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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福运娘子山里汉-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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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坚持不肯改名,把尉老夫人气的不轻,汉昌侯也无可奈何。
  不过,虽说不用入族谱,但侯府宴席一摆,该知道的都会知道。不知卫家二老知道后是何感想,应该对她彻底失望了吧。
  这样也好,越远越好。
  “说是这么说……”景明珠半打趣半认真道,“但你若维持原名,听起来倒不如嘉嬿更像侯府的正牌小姐,毕竟她姓尉。”
  “像就她像吧。对了。”季妧顿了一下,“尉嘉嬿的姓是韦氏将她接进侯府后改的么?”
  有件事她一直觉得很奇怪。
  韦氏多年无所出,尉老夫人作为婆婆,没有如何刁难她不说,还允许她将外甥女接进府抚养,还改了姓。
  如果这里面没有什么猫腻的话,怕是全大周最模范的婆媳关系了吧?
  “谁说她改姓了?她原本就姓尉。”景明珠想到什么,笑道,“全大周可不止你一家姓尉的。”
  季妧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可能。
  “那她父亲和汉昌侯府有没有关系?”
  景明珠摇头。
  “她父亲叫尉庄恒,家世原也不差,在淮安算是小有名气,而且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她母亲虽说出自黔西韦氏,却只是个庶女,嫁过去倒也合宜,至少是当家主母,不必为妾。只可惜人心不足,几年前尉庄恒卷进了贪墨案里,先遭褫官后又流放,已是再无入朝为官的资格了。不过——尉庄恒倒是坚称自家与汉昌侯府祖上原是一脉,只不过后来遭逢乱世,他们那支流散了,然后便在淮安落了脚。”
  “瞧你这神情似是不信?”
  “是不是,也不能光凭他一张嘴。他那边空口白牙,什么证据都拿不出,京城尉家的族谱却是枝叶分明的,而且尉家发家是从太祖爷打天下开始,之前不过是平民小族,所以尉庄恒那套,也就是偏偏糊涂鬼罢了。”
  季妧笑“或许他也没打算骗精明人,这世上糊涂鬼多了去了,只要有一半人相信他是京城尉家的旁支,红利就够他吃的了。”
  “还真是。偏生凑巧,韦氏的庶姐嫁给了他,韦氏又嫁进了汉昌侯府,他对外就更加言之凿凿了,前两年我也信了来着,后来……”
  她忽然顿住不说了。
  “怎么了?”季妧问。
  景明珠倒也不是有意瞒她,只是会牵扯到一些事,确实不好对外透露。
  “反正就是,我二哥告诉我说,他们家是鱼目混珠。”
  季妧也看出她有话不便明言,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就因为尉嘉嬿姓尉,所以韦氏待她如亲女?”
  “大抵是吧,韦氏没有一儿半女,接个原本就姓尉的回来,心理上至少有个安慰,权当是自己给尉家生的了……”
  爱的人不爱自己,那个人还是自己夫君,膝下无所出,只能养个与夫君同姓的孩子稍做安慰,偏夫君又接了个亲生的回来,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打她的脸——
  直白说,如果最后证实芸香投毒一事与韦氏无关,当年卫氏与汉昌侯私奔一事也与韦氏无关,季妧都要替韦氏骂汉昌侯一句渣男了。虽然他原本就是渣男。
  当然,若韦氏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这一切又另当别论。


第657章 重新认识
  之后景明珠又询问了季妧与尉嘉嬿相处如何。
  季妧敷衍说还好。
  景明珠知道她或许是真的没有上心,不过尉嘉嬿那边……怎奈戏楼已经到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戏楼在宝镜园的东边,与主院正好相接,披红挂绿,一派热闹景象。不过今天不进楼里,就在北侧外露的戏台上演。
  戏台对面早已搭棚设座,男女宾依旧是分开的。
  尉老夫人携景太夫人和颖太夫人在第一排的正中心落座,尉嘉嬿倒是没有往前凑,而是坐到了后面一排。
  第一排还空了两个位,正好是给季妧和景明珠留的。
  两人刚坐下,另一边的暖棚里就递来了一个折本,说是侯爷请老夫人点第一出戏。
  尉老夫人接过,转手就递给了景太夫人。
  景太夫人也不肯点,正推让着,隔壁暖棚隐隐传来一阵骚动。
  尉老夫人皱了皱眉。
  “绿葵,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葵快步出去,不多会儿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手捧礼盒的小厮。
  “回老夫人,是神武将军府的人来送贺礼。”
  “神武将军府?”
  尉老夫人惊了。
  汉昌侯府与神武将军府素无交集,也没有给神武将军府送帖子,怎么还不请自来了?
