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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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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都是人养玉,舲儿却是玉养人。”
  苏扬舲微微怔愣,许久才回过味来,脸上一红道:“那日不是解过毒了?”
  “谁说解毒只一次就够了?”
  苏扬舲咬着唇:“南寻,要不把这玉戒再打磨一下?”
  卫南寻视线上下扫了扫他,“为何?”
  “我怕塞不下。”
  “不会,我已经试过,正正好。”
  外面大约是起风了,呼啸着叫嚣着只往窗户上撞,苏扬舲听着窗外的风声,身子直发颤。
  “舲儿不要乱动,玉石光滑,若是取不出可就不好了。”
  闻言,苏扬舲便真的不敢再乱动,保持着难受的样子,僵着。
  他的心思一半在解毒这事上,另一半却还在移木桥的那块石碑上,或许是注意力在别处的缘由,今夜解毒的过程仿佛并不像第一次那样难熬,不一会,黑面石戒指就又出现在苏扬舲面前。
  他整理了里衣,安静的侧躺在床榻上。
  “怎么?”卫南寻再烛火下用丝帕擦着那戒指的面上,见苏扬舲不出声便又问他。
  “有些倦了,我先睡,你也早些睡吧。”说完便翻个身滚到了床边,扯开叠好的被子钻了进去,眼睛望着房顶。
  他将被角向上提了提,身子向下滑,最后反而是半张脸也埋进了被子里。
  苏扬舲根本睡不着。
  他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耳朵却仔细的听着卫南寻的声音,没来由的又想了好久,想移木桥上的石碑,想他的二哥,想他每天喝下的那一杯琼花乳,想比试时那匹发了疯的马,想死在家中的侍卫广地,想……
  从前他觉得那些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事儿,都是记恨他的珹王所为,然而此时此刻,他开始迷惑,开始弄不清楚,开始感到混乱。
  他穿了这么久,依然不辩时辰,只觉得房间内除了他的呼吸气息再也没有旁的声音,这才咕噜一下坐了起来。
  淡淡的月光从帘子缝隙里透了进来。
  卫南寻睡得十分端正,就连手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肚子上。
  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在雪白的眼皮上,苏扬舲没忍住,俯下身子轻轻亲了一口。
  他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翼翼的穿上鞋袜,从架子上抄起睡前特意放好的玄色斗篷,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允乐一直在廊下守夜,原本倚着廊柱子闭目养神,听见门扉的轻响,警醒的睁开眼睛,握紧了怀里抱着的佩剑。
  他凑上前低语:“主子,我备好了马车。”
  苏扬舲抬头扫视了周围的屋顶,警觉的竖眉:“不坐马车,骑马。你再去尹川的房间探查一遍,确认他在房间。”
  允乐点点头,有些担忧,“主子,西山路远,骑马太过颠簸,要不咱们还是坐马车?”
  苏扬舲摇摇头,“已过宵禁,马车招摇,就骑马吧。”
  允乐也不敢再多言,脚下快速移动,下一刻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夜色里。
  不多会,又从月洞门躬身出来,凑近低语:“他在。”
  苏扬舲长吐口气,也没再说话,抬手将兜帽戴上。
  深夜的盛京城,中央大街两匹骏马一路飞驰,溅起层层尘灰如同薄雾一般。
  顺利通过城门,两匹马又扬蹄向着西山狂奔。
  “林统,这都宵禁了你也敢放人出城?”转角黑影里走出了个士兵,一边拎着裤腰一边打哈欠,半眯着眼看了看又被关上的城门。
  “你知他们是谁吗?”被叫做林统的百夫长冲着那飞扬的灰尘努了努嘴。
  “谁?我看着那个穿黑衣的身形不错,不比水云坊的红影差……”
  话还没说完,百夫长冲了过来,惊恐的捂住他的嘴,瞪大了浑圆的眼睛左右看看,「呸」了一声,“你小子说话也没个把门的,他你也敢胡诌?不想活了!”
  说完将自己手里半个没吃完的炊饼塞进那兵士的嘴里,拍拍他的头铠,将他转了身冲着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滚蛋!”
