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炮灰与白月光的适配度-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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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这个时候是不可能不听戚成双的话,那个爆字的音刚刚落地,小玫瑰楼那里就发出了一声巨响。
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了所有虫的眼前。
薛凡将这个巨大的爆炸物用自己的精神力包裹起来了!
橘红色的火焰就像是一条贪婪的毒蛇在他的精神力球体里面上下翻滚,冲撞,想要冲出去,炸毁,焚烧尽一切。
薛凡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球体太小了,里面的压力太大了,他尝试从里面扩大一些,可是太难了,自己的精神力刚探进去就被绞杀。
里面的火蛇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精神力球体**。
“启动”薛凡一张口鲜血就从他的嘴角溢了出来“启动,转化程序。”
他身后的转换器滴的一声亮起了绿灯,爆炸能量过于刚猛,转换器转换得更加缓慢了起来。
一枚接一枚的小子弹从转换器的后面吐了出来。
薛凡的眼睛越来越红,他死死地咬住自己的牙关,精神力继续不断地往里面输入,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如果他退了一步,那整个帝星都将成为炼狱。
没有虫可以帮他,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这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经受过苦难,也品尝过蜜糖,所以他才能勇往直前,不言后退。
精神力球体在火蛇的冲击下开始有了一些溃散的现象,薛凡不得不再次加大精神力输入。
雄虫也是会精神力崩溃的。
薛凡的眼睛红得厉害,一滴血从他的眼眶溢了出来。
这只是一个开头,一滴接着一滴,像是红色的眼泪在他的下巴处汇聚滴落。
在转换器下,这个火蛇稍微变小了一点。
可是这还远远不够。
薛凡的皮肤出现了裂痕,他手臂上那个黑科技小世界直接被蹦出了体外。
他的左臂无法控制地开始颤抖。
“薛凡,要不然”世界意识在他旁边的小草上展现出来,轻轻的开口。
薛凡是被它选来的,可是,它无法保护这个雄虫。
薛凡没有理会他的话,他现在不能张口,害怕一张口血液就会喷出来。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茉莉花戒指先被鲜血染红,又缓缓地出现了一道裂缝。
火蛇变小了,整个球体也不像是刚才那样红。
转换器在薛凡的身后疯狂地工作,小子弹累得和山一样高。
一声清响,茉莉花戒指碎了,摔落在地上,露出了里面的茉莉花花瓣来。
薛凡浑身上下都被是红色的血液。
他的精神力彻底崩溃了,他清楚的看见自己的精神力开始溃散,为什么精神力球体还在,那全凭借着薛凡最后的意志力。
他的小板栗多么热爱这个世界啊。
他还没有和小板栗去过那个粉色的星球。
那个星球多像一颗糖啊。
火蛇消失了,薛凡一张口他的血疯狂地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包裹在他精神力里面的爆炸能量也成了身后的子弹小山。
他的精神力彻底溃散了,精神力球体消失的那一刻,一阵风从小玫瑰楼扬起,吹向帝星的每一个角落。
薛凡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往后倒去。
“世界意识”薛凡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可真蓝啊。
世界意识依附的小草立刻回答“你说”。
“他出去的时候我忘记给他一个吻,让这风代替我亲吻他的面颊”薛凡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
他身下的血迹比旁边散落的玫瑰花还要艳丽。
“薛凡,你别睡。”世界意识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薛凡的意识从他的身体里面开始消散。
它是世界意识,可是它也仅仅只是一个意识罢了,它无法保护他的世界,也没能唤醒保护了世界的虫。
世界意识托起那片茉莉花瓣,飞过小玫瑰楼,飞过皇庭,越过保护罩,在星海中,在碎石缝里,在蠕虫之母星体爆炸的余波里,代替薛凡亲吻小板栗的面颊。
第218章 他的意义
蠕虫之母爆炸的一瞬间粟然胸前的四号就启动了,将他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里面,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粟然眯起来眼睛,操纵着四号往蠕虫之母的身后移动,蠕虫之母痛苦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在碎石中翻腾。
