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把青梅跪-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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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听闻,昨夜你在房中大骂本宫?”
舒嫔手一僵,忙回身赔笑:“哪有的事,娘娘莫听小人之言。”
贤妃眯着眼睛看她,那模样那眼神瞧着不似会轻易算了的样子:“是吗,本宫怎么听说,你咒本宫干脆病死干净。”
虽然舒嫔很不想跪床上这个贱人,没办法,自己位分低,只得跪下为自己辩解:“没有,嫔妾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嫔妾日日来伺候您,不曾有过半点不尽心!”
妙儿见状,连忙同主子一起跪地:“贤妃娘娘,舒嫔娘娘怎么可能说这种话,定是有小人挑拨,请娘娘明鉴!”
“放肆!”贤妃动了怒,“本宫何曾允你一个下人说话,不守规矩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舒嫔:“娘娘!”
却立即便有两个宫女出来,不顾妙儿哭喊,也不顾舒嫔求情,将这丫头拖了下去。王婧如恨红了眼:“妙儿是嫔妾的丫鬟,是嫔妾从娘家带来的,要罚也是嫔妾罚,娘娘您……”
话未说完,便被贤妃咳嗽着打断:“本宫只罚了十个板子,咳……是极轻了的。舒嫔,还是先解释解释咒骂本宫一事吧。”
王婧如还真咒过贤妃死,她是偷偷摸摸说的,哪里知道会被人听到告状,要解释也解释不出什么花儿来。
贤妃想是真怒了,见她闪烁其辞,无法自证,抓了床头的汤药碗狠狠砸在她脚边:“来人,带她下去思过!”
两个太监这便将她带了出去,小梨亲自领着她走到贤妃平日里礼佛的小佛堂。其中一个太监将门打开,另一个请她进去。
王婧如吓傻了,一步步往后退:“不,我不进去。我做了错事,理应去向贤妃娘娘悔过,哪有向菩萨悔过的道理。”
小梨似笑非笑:“舒嫔娘娘,贤妃娘娘心善,只叫你跪个半天静思己过便是,你竟不知感恩,还想着去娘娘面前给她添堵——愣着干什么,快请舒嫔娘娘进去啊!”
舒嫔就是不进:“贤妃欺人太甚,不怕陛下怪罪吗!”
小梨:“这有什么好怪罪的,再者,后宫是皇后娘娘说了算,陛下敬重皇后轻易不会插手。您去陛下那儿告状,小心告状不成,反惹得陛下厌烦。”
舒嫔:“你一个卑贱的丫鬟……”
那两个太监可不敢耽搁,也不管舒嫔话说没说完,趁她不备用力一推便将她推进佛堂,在外头立即将门锁了起来。
没想到舒嫔竟这般不愿向菩萨认错,立马使劲儿拍打着门,尖叫着让人放她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盒饭已经在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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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采买是块儿肥缺; 旧账本宫便不计较了,牛管事,本宫将你提正,希望你别让本宫失望。”
正的那位贪了太多,被皇后按照宫规杖毙了,副的熬了十多年一朝变正,牛管事感恩戴德,万不敢贪墨,规规矩矩抱着账本下去了。
牛管事刚走; 德清便回来了,附在皇后耳边说了句话,便见皇后忽然皱起眉头; 捂着心口似是十分难受。
苗小柔呼吸大乱,身子斜斜往扶手靠; 好似突然十分难受:“快,速去太医院请太医。本宫胸口疼得难受。”
德清一见不妙; 连忙点了个腿脚最快的小太监去太医院跑一趟。却说那小太监飞快跑去了太医院,正正好撞见流芳宫的人,正拉着一位太医赶回去。被拉走的正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长春宫来的小太监见此,立即把人拦下。
“喂喂喂你怎么抢人呢!”
“皇后娘娘急症; 不相干的都滚开!太医院的人呢,都出来,耽搁了皇后的病情; 杂家看谁吃得消!”
“舒嫔娘娘被蛇咬了,此事片刻耽搁不得,长春宫的也不能不顾他人性命!”
