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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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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这屋子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可也只能将就着。
  花明是侧着身子对着里面,可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那泛黄的墙面,盯得久了,眼里都有些酸涩的要泛出泪光来,但他也只是默默地吸了吸鼻子。
  “哭了吗?”
  花明不吭声。
  下一秒,那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也就缓缓地抚上了他的脸庞,粗粝的指腹在他的眼角细细地摩挲着,嗓音很干净:“默不作声的流泪,怎么了,谁委屈了你了?”
  他就是这样,越是夜深人静,越是心中感慨万千,百般难过。
  “师兄,跟我说,怎么了?”
  柳岸又往前靠了靠,另一只手正好抓着他的胳膊,顶的这被子都掀开老大的缝。
  “干嘛啊,我怎么了啊,我就是困了而已。”
  花明不想说,只就是眼泪止不住的要掉下来,只就是觉得心中无限凄凉罢了。
  柳岸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也松了,反倒只是为他掖好了被子,而落在他眼角的那只手则是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脸颊,只有沉重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
  寂寂无声,这般过了很久很久,身侧之人的呼吸声也渐渐均匀下来。
  想来这个小傻子是睡着了的,柳岸单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盯着他看,嘴角不露声色地上扬,又伸出手为他拉了拉身前的被子,修长的手指头轻轻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只见这小傻子就翻了一个身,头发正好挨着自己的胸膛,口中还呢喃自语着:“柳岸,别走……你别走……”
  这傻子,这梦里还离不开自己吗,也是……
  他早早就说了的,师兄,你是离不开我的。
  可是现在,我更宁愿是你想脱离我,不如厌弃我好了。
  或许这般对我不太好,但对你,是极好的。
  若是真心欢喜一个人,便就该事事以他为重,从他的角度出发为他考虑。只要对他是好的就够了。
  若是欢喜一个人,便做那风吹雨打的桥,只需要托着他的小脚,看着他来来回回的声影,哪怕是惊鸿一瞥,却也是万分值得万分欢喜,胜过人间无数。
  小傻子的手在被子里捂的通红,又伸了出来,在这空气中虚无的抓了几抓,声音带着哭腔:“柳岸,你不许骗我,你又骗我呜呜呜……”
  “柳岸……”
  柳岸伸出那只宽大的手,搭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可眼神是那样的深邃,深不见底的最后是藏着无奈。
  我就是要骗你啊,我当然骗你,就因为你傻啊,你好骗。
  师兄,我有时候也挺厌恶你的,就因为你,我都变得优柔寡断了。
  他起床的时候很小心很小心,就连穿鞋的动作都很慢,就怕惊醒了一旁的人,这阵子师兄也挺辛苦的,眼睛都没好好的合过,让他今夜多睡一会好了。
  今夜无月,冷风很狂妄的吹着,外头呼呼的声音,枝丫也在做着响。
  柳岸靠在窗边,粗粝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手心那半块玉佩,玉的质地很是温润,想来是极好的。
  他记得那画像上的男人虽和自己模样相似,但气质是截然不同的,那男人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儒雅气质,不像他是一两句话不应付就杀杀杀的暴虐。
  可是好有什么用?
  还不是死的那么早,真要是活着……
  要是活着,我也……我也要杀了你,我管你是不是我老子!
  心中虽说是冒着狠话,可是他的手指头确实不受控的发着颤,眼里也是通红一片,嘴角抽抽,呢喃的念叨着:“活该……就是活该……”
  其实这一路上,他也有想着会不会一上山就见到自己的生身父亲,又该是怎样的场景呢?
  他不由得有些紧张害怕犹豫,最后反反复复间情绪也就变成了暴躁,血液里都在抵触着,可内心深处又是在渴望,这种矛盾下让他竟生出几分怯懦来了。
  所以他推来推去,慢慢悠悠才上了山。
  他甚至还想,若是见到那糟心的男人,一定不会让他靠近自己半步,一定提出长剑指着他,一定要让他害怕自己。
  他想着,这男人一定和自己长得很像,一定是性子懦弱的。
  他就是要吓唬这个男人,既然滚了,就滚得远远的。
  却不想……
  遍地都是尸体。
  他有吓到的,只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快速地扫荡过地面,没有见到那个男人。
  只那么一瞬间,其实就说明了,他还是不忍心对方死的。
  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片芳草地,开出大片大片的花儿。
  柳岸的手心又紧了几分,这玉佩原是发着凉的,这会儿被他的手心捂的热乎乎的,热得都发烫,他又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白色的玉佩上的纹样,可为什么是半块呢?
  他的父亲为什么会在他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那他的母亲呢?
