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夫人他又去相亲啦!-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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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铭,他没有侧过头,狠狠地挨了这一击,额间立刻冒出大片献血,顺着脸廓往下。流。
担心他会有危险举动,裴宇不由得更加紧绷警惕。
“你说的,我来了放人,现在又说不急,你到底要干什么?”楚以泽明显不耐,没有一丁点性子陪他耗。
“我千方百计的跑出来,费尽心思的把迟冬绑来这里,哪怕被这些人拿枪。指着脑门我也要见你,你还不明白我要什么吗?”陈欧铭瞪大双眼,眸中密密麻麻地爬满血丝,神色阴鹜:“我要你。我要你喜欢我。你的心。”
“要我?”
楚以泽不可置信,略带思考地转过身,转眼,他便又以同样的方式,飞速砸过去一块更大的石头。
足足拳头那么大!
这下陈欧铭不得不躲开,脚下踉跄几步,差点把迟冬踢下去,迟冬早就被吓得面色苍白如纸,虚弱不已,仿佛下一秒就要翻白眼晕过去。
“我去你妈的吧!”楚以泽现在听到陈欧铭说这些话就烦。
他在陈欧铭公寓里的那几天,听他这些肉麻的忏悔的话不下数百遍,现在他看到陈欧铭开口就下意识想吐。
眼下楚以泽对自己是百般恶心,陈欧铭自嘲似的苦笑:“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根本不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自从你初到这个世界,我对你的好,你都视若无睹。”
“除非你坐牢或者再死一次,不然你没资格要求我原谅你。”楚以泽内心也是怒火中烧,快步走进一些距离,在面对陈欧铭五米远处停下。
若不是要顾及到迟冬,他绝对要冲上去揍一顿。
“‘顾少延’和‘楚以泽’是你逼死的,你欠他们两条命,眼下只还了一条,还剩下一条没还,陈欧铭,你欠下的债太多了。”
悬崖之上,乌云压境。
十几人在冷风中瑟瑟,吊着裴宇等人的那根神经始终紧绷着,楚以泽手脚冻得麻木,抬起头,幽幽望向尽头那人。
迟冬嘴里塞满了布条,躺在地上痛苦地呜咽着,但是他不敢动,因为在他的背后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海。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陈欧铭身上,就连什么时候多了顾少延他们都没发觉。
顾少延一身简洁精致的西服对比起陈欧铭的狼狈,简直像刚从一场时装秀上下来,独属于他的上位者的强势瞬间展露无余。
锐利的目光直面刺向陈欧铭,他首次在顾少延面前险些软了腿。
顾少延不屑地略过他看向身旁那人,表情一下子软下来,抬手将臂弯处挂着的黑色毛呢裹在楚以泽身上。
“谢谢。”楚以泽全身包的严严实实,难看的脸色逐渐缓和。
“这次,你没喊上我。”顾少延伏在轻声道:“算你把我抛下一次。”
嗓音低低的,传进他的耳朵里震得耳廓一阵酥麻,楚以泽别扭地往一旁靠靠。
收回目光,顾少延的又恢复刚才高冷的样子。
“我认为不止是两条人命,应该是三条。”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裴宇压根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而陈欧铭瞬间紧张起来。
“姚雪在行刑前见了我一面,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姚雪因为家庭缘故所以极度厌恶同性恋,你明知道,却故意让她知晓我和楚以泽的事情,让她看到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是自己生平最厌恶、想要远离的,于是,你便开始从背后用尽了手段,让我不得不娶她,也好给她正大光明接触楚以泽的机会,也好给你一次上演英雄救美。”
听完这些,楚以泽早就被震惊到了。
“那这么说,姚雪会毫无征兆地将我推入水,其实是陈欧铭?”
“对。”顾少延:“因为这么一来,就可以彻底斩断你和我之间的感情。”
那时候,陈欧铭便可以跟楚以泽慢慢耗,就算他没耐心了也可以用强,反正最有威胁的几个人全都被除掉了,只剩下他这一棵大树。
心思缜密。
“那你把这些心思放到事业上,等到你的公司干的比顾家还大之后,你再来弄这些岂不是轻而易举?”