  兵士踉踉跄跄向前走了几步,刚拐过转角,就觉得腿上一软,跪了下去。
  等他抬头浑骂时,就被身后的人用什么套到了脑袋,眼前顿时黑暗一片。
  嘴里被炊饼塞满,头上罩住了东西,他害怕的伸手胡乱扯着,突然后背被人猛踹一脚,整个人横着栽在地上,紧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猛踹。
  “他也是你敢胡乱觊觎的?”
  兵士只觉得每一脚都踹在最疼处,但他也知道,每一脚都避开了要害。
  飞驰的骏马踏在原野的青草之上,抬蹄间就是花泥飞溅。
  一直到伊河畔边,二人才停了下来,马儿也气喘吁吁的趴下歇息,苏扬舲从马背上下来,小心翼翼的从移木桥上走过。
  伊河水浪翻滚,泥沙更甚白日,银白的月光洒在浑浊的河水上,更添了几分诡异。
  锦袍在夜风中摇摆,苏扬舲站在那块大姜学子引以为尊的石碑前,星光灿烂,时空仿佛凝滞,他矗立许久,才深深的躬身行礼。
  直起身子时,他摸了摸石碑上遍布的火/药,从允乐手里接过了火折子。
  作者有话说:
  晚些时候还有一更


第66章 
  ◇
  慌乱
  “嘭!”
  辽阔的草原上; 星光迢迢。
  骏马撒开蹄子,背山而奔驰,夜风卷起衣袂翩飞。
  身后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西山猎场行宫,眼见着石块横飞; 火/yao燃烧后的味道也随着风吹了过来。
  苏扬舲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侧目看向旁边的允乐; 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几近回荡:“干得漂亮!”
  早在下午马车回到桦雾府大门口的时候; 苏扬舲就吩咐了允乐去找些黑私火来; 姜国多道观; 观中炼丹道人对火药的使用也颇为熟悉,苏扬舲便让允乐去了西山附近的道观; 买来这些东西; 再重金请人将引信安置好。
  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简单的不可思议。
  风卷起苏扬舲的乌发; 肆意的在天地间飞扬; 他羸弱的身子在夜幕下更显消瘦。
  但; 苏扬舲却觉得自己比南山上那尊依山而刻的菩萨雕像; 更加广大。
  宝华殿; 殿顶。
  幕离的长纱随风鼓动。
  苏扬舲竟然将姜国学子引以为傲的先贤石碑给毁了。
  “殿下; 他是疯了吗?”
  尹川半蹲在房顶上,感受着脚下传来的一阵阵轻微又十分明显的颤动。
  “如此大张旗鼓; 他大概想让所有人以为他就是疯了。”卫南寻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剧烈跳动。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移木桥的问题; 这就是他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用巨大的动静,告诉所有人,就是他诈得。
  他没有拿此事做任何文章; 没有设计任何人; 就那么坦荡荡的让一切阴谋诡计飞灰湮灭。
  卫南寻的眼眶发酸。
  有多久他没见过这样纯良的人了呢?
  他本可以反击的; 可以提前筹谋还施彼身,可以等事情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时,再把那个始作俑者推出来。
  但是苏扬舲都没有。
  他不愿意拿无辜的生命作为代价,成为皇子们斗争的牺牲品。
  他有这天下最爱民的心胸。
  他要把所有的错引到自己身上。
  是啊,因为他是这个王朝里最荒唐不羁的皇子。
  “我们回去,在他之前回到王府。”卫南寻将幕离轻轻扯下,薄薄的白纱遮住了他眼角的红晕,还有他心头的悸动。
  “逆子!”
  阳晖殿内寂静的可怕,只能听到姜帝愤怒的吼骂,他搬起一尺厚的奏折狠狠地冲殿下跪着的苏扬舲头上砸去。
  苏扬舲向后闪躲,那些厚重的奏折砸在了他的朝服裙摆上。
  “你还敢躲!还敢躲?!”姜帝气的脸色发白,腾一下站了起来,浑身乱颤,一跌声地叫道:“逆子,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苏扬舲缓缓抬头,直直看着御案前的姜帝,娓娓辩解:“父皇何必动怒,儿子不过是将前朝旧物毁了而已,有何不对?”
