腰子,由于用力过猛,“咔嚓”一声,差点把腰子给折了。
  “摇臀……”
  有了扭腰的经验,谢昀特意慢慢地轻轻地腰臀,却不知那个模样性感又风骚,看得荀馥雅忍不住脸红地转过脸去。
  “跨步……”
  这个简单,谢昀自信地做了个标准的军姿跨步。
  “旋转……高抬腿……”
  谢昀叉着腰原地旋转,而后抬起一腿,转头向荀馥雅展露微笑,痞帅痞帅的。
  “扭腰、摇臀、跨步、旋转、高抬腿。”
  一套动作连贯起来,反反复复地做,确实糅合了舞蹈的精髓,只是被谢昀笨拙僵硬地跳着,不伦不类,精髓变成了骨髓,让人咂舌。
  躲在窗边偷看的玄素与梅久兰偷偷窃笑,这一笑,不小心惊动了还在认真舞蹈的谢昀。
  谢昀跳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了,向着偷窥的玄素与梅久兰厉声怒喝:“看什么看,敢将今日之事透露半句,小心你们的舌头!”
  言毕,他不敢多看荀馥雅一眼,尴尬得赶紧狼狈逃离。
  荀馥雅被逗乐了,不再生气。
  这样的谢昀,在上一世她不曾见过,大抵,他们是不同的。
  三天后,谢夫人与孙媚儿从洛阳赶回来,看到谢衍的灵堂,还没到棺木前,谢夫人直接就昏死过去。
  得知谢衍的尸体被偷走了,她狠狠地甩了谢昀两巴掌,又晕了过去,醒来后哭得撕心裂肺,众人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安慰,都不知所措地站着。
  谢夫人痛失爱子,每日躺在房里以泪洗脸,孙媚儿一直陪着她悲伤。
  原本府中随处可见的小厮侍女在那场血洗中如数折损,一应丧事全是荀馥雅和谢昀在亲自操办,不过两三天,便清瘦了一圈。
  灵堂空荡荡,白烛火光微晃。荀馥雅走进灵堂,一袭缟素,墨发如瀑布。
  “大家辛苦了,先用膳吧。”
  见众人岿然不动,荀馥雅已不在乎,目光不由得看向悲戚的谢夫人。
  当日谢衍想交给婚书她毁掉,被谢夫人抢了去,如今她得想办法向谢夫人要回来。
  “卿卿。”谢昀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寒风吹得白衣飘扬,越发显得少年眉眼如画。
  荀馥雅转移目光,看向谢昀,有几分困惑:“怎么啦?”
  “没事,只是突然想叫叫你。”
  谢昀笑了笑,脸上出现难得的温柔。
  这几日,他们合力操办着谢府所有的事宜,不曾开口和对方说过什么话,但谢昀因为有荀馥雅这样一个人在,才觉得世上尚有一丝慰藉。
  众人站起来,正准备动身,却闻守门小厮神色慌张地前来汇报,当朝首辅之子,刚刚封了兵部侍郎的荀凌洲带着一群官兵起来抓谢昀。
  荀馥雅听到荀凌洲这个名字,脸色发白。
  荀凌洲是荀夫人野外游玩时遭遇强盗暴行所怀下的,因荀夫人享有县主封号,是鲁国公府的嫡女,家世背景显赫,金榜题名后的荀况为了官途顺畅,便娶了荀夫人,荀凌洲也随他姓荀。
  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她异父异母的兄长。
  这么快就与荀家的人碰上了,还真是有些措手不及。
  玄素向来有话直说,低声问荀馥雅:“小姐,这荀凌洲跟您同一个姓,会不会是老爷在外的私生子啊?”
  荀馥雅蓦然一怔,察觉众人有意无意地看过来,遂肃然道:“别乱讲,天下姓荀之人大有人在,你且看看那人跟我跟你老爷长得像不像。”
  她说这话故意提高声量,说给玄素听,也说给有心之人听。
  他们一群人来到前院,瞧见来人已过弱冠之年,尚且年轻,但身形圆润,长相平庸,目光呆滞,即便穿上一身玄甲也掩不住一身的萎靡之色,与清冷文雅的荀馥雅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玄素凑到荀馥雅的耳边,直言道:“这人长得有点像肥猪,与长相文质彬彬的老爷压不沾边了,说他跟小姐您像,简直是侮辱了小姐您啊。”
  荀馥雅憋着笑意。
  荀凌洲这人睚眦必报,她担心玄素的话会被听见,赶紧提醒她:“好了,别说话,注意场合。”
  荀凌洲是个色批,与众人向荀凌洲行了礼后,她垂眉低头,不愿惹他注意。
  荀凌洲这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力求上进之人,又被美人声色掏空了身体,上一世他一直在上京城混着日子,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跑来了逐郡捉拿谢昀?
  她一时之间摸不透这当中的关联,只觉得自从来了逐郡,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这隐藏在暗处的阴谋。
  荀凌洲眯着眼扫视一圈,目光在样貌出众的荀馥雅与孙媚儿处徘徊了几回,转而厉声喝问谢昀:“你就是谢昀?”
  谢昀挡在荀馥雅身前,不悦地反问:“是又如何?”
  “大胆刁民,竟敢杀害朝廷命官!”荀凌洲冷笑一声,拔剑怒指谢昀,吩咐随行的官兵,“来人,拿下这贼人!”
  他气势汹汹地下令,却无人敢动。
  谢昀那日血染青戈江的嗜血之姿尚在众人的心里,未曾淡去,更何况,谢昀护着他们的时候,身为朝廷命官的居然带头潜逃,上京城那些大人物也不见一个人出现,压根就没有人来管他们这些小人物的死活。
  可以说,没有谢昀,他们现在连命都没有了,如今要去抓谢昀,他们怎么情愿呢?
  荀凌洲难以置信,扫视众人一圈:“此人擅自杀害朝廷命官,夺权领兵!还杀了犬戎王,破坏两国邦交……”
  荀凌洲越说越怒,提剑便朝谢昀砍去:“无知小子,你可知你给天启招来了多少麻烦!”
  谢昀怕他不小心伤到荀馥雅,迎面就是一脚。
  力度之大,直接让荀凌洲连人带剑被踹出去数十步,整个人跌坐在地。
  荀凌洲痛得嗷嗷叫,在场之人噤若寒蝉。
  谢昀拂去袍角上的尘土,满身的暴戾之色散不去:“让你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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