  当年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都该浮出水面了,他是柳岸,是在那水中挣扎上岸的柳岸。
  他其实还有一双养父母,但是他不愿想起。
  一开始他不叫柳岸的,养父母唤他生生,柳生生。
  至于姓柳这是因为他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小小的「柳」字,生生,是好好活着的意思。
  养父母也是穷得发慌的,他们在芦苇荡边发现的婴童,等了好久也没人来找,索性便带回去养着了。
  悉心照料,有什么好的都给他吃,衣裳也为他裁剪的妥妥帖帖,感冒了便守在他的身边一夜都不能合眼,会抓着他的小手,指着天上的月亮看。
  他们笑着摸摸他的头,声音柔和似水:“生生,不要黑夜里迷茫,抬眼看看天上的月亮,你便知道脚下的路了。”
  “生生,月亮是不会辜负你的,光芒普照一视同仁,且不会灼伤你。”
  他后来便时常看着天上的月亮,高高悬挂的明月啊,却照了他一脸的凄凉,照了他一脸的冰冷。
  在那明月高悬的夜晚,他亲眼看着养父母倒在自己的脚边,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脑袋还流着血,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嘴巴张着说不出话。
  养母努力地对他挥手:“生生,快跑,快跑啊!”
  “不要怕,月光会引着你走!”
  月亮将他引入了河中,他跌了进去,两只手努力地划拉着,而就在要沉溺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崩现出养母那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还有那一刀砍在她的后背时扬起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眼。
  月亮是会辜负人的。
  再后来的后来,他给自己取名柳暗,生活在黑暗里,月光也不会要自己。
  但是他又不甘,倒不如就叫柳岸,无岸可上。


第239章 很多人都想报仇,可很多人有去无归
  若是没有那一遭变故,他或许也是个很善良很善良的人吧,或许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修为高超天下第一又何妨,从来都不是他的本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惹的一生疲惫。
  那是他人生之中极少数的温情,这么多年他都不敢回想,回忆实在是太沉重,一旦揭开,他恐怕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怕他站都站不稳了。
  一个人啊,如果在黑夜里活得太久,往日里的光芒会将他烧为灰烬的。
  说来,他何尝不是一个懦夫?
  他只是暴躁地些,暴躁的懦夫,无能无力又无奈。
  手指头还在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那双含着泪的眸子也黯淡了好些,缓缓地垂了下来,他甚至还会多想别的。
  譬如自己是不是真的就丧门星?
  那样好的养父母因为遇见自己,不幸遇害。
  曾经的师兄因为捡回自己,死在自己的手里。
  如今来这里一趟,刚上山,就看到一推尸体。
  柳岸的脸色越发苍白,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扶着那冰冷的墙面,口腔内又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体内还有一股横冲怒撞的气流,他疼的额头满是汗水。
  好在……
  好在师兄睡着了,这口血也是憋不住了,索性也就吐在一旁,又伸出大拇指撩开了嘴角的黑血,眼里是冷冷的神色:“生生,好好活着,我也是柳生生。”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都听不见,只是看到嘴唇碰了碰嘴唇,牙齿碰了碰牙齿。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花明直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神里满是心疼,嘴角还在轻轻地抽搐着。
  “师兄,你怎么醒了?”
  花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继而慢慢地走上前去,又伸出手一把环住了他的腰肢,将脸靠在他的怀中,手指头紧紧地环着,像是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虽说什么也没讲,但是不出片刻功夫,柳岸胸前的衣裳都湿了。
  “你就知道哭。”
  花明哽咽着:“你不也是吗,眼睛都红成什么样子了,难受的话你就哭出声,我又不会笑话你。”
  总是这样……
  就知道把事情憋在自己的心里,明明我就在你的身边啊……
  方才自己也是真的睡着了,但是睡着睡着就觉得很不踏实,仿佛置身于悬崖旁,风特别特别的大,呼呼大吹着,这脚下也是怎么都站不稳,整个人也就直生生地跌了下去。
  花明是吓醒的,吓得一颗心都是七上八下的,身上也都是汗珠,但是醒来后的他也只是盯着柳岸那微微颤抖的肩膀看。
  他就看着柳岸,他什么也不用说,他什么都知道。
  他的心早就和柳岸的心长在一起了,鲜血溶于彼此,灵魂契合灵魂。
  他心疼这样子的柳岸,可他也厌恶这样子的柳岸,总是将自己当做一个死的,总是偷偷承受那么多。
  他用力的抱着柳岸,哽咽着:“在我面前,你不必如此的。”
  可柳岸却是伸出手,那粗粝的指腹在他的眼角处细细地摩挲着,轻轻地笑了笑:“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到时候你笑话我,我还有什么颜面?”
  “嗯?你肯定是想大晚上打趣我,这样我就不好下手,是不是?”
  柳岸是故意说着笑话的,他就是想引开花明的注意力,就是刻意说些脸红心跳的话语,好让他不在那么担心自己,同时他又皱着眉头看了眼地上的黑血。
  柳岸有些懊恼,自己从什么时候警惕性这么差了,怎么连他醒了都没有察觉到呢?
  也是,毕竟自己这也是病入膏肓的身子,残弱的身体强撑着已然是很了不起了。
  可刚刚还是该忍忍的,也不知这傻子有没有发现地上的那口血,若他看见了,会不会又哭哭啼啼的,那这一夜都没得睡了,哎,可怎么办呢?
