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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缠娇枝-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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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湿淋的水浸在他身上?,凌乱了他的衣他的发?,方才气势汹汹冲来的怒气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布满血丝的眼眸紧紧盯着?怀中的人?。
  “快,马车呢,拿毛毯来,都愣着?干什么!”
  马车早在来时的路上?就停摆了,有人?匆忙拿来毛毯禀报了情况后,卫司渊眸光一沉,迅速将厚重?的毛毯把怀中的娇小身躯包了个严实,抱着?人?就大步朝惊雷奔去?。
  此处回宫仍是有一大段距离,即使是惊雷脚程快要不了太久的时间,但浑身湿透冻得?发?僵的方舒窈根本受不住疾驰下冷冽的风灌入身体。
  察觉到她呼吸越发?微弱,卫司渊丢下一众下人?转而?就在山下找了间医馆。
  一副要杀人?的架势冲了进去?,吓得?医馆的老大夫和夫人?当场就要下跪,他却从怀中抱出一个缩成一团的女人?,面色
  惨白双唇无色。
  “快,给她医治!”
  两位老人?并不知卫司渊的身份,却一下明白过来了这两人?的关系和发?生了什么事。
  顾不得?别的,老夫人?连忙先去?屋子里给方舒窈找来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上?,老大夫诊过脉后,就在院子里忙碌着?煎药。
  “哎哟,怎弄成这样子,这么冷的天?儿,就是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这罪啊。”老夫人?守着?一旁小灶上?的姜汤也焦急不已。
  说完这话,这才回头发?现刚才匆忙跑进来的暴躁男人?也同样是一身湿透了的模样,连忙又惊呼起来:“哎哟,小伙子,你这湿着?可不行啊,赶紧去?换身衣服。”
  方舒窈已是陷入了昏迷中,迷迷糊糊说着?胡话,嘴里除了念叨父亲就是念叨救命,连他名字的半个字也听不着?。
  气归气,他自也丝毫不愿离开,抬手就拒绝道:“不必了,我没事,我在这守着?她。”
  老夫人?皱眉数落道:“那怎么行!你就算不顾及自个儿身子,这一身湿漉漉的怎能待在小姑娘身边,本就寒气入体,你这是想叫她再病得?严重?些不成!”
  卫司渊一愣,抿了抿唇又多看了方舒窈两眼。
  那乌青的双唇血色不再,微动?着?仍在呢喃着?什么。
  在他转身那一刻,错过了女人?嘴里终是唤出了他的名字:“卫司渊……你怎么在这……”
  老夫人?把自家远行的儿子的衣服拿出来给卫司渊换上?了,算不得?合身,但也勉强能穿了。
  这会?也不是顾虑穿着?的时候,他很快又回到了方舒窈身边,干爽了的身子也得?以能更靠近她一些。
  粗粝的大掌握住了她无力垂在床榻的上?的手。
  不会?挣扎,不会?挣脱,只会?任由他这样牵着?,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一直在慌乱中不断肆意蔓延的恐惧在周围宁静下来之时彻底放大清晰了起来。
  当他亲眼看到她坠入湖中时,那一刻仿佛心跳都停止了一般。
  什么愤怒,什么暴躁,全都在那一刻被恐惧吞噬,他竟不知自己这么害怕失去?她。
  害怕到跳入湖中也感受不到湖水的冰凉,被深不见底的湖水浸泡也再没了曾经落下阴影后造成的半分不适。
  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即使方舒窈逃跑,即使她抗拒留在他身边,向?来自信的他并不觉这是会?令他担心之事,更别提害怕这样打小就鲜少出现在他心底的情绪。
  人?跑了可以抓回来,他有十足的信心天?涯海角她也逃不了。
  她抗拒,他便主动?迎上?,她退他便进,只要她在他身边,其余都不足为?惧。
  可没想到,看到她遇难的那一瞬间,那种锥心刺痛几乎要冲破天?灵盖般的恐惧彻底笼罩了她。
  直到此刻,他也难以平息下来。
  她仍旧昏迷不醒。
  此时连微弱的呓语也不再。
  卫司渊手掌不由收紧,却发?现自己颤抖得?厉害。
  她指尖微凉,他只得?把她的手贴在自己带有温度的脸颊上?,一点?点?捂暖她,低声开口?,嗓音已是带起了一丝疲惫的暗哑:“窈窈,别有事,你不会?有事的,别吓我。”
  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卫司渊敛目用她的手覆住了自己的眉眼,像是不舍见她此时这副虚弱的模样,又像是不想叫人?看见自己此刻这副落魄的模样。
  “你好好的,我向?你保证,避子汤的事我不与你置气了,我也不逼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了,以后你若是不愿意,我就憋着?,再不胡来了,你别出事,千万别……”
  话还未说完,床榻上?突然冒出一道虚弱干哑的嗓音,但语气里却满是惊喜:“当真?你可说话算话?”