它在来回滚动中露出了自己白嫩嫩的内部,最中间的位置是格外显眼的浅红色内核。
粟然手上的能量刃按下后面的控制纽,精神力输入后变换了一柄能量长剑,剑身也笼罩上了粟然精神力的颜色,浅色的白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层浮光。
握住手上的能量长剑,粟然的精神力猛地从四号里面收了回来,在外部的保护球体那一瞬间,粟然立刻启动自己身后的推进器。
他手上的能量长剑直接**了蠕虫之母的内核之中。
蠕虫之母也知道自己也许今天就要丧命在这里了,它疯狂地扭动身体,想要用自己庞大身躯压死这个敢对它动手的小东西。
可惜它低估了自己的对手,粟然手上的能量长剑刺进去就不可能拔出来,他一脚蹬上蠕虫之母的柔软的腹部,狠狠往下划入。
血液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血球聚集在一起缓缓飘浮起来。
粟然手上的能量长剑一划到底,最后张开翅膀扇动间加大了自己力量,狠狠将长剑往里面捅了进去,再拔出来。
蠕虫之母最后的挣扎也停止了,粟然输入精神力启动身后的推进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蠕虫之母。
蠕虫之母微微晃动了下它又短又粗的触角,它期盼着自己的假死能够欺骗过眼前这个军雌。
显然,失败了。
粟然直接变换了拿能量长剑的姿势,双手握住金属的剑柄,他的精神力钻入能量长剑之中,让这把剑更加锋利,腰腹用力,一剑劈下。
直接扎进了蠕虫之母的身体里面,内核彻底被粉碎了,它艰难的想抬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杀了他的军雌,可惜头已经抬不起来了。
在粟然的周围漂浮着血液和碎石块,他手上的能量长剑开始暗淡下来,像是不显眼的星一闪一闪,最终归于黑暗之中。
粟然突然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脸,他转过头是一瓣茉莉花花瓣,刚刚划过他的面颊。
他刚想伸出手将这花瓣握在手上,这瓣花瓣直接在他眼前湮灭。
粟然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窒,他要回去!现在就要回去!黑暗中他的冲击器突然间亮了起来,就像是一颗流星朝着自己的飞船奔了过去。
他现在想回去,想要去看自己的雪宝,他想回家。
闹钟的声音响得很突兀,薛凡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按听了闹钟,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给床的另一边提一下被子。
可是他的手刚碰到被子,他就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旁边有没有人,提什么被子?
自从他的父母在那一场笑话一样的车祸里当场死亡之后,薛凡继承了所有的遗产,小三小四不是没有来闹过,可是没用,他住的地方那些家伙进都进不来。
“薛凡,你昨天走得挺早。”刚一进门白头发的教授李恩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薛凡也点点头“是,昨天过生日走得早了一些,”
“你过生日?!”实验室里面的小师妹听见这句话直接叫嚷出声。
谁会不喜欢薛凡啊!长得又帅,那一双深棕色的眼睛每次看人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里面藏了很多故事。
薛凡不太喜欢人多,也不喜欢这个人对他太热情,他侧了侧身子“是,我不喜欢庆祝,早点下班休息就当是生日礼物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要是现在小师妹再提出来给他庆祝一下就多少有些没眼色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薛凡,比如窝在实验室里面的那个青年严眳,看着小师妹的眼神都多少带点猥琐的感觉。
“真不知道他在装什么逼,就算真的洗清了没有抄袭,只有他自己知道抄没抄,你说是吧。”严眳说着还撞了撞身边正在做记录的人,旁边的人抬起头看了眼他没搭腔也没反驳。
小师妹彤彤也听见了这话,就像是个小炮仗一样冲了过去“你说什么啊,严眳!薛凡两年前的实验成果被人偷了!这都让调查清楚了,你再瞎说什么啊?!再说了,你自己没本事别扯上别人。”
严眳的脸色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他转过身去看薛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严眳想让这个面无表情的人露出一点难堪来。
可惜,薛凡脸色不变,甚至呼吸都没乱一下。
他两年前被盖上抄袭的时候可没有人站出来帮他说一句话,还是后来他又拿出了新东西,好像全世界都站在了他这边,他看着眼前的人争着吵着,还想和自己的父辈攀上关系。
他心里清楚,那些人就是想要让自己把实验成果卖了。
他也如他们所愿,把实验成果卖了一个好价钱,留着有什么用?