“舒嫔她就是死了,也不得碍着皇后娘娘瞧病!”
两个太监一番争执下来,耽误了好些时间,太医院的人哪里开罪得起皇后,见两人快要打了起来,只得派了资历最深的三位太医一起去往长春宫,又指了另一个医术也还不错的太医到流芳宫去。
蛇毒凶猛,流芳宫的人哪还有时间挑剔,只好憋下一口气带着这太医一路狂奔回去。
却道此时的流芳宫里,先前在佛堂大哭大叫的舒嫔已被扶回来,安置在床上。她的贴身丫鬟妙儿因挨了板子,趴在下人房里动弹不得,故而伺候在舒嫔身边的都是些普通小宫女。
“都下去吧。”
小宫女们不知所措,却在此时贤妃进了屋子,将她们都屏退了,单独来跟舒嫔说话。
王婧如躺在床上,腿已经麻了,呼吸开始变得紊乱,耳鸣眼花十分难受。她眨眨眼,看着坐在她床沿的贤妃,见贤妃气色颇好,哪有半分病容。
她明明好的很!
“你……你……”
“我?”郭慧心莞尔一笑,笑如催命无常,“你是想问本宫到底病没病吧——没有——这天气,在你身下捂个汤婆子,你也会大汗淋漓满面潮红的。”
一瞬间,王婧如便明白了,握紧拳头绝望捶床:“你……你故意引我上钩的,你故意的……”
“本宫若不装病,如何躲过佛堂,躲过你的毒蛇?”
王婧如听不得这字眼,方才那佛堂中向她爬过来的毒蛇犹在眼前,顿时便吓出一身冷汗。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身上的力气在被一丝丝抽走,不过撑起半个身子便又倒了回去。
倒是撑起来时看到了自己的腿,被咬的地方已经泛着紫黑,高高肿起。
郭慧心看着她垂死的模样,却是兴奋得很——她做到了——杀了舒嫔,她就可以出宫了。
“前朝奉天贼子最好杀戮,这宫中有一个蛇窟,以犯事宫人的血肉喂养。陛下入主安阳后,琐事繁忙暂时还顾不到这头,你便趁着宫中管理疏散打上了这蛇窟的主意。”说到这里,郭慧心看了看她的伤口,啧啧摇头,“你趁冬日里这些毒物犯懒冬眠,轻而易举弄了几只藏起来,又趁着仙童宫宴流芳宫里没几个人,偷偷将这些毒物放进我的佛堂。舒嫔,你这颗心,比之毒蛇还要毒啊。”
王婧如想说话,可是发现舌头竟不听使唤,伴着耳鸣听着贤妃一声声一句句的催命符,手脚无措地感受着生命从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流逝。奉天帝最爱欣赏人一点点痛苦地死去,因而豢养的毒蛇并不是剧毒之物,总还要拖个一两个时辰的。
“可惜啊,你没想到吧,身边的人除了妙儿,都不是你的人。皇后早就提醒我了,舒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装病几天才将你关佛堂吗——我想让冬眠醒来的毒蛇更活跃一些,更饥饿一些,它们尝惯了人血人肉,见了你怎么会放过呢。”
王婧如用尽全力抬起手,没能如愿打到贤妃的脸,就连她的衣角都没能碰到。不可能的,这一定是梦……不可能的……她王婧如从来没有输过,她是王家的骄傲,族长说过她艳压群芳聪慧可人又家世显赫,只要她入宫就必能宠冠六宫……她不可能输的!
