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

第32章

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第32章

小说: 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哄睡
  苏扬舲和秦绍站在一处巨石之上; 允乐在身后撑了把伞,雨珠顺着伞骨哗哗滴落下来。
  “秦统领,霜蒙姑娘最近可还好?”
  听到女儿的名字,秦绍立即警觉的侧头去看苏扬舲的脸上表情; 发现并无异常; 这才细细松了口气; 道:“霜蒙……她不太乖巧; 夫人将她带到了南山的灵玉庵里清修。”
  “灵玉庵?”苏扬舲沉思一会; 扬声道:“我虽只见过令嫒一次; 但感觉霜蒙还是很内秀知礼的,不像是个不乖巧的孩子。”
  秦绍的脸色白了几分; 只是苦笑一声之后便没再回复; 苏扬舲也没再问; 想来每家都有各自的难处; 这样看来当初秦霜蒙出现在酒楼也并非是一时贪玩的; 怕是其中还有其他。
  他又想起当日酒楼里那一场; 淡淡一笑:“秦统领可知当日另一个女子现下如今是怎么样了?”
  秦绍怔住; 侧目而问:“当日和小女在一起的还有他人?”
  “正是。”苏扬舲神色宁静; 语气平淡:“而且,有个非常有趣的事情; 这个女子原本我都没查到她的身份; 直到前几日我在礼部翻了一本旧日的记档; 才发现原来她却是大有来处的,后来我又想到秦统领的身份,便也觉得了然。”
  秦绍眸色一凝; 缓缓道:“四皇子不必故弄玄虚; 小女有几个闺中密友; 也不算出格。”
  “秦统领误会了,我并非话中有话,只是我在那份记档中看到您的上官,魏宋仁公公在入宫前曾有一子,这事你可知道?”苏扬舲凝眉静静的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捻住衣袖一角,慢慢的搓弄,不知不觉间,指尖已经搓得有些发红。
  “我曾听闻过此事,魏总管入宫前已然成婚,育有一子,但是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事与小女有何关系?”秦绍皱眉看着他的脸色,有些不懂。
  苏扬舲觉得有些疲累,带着几分虚弱笑了一下:“他的儿子叫魏澜,而那日与霜蒙妹妹在一起的女子也叫魏澜,我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其中有什么……”
  秦绍心头微震,眉梢紧锁,握着腰间佩剑的手指更用力了几分,过了许久才说:“殿下真是玲珑心思,末将不知魏澜是谁,等到见到夫人自会让内人问一问霜蒙。”
  “好啊……”苏扬舲眸中露出一丝不自在,忙着扯开话题说了一些旁的话,“当日多谢秦统领带我入宫面见父皇,这才能给了陈家一些转机。”
  “殿下过誉了,是殿下机敏果敢才能救下陈家。”秦绍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冷笑道:“自古夺嫡之路都是血迹斑斑,毫无底线的,只怕他们一旦将四皇子当成了真正的敌人,就再也没有兄友弟恭的温情脉脉了。”
  苏扬舲看着秦绍微露寒意的眼睛,语调竟压的比他更冷,“我虽然从未有过此心,但是想来这种话与谁说都是无用的,也是无人会信的,当不至于再如此天真,不懂人情冷暖,只是借由他人之血来垫着自己的上位之路,这种事我也是难容的。”
  秦绍眉头微皱,低下头,当是默默地细品这番话的意思,他本就悟性极高,没多久便也了然其中之意,再次抬眸时,坦坦然道:“从前是末将人云亦云,以后还望殿下多多指教,秦某愿意听殿下命令。”
  苏扬舲心头微微一震,转向秦绍凝视良久,压低了声音:“秦统领的意思是……”
  “末将愿意效忠四皇子殿下。”
  ——
  天色渐黑,桦雾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等着苏扬舲,他负手而行,淡蓝色的长袍在风雨中飘扬,看似单薄的身子却如青松一般挺直。
  秦绍牵着马匹缰绳,看着苏扬舲远走的背影,这才长长吐了口气。
  人人都道禁军统领是个好差事,皇帝最信任的人,享受着别人无法企及的殊荣。
  但是谁人知道仅仅就是在这禁军之中,就有两道势力的拉扯争抢,其中一道自然是姜帝另一位则是禁军的正统领,拥有虎符的魏宋仁。
  然而魏宋仁作为一个阉人,身体有残缺,皇上即感念当初他的护持之恩,也十分忌惮他的权力,本就是大内总管,还掌管着禁军,也就是说皇上一家子的身家性命都交予此人之手。
  秦绍就被夹在魏宋仁和姜帝之间。
  珹王和二皇子早先就对他示好,有意拉拢,但是秦绍为人爽直,他不愿意涉入党政,直到那一日四皇子为了陈家之事要面见圣上时,他在他身上看见了皇家难得一见的干净和纯粹,这似乎是他年少时所设想的清明盛世之主所具备的高洁之品。
  迎着微凉的春风,秦绍眼角有些发痒。
  苏扬舲掀开马车帘子时,目光闪动了一下,车中还有一人早已坐着等在那里。
  “南寻怎么来了?”
