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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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也只是翻到了椅子,她就这么无助地倒在地上,泪水肆意流着,口中还是不停地念叨着:“常回……”
“常回,你不要死……”
“你千万不要死……”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不远处的常回那泛白的嘴唇无力地动了动,还未猜出他在说什么,只见他的头缓缓地垂了下来。
一瞬间,她只觉得天崩地裂,脑海里就跟要炸开了一样……
往日里那些美好的画面在她的眼前飞速闪过,她笑着骂他是呆头鹅,他也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可是现在……
无论如何,都是因为自己……
“常回,你就是一只呆头鹅。”
孟轻烟闭上眸子,手指头用力地握在椅子扶手上,苦涩地笑了笑:“陆长垣,我答应你。”
“陆长垣,我不逃了。”
“陆长垣,你行行好,可以吗?”
她所有的骄傲在这一刻彻底碾碎,她的尊严全都碎的稀里哗啦,就这么倒在地上……
单薄,无助,可怜,没有一个人可以拯救她。
可偏偏,就是这样纤弱无力的人背上还扛着那么重的担子,她的背上是整个长雪山……
陆长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不屑,仿佛就是看着个物件一般。
他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了踹她的腿,冷声道:“真贱!”
“孟轻烟,你和这两个男人都有关系吗?”
“那你爱的是谁?”
“我真想将他们两个都吊在你的面前,一个用鞭子狠狠地抽着一个则是用刀子狠狠剐着,让我看看你到底心疼谁?”
孟轻烟紧闭着双眼,任由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滴着,越是反驳只越是让这个男人作践自己。
可她,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什么伤风败俗之事。
没人信的……
铁锁之下无冤屈,言语编造好了,她就是罪过。
陆长垣蹲在她身旁,用力地掐着她的下巴,冷哼一声:“贱人!”
“你是我陆长垣的未婚妻,在我头上种草,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亏我当初那么喜欢你!”
假清高的贱人,也就是装模作样!
他强迫着她睁开眼睛,笑容狰狞:“来,告诉我,你更喜欢哪个男人!”
“说话啊!”
不远处的常问心疼地看这眼前的一幕。只是……他连开口说话的能力都没有……
“师……妹……”
孟轻烟无力地睁开眼睛,只说了一句:“你大可杀了我。”
陆长垣却是摇了摇头,懒洋洋地说了句:“我怎么敢呢,长雪山掌门,我怎么敢?”
“下贱!”
他只丢下了这么两个字,也就离开了,眼神里满满的嫌恶……
过了很久很久……
天色沉了下来,她身上的绳索也消失了,脸上的泪水也差不多风干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咸味。
“师妹,不好了!”
“陆长垣去师父房里了,还把我们轰了出来!”
什么!
孟轻烟的眼里泛着红血丝,手指头用力地攥成一团,走起路来也是踉踉跄跄,一路上摔了好几次。
“爹爹……”
“爹爹,是我不好,是我……”
都是我引狼入室,都是我不孝……
陆长垣,你若是敢动我爹爹,我绝不会放过你,哪怕是死……
踉跄的脚步走的又急又快,她是直接摔在了地上,正好看见这陆长垣端着一碗药喂她的爹爹。
孟轻烟瞪大了眼睛,慌乱地跑过去,打开他手里的药,将爹爹护在了身后:“陆长垣,你……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爹!”
陆长垣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娘子,你这话我听不明白。”
“轻……”
孟掌门用力地抓着她的胳膊,额头上满是汗水,可就是发不出一个字来。
第65章 如今的她算什么呢
她只记得前些日子爹爹是被气昏了过去,而她也因为赌气的原因迟迟没有来看爹爹的情况,却不想今日再见居然是……
孟轻烟一只手扶着老父亲,另一只手则是用力地捂着哆嗦的嘴唇,只是这声音的悲伤还是难掩:“爹,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爹,你的嗓子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之间……
突然之间天崩地裂……
爹爹似乎也是衰老了好多,鬓角满是白发,伸出那只苍老的手在她的脸颊处抚摸了两下,可就再也抬不起手。
“陆长垣,你对我爹做了什么!”
孟轻烟握紧了被角,指甲攥在手心扎进肉里,生疼生疼的,泪水不争气地滚落下来。
她好想……好想冲过去杀了他,可……可也只能想想,如今的她算什么呢,不过是他这块刀俎下的鱼肉罢了……
任人宰割,任人欺凌,从高高在上的云端跌进那脏污不堪的泥泞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在心口撕痛的时候她万分希望许潜霖披着星子朝自己走来,给自己伸出那救赎的手来,带她逃离这万丈深渊。
脑海里倒是温情满满,可现实却是支离破碎,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着:“许潜霖,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为什么不来救救我……
成了我的信仰,却还是眼睁睁看着我在泥泞中挣扎……
早知道喜欢一个人这么辛苦,我就不喜欢了……
“陆长垣,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爹……”
若不哀求,她又能怎么样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不过就是个小女子罢了……
她清楚这陆长垣今日做法也是在告诫自己,倘若自己有什么出格行为,就不只是对她爹下毒这么简单了。
陆长垣摊了摊手,又有几分心疼地看了眼地上破碎的汤碗,摇了摇头:“娘子,你好伤我的心啊。”
“我在你的眼里就这么卑劣不堪吗,无非是来关心一下咱们的爹,有何之错?”