  “前朝旧物?前朝……你!你不学无术,竟不知那石碑是先贤所刻吗?我朝学子以此为尊,每每中选后,都会在此碑前行大礼,你竟说是前朝旧物!?”
  “儿臣并未说错,那先贤虽然受天下大儒推崇,但确确实实是前朝旧臣,我朝先祖早就推翻了前朝旧制,天下也早就改姓了苏,又何必让我大姜学子跪拜一个前朝旧臣,这道理儿臣不懂。”
  他利齿如刀,句句难反驳,姜帝听后竟也开始再三思忖。
  “照你这样说,你无错,反而有功?”姜帝冷笑,胡子都被他吹飞了起来。
  苏扬舲见姜帝开始皱眉深思,又张口徐徐道:“儿臣认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既然我姜国大儒辈出,那就该立我朝的大儒言行石碑让众学子跪拜,扬我国威。”
  珹王在他身后,没想到这个四弟竟然如此能言巧辩,嘴巴这般厉害,心中忍不下一口怒气,冲口便道:“那是你在为你的胡作非为找借口,先贤岂是你这个黄口小儿能肆意亵渎的吗?”
  “你还有何可说?”姜帝若有所思,虽是满脸阴云,但看得出还是比刚才情绪缓和了许多,他并没有看珹王,也似乎没有听进去珹王所说的每一个字,反而是抬手打断了他,继续盯着苏扬舲审问。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一向糊涂又爱胡闹,这次虽本意是为了扬父皇尊儒重学,但行为上却有失分寸,请父皇降罪。”
  苏扬舲嘴上说着自己错了,请降罪的话,但是看在姜帝眼里却是另一番模样。
  他冷着脸,并没有认错的意思,那股子傲骨倒与某个人有几分相像了。
  他心里却有几分暗暗欣喜,那块石碑确实向苏扬舲所言,是先朝旧臣所刻,就算是被世人公认的大儒学者,他前朝的身份也是无法抹去的,这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直直的扎进了姜帝的心里。
  我泱泱大国,难道还没个能代替前朝旧臣的大儒吗?
  可是,若要正面赞赏苏扬舲,反而显得他的这个帝王心胸狭隘,容不下过往先贤,怕是要寒了那些朝臣和学子们的心。
  若是要他处置苏扬舲,他确实于心不忍,思来想去这孩子也是为自己解决了一桩梗在心头的难事。
  姜帝犯了难。
  正在犹豫间,二皇子苏云杪突然伏地跪拜,声音哽咽道:“父皇,四弟此事虽做的荒唐,但说得却也有几分道理,再说四弟近来身子羸弱,实在是受不了什么过重的惩罚,儿臣恳请父皇也看在母后多年侍奉的份儿上,从轻发落四弟……”
  “呸!”姜帝面色如土,颤颤的手指了指苏云杪,又气呼呼的指向苏扬舲,“你们也好意思提起你们的母后?!真是孽障!”
  他也在暗中观察下面的一众朝臣是何脸色,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又涉及皇子。
  若是不能妥善处理群臣的怒气,怕会是给苏扬舲日后留下一道伤口。
  然而殿上的群臣,也是各人各不同。
  本以为会形成的群臣群起而攻之的局面,竟然意外的没有出现。
  当然这其中自然有人是站在珹王背后的,但是大家在朝为官已久,早已看出帝王心中对那石碑是又敬又怕又带着点厌烦,所以一干人等干脆避而不言。
  乌泱泱的将头压得低低的。
  珹王眼见着姜帝的面色开始缓解,心里不是滋味起来,狠狠瞪了苏扬舲一眼,然后悄悄跪着往后蹭了蹭,正好蹭到汪池前面,转头,低声咳嗽。
  说好的共同进退呢?
  但汪池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低头不语。
  珹王继续咳了咳。
  姜帝眉头一跳,眼角扫着珹王和汪池,似是盯着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一般。
  汪池老谋深算,自然不肯冒头,珹王向后转头狠狠盯着他,咬着后槽牙,恨不得咬上去。
  “汪少爷还想不想从大理寺监牢里出来了?”珹王压低声音,向后低吼。
  姜帝正愁心里有气没地方撒,三步并做两步从台上下来,一脚踹到珹王的肩膀上,将他踹倒在地:“你是不是巴不得朕现在就处置了你皇弟?你的手足情哪里去了!?”