薛凡想过这个问题,没用,这是他的答案。
老教师李恩看了一眼回到了自己试验区的薛凡,又看了看自己最小的女学生彤彤,“薛凡,你也老大不小了。”
李恩一开口薛凡就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薛凡从实验器材里面抬起头来,“没兴趣”
李恩被他的话噎住了,抿了抿唇“你都没有了解怎么就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说着就拉着凳子坐在了薛凡的旁边,做好了要是薛凡不答应就一直缠着他的准备。
薛凡没搭腔。
李恩也不气馁,伸出了自己的手“你看我的钻戒,这是我和我的爱人结婚。喂,我再和你说话。”
薛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他从今天醒来就觉得什么都不太对,就像是现在,他觉得他的手上应该有两个戒指的。
“我好像应该有一个爱人。”薛凡难得露出了一些迷茫的神情。
他的爱人应该有浅栗色的瞳孔,在瞳孔外围还有一圈金线;他的爱人应该不喜欢吃蔬菜,最喜欢吃的是土豆炖肉;他的爱人应该拥有最柔软的内心,会不动声色将他保护在身后,
他的爱人?薛凡歪了歪脑袋,可是他现在明明是一个人啊。
“你有个屁啊!”李恩看出来了,薛凡这家伙就是个孤独终老的命。
小师妹彤彤约薛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在热情也抵不住一个大冰块,还是个就无法融化的大冰块。
薛凡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结婚,生子,彤彤最后和一个年轻的律师走在了一起,婚礼上的时候新郎带着些嫉妒地给他敬酒。
严眳一直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没追上小师妹,就离开了实验室。
薛凡自己成立了实验室,时间不断地往前走,他得到的荣誉就越多,唯一不变的是他始终是一个人。
不是没有觉得孤独的时候,可是他好像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不过就是一个人吃饭、睡觉、做实验,可是好像本可以不是这样的,他给自己做了一个板栗形状的项链,他心里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就喜欢拿出来看看。
薛凡心里清楚,他自己生病了。
“让我们恭喜这位得到了最高荣誉的年轻人,薛凡!”台上的主持人举着话筒激情昂扬的说道,薛凡慢吞吞地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走到了台上。
他好像出现了短时间的耳鸣,听不清台下的鼓掌声,也看不清主持人的长相。
就在要给他佩戴上勋章的那一刻,薛凡下意识退了一步。
“我拿着吧。”薛凡低着头说道,给他佩戴勋章的人也没有多说,天才总是有些自己的脾气。
薛凡拿着金色的勋章看着上面的花纹,伸出手点了点,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勋章,现在居然被自己捏在了手心里面。
宴会厅的外面下起了大雪,薛凡将勋章踹在了口袋里,他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场景,人太多只会让他觉得烦躁。
薛凡的毛病一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也没有人敢去强迫他非得留下。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前门被记者堵得水泄不通,薛凡没撑伞从后门离开,还没走远他的肩上头顶都落满了雪花。
“怎么不撑伞啊?”一个颇为清亮的声音传来。
薛凡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黑头发的青年站在树下打着一把大伞,嘴上叼着一根香烟,也不点燃笑眯眯地看着薛凡。
“你在和我说话?”薛凡也停下了脚步。
“当然。”黑头发的青年收起了自己的伞,走到薛凡的身边“我叫景世炎,你好。”
薛凡听见这个名字愣了下“我,是不是,认识你?”
“嗯,也可以这样说。”景世炎掸了掸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将香烟从自己的嘴上拿了下来,夹在自己的耳朵上。
“你怎么不戴上那个最高荣誉?”景世炎指了指他的口袋。
薛凡低着头将手从口袋里面掏了出来,在他的手心是那枚金黄色最高荣誉勋章“我好像已经佩戴了一枚勋章,最年轻的勋章,呵,这个形容词有点奇怪,可是,我就是这样觉得。”
薛凡知道自己也许不应该和这个陌生人说太多,可是他还是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他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可是这里空空荡荡。
景世炎看着薛凡笑了出来,他是标准的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看起来阳光的过分,“嗨,形容词而已,你今天不准备庆祝一下?”
薛凡摇了摇头,他又不开心,为什么要庆祝?
“那我送你一个礼物。”说完,景世炎伸出了手,他的手掌心放着一枚茉莉花戒指。
薛凡几乎是用抢的将这枚戒指捏在了手上。
他急忙将这枚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指上,来回地擦拭,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亲,就好像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到底是谁?”薛凡抬起头来看着景世炎,他的双眼赤红,哑着嗓子说道。
景世炎捏着自己的下巴啧了一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教师而已。”说完他还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你胡说。”薛凡的声音几乎是从胸腔里面挤出来的。
景世炎看着他的眼睛,收起了自己的笑脸,他黑色的瞳孔里面全是冷意,略薄的唇抿在一起。
“你胡说!你是不是认识我的爱人,我应该有个爱人的。”薛凡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捏住了自己的手,他的声音开始颤抖,皱着眉头看着景世炎“他会爱我,我爱他,我只有他,他是我的勋章,是我的软肋,是我的铠甲,我弄丢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找不到他了。”
薛凡说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垂下了自己的双手,呆呆地看着地面上的雪。
景世炎清楚地看见一滴眼泪落在了地上,和白色的雪融为一体。
“你想回去吗?”薛凡听见景世炎这样问道。
“我想。”薛凡的声音坚定。
景世炎的眼里又露出了笑意,他伸手拍了拍薛凡的肩膀“那就回去吧。”
薛凡感觉自己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他任由自己不断地往下掉,就像是个无底洞,他也不想求救,甚至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又好像突然落到了实处,耳朵旁传来抽泣的声音,薛凡掀起了自己的眼皮“你简直就是最没用的世界意识了。”
附身在小草身上的世界意识猛地闭上了嘴,薛凡醒来了!薛凡回来了!
薛凡睁开眼睛,想要挣扎着起来,身上的疼痛感让他感到真实,努力的抬起头来,就看见他的小板栗逆着光朝着自己奔来。
今天的天真蓝啊,薛凡摸到了自己手上的茉莉花戒指,他想他终于找到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最终意义。
他的怀里跳进了一枚温热的小板栗,缓缓对他诉说爱意。
第219章 戚成双之死
粟然在飞船的指挥舱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