“你很可怜,从头到尾都在被人耍。”郭慧心拿着帕子替她擦擦额头密密麻麻的汗,她虽痛快,却不由生了一丝痛心,兴奋过后又缓缓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我也很可怜。或许比你更可怜,只是我的运气比你好一丝,得以借着你做跳板,跳出皇宫去,和我的怀安永远在一起。这是皇后承诺给我的,也是……陛下承诺给我的。”
陛下?王婧如瞳孔放大,唯一能动的腿用力蹬了几下,似乎怒到了极点也恨到了极致。屋外的风吹开了窗户,吹来春日里一丝丝凉气,吹落了瓶中一瓣花。
郭慧心走到窗边,望了眼开满繁花的院落,将窗户关上隔绝了那满园春色:“对了,忘了告诉你。蛇窟的事是皇后告诉我的,不过陛下送来的消息比皇后还早了半个时辰呢。舒嫔啊,从头到尾你都被耍了,不仅皇后,还有陛下。从你借我父亲的手去杀皇后那时起,陛下就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你下地狱,只可惜你那王家,实在碍眼,害得陛下绕了这么多弯路。”
床上王婧如的身子微微颤了几颤,合上眼,一滴泪滑落,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了。
郭慧心摘下瓶中一朵半萎的花,有片刻的失神。结束了是吧,于佛堂中菩萨面前杀人一命,罪逆深重。她再也不想杀一个人,再也不想梦见自己双手染满鲜血。
床上的舒嫔一动不动,面色青紫,郭慧心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推开房门,额上冒着冷汗,一如她病着时那般。
“小梨,扶我回去休息,我实在太累了。”
当太医院的太医赶到流芳宫时,舒嫔已经无力回天了。原本是有希望救回来的,无奈与长春宫争抢太医耽搁了些时候,舒嫔又不知为何气血涌动过早毒入肺腑,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活了。
后宫三个女人全都病了,此事惊动了还在前朝的陛下,陛下抛下政务急忙便回了后宫。先去了长春宫,见皇后已无大碍,太医们正在会诊,便又改道去了流芳宫。
白睢到的时候,舒嫔已经咽气了,那佛堂里的两条毒蛇被抓起来钉死在木板上,整个流芳宫个个角落都撒了雄黄。
他看了眼舒嫔,愣是挤落两滴泪,急召舒嫔的二叔入宫见侄女最后一面,与此同时对当初负责看守蛇窟的掌事太监进行严刑拷问。
她二叔入了宫,一看到侄女儿紫黑的脸就吓得瘫倒在地。此事沸沸扬扬一直闹到深夜,那掌事太监着实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倒是咬出了另一个太监。
原来,这蛇窟本是由两人轮流负责的,因陛下放半数宫人出宫归乡,其中一个身体老迈的便被放回去养老。谁知道此人刚出了京城就死在半路了,地方官员查了他的身份,见是个老太监便不敢草草埋了,又将遗物送了回来,如今遗物早不知被瓜分进了谁的腰包,不过人死了却是实实在在的。
王婧如的二叔面如死灰,因为这太监就是他让人杀的。当初那只海东青给他送的最后一封信,就是让他杀掉这个偷取毒蛇给舒嫔的人。
毒蛇究竟是如何跑到流芳宫来的,一时断了线索查无头绪。她二叔又哪里敢求陛下查下去,只一味哭喊侄女死得冤枉。
白睢悲痛不已倒也给足了颜面,下旨追封舒嫔为舒妃,准其以妃礼葬入妃陵,并着太医为其丫鬟妙儿治伤。而后改道又去了贤妃屋里,趁其二叔还没走,不顾贤妃病着,痛斥贤妃无贤无德,虐待妃嫔下人,与其父一般黑心黑肠,后宫再难容她。
遂下旨令贤妃削发,既然爱念佛那便滚去和蒋嫔一道念佛,明日便滚去青峰寺。如此,算是当面给了其二叔乃是整个王家一个交代。
王婧如那二叔岂会还有不满,老泪纵横谢了恩出了宫。
处理了这一摊子破事儿,天上星子都疲倦了。白睢这才回了长春宫,去瞧瞧他媳妇儿到底“病”得怎么样了。
此时的太医院里,两位太医正值夜班,恰恰好,他二人正是白日里被抓去长春宫为皇后问诊的。两人交头接耳好些时候,均未得出结论皇后究竟得的什么病。
“只是胸口疼,其他病症一概没有。我老罗行医三十年,这回算是被难住了。”
另一个道:“可确确实实脉象上有些问题,总让人抓不到点。”
“我瞧着,略有一丝丝像滑脉。”
“滑脉?你开什么玩笑,也没听说谁怀孕胸口疼的——不、不对,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儿像。”
“嘶……难说,许是时日尚,没够两三月老太医也不敢下论断,且等下次请平安脉再看看吧。如果当真如此,关于皇后不能……那个的传言,唉,谁起的头谁倒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王婧如:“盒饭不好吃。”
郭慧心:“盒饭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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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后两天就完结了!
