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病娇师弟总对我图谋不轨-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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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瞪大了眼睛,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皱着眉头:兄弟你别玩我啊!
你……别……这……样……啊——
做个人吧!
对着他那双可怜的眸子,花明直接认输了,他知道这茶是得亲自吹吹,还得端到他的嘴边,跟哄个孩子一样。
真是欠了他的,上辈子欠了他一条命吗?
上辈子,那他上辈子也是个纸也罢了,可偏偏自己就是被一个纸片人给拿捏了,“喝吧,跟个祖宗一样。”
但是柳岸没有很快去接过那盏茶,还是摇了摇头,又耸耸肩:“我手没有力气。”
花明: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你吧!
真真真大无语事件!
花明真的是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了,红着脸将那茶盏撂在一旁了,双手抱胸:“那渴死你好了?”
“渴死你活该,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你怎么那么烦人!”
嘴上说着他烦人,可是眼里的担忧却是只增不减,就在方才抬眸的瞬间他注意到了柳岸那干着的嘴皮,心中也不由得郁闷:这个笨蛋就不知道好好喝水,非要用自己这不堪一击的身体也折腾!
不过好在他还是乖巧的端起了茶盏,放在自己的嘴边,并且对着花明眨巴眨巴了下眼睛,挑了挑眉说道:“我师兄给我亲自吹得茶,我怎么会不喝呢?”
“你看,多甜啊。”
“真是解渴。”
花明呵呵一声:“你看,这手不也是没有断吗?”
柳岸放下手里的茶盏,桌子下的腿轻轻地踢了踢他的腿,单手托着脸:“师兄,不要凶我哦。”
“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花明:“……”
柳岸则是对着他痴痴地看着,露出那纯净的笑容来,只这么看着,只这么让时间流淌。
就很知足了,就很幸福。
他甚至在想,改明儿好好学学画画吧,亲自画出师兄的眉眼,画出他的一笑一抬眸,画出他那细软的腰身,画出那双挺直的长腿。
将那画啊,生要带来死要带去,跟我的骨灰葬在一处。
我要我的骨灰爬满画纸的每一处,感受着每一笔的勾勒,将你深刻的记住。
花明被他盯得也有些不自在,于是干咳了几声,又抬起手挡在自己的额前:“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看看怎么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花明:“……”
花明又一次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这公众场合的也难免尴尬,于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冯禾子,又扯出一抹笑容来:“那啥,咱们茶也喝了,是不是该继续赶路了?”
柳岸只盯着他看,也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
“喂,我是说……”
柳岸挪了挪身子,上前靠近些,又伸出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嘴唇中间,眼里含着笑:“我知道啊,可是我还没看够。”
“好要命啊,我好像怎么都看不够师兄。”
“师兄,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花明的脸更红了,尴尬地推开了他:“你……你乱说什么啊……”
“我就是乱说,我就是逗逗你啊。”
花明气的无语,只好站起身来,又敲了敲冯禾子的桌子:“你走不走啊。”
“不走……”
很是冷漠的回答,花明抿了抿嘴唇,继而咬着牙:“行,那我走!”
可就在他的脚才迈开一两步,就有一道长鞭朝他飞来,幸好他机智躲开,抬眼瞧去,就看到一抹红裙在风中微微漾开……
第241章 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好端端的,怎么还要吃一鞭子,花明很是委屈,但还没来得及哇啦哇啦的指着那女子骂骂咧咧,鞭子又飞了过来。
那女子还是满脸的傲慢,昂着头:“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多本小姐的鞭子?”
花明:我不躲还要被你打吗,我又不傻,这话问的,跟有什么大饼一样!
第三鞭子飞来的时候,已经被移步而来的柳岸给抓住了,他狠狠地一拽那鞭子,直接将少女从马上拉扯了下来,脸色沉郁:“敢动我的人?”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和本小姐动手!”
柳岸不搭理她,只是一个掌风击了出去,那女子的头纱都被掀飞几米外,身子也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幸亏有着护心玉,不然怕是要突出几口血才罢休。
“柳岸,没事的。”
“柳岸,我们走吧,跟一个姑娘计较什么?”
柳岸冷着一张脸,哼道:“姑娘又何妨,我的手心又不是没沾过女人的血。”
但对上花明那双忧愁的眸子,他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伸出手摸了摸花明的头:“不许愁眉苦脸的了,我不杀人了好不好,不杀人了还不行吗?”
“是不是怪我刚刚没有立马过来?”
柳岸对着他的时候总是格外有耐心,总是格外的温柔,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是想看看你的身手,身体灵敏度还可以,不算太笨。”
这样……
我也就放心好多了……
一旁的少女看着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不由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又抓紧了手里的鞭子,皱着眉头:“你们两个,有没有把本姑娘放在眼里!”
红色的衣袂在风中微微晃动,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莲,骄傲眉眼亭亭玉立。
然后无人理她,真有些大伤自尊了。
“喂!”