陈欧铭:……
“等到那个时候你早跟顾少延跑了,你心里哪还有我的位置?更何况,我怎么会看着你们在我面前好?”陈欧铭咬牙切齿:“我现在恨不得三刀六个洞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断更,前段时间回老家被隔离,又碰巧赶上家人动手术耽误了半个月,十分抱歉,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完结(鞠躬)
第82章 尘埃落定
陈欧铭抓着怀里的匕首; 此刻,他的神智混沌,思维疯魔; 嘴里吼叫着; 转身干脆利落地挥下匕首; 接着; 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呐喊。
迟冬的右肩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刀,嵌到了骨头里,陈欧铭赤红双目; 双手死死地抓着刀把; 另一只手撤掉迟冬嘴里塞得布条。
“求你、放了我……”迟冬颤抖着苍白的唇角,虚弱地小声乞求。
可陈欧铭又加重手里的力道; 生生地又按下去几分。
“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如同一把锋利的锯齿划过天际。
迟冬感觉自己喉间涌出一股铁锈的味道; 他双手被束缚,无法捂住自己的嘴,下一秒; 粘稠的血液从他的口鼻喷出; 在他白纸般的脸上落下几滴鲜艳。
“滴答、滴答、滴答、”
天空中哗啦啦地下起雨来,淋湿了迟冬的视线,陈欧铭站起身,目光低沉不明; 表情绝望。
愈发激烈的大雨稀释掉他身上的血迹; 混合成血水流向深海;顾少延隐约觉得不对劲; 接过午不闻手中的雨伞不动声色的将楚以泽护在身后。
裴宇悄悄换了个位置; 现在陈欧铭他们两个就在悬崖边上,在不能保证迟冬无碍的前提下; 他不敢贸然开。枪。
“楚以泽,你过来。”
癫狂过后,陈欧铭异常平静,转过身,朝他伸手。
楚以泽和裴宇对视一眼。
“不行。”顾少延拽住他。
“你怕什么,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了。”
陈欧铭语气轻飘飘的,他此时屹立在滂沱大雨中,没有任何遮挡物,寒冷的海风将他吹得浑身发冷,现在,他和一个可怜的落汤鸡没什么两样,毫无攻击力。
楚以泽过去了,停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你先把迟冬放——”
“说爱我。”陈欧铭打断他,嘴角扯起一抹绝望的笑:“从陈家逃出来……或者是说在我看到‘楚以泽’死的时候,我大概猜测到我可能活不成,所以,你看在我快要死的份上,能不能说一句“我喜欢你”?”
他说完,又小心翼翼试探了一句:“我记得高中时,你最喜欢趁我睡着时趴在我耳边悄悄表白。”
楚以泽皱眉:“我在大学也喜欢对顾少延这么说,但顾少延会回应我,而你明明清醒也不愿理我一句。”
“所以你喜欢顾少延?”陈欧铭神色微变。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绑了迟冬威胁我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而陈欧铭好像是自动屏蔽了外界,自顾自地喃喃道:“我刚穿来的时候其实见到你了,那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喊你,像疯了一样的想要抓住你,但你没听到,我、我莫名回到了三年前,这里的三年前,有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叫楚以泽,我担心他挡了你的路,于是把他逼疯了,因为我要你活,所以他必须死。”
“还有,迟冬也是我安排给‘顾少延’的,都是我干的,不论是孙海还是那个姓蒋的,都是我用来逼他们离婚,为的就是给我和你的以后铺路。”
说着,陈欧铭急切地上前一步,“这些事情我全部都承认,全部都是我干的,你现在能看出来我有多喜欢你了吧,啊?说一句我喜欢你,说一句我爱你啊!”
楚以泽只觉得难以理解,他一边摇头一边后退,“我看你是疯了。”
“那也是为了你疯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每天都在想你,好不容易等你过来了,却还要忍受顾少延对你动手动脚,好不容易熬到你们离婚,你又突然恢复记忆,我除了给你打针下药之外,我还能怎么办?一波接着一波每次都措手不及,我就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来?”陈欧铭吼着,不甘心地看向楚以泽身后不远处的顾少延。
楚以泽重重缓出一口气,“你把迟冬放了。”
陈欧铭挑眉,“放了?”
“哼,行啊。”陈欧铭一记猛踢,正中迟冬额角,迟冬闷哼一声差点没被踢死。
楚以泽看着跟濒死一样的迟冬,不忍别过头。
迟冬的身体被刚才那一脚踢得又离悬崖近了几步,他的小半边身子此刻处于悬空状态。
“你干什么!他是无辜的!”
楚以泽差点就没忍住上手了,陈欧铭观察到了他的小动作,没忍住终于动了脚步,往前去了两步,焦急道:“你对他就这么上心?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能让你维护他这么多次!上次胡同里还有这次,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他都不如?你甚至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你——”
“呯!”
一声枪。响,击中了陈欧铭的膝盖,他顿时矮下身子,但好像是内心早有预料的一样,他立马翻身挟持迟冬想跟他同归于尽,楚以泽一把扔了雨伞护上去,三人立刻扭到了一起。
“快啊!抓住他!”
“别动,都别动!再动就开枪。了!”
“刀、是刀!陈欧铭藏了一把匕首!他掏出来了!”
“快!阻止他!”
所有人一拥而上,场面极度混乱。
越下越大的暴雨和呼啸的寒风穿插在一起混淆了视听,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接着就是两个人垂直落入悬崖激起一阵水花,这下,所有人都停滞了动作,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顾少延嘴角全是血,精致的西装此刻也邹巴巴的,溅了一身鲜血,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人。
楚以泽被他按在怀里,吓的不敢动弹,因为在他眼前横插着一把锋利的白刃,结实地插在顾少延的胸膛。
“顾少延……”他瞪着眼睛,大脑停止了一切思考。
他的眼前全是血……好多血……
顾少延低下头,抬起手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不知道是不是这鲜艳的红色衬托的缘故,他此刻的脸色格外的苍白。
“还好……你没事……”
顾少延还没说完话,便体力不支仰过去了,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楚以泽浑身冰凉,看着这一片狼藉,尤其是顾少延胸前的匕首,活生生的像地狱里的恶鬼将他吞噬殆尽。
他满是鲜血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弯腰跪在顾少延身边,双手不敢触碰,于是大声痛喊:“顾少延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呜呜呜,你不能有事啊顾少延……顾少延!”