“你这样的话,那我也只能……”
他刻意没说完话,然后去观察这孟轻烟的面部表情,跟他想象的一样惊恐,眸子瞪大了,浑身都在哆哆嗦嗦……
“陆长垣,我求求你……”
“我求你了……”
孟轻烟的脸色苍白,跟那单薄的纸张一样,她颤抖着跪在了他的脚边,空洞的眼神里满是泪水,哽咽着:“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不该胡乱喜欢别人,都是我不该……”
“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别伤害他们……”
“行吗?”
“陆长垣,我求求你了……”
可能是伤悲太重,孟轻烟哭着哭着竟吐出了一口血来,这血正好染在了他白色的靴子上……
陆长垣低下头,看着靴子上的血珠,眉头皱紧,颇为嫌弃地说道:“赃……”
下一秒,就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踹在了她的小腹上,眼神满满的不屑:“我这人,爱干净。”
“这双靴子才穿一天就弄脏了,娘子,你说怎么办呢?”
“我这心里有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被踹到在一旁的孟轻烟,她的头是重重地撞在了桌腿处,眼前一阵晕眩,又是捂着心口重重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陆长垣,我求你……求你……”
卑微,卑微,不断地卑微……
就像是他脚边的蝼蚁,随时可以被碾死,随时可以被踢开,因而时时的哀求着……
只求他能有一分怜悯之心。
孟轻烟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两只手掌心是撑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咬着牙用力地向前爬着,嘴角,手心,衣裳处都是鲜红一片,可口中还是喃喃念叨着:“求你……”
“我求求你了……”
她爬到了他的脚边,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在他的靴子上用力擦着那血迹,却不想血迹晕染更多。
她急得哭了起来:“怎么擦不干净,怎么就是擦不干净……”
“陆长垣,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她越哭越急,最后一句清晰的话都说不清,只是那双手颤抖的厉害。
陆长垣对着她那满是泪水的脸摇了摇头,只说了恶心两个字朝快步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趴在地上哭。
吃瓜群众花明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委屈地撇了撇嘴:“又不喜欢她,怎么就不放过她?”
“这样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却还要想着保全身边之人……”
“她就连死都不敢,我好伤心啊……”
柳岸摇了摇头,只是握住了他那只冰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腰间,另只手则是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好让他这样子靠在自己的肩头:“可你有依靠。”
花明那只冰凉的小手抖了抖,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就掉了下来,可很快又怔住了,学着他 平日里掐自己的样子掐了一把他的腰。
嘶……细倒是细,紧致也是紧致,但是一点儿都不软!
掐着都不舒服!
“师兄,你也坏了吗,怎么想着欺负我了?”
花明呜咽一声:“我才没有欺负你,是你……是你老是欺负我,你……你还想要我的命呢!”
命啊,当然想要,恨不得日日夜夜去索要你的命呢……
只恐又弄死太快,舍不得……
我对师兄还是有怜惜之心的,可师兄呢?
柳岸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温热的呼吸声落在他的耳垂边:“当然要了,师兄不给我,还想给谁?”
花明:就很气!很气!气的想咬死他!
花明气鼓鼓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是玩意,就知道你想要我的命!”
该死的反派!
罢了,认命吧,风雨飘摇,我心伤悲。
可怜的孟轻烟哭了一会儿后,就默默擦干了泪水,又一步一步挪着到了老父亲的床边,给他掖好被子,苦涩地笑了笑:“爹爹,女儿让你丢脸了。”
孟掌门虽然口不能言,可眼神已经把想表达的心碎都表达出来了,他那只枯老的手无力地拉着孟轻烟,嘴里呜呜咽咽道不清个完整。
“爹,女儿不孝,是女儿不该……”
孟掌门又用力地摇了摇头,拼尽全力握住她的手,又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她的手心里写着什么东西,眼睛也是用力地眨了眨……
“这是……爹,你想让我……”
第66章 门当户对,皆大欢喜
孟轻烟是在新婚夜前夕见的常回,她知道常回是因自己才被打成那样,她必须要确认他的死活。
潮湿的地牢里,常回无力地倒在干枯的稻草床上,他的四肢又冰冷又僵硬,干裂的嘴唇轻轻地颤了颤,却还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常回……”
孟轻烟蹲在他的身旁,伸出一只手细细地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痕,另一只手用力地捂着那哆嗦个不停的嘴唇,可还是没能捂住那无力地抽噎声。
“常回,是我害了你,是我将你害惨了……”
滚热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掉着,正好落在了他那苍白的脸上,常回的眼皮抖了抖,这才睁开那双模糊的眼睛来……
“师妹,你来了。”
短短的几个字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却是道不完他的欢喜,他努力的扯了扯嘴角……
却没想到,将嘴角的伤口扯得更大了,鲜血又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滴着,正好滴在了干枯的稻草上。
格外鲜红,格外亮眼,格外的衬托。
孟轻烟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干净的丝帕,拿在手中,心疼地擦着他嘴角的鲜血,嗓音发颤着:“如果不是我,你又怎会沦落至此?”