第37章 
  卫司渊脑海空白了一瞬; 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他很快回过神来,一抬头,就对上了方舒窈满脸认真看来的目光。
  “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去让大夫进来看看。”
  卫司渊动作一顿,很快又站起身来,欣喜中?带着几分?无措; 说着就要放开方舒窈转身离去。
  主?动要放开的手头一次被?另一方反握住拉回。
  方舒窈力道不大,却?是在轻扯一下的瞬间?,卫司渊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怎么了; 哪不舒服?”
  方舒窈一愣; 意识到自己正被?他拉着手; 连忙动了动手腕,微微挣扎着也顺势挣脱了他; 而后小声道:“我没?事; 不过是冻着了,现在感觉很暖和; 刚才; 你说的话可?当真算数吗?”
  这话被?方舒窈一醒来就一字一句听了个完全,她知这男人重承诺; 既是说出口的事,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
  叫她逮着了这样一个机会,哪能不追问着一定要求个确切的承诺。
  卫司渊眸光一沉,本还带着几分?欣喜的神色骤然不见; 危险地眯起眼看了看她,这才走回床边又坐下; 似是有些咬牙切齿:“什么时?候醒的,喊你那么久你听不见; 我说这个你就听见了是吧,难道老子没?给你爽到,你就这么想憋死你男人啊?”
  方舒窈顿时?皱眉斥责他:“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分?明是你自己说的!”
  瞧她似是娇嗔的凶狠样,比刚才那副支离破碎的模样要鲜活太多了。
  卫司渊舍不得移开眼,定眼看着便忍不住抬了手,指腹落在她仍有些憔悴的面颊上,俯身就有要凑近的趋势。
  方舒窈神色一凛,伸手就挡住了他的肩膀,忙道:“方才不是说了不再胡来了,你别言而无信!”
  若是来强的,还指不定把?这刚苏醒过来的虚弱身子给折腾成?什么样。
  卫司渊进退不得,憋着一口气愤愤道:“老子刚刚都担心坏了,亲一下怎么了,亲个嘴也叫胡来?”
  天?知道他刚才都吓坏了,不真真切切亲吻到她,好像就不能感觉到她出现在眼前的真实一般。
  方舒窈却?不让他再犯进半步,连连点头道:“怎不算胡来,你都说好了。”
  卫司渊被?气笑了,还放在她脸庞的手掌往她唇上移去,指腹力道暧昧地搓揉她的软唇,拇指顺着缝隙往里探去,触及一片温热的湿濡,简直就像是在弄别的什么不可?言说的动作一般。
  方舒窈脸轰的一下就热了起来,好像就此要恢复血色。
  慌乱去扒拉他的手,就听见他带着几分?笑意恶劣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我拜过堂成?了亲,床都上了,搞都搞过那么多回了,老子是心疼你不折腾你,亲你算什么胡来。”
  “你!你闭嘴!”