“喂,你们两个,我和你们说话呢!”
“还不理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白为霜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喂,你们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白为霜抓着手里的鞭子,又狠狠的扬了扬,但这鞭子竟然无法近他们的身,她气得在地上跺脚:“你们到底是什么妖怪,我为什么伤不了你们!”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
被当作空气的白为霜很是尴尬的跺着脚,抓着鞭子的手也很是不自然,长发在风中微微扬动,可这不甘的眼神中还是带着几分倔强。
柳岸的眸子里还是含着笑,可声音中透露着一丝不耐烦:“我不喜欢聒噪。”
花明:其实我也不喜欢。
白为霜:你以为本淑女喜欢大吼大叫?
冯禾子:没有情绪。
“师兄,她这样子,我会忍不住杀人的。”
花明尴尬地笑了笑,又对着白为霜招了招手,很是难为情得说道:“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往刀口上撞?”
白为霜:你少看不起人了,有本事单挑!
谁往刀口上撞!
谁撞了!
白为霜大言不惭的拍拍心口:“来啊,本小姐怕你吗?”
花明:终究还是太年轻……
一看就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
柳岸对着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这慈悲心肠就不能改改,早就说了,只心疼我一个人不行吗,怎么就是不肯?你啊,小气鬼……”
“可就算你是小气鬼,我也还都是样样依着你。”
就在花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柳岸的手心幻出了一柄青色的长剑,丢在了冯禾子的手边:“既然你求了我,我便总是要恩赐你的。”
“这剑名唤青留,丢了你的破木棍,我教你几招。”
冯禾子有些发愣,但很快就握着这柄长剑起身而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也不发一言。
“我不喜欢聒噪的人,杀了她。”
冯禾子看了一眼柳岸,嘴唇动了动,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握着长剑上前几步,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女子白为霜。
“咦,你好丑啊!”
白为霜并没有感到恐惧,反倒是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他的长相来,摇着头继续说道:“奇怪,你们都是一起的,怎么他们那么好看,你就这么一言难尽?”
花明:你礼貌吗?
这么说冯禾子,他……他没有伤痕也是很清秀的好不好?
这姑娘的嘴巴怎么比蝎子还毒?
花明有些来气,皱着眉替他撑腰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瞎说什么呢?”
“冯禾子,你不要难过,你……”
话还没有说完,一言不发的冯禾子已经提着长剑与那女子厮杀起来,一旁的柳岸则是慵懒的看着他的步子,慢慢地点化着他,不过这次他倒是领悟的快多了。
可即便如此,他的背上还是挨了好几道鞭子,白为霜嚣张的踹了他一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求本小姐的话,还可以饶你一命。”
冯禾子不理会她,甚至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竖着耳朵听着一旁的柳岸的指点来,丝毫不在意鲜血顺着衣裳往下滴,口中还念念有词:“师父,我要为你们报仇,我一定要为你们报仇!”
“报仇!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冯禾子握紧了手里的青留,手心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他还是狠狠地冲上前,然后一把割下了这女子的一撮头发,气的白为霜咬着牙:“你找死!”
“你竟敢动本姑娘的头发,本姑娘要你死!”
白为霜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抽的他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着,脚也是狠狠的踩在他的心口:“求我啊,你硬气什么,求我啊!”
“废物,你就是一个废物!”
可冯禾子就是紧绷着嘴唇,就是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肯说,这倒是让白为霜更加恼火,手里的鞭子狠狠地绞在他的脖子上。
冯禾子面色苍白,眼看着就要没命了,一旁的花明急的大喊:“你放开他!你放开他!”
可是柳岸却将他紧紧地抱着,平静地说着:“人总是要承受一些的,想要获得什么,就得承受不能承受的。”
第242章 山重水复的,纵有心死人,亦存有心人
冯禾子始终是紧紧地抿着嘴唇,眼里也是冷冷的,满身的血痕也没让他张嘴求饶一个字。
“不堪一击,骨头再硬,又有什么用?”
白为霜打得有些累了,眼中满满的不屑,手里的鞭子落在地上滴着鲜红的血珠,她单手叉着腰,气喘吁吁:“我说那什么破盒子的,你是哑巴吗,求饶都不会吗?”
若是以前,他哪里能支撑到现在,怕是早早地就抓着她的鞭子苦苦哀求了。
还没有活够呢,怎么甘心去死呢?
但如今,一个心都死了的人,还有什么期盼呢,他早就无所谓了。
冯禾子冷冷地注视着眼前那明媚的少女,眼中还带着几分讥诮,嘴角则是挑衅的上扬,手指也是肆意地垂在地面上,他又看了眼不远处摇晃的树枝,眼中甚至出现了师兄弟的笑脸。
师兄,我想吃你做的饭了,我想吃……想吃五大碗……
师兄,我……我可以给你洗碗的……
师弟……师弟你好好拿着剑,你一定会名扬天下的,你还要保护我呢……
冯禾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两只手也是安安心心的放在了小腹上,躺的那是一个齐齐整整,就像是……像是……
等死……
安安心心赴死。
但一旁被柳岸抱着的花明则是大声地对着他喊:“冯禾子,清醒一点,不要死,不要睡着!”
