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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陛下又把青梅跪-第7章

小说: 陛下又把青梅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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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佣人的衣服伺候在病床前,好长一段时间没开门见过太阳。

    老爹早料到官兵会来搜家,便着人将娘一早准备的上好棺材隔了个极小的夹层出来。官兵来搜,强行推开棺材看,只看到了她娘的遗体并许多随葬物。到底还有些良知,他们没有拆了棺材,也没太仔细检查。

    就这样,她在娘亲最后的庇佑下躲过了这劫,差点憋死在狭小的夹层里。

    那段时间她不能出面料理家事,她爹忙不过来难免照顾不到某些黑心官员。待两方战事打响之后,朝廷征收米粮,索性定了个罪名将他们家抄了,所得的银钱与粮食不是充了军用就是当官的自己贪了。

    她爹被冤枉砍了头,出事前提前将金凤银凤送到她这里来。彼时她才刚刚安顿好,也没能赶得上去见爹最后一面。

    现在姐妹三个相依为命,住的地方在恒阳郊外半山坡的一个院子,院子挂在李圆名下,也没找人伺候凡事都是自己动手,平日跑进跑出都是李圆在忙活。她们有些田地,靠收租换点银钱,得空了也做些女红去卖,日子也还算过得去,不必动存下的那些银子。

    如今天下二分,恒阳属大黎国土且还是国都,想来大夏朝那边也没精力管她是不是假死,近日来她也偶尔出门走走,琢磨着寻个生意做起来。

    待她选好了米,择好菜,李圆终于从外头回来了。一进门,两个丫头就丢下扫帚,叽叽喳喳围上去。

    “李大哥回来啦,辛苦了辛苦了。”

    李圆时常在外奔波,晒得更黑了,憨厚一笑露出白牙。他晓得这俩小姑娘盼的不是他,赶紧应道:“回来了,姑娘要的胭脂给你们买回来了,不比上次贵,我便多挑了一盒。”

    可把两个丫头高兴坏了,欢欢喜喜接过胭脂,一边儿高兴去了。

    “大姑娘。”李圆将包裹放下,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道,“我见大家都不容易,这次去收租便只收了一半。倒是您做的女红出手得快,想是恒阳成了国都,迁入的住户多了的缘故。这不,也得了不少银子呢。”

    “一半就一半吧,去喝口水吧,你这嗓子都哑了。”苗小柔接了银子,冲他笑笑,取了其中一块碎银塞给他,又道,“辛苦了,去给自己添件衣裳,瞧这破烂的。”

    李圆憨厚,听几句话就开开心心的,去喝了口水回来继续跟苗小柔报告消息:“对了,我听到不得了的消息——听说昨儿皇帝陛下去了永州祭拜故人,还命人写了告示,将您当初救他的事广告天下,卯足了劲儿为您正名。”

    苗小柔听得愣了愣,而后埋下头继续择菜,一声不吭的。

    白睢那小子有本事,不仅逃出去了,还投奔了广平王,谁能想得到他有一天会登基为帝,将大黎复国。原想着他能活着就好,谁知道活得精彩。

    她躲藏起来的那些日子,每日都盼望着能听到他的消息,可又唯恐不是好消息。后来听说他好端端地去了广平王那里,眼泪止不住地流,只觉得总算盼来一件好事,不枉她一番心血。

    李圆见她无话,又提道:“大姑娘,您说……您这不好好活着么,要不投靠他去……”

    停下择菜的手,苗小柔拉下了脸:“别想这些没用的,这事儿以后别再提了。”

    “可您豁出命救他,他如今富贵了,难道不该……大姑娘啊,别说我衣裳破烂,您不也穿的旧衣裳,还打着补丁。”

    她端起米和菜,准备做饭去了,只平静回道:“战乱之时添那么多好东西做什么,没准儿转眼打过来东西又带不走。如今停战了,我才说你也去添件新衣裳,我自己也是要添的。找他作甚,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们去添乱不成。”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黎国看着是复国了,可真正当皇帝的是白睢还是丞相郭放?她晓得,那自然是手握重兵的郭放。