“顾少延啊啊——啊!!!!!”
鲜血,红的刺眼。
楚以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除了从他这具冰凉的身体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
顾少延是为了帮他挡刀才晕过去的,流了好多血……血……
顾少延不能有事啊、顾少延千万不能有事、顾少延……
顾少延……
他痛哭一场过后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死死地掐着他不让他发出一丁点声音,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楚以泽觉得自己胸口好疼,他好像呼吸不上来了。
于是,眼前一黑,楚以泽瞬间没了意识。
…
等意识逐渐回拢,楚以泽从病床上醒来,意识到自己被人送来了医院后,他几乎立刻冲下床狂奔到抢救室。
抢救室还亮着刺眼的红灯,何特助与晏子舒他们在长椅上等待,个个面色充满担忧,唯独午不闻,他在见到楚以泽的那一刻,抬起了深沉的眸子。
楚以泽正想要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打开走出一群人,为首的主刀医生摘下手套,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他跑进去,中途甚至还狼狈地趔趄一脚。
“你醒了。”
楚以泽慢慢靠近那里。
“嗯,你晕倒六个小时,我也在这里呆了六个小时,况且那刀子没扎到要害,只是肩膀往下一点而已。”
顾少延脸上露出一个及其虚弱的笑,但打量楚以泽的眼神愈发贪婪起来。
“幸好扎的偏,不然就见不到你了。”
都伤成这样了,还说这些肉麻的话。
楚以泽抹了抹眼睛,回过身:“这些话先别说了,什么事情都暂时不——”
“不,不行。”顾少延急忙打断他,“越是这样就越要说,不然不解释你万一误会我了,又得花个好几年才能解开这个疙瘩。”
“我这次挡刀不是我故意撞上去的,纯粹是幸运没扎到心脏而已。”他解释道:“而且、我不会因为这个伤装可怜,也不会威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不会也都不想要,总之……你没事就行。”
楚以泽沉默一会,还是没有回过身,“你先养伤,等你伤好了再说这些。”
昔日那个器宇轩昂的大总裁如今摇摇欲坠的躺在病床上,不顾及生命危险为自己挡下一刀,事后还虚弱的辩解。
再回想起顾少延躺在悬崖上,倒在大雨中奄奄一息的样子……
楚以泽几乎是逃出那个病房的。
“顾少延已经脱离危险,你怎么反而紧张了?跟逃命似的就出来了。”
沈清规走来,往他怀里塞了一瓶水。
楚以泽无力地靠在墙上,半支着身子仰头叹息:“恐怕我再不跑,就心软了。”
一心软,那被他尘封不久的心将破土而出,势不可挡。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在一个人身上吃过一次亏就够了,毕竟重蹈覆辙的结局他想都不敢想。
一听他这话,沈清规难免扬起了好奇的眉毛,“你不信他?”
“嗯。”楚以泽低头,拧开那瓶水喝了一口,淡定道:“就像你不信晏子舒。”
愣了一会,沈清规才反应过来,楚以泽这是要他推己及人的意思。
“抱歉。”
“不用,多大点事。”楚以泽笑了。
“不是这个,是我曾经向你表白的事情,实在抱歉,当初没经过你的同意,把你蒙在鼓里利用了你。”沈清规垂眸,语气生硬道:“我当时为了跟陈欧铭竞争项目,情急之下……把目标转向了你。”
道歉的语气不是太熟练,但楚以泽好歹感受到了真实的歉意。
“不用,前段时间为了刺激陈欧铭,我也利用了你,咱俩互相扯平了。”楚以泽抬手,拍了拍他清瘦的肩膀。
沈清规歪头。
“就为了让陈欧铭把你当成假想敌向你的公司转移经历,好让顾少延从背后下手。”楚以泽盯着沈清规右眼角下的两颗泪痣,努力忍住没上去摸一摸。
“你看的通透,这些你比我更明白,就是不愿意多说。”
楚以泽不愿意绕弯子,况且对沈清规也不用话里有话。
就凭陈欧铭敢对原身下死手那劲,基本上就可以断定这个人已经疯魔了,那陈欧铭为了他可以不惜杀人,更可以整垮沈清规,只不过是顾少延也明白陈欧铭会这样,背后下手的动作快陈欧铭一步。
或许,从早期那个地皮项目开始时,顾少延就明白沈清规的动作——把陈家挤出房地产市场。
顾少延要整垮陈家,断然不会再与他进行合作,而急着要摆脱陈氏的他绝对会选择和沈清规合作,毕竟百利而无一害。
他也明白这些,面对陈欧铭,他还不如站在沈清规那一边,有他在,顾少延的立场只会愈发坚定,于是,就莫名变成了顾宇、垣大和沈清规一起挤掉陈家。
晏子舒被卷进来有点奇怪,不过大概率是为了沈清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