“你难道忘了你的师父交代你什么吗,你不是一个人活着,你的肩上还有他们啊!”
花明着急地一直去抠着柳岸扣紧在自己腰肢上的手指头,眼里急的都要出泪了,声音也带着细微的哭腔,有些怨恼地看了一眼他:“你干嘛啊,你……你拦着我干嘛啊……”
“柳岸,我们总不能看着他被打死吧。”
“你放开我,你让我去帮帮他啊!”
但柳岸就是冷着一张脸不说话,但也不松开手,那扣在他腰间的手反而更紧了几分。
花明知道他并不是吃醋,也不是生气,只是毅然决然的要做什么事,是有着他的用意。
但是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管是什么用意,都不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冯禾子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理由。
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事都不做,又何尝不是刽子手呢?
花明摇了摇头,甚至对着柳岸的胳膊咬了下去,可是柳岸也只是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声音沉稳:“只是如此他都不堪一击,若面对的是一群呢,他又能支撑几分?”
“他想要报仇,想要不顾一切的杀掉幕后之人,那他就应该清楚自己有没有冲动的资本。”
“就像此刻,他倒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凭什么报仇?”
柳岸那粗粝的手指头,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耳垂,指腹细细地摩挲着,又轻轻地捏了一下:“希望从不是给死人准备的,不是吗?”
就连活着都没有勇气,就连站都站不稳,又有什么资本去报仇呢,不是送人头又是什么?
花明知晓了他这是磨炼冯禾子的心性,有些内疚的看了眼他胳膊上的血痕,又不安地抬了抬眸子,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话的时候,这柳岸便低下头,鼻尖挨着他的鼻尖。
“干嘛,我又不会怪你,反正你啊,再狠的都做过,不是吗?”
“咬吧咬吧,反正你牙齿的尖锐我早就领略过了,习惯了。”
花明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又吸了吸鼻子,担忧地说道:“我怕……我怕他会死……”
“生死有命,这事看他自己了。”
“我也不愿意一个死人给我们引路,走吧,喝杯茶。”
刀山火海的,再艰难的处境他都有经历过,谁又是顺顺当当的过完这一生呢?
山重水复的,纵有心死人,亦存有心人。
饥寒交迫,大雪皑皑,刀剑上的日子他何尝不是咬着牙扛过来的,何尝不是吞着雪水掐烂自己的皮肉挨着过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世道的凶险。
这黑白夹杂的人间啊,多的是想死却活着的人,想活却早死的人,生死富贵什么的,真真就是有手就行的一回事。
没有人可以强迫,只能自己。
一如此刻,你是选择闭着眼口吐鲜血满心遗憾而亡,还是睁开眼拼命挣个机会。
柳岸倒了一盏茶,递到花明的嘴边,眼里含着温柔的笑意,像是一缕烂漫的春风,将他整个人都缠住:“润润嗓子,你啊,声音好听,这嗓子当心点,不然我可就心疼死了。”
花明:“……”
“听话……”
花明的头忍不住往后靠靠:“我不渴了。”
“嗯?那我可就要渴了。”
柳岸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狸般狡猾的微笑,又凑近几分,修长的手指头落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地勾勒着:“我是说,我怕你这嗓子……坏了……”
花明:“……”
花明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夺过这碗茶,一口饮尽。
结果好巧不巧的这茶水喝的实在是太急了些,花明又捂着心口咳嗽起来,他是个面皮薄的,一面咳嗽着一面这脸红的不得了,偏偏这柳岸的手指头又缠了过来。
“怎么了啊……”
柳岸嗓音性感撩人:“瞧瞧你啊,喝杯茶也这么急,做什么都急得很,这可不好。”
“好师兄,你这样子,是会伤身体的。”
一旁的白为霜看了一眼他们,又狠狠地踢了踢地上的冯禾子,双手抱胸:“我说,你好像也不算个什么玩意,他们都不把你当回事。”
“要不然,你跟了本小姐,吃香的喝辣的。”
“本小姐啊,疼人。”
白为霜也只是逗他的玩笑话,她才看不上这种废物呢,不过就是无聊,就是想着法子取笑逗弄他罢了。
若是这废物真的爬起来求自己,那么她就一脚踢死他,然后用那鞭子将他的身体抽烂,最后吊在那矮树上。
冯禾子眯着眼睛,那只垂在地上的手虚无的在空气中抓了抓,嘴唇张了张,但是声音实在是太小了。
“你就不能大点声,死了吗?”
白为霜有些没耐心地踢了踢他的脚,但看到裙摆边沾的血,又皱了皱眉:“你最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