  刚刚在心底实打实升出的几分?对男人救命之恩的感谢之情,这会已经完全消失殆尽了。
  他怎能如此不知羞地将这些话语直言出口,简直让人没?脸继续往下听。
  见把?人逗得羞恼不堪,卫司渊笑意更深了,轻松地扒开她挡在他肩头的手,这回再无阻挡地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唇,在唇间?的间?隙低声呢喃着:“还好你没?事。”
  “哎哟,我说屋子里怎么好像有动静,不好意思打搅你们了。”亲吻还未更加深入,门前忽的传来老夫人的声音。
  方舒窈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气,只觉自己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一把?就将卫司渊给推开了。
  脸红热得厉害,身体全身血液都好似沸腾了,就连刚那点虚弱劲都好似一下给吓没?了。
  卫司渊被?推了个踉跄,但也没?生气,看她恢复血色的样子,嘴角便若有似无含了笑,转头对老夫人道:“她醒了,让大夫来给她看看身子吧。”
  老夫人歪头看了眼躲在卫司渊宽厚背脊后的身影,眯着眼笑了笑,点头道:“好嘞,这姜汤也刚刚熬好,你喂她喝下吧,我去唤老头子来。”
  老夫人把?姜汤递给了卫司渊便转身出去了。
  卫司渊回过头来,这才见方舒窈几乎已经快把?自己完全蒙在被?子里了。
  腾出一只手去将被?子拉下,露出她憋得通红的脸蛋笑道:“羞什么,别把?自己闷坏了,来把?姜汤喝了。”
  眼看卫司渊要来伸手抱她,方舒窈忙从榻上撑着手臂起了身:“我自己能起来,让我自己喝吧。”
  说完这话,她已是坐起了身伸手要去接那碗姜汤。
  卫司渊躲过她的手坐了回来,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呼着气,待不烫了才送到她嘴边:“老实待着,之前喂你喝药的时?候没?见你这么扭捏,那事不让做了,亲也不乐意亲,这点事就别剥夺我的权利了。”
  这男人三句不离那档子事。
  方舒窈没?忍住白了他一眼,但听他这么说,方才那句无意听到的承诺算是落实了,这样想来,心里又安心了许多,这才顺了他的意,张嘴开始喝汤。
  温热的姜汤暖了脾胃,连带着身子也逐渐暖和起来。
  方舒窈这才恍然注意到卫司渊和自己的衣着:“这衣服是……”
  “老大夫和老夫人借咱们的,先将就穿着,一会看过身子后回宫再换就是。”
  湿透了的衣服自然是穿不得了,但方舒窈也瞬间?想起了自己落水后的事情。
  是卫司渊跳下镜湖将她救了起来。
  在那样冰冷彻骨的湖水中?还要带着一个完全脱力的她游动,已然是水性极好之人了。
  那看来,他怕水这事的确不属实,她通过水路逃离的计划也就就此没?有再实施的可?能性了。
  方舒窈不由有些失望,若是没?了这个法子,便又要去想别的法子了。
  可?脑子里压根就想不出靠谱能用的办法,好似怎么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般。
  难不成?要再去向孟语芊请教?一下吗?
  方舒窈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孟语芊的办法也太不靠谱了,这一遭险些要了她的命。
  卫司渊又递出一勺姜汤时?,就注意到了方舒窈脸上那多变精彩的神情。
  虽是细微的小表情,但他看得仔细也离得够近,仅需要略微猜测一下,大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还想逃?来,说说,我是哪对你不好了,还是哪让你觉得吃亏了,婚都成?了,要不是你那避子汤孩子都揣上了,就这么想抛夫弃子?”
  方舒窈心里一紧,当即僵了脸色,也不知自己是哪儿泄露了心声,竟完全被?卫司渊给猜了去。
  那避子汤的事他竟然也已经知道了,慌乱和紧张在心底胡乱撞击着。
  再一听他又开始胡说八道,她话不过脑就迅速道:“什么抛夫弃子,我从未承认过你是我的丈夫!”
