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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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修皱着眉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怎么可能是你……”
小宣明白了,其实没有谢问水,还会有旁的人,都只是他解闷和维持血脉的工具罢了,只是一个丫鬟……
说来,这谢问水才是最可怜的,堂堂大小姐沦落为丫鬟,一生都不知道被爱的滋味。
好在她都忘记了。
谢问水不再看小宣,又或者是不敢看,但出于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她努力的搀扶着长修,又咳嗽了好几声:“我们走,夫君,我们走……”
“谢……谢问水,我是走不了了,我的伤太重了。”
“照顾好念白,让他好好学我留下的医书和武功秘籍,我不是一个好爹。”
“念白,听你娘的话,将来……将来要是长大了,就娶一个喜欢的人,给他名分,让他堂堂正正。”
长修攥着拳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双手负在身后,大步的朝那火光中走去,回过头笑了笑:“小宣,能走进我心里的只有你。”
“可我不想有遗憾。”
“问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我确实很贱。”
谢问水忙捂着念白的眼睛,嘴唇还在颤抖着:“夫君,我爱你,我爱你。”
这话还是用来骗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哆嗦的这么厉害?
小宣只站在原地看着那火光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吞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干涸了,他快昏倒的时候,看到谢问水蹲在自己的身边,目光很是深情,可嘴角嘲讽:“自欺欺人真的有用吗?”
“宣白,我做错了什么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满眼着急的花明抓着他的手:“小宣,发生了什么?”
“她还记得,她没忘记……”
第226章 滚吧你
花明是记得的,就在刚刚,有一着淡紫色衣衫的女子抱着一个孩童经过自己的面前。
那孩童抹着眼泪,哭的话都说不清:“爹爹死了,他们杀了爹爹!”
“娘,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
“我……我要给爹爹报仇!”
可那女子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死了好,死了好啊。”
“娘,你不是很爱爹爹吗?”
女子泪流满面,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爱啊,我怎么会不爱呢?”
“我爱他,爱的都快死了。”
“我爱的人,早就死了啊。”
宣白,你我不该再见面的,我原本都忘记了,我好不容易忘记的……
你为什么要打破这祥和的一切……
死了好,你们都死了才好。
可我也想死啊,这五年来,分分秒秒的活着都是折磨,偏偏这口气不能断……
念白,我还有念白,原是我们都在念你,原我这一生无罪无错,却是满腔痛楚。
“念白,娘只有你了。”
那女子声音沙哑着,脚步也是一摇一晃的,每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每一步都是耗尽全力。
回想起那女子,花明的脑海中只悠悠飘过一句话:“哀莫大于心死。”
而此刻的宣白将他的手紧紧的抓住:“说来,她才是最可怜的,无人怜爱的一生,负罪前行。”
“是我对她不住,是我伤人在先,天道好轮回,到底是报应啊。”
“花明,我遭报应了,我还是遭了报应……”
几十年了,这报应到底来了,终究是没能逃过啊……
宣白的手越来越无力,但眼珠子瞪得老大,口中吐出鲜红的血来,但嘴角持着微笑的姿势。
“小宣,小宣……”
花明不太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觉得人还是挺好的,他想要小宣活着。
好人就该活着啊,可是他目睹了太多无辜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人本身或者就挺艰难的,况且好人往往都是被踩的细碎。
想归想,他自然也清楚小宣的状态,是难活了,心中无限的伤感。
这伤感有为小宣,也有为旁的,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只不过,道不明说不清,格外的心酸难过。
花明本就是泪失禁体质,这会儿眼泪也是一发不可收拾,哭的格外动情,肩膀也是一耸一耸的:“小宣,小宣,你不要死……”
可小宣还是死在了他的怀中。
小宣临死前说了两句话:“我好羡慕你。”
“我叫宣白。”
亲手捏断的身份是他的悔不当初,是他的终身抱憾。
花明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死死得抓着小宣僵硬的手指头,眼泪都吧嗒吧嗒的落在了小宣的脸上,他吸了吸鼻子,哽咽着:“他怎么会死呢,他为什么会死呢?”
花明这一夜就觉得心慌慌不安的,一路上总觉得有什么不妥当,想了想又往回赶,谁知这南苑山庄竟然火光滔天的,而他们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困在火光中的宣白。
只差一点,那火舌就要将他包裹住,烧为灰烬。
好端端的,为何这里会横尸遍野,短短的时间里,怎么就血流成河了?
花明想不明白,但他极是受不了这生离死别的画面,特别是有些熟悉的人死在自己跟前就足以勾起自己的无限伤感,哭的两个眼睛都要肿了。
好在一旁有着柳岸在,强行掰开他的手指头,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人总有一死。”
“或许,与他而言是件好事呢。”
柳岸亲手埋了他的尸体,为他立了一块简单的墓碑,上面写着宣白。
花明无力地跪在他的坟前,又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他叫宣白,可惜这一生白白瞎眼了。”
“他早就觉得长修的心意变了,可他什么都不说。”
“为什么有人要这样糟践爱意,爱就是这么轻贱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坏呢?”