  珹王身子一震,仰面栽地,先是怔愣住而后马上扑倒在地上,哭道:“父皇,儿臣没有啊!”
  “没有?”姜帝叱骂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在嘀咕什么呢?!一肚子坏水,跟你母亲一个样!”
  珹王身子剧烈抖动,他诚惶诚恐的瞪着眼睛,万万没想到姜帝会连他的母后一起训骂。
  要知道,他的生母乃是已故的前皇后,身份尊贵无比,哪是苏扬舲和苏云杪那两个贱子的生母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父皇竟在大殿之上公然训骂他的母后。
  珹王不甘心,又直起身子爬起来抱住姜帝的腿,泪流满面:“父皇,母后最是纯良,也是在王府就陪伴您一路走来的,纵然儿臣失德,您也不该骂儿臣的母后啊!”
  姜帝低着头看了看地上的这个儿子,胸口有些疼,那故人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连带着那些个前尘往事一个一个的从脑海里掠过。
  良久,他终是长长呼了一口气,又看看地下跪了的三个儿子,稳稳心绪才缓缓开口道:“朕已年迈,这天下,这江山,终归是要交予你们的。”
  他又看了看最让他疼爱的苏扬舲,叹气:“四皇子失德,毁损先贤圣物,罚俸半年,免去一切官职,禁足于桦雾府内,非传召不可出门,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为其求情,如有违反者,一律免官贬为庶人。”
  “你可认罚?”
  苏扬舲抬头:“儿臣领罚,谨遵父皇恩旨。”
  姜帝闭目,叹气,再次抬头时负手向回走,坐在御案前,脸色稍霁,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在室内又扫视一圈,落在了陈亭畔的身上。
  “亭畔。”
  “臣在。”
  陈亭畔起身出列,直直的跪于大殿正中。
  “朕记得你与这个逆子,儿时便有婚约,对吗?”姜帝神色淡淡,语气虽为问句,却带着不能拒绝的严厉。
  陈亭畔深深的叩首,伏地,答曰:“是,臣与四皇子自六岁起便被皇后娘娘指了婚约。”
  “好,那你如今可愿履行这婚约?”
  苏扬舲眉峰上挑,冷厉之色浑然脸上,就连刚才认罪时也未曾有过的慌乱一瞬间布满了眉梢眼角,他突然发声:“儿臣不愿!儿臣已然婚娶,夫人乃是父皇亲自赐婚的景国质子卫南寻,怎可再履行什么儿时婚约!?”
  “那能一样吗?你也说那是景国质子,是皇子!是男人!他怎么可能成为你的正妻王妃?他又如何为你绵延子嗣?”
  姜帝一拍御案,声色抬高。
  “可,那也是儿臣明媒正娶的夫人,是父皇您应允赐婚的!”
  “一个男妻,你若喜欢就在你府上也可,但王妃必须是女人,必须是亭畔!”


第67章 
  ◇
  情深
  “二皇子; 您深夜无召进宫,这不合规矩。”殿门前的两个小内监胆战兢兢挡在门口,殿前总管太监邱英则堆着笑迎了上去。
  “事出从急,邱公公代为通传一声可否?”苏云杪将人拉到一旁的阴影里; 扫了眼殿前的两个小公公; 从袖口摸出一块银锭塞进邱英掌心;“西山猎场出了大事; 若是父皇明日盛怒之下; 恐会牵连邱公公拖延之罪; 不如予本王行个方便。”
  邱英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嘴角咧到了耳根; 转头向殿内看看; 低语:“陛下正在批阅奏折; 老奴这就给您通传; 殿下稍等。”
  夜风吹拂; 苏云杪负手而立; 面上带着淡笑。
  奉先殿烛火通明; 姜帝拄着腮伏在御案前; 眉头紧锁。
  “云杪。”姜帝疲惫的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夜这么深了; 你无召进宫有何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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