  卫南寻递来一个暖手炉,苏扬舲笑着接了过来,将自己冰凉的手指覆在上面,暖意瞬间从指尖传到了心扉里。
  “听下人来报,说你今日到京郊山林搬运什么果子来了,我放心不下就来接你了。”卫南寻抖开手中拢着的一件月白薄披风,摸索着盖到苏扬舲的肩膀上,道:“你生来就尊贵,这等事情何必要亲力亲为,你不来礼部的人也说不出什么的。”
  苏扬舲默默垂首,没有立刻答言,其实这其中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心中有了一个目标,那么其他的事情对他而言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
  既然选择要和卫南寻在一起,自然是要处处保护他,以他的事情为先。
  “站了这大半日,我确实累了。”苏扬舲微微坐近了一些,换了话题,浅蓝色的衣衫若有似无的贴着卫南寻的腿,他将手臂轻轻搭在卫南寻的肩上,捂着嘴角半眯双眼打了个哈欠。
  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些苏,卫南寻似是细细琢磨了一下,垂下头凝视。
  苏扬舲睁开眼睛望向卫南寻,却堪堪撞上他落下打量的目光。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儿,唯独却看不出什么喜怒,苏扬舲有些受不了这样漫长的对视,就算知道对方眼睛不好也没什么用,他先移开了视线,“我总听尹川那孩子说什么桑干川,那是哪里?”
  闻言,卫南寻却是笑了,将人一把揽进自己的怀里靠着,动作自然。
  “还说别人是孩子,你不也还是个孩子吗?”他抬手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苏扬舲被雨水打湿的发,说:“桑干川啊,就是我们景国的京都,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河流,有湖泊,还有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冬季来临时,那里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国风光,既有你们姜国江南的柔美,又有北辽草原的豪迈。”
  这样的氛围让苏扬舲有些喘不上气,他身子向下挪了挪,找了半天才觉得枕着腿更舒服一些,找好位置后,转了个身子望向卫南寻,问:“质子刚才在想什么事情?”
  “想……”卫南寻伸手覆上苏扬舲的眼睛,轻轻向下抚了抚,道:“我在认真的思索,舲儿究竟哪里好,值得我心甘情愿待在你这桦雾府里。”
  他的语气里含着叹息,仿佛十分不满意。
  苏扬舲刚刚被他抚摸闭上的眼睛猛地睁开,愣愣的望向他,没想到他会说得这般直白,竟然让苏扬舲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于是又缓了好久后,才说:“我……哪里不好,留在桦雾府难道不是姜国最安全的地方吗?”