花明想不明白,越是想不明白这眼泪也就流得汹涌,他甚至不安得看了一眼柳岸,又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然后又撇了撇嘴更加伤情。
“哭什么,还看着我哭?”
“你小脑袋瓜又想什么,跟我对不起你了一样。”
柳岸蹲在他的身侧,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目光怜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大坏蛋了,卷了感情就跑吗?”
“我有那么坏吗?”
花明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身体微微颤着。
“还真把我想的那么坏了,好吧好吧,那我就走了。”
“那我这个坏蛋这就走,好吗?”
说罢,柳岸当真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谁知这小花明又一把抱住了他的腿:“我又没有这样说。”
倒也不是质疑柳岸的感情,他心知肚明的。
只不过,他更多的是担忧生离死别之痛,若有一日,他们之间也这样到头了呢?
阴阳两隔,两两对望难相见,或是反目成仇,各种各种可怕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抱着我的腿干嘛,我不走,逗你的。”
花明尴尬的抿了抿嘴唇,小声又别扭地说道:“我……我是腿麻了,你拉我一把。”
不是腿麻就是腿软啊,哎,小花明啊小花明,你什么时候能让人放下心来。
柳岸来了兴致,双手抱胸,挑了挑眉道:“那你求我啊。”
花明:“??”
“怎么了,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还怕下你的面子吗?”
花明:“??”
生气!实在是生气!
花明不抱他的腿了,甚至用力地捶了一把他的腿,恼怒地骂出一句:“滚!”
“滚吧你!”
这动不动就生气,真是……惯坏了!
柳岸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能怎么办呢,继续惯着呗,一只手拎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则是托着他的腰肢,将人一把扶了起来,又摁在自己的怀里。
“我才不滚,滚了的话我不就是薄情寡义,不就成了坏人吗?”
“我啊,才不会让你得逞呢。”
老实说,气氛确实不错,两人也是挨得越来越近,突然间这工具人冯禾子默默地冒出了一句:“你们考虑过宣白的感受吗,活着的时候都很羡慕了,这死了你们还在他跟前秀吗?”
第227章 他不是想去救别人,他只是想挽救自己
感情这种事求也求不来,想也想不到,到底啊都是看个人看命数看心思。
这长修是什么人呢,重情重义也是沾点的,不然也不会守着宣白几十年。
但也是真真的薄情寡义,不然也不会和别的女人生下孩子,但用什么词形容他最合适呢。
恶心,除了恶心之外再无其他。
于宣白来说,他是背弃了这段感情,一次次一步步一直都在欺骗自己,让自己活在内疚和假象之中。
于谢问水来说,他毁了自己,他轻视自己,他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于念白来说,同自己的母亲一样都只是他的工具,母亲是产子工具。
而他则成了自己延续武学的工具,可笑的是这名字,念白念白,念宣之白。
恶心至极……
但是他也都是付出了感情的,他对小宣没有感情的话早就了断了他,小宣其实有很多次死在他手上的机会,同理旁人也是。
喜欢啊,都喜欢,但是也没有爱自己那么爱罢了。
柳岸什么都不说,但是他看在眼里,看得很透彻。
这样的人,就是一只蟑螂,暴露在阳光之下是一只。
而阴暗之处,虫卵自不多说。
花明的脸色始终不太好,哪怕柳岸一直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呵着热气,眼里满是担忧:“不要想那么多,人世间多着这样的事,菩萨都管不起,你当什么神仙?”
见他还是怏怏不乐的,柳岸又对着他笑了笑:“你啊,收收心吧,倒不如关心关心可怜的我。”
花明知道他这是为了哄哄自己开心,想让自己从悲伤中走出来,但是他控制不住啊,别人的生死就总是会让他想到彼此之间的结局如何。
他不是想去救别人,他只是想挽救自己。
成全多了,圆满多了,或许自己也就是圆满的那一个。
若一直是冷眼相待他人,那往后这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会不会也是被人冷眼以待,又当如何呢?