  其他人也很讶异。
  讶异的原因,一来是因为神武将军府很少与贵胄结交,毕竟曾经手握重权,总要顾虑上面的意思。二来则是因为寇长卿如今娶了郑华蕤,在世人眼中就等于是站到了郑家的阵营。
  而牵扯到郑家,就会牵扯出现如今最敏感的一个话题——立储。
  虽说郑家的赢面很大,但皇权之争,不到最后尘埃落地,谁也不敢下定论。
  他们这些人家,已无需再豁出身家性命去拼前程,自然是明哲保身为上。而明哲保身的先决条件就是与郑国公府保持距离,闵王府那边自然也一样。
  倒也不是说彻底划清界限,只是不会刻意去联络结交罢了。至于最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一概不管,专等风向将定之时再表态。
  不贪图从龙之功,只求不冒覆巢之险。
  汉昌侯府也是谨慎惯了的,怎么今日……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交换眼神,却都心照不宣。
  尉老夫人忍住心惊肉跳,问“是谁来了?”
  既然报去的是那边,想必来的不会是女眷,莫非是神武将军本人?
  绿葵摇头“寇将军说事物繁忙、抽不开身,只是谴人奉上贺礼,贺小姐归府。”
  尉老夫人稍微松了口气,又觉这话有些怪异。
  怎么不是贺侯府得女,而是贺小姐归府?
  她看了眼季妧,见季妧一脸茫然,显然也是个不知情的,心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眼神示意了一下,绿葵便捧过礼盒走向季妧。
  季妧表面上一派镇定,但其实掌心已经微湿。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寇长卿突然来这一出,十有是冲着她。
  他想干什么?
  单纯为了做戏?还是一种变相的威胁?
  季妧看了眼礼盒,并没有当众打开的意思。
  “嬷嬷先帮我收着吧,别耽误了大家看戏。”
  姚嬷嬷应声接过礼盒,便带着绿葵退下了。
  景太夫人随便点了一出,不多久台上就咿咿呀呀唱开了。
  众人勉强收了心思听戏去了,季妧的心思却不在戏台上。
  景明珠也一样。
  “奇怪,昨日我还见了华蕤,没听她说要来你们府上贺喜呀。”
  季妧心道,寇长卿的所作所为,只怕郑华蕤并不知情。
  前阵子寇长卿总是深夜出现,季妧还想过,郑华蕤会不会发现异常,然后来个跟踪“捉奸”。
  季妧甚至想过要不要写封匿名信,给她点提示——新婚燕尔,却发现夫君经常和别的女人幽会,还不得闹翻天?后院着火,寇长卿估计就顾不上去桐花巷了。
  但也就只想想,实行的话真就是脑残了。
  郑华蕤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把寇长卿如何,顶多也就是闹上一闹。
  对她可就说不准了。
  若是个大度的,说不定非但不生气,还会主动提出替寇长卿纳了她。
  若是个心狠的……
  反正怎么着都是给自己挖坑。
  “对了,寇将军和他夫人,感情怎么样?”
  景明珠掩嘴笑了一气,而后说了蜜里调油四个字。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蜜里调油?”
  景明珠看了下左右,见大家都在听戏,没功夫注意这边,便凑近季妧耳边道“我娘说,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都写在脸上呢。华蕤眉梢眼角都是幸福,可见是嫁对了,寇将军对她很好,也不枉她一片痴心。”
  季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听了几出戏后,便是入席开筵。
  席上规矩更加繁琐,好在季妧应对从容,没有出一丝纰漏,反倒又赢了一波明夸暗赞。
  尉老夫人脸上有了光彩,开口常笑的次数不要太多。
  席罢,游了会园,说了会话,众人也就各自归家了。
  “小姐……”
  庄嬷嬷一路忧心忡忡,陪尉嘉嬿回到栖霞阁中,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刚刚景小姐和你说了什么?”
  游园那会儿,景明珠与尉嘉嬿单独去了一处廊亭,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尉嘉嬿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瞒不过庄嬷嬷的眼睛。
  景小姐待自家小姐一直都很热络,小姐待景小姐也与别个不同,每回与景小姐说完话都十分开怀,怎么今个反倒像是不甚高兴?
  尉嘉嬿将手浸入水盆,道“也没什么,就是让我多了解一下季妧,希望我和季妧好好相处。”
  庄嬷嬷吃惊“怎么……”
  才见一面,景小姐就偏向季妧了?明明她和自家小姐认识在先。
  “嬷嬷,我早跟你说过的。”尉嘉嬿看着盆中倒影,低声喃喃,“属于我的东西,很可能都会被抢走……”
  庄嬷嬷面色凝重了下来。
  “不怪小姐,是清晖园那位心机太深、藏的太好!”
  季妧今日的表现,说是处处出彩也不为过。
  举手投足之间,哪里是沉不住气的样子?又哪里是不懂规矩的样子?更不见之前半分猖狂。
  她们都被骗了。
  “不。”尉嘉嬿摇头,“是我大意了。牡丹花便是长在烂泥里,也还是牡丹。我怎么忘了,于花而言,烂泥反倒是最滋养的……”
  庄嬷嬷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忍不住担忧。
  “要不然,息事宁人呢?侯爷疼她,夫人疼你,左右都是一样的,碍不到咱们就好。”
  尉嘉嬿偏过头,直勾勾盯着她。
  “一个小姐,一个嬿小姐,能一样吗?”