  卫南寻手指探寻着摸上他的下巴,轻捏着让他抬起头,神色桀骜:“舲儿怕是不知道别人是如何说你的吧?”他一边扳着手指一边继续说:“什么草包啊,混世魔王啊,废物啊,不学无术,还有什么……对了,京城双恶,舲儿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苏扬舲带着几分倔强将脸别开,暗自沮丧,他自然是知道的,因为这些都是他写的,每个词都是他精心思考过的。
  可是写的时候觉得过瘾,当这些词都用到自己的身上时,就不免会有些伤感。
  自小养成要讨好长辈的性格,让苏扬舲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劣迹,无论是什么事情,他都努力成为最好的那一个,仿佛只能如此才能让祖父看见他似的。
  卫南寻松开手,握住苏扬舲的手掌,道:“不过,我眼里的四皇子似乎跟这些都不沾边,尹川有个词我觉得用在你身上很合适。”
  “什么词?”
  “夺魂。”
  苏扬舲愣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半晌,他才憋出一句:“呸,他才被夺魂了。”
  说完,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另一个只手捂住紧张乱跳的心口。
  那种被人戳破秘密的感觉让他感觉无所遁从,转了转身子,将脸朝向内侧,好不叫别人看穿他脸上不自然的表情。
  “舲儿,别乱动了。”
  苏扬舲将头埋得更深了,企图藏起来烧红的脸。
  半晌,才听见卫南寻咯咯的笑声,他的手臂张开将苏扬舲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像是哄睡般的轻语:“舲儿,若是有一日,你我都不必为这个身份所累赘,你愿不愿意跟我去看看桑干川,去看看嘉陵关,去看看我曾生活过的地方?”
  苏扬舲几乎是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那「愿意」二字,却像是千斤重量,竟让他无法说出口。


第55章 
  ◇
  珍馐
  “南寻; 我最近人气特别高。”
  苏扬舲闭着眼睛枕着腿上,想起刚才秦绍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唇角弯了弯,笑道。
  “哦; 怎么说?人气?那是什么?”卫南寻找到他发髻上的玉钗; 轻轻拔了出来; 任长发散在自己腿上铺了一片; 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眼角问道。
  “人气嘛; 就是说好多人喜欢我; 要跟着我干一番大事业。”
  卫南寻听闻此言,嗤笑一声; 道:“是是是; 舲儿最受欢迎了。”他手指顺着苏扬舲的长发拂了又拂; 又挑起几缕放在指尖细细捻磨; 他想到今日收到暗桩传来的一些线报; 玩弄发丝的手指停下来; 问道:“舲儿; 千秋宴你准备什么贺礼?”
  听到这个苏扬舲忽然来了兴致; 翘着薄薄的嘴唇道:“我用江北进贡的上好黑拓木给父皇制了一把弓,这礼物够惊喜吧?”
  然而卫南寻却蹙了蹙眉; 垂头问道:“你自己做的?”
  苏扬舲骄傲的点了点头; 表情就像是等着被表扬的小朋友似的; 哪知等了许久,卫南寻却凝神在思索什么。他抬起手,扯了扯卫南寻的袖口; 努着唇瓣问:“这礼物不好吗?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贺礼倒是没什么问题; 黑拓木也属珍品; 送给姜帝并无不妥之处。”
  “那你的表情怎么这么严肃?”苏扬舲睁大了眼眸,从下向上望着他。
  卫南寻觉得心里不安,眼睫一跳,“那弓你现下放在何处?”
  如此这样问,自然是确定东西不在桦雾府里,晌午时,尹川送来一份裹在牛皮里的密报,上面说了一个细节,二皇子最近频频出入西郊马场,不知所图何事。
  “西郊马场啊!”
  “舲儿,明日将那弓从西郊马场拿回来,与我看看,尹川是射弓的高手,可让他帮你开弦。”
  卫南寻看向马车外,心思百转。
  千秋宴。
  卫南寻覆上那枚黑玉戒指,细细摸索。
  ——
  两个时辰前,尹川从屋顶上飞下来,跳窗而入,在袖子里掏出一个桐木小匣子。
  卫南寻接过匣子。
  打开匣子后,锦布之下是一盒香膏,然而看不见的地方藏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口,仿佛那就是天然形成的。
  卫南寻摘下银簪,用簪尾伸进其中轻轻转了转,只听见「咔哒」一声,匣子下面露出一个暗层。
  他抽出来暗层,拿出夹在里面的张小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比豆子大不了多少。
  卫南寻降香膏取出,小匣子恢复原状,他看不清那些小字,便叫来了尹川给他读信。
  巴掌大的纸上,囊括了千秋宴上的一应计划,从兵器如何带进宫,如何在宴席上掩人耳目,最后则是如何刺杀姜帝。
  卫南寻一边听着一边眉头皱紧,他脸色冷阴,手指捏紧了桌角,一字一句道:“我不是说计划有变吗?为何还送了人进宫?谁允许你们擅自行动?若没有人做内应,刺杀后无论成与不成,这人都是要死的!”