  殊不知他以为的傻子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花明知道他的顾虑,也知道若是这样发问也不过就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罢了。
  花明不问那么多,就只是抱着他的腰肢,闭着眼睛,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声。
  这样才安稳,至少,心在跳人还是活着的,他的柳岸还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这一夜,到也是有几分荒唐的,两人有着好好的床不睡,一个靠在另一个的怀里,另一个则是靠着墙入睡。
  手脚都有几分麻了,但是他们的嘴角微微上扬,身体也是紧紧地挨着,倒也不冷,抬眼时四面相对。
  与上天争夺着每份温情,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嘴角挂着笑意,可心里的雨早就是淹了一个天翻地覆,都是奄奄一息的支撑。
  “阳光真好啊。”
  花明抬起手,目光柔和,语气倒是笃定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哪怕是一团漆黑,我也觉得很好。”
  他们打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拿着一根树枝在老树边练习的冯禾子,冯禾子一脸的严肃,嘴唇都是绷得死死,后背的衣衫都湿透了,看上去是很努力且辛苦的。
  柳岸没有看他,只是拉着自家师兄的手往外走,倒是花明不解地瞪大了眼睛:“柳岸,你不等他了吗,你……你又不知道往哪儿走,瞎跑什么?”
  “他会跟上来的。”
  花明:“??”
  柳岸轻轻地戳了下他的额头:“我要是说对了,你亲我一下?”
  花明:“??”
  但是下一秒这个冯禾子真的提着木头跟了上来,脸还是紧绷着的,但是每一步都是紧跟着。
  “跟着我们做什么?”
  花明担心他们掐起来,干笑着:“他肯定是听自己师父的话,冯禾子是个好人。”
  冯禾子面无表情:“你有本事,你可以查出来谁做的,对吗?”
  “我想报仇。”
  柳岸看都不看他,继续向前走着:“很多人都想报仇,可很多人有去无归。”
  却不想,这冯禾子冷着一张脸跟了过来,最后竟然跪在他的腿边,字字清晰:“我求你!”


第240章 行,那我走
  冯禾子是跟在柳岸身后了,他知道对方没有拒绝,便就是转圜就是机会。
  为了这一山惨死的冤魂,为了那一双双没有合起来的眼睛,他的手指头紧紧地攥在一起,目光也是越发冷漠起来了,破碎的心口流出的血滴下来时也变得坚硬。
  脸上的伤痕黑红黑红色的,像是难看的藤蔓爬在脸颊上,狰狞怖人。
  往日里的冯禾子虽说也算不得什么英俊潇洒,但好歹也还是清秀能看的,而如今的他倒显得阴森冷沉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质。
  他紧紧地抓着手里的木棍,抿着嘴唇,一步一步得往前走着,丝毫不顾忌脚下的水泡磨出血来黏在袜子上。
  柳家堡还是有些路程的,不过那里不宜御剑,只能步行,且柳家人最善布置机关和用度,当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正午的时候阳光最是灼热,晒得人也是口干舌燥的,几人走到一间茶馆处暂时落脚。
  “累不累?”
  柳岸伸出手,温柔地替花明擦去了额角的汗珠,笑容很是纯粹。
  “我看你刚刚一直扶着腰,是不是走不动了,腿酸了?”
  “也是,你啊,身子就是虚弱,还喜欢强撑着,刚就说背你还死活不肯。”
  一旁来上花生米的小二也悄悄地瞥了一眼花明,眼皮子抽抽,心中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不看着面色红润,就是喘气有点急,也不像是虚弱的样子啊……
  若是论虚弱,好像这说话的男子才有点……这脸色煞白的,怪吓人的……
  小二不由得愣了愣,但是一转眼看到那脸上歪歪扭扭的伤痕的冯禾子,当即吓得灵魂出窍,赶紧退到一边去了,心中不由得嘀咕一句:这都什么人啊,这小店容得下吗?
  “刚刚,小二是被吓到了吗,倒水的手好像都在发抖。”
  柳岸端起这碗茶,冷哼一声:“谁最丑,就是谁吓到的。”
  花明:“……”
  他的柳岸也真是的,其实内心深处也没那么坏,偏偏就是嘴上不饶人。
  花明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冯禾子,见他低着头吹着手里的茶,便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还是皱着眉头踹了踹柳岸的脚,轻声道:“你不口渴吗,喝你的茶,少说话。”
  “茶好烫……”
  花明:你该不会还指望我给你吹吹吧,我呼……我呼呼呼……
  呼你一个大嘴巴子!
  花明不搭理他,端起茶盏就狠狠的干了一大口水,爽快!
  茶水还是很甘甜的,又或许是实在是渴的厉害了。
  但当他准备再倒一杯的时候,手腕却被某人紧紧地攥住了,某人楚楚可怜地眨巴着眸子,委屈巴巴的说道:“师兄,我也好渴啊。”
  花明被他这操作骚到了,尴尬地低着头,压着声音说道:“在外面,要点脸。”
  “师兄——”
  “师兄,我渴,我好渴嘛——”
  花明瞪大了眼睛,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皱着眉头:兄弟你别玩我啊!
  你……别……这……样……啊——
  做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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