  这话一出,屋中?有一瞬凝固。
  气氛僵持在了那里,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好似沉寂了下来。
  方舒窈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朝卫司渊那边看了一眼。
  只见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男人,这会已是阴沉了一张脸,栗眸里平静如水,直直盯着她,却?又好像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
  即使他没?开口,方舒窈也知道自己这话已然是激怒了他。
  而她也没?由来的在心底升起一股心虚来,好似觉得自己当真说错了什么。
  可?她的确没?曾想要留在这里,更没?想过要真正当他的妻子。
  她不喜欢他,本也不是真的想要嫁给他。
  “咦,这是怎么了,刚还甜蜜蜜的,怎就吵了嘴?”老夫人的声音又一次在门前响起打破了这一阵沉默。
  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前来给方舒窈诊脉的老大夫。
  这老两口一进屋就察觉了气氛不对,却?又不知这两人突然因着何事吵了起来。
  卫司渊冷着一张脸没?答话,但还是动身让了位置给老大夫前来诊脉。
  方舒窈知晓此话的确让卫司渊生了怒气,可?却?是他头一次见这样一言不发地散发冷厉,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只看见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尴尬地把?手伸出去,注意力却?并不在老大夫这。
  老大夫认认真真为方舒窈把?着脉,老夫人站在一旁不由自主?就顺势打量了两人的表情。
  见气氛僵持不下,老夫人动了动唇,忍不住开口缓和道:
  “今日这小姑娘也是福大命大,这么冷的天?,若是在那湖水中?多泡上一阵,只怕连血肉内脏都得冻出问题来,也得亏有这么个好丈夫,小姑娘,你是没?瞧着当时?小伙子抱你来时?的样子,好好一个大男儿,几乎天?都快塌了,方才你昏迷未醒时?,他也一直守在你身边,压根顾不上自个儿,我好说歹说,他才去换了身衣服。”
  这样的话说出来,卫司渊脸上的表情仍没?有什么变化?。
  他不否认自己刚才的惊慌失措,俨然已经没?有了他平时?的气势,所有的强硬都在那一刻被?害怕的情绪完全吞噬了。
  但这些仍旧不能改变他在她心里的看法,更打不开她那颗不知道什么玩意做的冷硬的心。
  方舒窈又抬眼去看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只得尴尬地转回头来,生硬转移着话题:“老大夫,我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劳烦你了。”
  她方才给自己诊过脉了,脉象虽是有些虚弱,但也都是正常的,这样落水一遭什么事都没?有才奇怪,但养养便好了。
  那他呢?
  方舒窈难以抑制地不知第几次又去看他。
  他跳下镜湖救她,被?湖水浸泡的时?间?比她少不了多少,而后还一直忙碌着照顾自己,连衣服都腾不出心思去换。
  他那身子又非是铁打了,再强壮也受不得这样折腾。
  可?她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询问他,亦或是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叮嘱着他也让大夫帮他看看身子。
  老夫人瞧着方舒窈这头似是说动了的样子,又转而朝向卫司渊,看他一副冷面煞气的模样也没?被?吓着,反倒还伸手朝他背上拍了两巴掌:
  “你这小伙子也真是的,明明就疼媳妇疼得紧,老摆着个臭脸干什么,小姑娘瞧着不像咱们辽疆人,温温柔柔个子小小的,哪经得住你这般吓,把?人惹生气了,吃亏的不还是你自己,自家媳妇自家哄,可?别叫别国人觉着咱们辽疆人不疼女儿家的,就算是咱们的王,那也是得好言好语把?咱们王后捧在手心的,更何况你。”
  方舒窈闻言惊愣地瞪大了眼,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大夫竟也跟着附和着连连点头。
  两位老人家并不知他们的身份,但方舒窈总觉得就算是知道了,这会摆个臭脸的卫司渊也难逃老夫人一顿训。
  不知卫司渊心中?作何感想,但脸上神情显然有了些许松动。
  方舒窈有些不适应这样奇怪的气氛,就好像他们真是原本相爱一时?间?有了矛盾的小两口,旁人在为着维护他们的感情而劝说。
  可?到底他们并非是这样的。
  好在方舒窈身子骨本身还算不错,虽是短暂昏迷了一下,但身子回暖后也逐渐缓和了过来,所幸没?有染上风寒,不然还得又接连病倒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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