他一直都觉得这人间就该是善良赢得善良,冷漠成就冷漠,你的狠心会寓意你的结局。
也是因此,这么多年来,即使身陷险境,他也一直持有一颗感恩的心。
黑暗之中摸索难免会磕磕绊绊,一念之差可能铸就大错可能成全彼此,这时的心就更要坚定,心中有一道光,照彻这夜路,绊倒了也不用慌,心中的光总会升起来,高高悬着照亮前方的路。
他两惺惺相惜,四目柔情相对,十指紧扣,好的不得了。
但是跟在他两身后的冯禾子很是不合时宜的干咳了两声,其实他想说照你们这个速度,咱们天黑前都上不了山的。
想说归想说,但也不代表一定要说。
好吧,他是不敢说话,只有咳嗽几声引起注意。
“师兄,累不累啊,坐下来歇会吧。”
花明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柳岸,纵然好人活的很艰难,但我还是希望你一心向善。”
“好好好,我做你的好人,都听你的。”
说着说着,这两人还就搂上了,全然将一旁的冯禾子当做空气了。
冯禾子脑阔上顶着三个大大的问号,他皱着眉头,摊了摊手:“哥哥们,咱们上山了慢慢抱,可以吗?”
等上山了,我就可以投入师兄弟们的怀抱中了,就有人给我撑腰了!
我就不用受欺负了!
而且,也再也……再也不想看见柳岸这个凶怪!
花明的话,也不是太想见了,终究是累了……
好好的花明师兄也被带坏了。罢了,都老死别往来了……
“哥哥们,咱们赶路可以吗,天黑了这里有豺狼,咱们别耽搁了好不好?”
但是这柳岸竟然握着花明的手靠着一棵大树就坐了下来,还毫不在意地说道:“你要是着急的话,你先走吧。”
冯禾子自然不肯,好不容易将人带上了半山腰,万一溜了不就是前功尽弃?
就算是被豺狼吃了,昂……还是不要吃他吧,他的肉酸的很,反正在危险也要看好柳岸,完成师父的心愿……
“我不急,那就慢慢来呗,你们开心就好。”
冯禾子抱着膝盖,坐在他们的身旁,悄咪咪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看,手指头则是搭在自己的腿侧,只要困了就狠狠的掐自己一下,可不能打盹丢了人。
师父,我也不是只知道吃饭,我还是挺有用的嘛。
虽然我平日里吃的不少,武功最差,但是这次……我算不算立了大功?
冯禾子傻乐地歪着脑袋,心里甜滋滋的,即便是坐在半山腰,可是离家离得近一点都是幸福感再增进,他甚至都在脑补师兄弟们夸奖自己的样子了。
这次下了一次山,像是离了半生一样,他发誓再也不下山了。
就这样,老死在这山上,守着师父,守着师兄弟,守着他的饭桶嘿嘿。
他没什么太多的追求,就是这样简单的,就足够了。
柳岸知道他是个胆小的,却没想到他这么固执,有心气急他:“我自幼无父无母,独独喜欢跟豺狼虎豹打交道,你也要一起吗?”
冯禾子:这事你能不能别带上我?
柳岸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就当是给那些野兽送个礼物好了,你留下便留下吧。”
礼物?
他?
柳岸这人,呸,都跟野兽称兄道弟了,这,是人?
冯禾子干笑了下,但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那啥,你能不能保护下我?”
“不行哎,我有小家伙要保护,我的小家伙需要我,没手帮你了。”
冯禾子:“……”
想着或许他只是开玩笑的吧,也不会在这里坐一整晚吧,于是他双手焦虑的托着脸颊,但是等啊等,也不见柳岸挪动一下屁股,像是长在地上了一样。
天色也更加昏暗,他的心咯噔咯噔的狂跳起来,声音都在发颤:“柳岸,可以……可以走了吗?”
“再等下去,真的会有狼的,会……会很可怕的……”
柳岸那宽大的手掌盖在花明的后脑勺上,轻轻地笑了笑:“我家小花明不想走了,我要陪着他看月亮。”
冯禾子:月亮月亮的,月亮里有金子吗,看什么看!
第228章 好在并不是擦肩而过
夜色渐晚,风声浅浅,这高高悬挂的月亮也散发着一股寒意。
冯禾子倒吸一口冷气,双手抱胸,又打了个寒颤,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或是这月光过于明亮,或是这晚风过于冷冽,又或是担心豺狼本来,忧虑太多,都不知具体的忧虑是什么。
“我们可以走吗?”
“柳岸师弟,我最后求你了,我们可以走吗?”
但他也知道柳岸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是不敢作指望的,因而这央求的目光落在了花明的身上。
他什么也不想,就只要回家。
回到山上,见到师父见到师兄弟,也就知足了。
冯禾子捂着自己的心口,总觉得这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实在是万分的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甚至这亮堂堂的月光,与他而言都是冷冰冰的,照在身上也都致使鲜血凝固了。
冯禾子又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眼里也有些湿润,他吸了吸鼻子:“花明师兄,我求求你,跟我上山吧。”
“我又不是个坏的,我是好的啊,也就会点三脚猫,你看我像是会骗人的吗?”
“我只是想完成师父的遗愿,我就是想回到山上啊。”
那里的每一棵树每一片叶子都是他的值得,都是翘首以盼的欢喜,每一只虫儿都是寄托。
在山上,老去,死去,一生一世。
花明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