“常回,我不该为了自己的私心搭上你。”
愧疚感将她彻底笼罩,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又怎么会……
丝帕已经被鲜血染红,孟轻烟透着这薄薄的丝帕,只觉得指腹间一阵温热,就好像是……
烈火在焚烧着她的手指头一样……
“常回,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何至于此?”
“常回,你真的是……你就是个呆头鹅……”
可常回只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苦涩地笑了笑,一说话就能牵动他的每根神经,皮肉拉扯的痛,可他还是努力强忍着说道:“我心甘情愿。”
“疼不疼……”
孟轻烟看着他手上裂开的的口子,眼里又是氤氲一片,她直接撕开自己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包扎着他手上的伤口。
可不过是杯水车薪,她的常回师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都是伤痕累累,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溃烂了……
“我会让他放过你的,常回,你不该趟我这浑水,我不能连累你。”
“我去求陆长垣放过你,我去求他……”
孟轻烟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了那排齐整的牙齿,可她的牙齿却在不断地发颤:“他喜欢我求他,只要我去求他,我去求他……”
“他会放过你的,放过你就好。”
抬起手肘的时候,袖子不小心撩了起来,孟轻烟手腕那里的淤青也正好露了出来,三三两两一直蔓延往上。
常回气的浑身颤抖,这是他金尊玉贵的师妹,长雪山的下任掌门,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竟然欺辱到她的头上!
他只恨不能冲出去杀了那个畜生!
可孟轻烟还是低着头,心疼地看着他手上的伤口,又哽咽着问道:“常回,疼不疼?”
“常回,他们怎么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一撇眼,又正好看到桌子上那硬邦邦的馒头,上面还有青色的斑点,她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他们……他们怎么对你这么狠,竟然让你吃这种东西?”
但常回只是摇了摇头,又握住了她那宽大的袖子,声音沙哑:“我不疼的。”
“师妹,我不疼。”
孟轻烟吸了吸鼻子,肩头发颤:“常回,你骗我,你以前都不骗我的,现在却骗我了。”
“你以为,你说不疼我就信了吗?”
“你以为这样子,我的心里能好受几分吗?”
常回那担忧的目光下垂,落在了她的手腕上,一字一顿好不痛惜:“是他做的吗?”
“师妹,他经常打你吗?”
孟轻烟连忙将手抽了回去,又用袖子遮挡住,低着头说道:“你误会了,是我自己磕到的。”
“师妹……”
常回剧烈地咳嗽了好几下,又吐出一口血来:“我那日就见到他欺负你,只是……只是我太无能,我根本挣脱不开那绳索。”
“师妹,是我无能,救不了你。”
孟轻烟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笑:“陆长垣也只是脾气差点,可是他要家世有家世,要权势有权势,陆剑山庄与我长雪山很般配。”
常回摇了摇头,伸出手放在她的下巴处,接住她掉落的泪珠,感受着掌心的温热。
“可你不喜欢他啊……”
“他对你那么不好,师妹,你……”
孟轻烟那双通红的眼睛就那么默默地注视着他,冷笑了一声,随即双手搭在他的肩头,声音有些无奈,这无奈之中又夹杂着几分坚定。
“常回,你清醒一点,你我都不是那个肆意的少年了。”
“我,是长雪山的掌门,我的背上是这一众民众,岂敢随意丢下?”
“爹爹已经病倒了,他的嗓子还被人毒哑了,我不能……不能看着他死啊……”
她必须要担当起这一切,她退无可退……
常回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无力地手用力地砸在了那坚硬的床上,眼中喷薄着怒火:“他竟敢对师父下手!”
“陆长垣……他竟然这么大胆!”
“师妹,你不能嫁给他,你会死的……”
“师妹……你逃吧,别管这劳什子什么的长雪山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师妹,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常回每说一个字都浑身抽痛的厉害,是花费了巨大的力气,他的手又用力地抓着孟轻烟的袖子,死命地拉了拉,好指望她能听进去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