    曾经忠于大黎的臣子再度进入了朝堂,对郭放诸多不满不也是没办法,更何况又传出了白睢这个皇帝贪图享乐的小道消息,可见他其实只是在郭放的树荫下保命罢了。

    她愁啊,愁得梦见好几次郭放手起刀落砍下白睢人头,自己坐上龙椅。

    可惜她除了焚香祷告,什么都做不了了。

    ——

    白睢祭拜完,在永州城呆了两日便就起驾回恒阳。

    回宫之时丞相瞧着不大高兴,大约觉着他没在外头多呆几天太不懂事。是啊,他不在最好,有丞相统领百官,要他这个皇帝做什么。

    偏偏他就是要回来,捧着把宝刀双手送到郭放手上,一脸谄媚的笑:“朕在永州得了把宝刀,想着相父定会喜欢,是连夜赶回来的啊。如何,这刀可还入得了相父的眼?”

    郭放在他面前坐下,并不理会皇帝可曾赐坐,抽出刀来瞅了几眼,略略点头:“尚可。”若说是为了给他送刀而赶回来,小皇帝倒也算懂事。

    “除了刀,没别的了?”

    “没了,带了些小玩意儿回来,入不得相父的眼。”

    小皇帝不学无术,郭放满意得很,嘴上却道:“陛下年纪不小了,当多把心思放在功课上。老臣听说,帝师给的任务,陛下时常偷懒潦草应付。”

    白睢把头低下,唯唯诺诺:“相父教训得是。”

    郭放喝了口茶,心情还算好,越看这小子越顺眼。他也不是不知道小皇帝在跟他装,永州城里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这小子聪明着,在私塾年年第一。

    再聪明不也得认命。不,应该说,够聪明才懂得在他面前应该认命。这两年从不见白睢跟大黎旧臣有过来往,他要杀哪个忠心耿耿的黎臣,也未见这小子阻拦。

    可见已经驯服了。

    “陛下年龄也不小了,既然已登基也是时候成家立后。老臣已命人收罗了各家贵女的画像,过几日陛下挑一挑,看见喜欢的便收入后宫。至于皇后,老臣有几个合适的人选,届时陛下不妨仔细挑选。”

    白睢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面上却只露出些许为难:“相父,这……”

    “陛下不愿意?”

    “不不不,劳相父操心了,只是……”只是他已经在永州下令追封苗氏为皇后了啊,遂一五一十将打算全都告诉了郭放。

    郭放那老脸是越听越黑。

    “朕想着,她和她全家都是受我连累才死的,这个恩情朕不能忘。如今她孤身葬在乡下地里,也无人祭奠,更无子孙烧纸钱,岂不因我成了孤魂野鬼。相父啊……朕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是议过亲的,想给她个名份罢了。朕先将她追尊,反正朕还年轻,待过个两年再选皇后不迟。更何况刚刚定都恒阳,这后宫都还未修建完善,不如缓一缓。”

    郭放的计划竟这样被拦截了,气得胸口痛:“陛下竟如此擅作主张!难道不懂立后事关大族势力不成,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白睢把手一摊,一脸耿直:“可她不过是个死人……朕已昭告天下对她歌功颂德,想必百姓也是希望看到一个有担当的皇帝。”

    是啊,就是个死人而已,能影响什么。

    郭放竟一时驳他不得。

    白睢垂下眼皮,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小心翼翼又道:“朕知道,朕的一切都是相父给的。朕待相父如待生父,自古婚事全凭父母做主,朕也以为,朕的亲事是该交由相父做主的。事出突然,朕不及与相父相商,还请相父莫要怪罪。至于两年后该立谁人为皇后,全凭相父做主,还望相父莫生朕的气。”

    皇帝深深作揖,以大礼赔罪认错。听得两年后皇后人选由自己做主,郭放好歹是宽了心,也知不必为一个死人动气,干脆就放过白睢随他算了。

    “既然陛下这么想,老臣以为也可。追封之事要抓紧了,切勿拖延,明日上朝便可与群众商议此事。”

    “朕多谢相父!”