第86章
双凤的婚期定在六月初。
时光慢慢流淌; 转眼到了三月。宫中那场变故已过去有些日子,舒妃意外惨死,贤妃被贬出宫热议了一阵,渐渐便少有人再提及,倒是更多议论起两位县主出嫁会有多风光。
三月,意味着苗小柔和白睢又老一岁,二十有二,是彻底褪去稚嫩的年纪。这一次的万寿节与千秋节合在一日大办,苗小柔终于能够大大方方陪伴在白睢身边参加这次宫宴。
不夸张的说; 她如今是白睢后宫唯一的女人,自然格外受到尊崇。
今日寿宴歌舞升平四海同贺,热闹极了。白睢端起酒杯; 对身侧的她戏谑道:“我听这些人呼我‘万岁’,又呼你‘千岁’; 愣是高兴不起来……你说你只活了千岁,那剩下的九千年我岂不孤独。”
“千年王八万年龟嘛; 我当王八你当龟,天生一对儿。”苗小柔心情好,张口就来了一句玩笑话。
白睢闻言哭笑不得:“嘁,没见人争着抢着要当王八的——罢,来; 本龟敬王八一杯。”
苗小柔没端酒杯,却端起了面前的汤:“我用这个陪你喝。”
“你戒酒啦?”男人挑眉,不信。
“嗯; 戒了。”
“苗大酒缸戒酒,为何?”
“你猜。”
原因很简单,她葵水都晚了快一个月了。今晨太医来请平安脉,足足号了半盏茶,她晓得那太医想说什么,但大约又怕有偏差,便没说出个结论,只叮嘱近日要注意休息,刻意讲了几处饮食禁忌便走了。
反正她觉得,自己的心愿大概送子观音已经收到了,已将小童子赐到了她的肚子里。她险些忍不住想告诉白睢,可太医都不大确定的事,还是再过半个月等切切实实诊出来再说吧。
若是空欢喜一场那就……
白睢捏了捏她的手,笑曰:“猜不着。难不成中宫娘娘深觉自己肩负重担,不可沉迷杜康耽误正事,为国为民时刻忧心,比我这皇帝还责任重大?”
苗小柔莞尔轻笑:“你也知道我成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呀。不过,自然是没有陛下忙了,我只盼着我的陛下能别那么忙,身体要紧。”说着,便夹了一块儿鱼肉,细心挑了刺,摆在他盘中。
若不是顾着她的皇后仪态,白睢真想在众目睽睽下便将她揽进怀里。这天底下谁最关心他?他媳妇儿,从来都不争不抢,依然像奶奶疼孙子那样把最好的给他。
就譬如这鱼,晓得他爱吃,她便总是去夹多刺的鱼尾,留给他的鱼肉肥美少刺。那些年她为他剥的那些瓜子,去过的虾壳更是不计其数。
他便也想把天底下最好的还报给她。
“大彪,小爷如今富有四海,你可有想要的东西?”
“啊?”
“若是不缺东西,那比如谁以前欺负了你,咱给他报复回去。”
细想来,当初永州城里那些恶意乱传香艳偷情故事的小流氓,应该抓起来揍一顿。那时候她受了多少委屈呀,他直到现在都没能有所作为。
苗小柔却没发觉他的澎湃内心,随口便回道:“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个孩子。”
白睢语塞,愣了两息:“……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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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过去后没多久,便传来了本就有病在身的贤妃在青峰寺病故的消息。陛下怒其不争,其郭姓身份确实也尴尬,便令将其尸身就地葬在青峰山,不入妃陵。
隔了几日,本已领了要职的谢怀安被下放到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