  “云娘说无论成与不成,她都会在刺出那一剑后服毒自尽。”
  尹川面无表情,他不明白殿下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他们筹谋这么久不就是等这一天吗?
  “胡闹!”卫南寻的脂节发白,他冷冷的望着尹川,道:“你以为云娘一个人死了,此事就能了了吗?短短半月你们如何安置她的家人?如何不让杨柳松那些人供出她来?到时候,但凡与她有一点相关的人,都会被严刑拷问,你觉得杨柳松那些人能撑得过几日?”
  这计划原本的刺客是卫南寻本人,他有四皇子夫人的身份,可以轻松入宫赴宴,他一身武艺功夫,有能力趁乱自保甚至是逃跑。
  而且他有景国皇子的身份,即便是不慎被捕,谅姜国也不会轻易杀了他,那么他就有逃生的机会。
  可一旦这个人换成了任何一个旁人,都怕是会即可毙命。
  卫南寻攥着拳头狠狠砸向桌角。
  尹川蹲下身子,一把握住卫南寻的手掌,小眉头拧成一团,心疼的说:“殿下!您何必要伤害自己呢?玉娘替您去刺杀,仔细想想也是好事的。”
  卫南寻微眯着眼眸,一把抽出手掌,“我一向认为你是知大体的,玉娘在杨柳松经营多年,常常能给我们一些想不到的情报。
  可是这样一场没有胜算的刺杀,就要把我们辛苦经营多年的暗桩给毁掉吗?好事?若真的是好事,我当初又为何要停掉这个计划?!”
  “您为了苏扬舲,您不像杀了他的父皇,您害怕失去他,您忘了当初来姜国的目的了!”尹川腾得站了起来,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他的眸子里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滴落下来。
  卫南寻的手掌抬得高高的,却一直未曾落下来。终是无法下手,他听在耳中深觉心口刺疼,一时间竟是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二人相视而站,一片静默,都好似心思百转千回,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最终却是卫南寻先开了口:“哭什么哭,多大了还哭?去备马车吧。”
  尹川撅着嘴,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王府里养大的,哪有什么旁的心思。
  他揉了揉眼睛才问:“殿下要去哪里?”
  卫南寻从身后抄了一件月白色的薄披风,深邃的眸子望着窗外:“杨柳松。”
  ——
  苏扬舲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窗外阴雨濛濛,天色暗沉。
  他只记得自己躺在某个人的腿上睡着了,之后的事情,就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苏扬舲摸了摸旁边的床,才发现竟然是空的,他猛地起身,目光扫向屋内其他的地方探寻。
  “卫南寻?”他双脚挪到床边,耳中仿佛听见了什么声音,有人从窗外走过来。
  顾不上其他,苏扬舲赤足向门口走了过去,他拉开门扉,小声喊道:“卫南寻?卫质子?是你吗?”
  “殿下,是我。”来人并不是卫南寻,而是乌墨,只见他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
  苏扬舲脸上有几分失望的神色,转身向屋里头走,乌墨也跟着走了进来,将手里捧着一个琉璃小盅放在桌上,笑着说:“主子,先用点琼花乳润润喉咙吧。”
  “琼花乳?”苏扬舲看了看那盅乳白色的东西,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东西一向是南疆人喜欢的,味道鲜甜,有点像现代的奶茶,但是古代运输条件差,牛乳制品又极其容易变质,所以哪怕是一小口的琼花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