    次日上朝,将此事与众臣提起,丞相不反对,忠于皇帝的大黎臣子更不会反对。追封之事便这么定下了,只等礼部择个日子便可昭告天下,正式册立元后。

    可就在同一日,奉天帝捧着黎国散发给百姓的救驾故事哈哈大笑,嘲讽之意好不明显。

    “为救驾而牺牲,当流芳百世?可笑之极——来人啊。”

    “属下在。”

    “方才,你不是说在恒阳附近找到这个女人了么。去割下她的脑袋,送到皇宫门口,朕不光要让那小子痛苦流涕,还要告诉郭放,便是在他黎国国都,朕想要谁的脑袋落地谁的脑袋就得落地。最后,天下人也该知道知道,背叛我大夏是个什么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大彪踩上节奏指日可待!重逢进度已33%

    我回来了,快说,你们想我多一点还是想大彪多一点~

    第12章

    “陛下这几日太过优思,接连几日不曾上朝。丞相今日又杀了位老臣,魏王气得拂袖而去,这朝堂终有一日怕不是要姓郭。”

    “小声点!想死吗你……不过是公开的秘密,以后千万不许再提。”两个小太监打廊下路过,说出去的话正好被坐在窗边的白睢听到。他倒是无所谓得很,丢了个豆子在嘴里嚼,咬得咔嚓咔嚓响。

    他在这里煮茶喝,无聊得很,便摆了两只茶杯,对着空气说话。人说帝王乃是孤家寡人,他这便宜帝王也是寡得很,不找点儿事情排遣排遣,早晚得逼疯。

    茶用了三盏,便有丞相的人前来求见,送上来一把精美的雕花大弓。

    “陛下,丞相忙于公事脱不开身,可又心系陛下,听闻陛下优思故人,特地送来这把弓,让小的转告陛下,城外西南方向有片不错的林子可作猎场。陛下不妨前去散散心,若要去,还请务必多带些人马。”

    这老贼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可什么招都使得出来,罢了,左右他也苦闷的很,便去出去吹吹风得了。

    至于人马,就不带了,只叫上陈虎陈豹两兄弟便轻装出发了。

    这两兄弟是他老爹留给他的人,是两年前通过无忧真人找来的,父辈曾是大黎的忠臣。这一路上他也没少与反夏复黎的旧人汇合,只是他在郭放眼皮子底下放出来的旧部中人,只有这两兄弟,是留作贴身亲卫的,郭老贼也没说什么。

    跑马半个时辰便到了郭放所说的猎场,因着刚刚定都,皇宫都还修得还不成样子,哪有精力搞个御用猎场出来。

    本打算大显身手一场,可在这临时猎场里却没遇到猛兽可猎,三人只猎了几只兔子,无趣得头上都要长青苔了。

    “陛下,这里不像有猛兽,来这一路连脚印都没找见一个。”陈虎悻悻道,将水囊递给白睢,叼着根儿草痞里痞气的。

    并没有达到散心的效果,白睢喝了口水,望望远方翻身下马:“是没猛兽,看看那是什么。”

    陈豹伸着脖子看了看,无奈笑道:“看来的确不存在什么猛兽,这半山腰上不还住着人家么。”他也下了马,索性蹲在地上开始处理那几只兔子。

    再不烤来吃了,这肚子得咕咕叫了。

    陈虎一听,哈哈哈笑起来,一边收罗树枝当柴烧,一边玩笑:“那看来,这片山林只有咱们两只猛兽咯,一虎一豹,哈哈哈哈。”

    陈豹啧啧反驳他:“你就这点儿出息,陛下还没说话呢,你充什么猛兽。”

    陈虎:“陛下是龙,龙是天上飞的!咱们是走兽,只能地上爬,嘿嘿,是吧陛下。”

    这两少年只比他小上一岁,成天嘻嘻哈哈的,最爱拌嘴。白睢坐在树上休息,丢了一句“别烤焦了”,便望着远方发呆。

    两兄弟继续你一句我一句,吵吵闹闹烤兔子。

    他坐在树上,望着对面那座山半山腰上的房子发起了呆。那房子青砖绿瓦不是穷苦人家的居所,想是富人家的别院,修在这山上图个清静的。

    不知怎的,许是晚上没有睡好,他有些失神。

    看得久了,他似乎看到一个女子,站在那房子的门口对着他招手……女子的样貌看得并不分明,只觉得那身段和苗小柔有几分相像。

    白睢晃晃脑袋,再看,却又没有了。

    他烦躁得换了个姿势坐,再不看那房子。可是稍一晃神,那女子招手的模样便又跑进他脑子里,赶都赶不走。

    ——苗大彪,适可而止了!别他娘晚上不入梦,大白天扰人心神的。

    心里烦得很,他干脆跳下树去找点事做,抢了兔子自己来烤。三只兔子一人一只,陈虎陈豹的很快就烤得香喷喷的,而他的……

    “呀!陛下,再不翻要焦了。”

    他心神不宁,眼见兔子烤焦了,干脆丢开不吃算了。

    陈氏两兄弟又齐声喊道:“吃我这个吧!”

    递过来的烤兔子被他无视了,他板着脸牵了马过来:“去前面人家讨口吃的。”

    陈氏兄弟:“?”等等啊,他们兔子还没吃完呢。

    ——

    金凤银凤一大早就被赶出来弄吃的,这年头不管米面还是蔬菜都贵得离谱,更别说肉了,嘴馋了只能到山里来抓些野味。

    大姐看到她俩游手好闲的就烦,也不叫李圆来弄,偏要她俩动手。昨儿她们废了半天劲挖了个陷阱,也不知今天有没有憨头憨脑的猎物掉进去。

    走在路上,两个人唧唧歪歪小麻雀似的吵来吵去。

    金凤:“早知道就不穿新鞋子了,脏死了。”

    银凤:“你难道没看到大姐的眼神,可嫌弃死你了。有好看的衣裳干活的时候别穿啊,没见大姐衣服都打着补丁么。”

    金凤:“就你话多,你还不是浓妆艳抹的,打扮出来给野猪看啊。”

    银凤:“那也比你糟蹋衣裳强。”

    金凤:“闭嘴!赶紧走,晚了回去又被大姐骂。”

    银凤:“我想娘了……”

    金凤:“我也想娘了……”

    银凤:“娘不会拿扫帚抽我们。”

    金凤:“但是娘也给我们赚不到首饰钱。”

    两人对视一眼,白嫩嫩的小脸儿堆着尴尬的笑,异口同声:“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

    嗯,不懂事,大姐一个人抗家,她们也就扫个地刷个碗,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两个丫头瘪瘪嘴,再没抱怨什么,手牵着手一起朝山里走去。

    咦?

    她们昨天花大力气挖的陷阱旁边怎么有马啊,不仅有马还有两个人,正把第三个人从陷阱里往外拖。

    他大奶奶的,没抓到吃的,倒是抓了个人?

    金凤“呀”了声。

    银凤也跟着“呀”了声。

    金凤小小愣了愣,噗嗤笑了:“那个掉陷阱里的倒霉蛋好像咱隔壁家的白少爷,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来他被大姐整,掉咱家水塘里那次,那种气得想要把水塘填平的眼神……”

    银凤揉揉眼睛,斩钉截铁:“不是像,那就是。”

    金凤再仔细瞅瞅。哦,好像真的是,现在那个眼神看起来好像恨不得把陷阱填平,顺便把挖陷阱的人一起填平。

    互相对了个眼,确定了,那就是她们家邻居,白少爷白睢,她们大姐口中的白三岁。银凤见到熟人,也没过过脑子,兴奋地张嘴就招呼上了:“白少……”

    被金凤死死捂住嘴巴。

    两人躲在大树后面,金凤气得给了她一脚:“你傻啊!大姐说了不跟他相认,咱们要是认了,不知道惹多少麻烦来。搞不好,咱们自个儿也成了他的麻烦。”

    人家白睢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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