  庄嬷嬷哑然。
  “就算我愿意,你当姨母会愿意看到我与她和乐融融的景象?如果她愿意,今天就不会让我出这个头了。”
  “那、那咱们……”
  尉嘉嬿接过手巾,一点点擦拭着手上的水珠。
  “看来,咱们得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妧妹妹了。”
  “小姐的意思是?”
  尉嘉嬿轻轻一笑。
  “一个善于隐藏的人,藏的绝不会只有一件事。”


第658章 不值
  “侯爷,夫人在等你。”
  天色将暮,汉昌侯送完宾客回到倦勤斋,韦氏已经等候多时了。
  汉昌侯径自洗漱罢方才落座,接过下人递来解酒的茶汤,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未看到屋里还有个人一般。
  韦氏站起身,撩起珠帘走进内室,看着面前这个隽雅出尘的男人,目色凄凉中透着嘲讽。
  “侯爷这样打妾身的脸,可还痛快?”
  汉昌侯将汤碗搁回桌上,这才看向韦氏。
  对上韦氏似悲似愤的脸,他的眼中甚至没有起丝毫波澜。
  “若你当真存了害妧儿之心,千万别让本侯查出,否则可就不止是打脸了。”
  倏忽之间,韦氏的脸色变的惨白无比。
  “侯爷是怀疑,怀疑妾身要害你那宝贝女儿?”
  她直直盯着汉昌侯,同时以手指着自己的心口。
  “你我夫妻一场,妾身在你心里就是那般歹毒心肠?!”
  汉昌侯眼神微闪。
  这些年,无论是为人媳还是为人妇,韦氏确实都让人无可挑剔。只是……
  “侯府的人刚到关北不久,妧儿就遭死士刺杀,更险些葬身火海,这一切难道与你无关?”
  韦氏听罢,好一阵冷笑。
  “且不提妾身去哪里联系死士,即便联系上了,又安能躲过侯爷你的耳目?就算那些死士是妾身派去的,既是死士,自当日行千里蹑景追飞,为何非要等到侯府的人去了才动手,是生怕别人怀疑不到自己身上不成?”
  这一点也是汉昌侯所疑惑的。而且管家暗地里已经调查过,黔西那边确实未有往关北去的动向。
  “侯爷怎么就不想想,那些所谓的死士,会否是你那宝贝女儿自己惹上的麻烦,她惹祸的本事,你是领会过的。”
  韦氏这话固然有为了给自己洗脱,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妧儿那个夫君来历成谜,收养的弟弟也先后失踪,这些已经足够奇怪,更怪的是自己派出去的人手竟然什么也查不出……
  不过这话却不好摊开了跟韦氏说。
  回京之前尉大管家就把随行的人“洗”了一遍,若纵火一事当真与韦氏无关,那就代表关北的所有事韦氏都还不知晓。
  若是知晓了,只怕不能善了。
  “此事撇开不谈,芸香又该如何解释?”
  韦氏顿了一下,淡淡道“芸香是母亲院子里的,侯爷要问也该去问母亲。”
  “芸香确实是母亲院子里的,可她老子娘却是在你的陪嫁庄子上做事,去关北之前,栖霞阁那边刚把她要过去,如此多巧合,若还与你无关,总不会是你那好外甥女指使的。”
  面对汉昌侯的咄咄逼问,韦氏反问“嘉嬿有何理由那般做?”
  汉昌侯靠向椅背,意味深长的与她对视。
  “那你就要去问她了,若是她也不知,自然知道该去问谁。”
  韦氏哂笑连连“侯爷不必在这含沙射影,若真有证据,拿来摆在妾身面前便是。芸香不是被抓了现行?以管家的能耐,还能拿不出一份口供?”
  “你明明知道,管家带人去抓芸香时,门刚推开,她就吞药自杀了。”
  “所以,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诬赖到妾身头上?”
  “本侯只是想知道,区区一个丫鬟,哪来那么大的死志,是有人许了她什么,还是威胁了她什么。”
  韦氏脊背挺直,下颌高抬。
  “那就得去问芸香了。又或者把嘉嬿抓了,严刑拷打,说不定她嘴里就能吐出侯爷你想要的答案。”
  汉昌侯以一种不可言喻的眼神看着她“那孩子可是你从小看到大的。”
  “那又如何?”韦氏猛地喊出声,“侯爷是我的夫君,不是照样想要将这欲加之罪扣给我!说到底,还不是你忘不了卫氏?”
  汉昌侯神色骤冷,眉头也紧紧锁了起来。
  “我们现在谈的事与卫氏无关,不要提她。”
  韦氏仿佛没听到一般,一步步走向汉昌侯,边走边歇斯底里的质问。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你就是忘不了卫氏?我有哪里比不上她,这些年我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吗?!她算什么?她又为你做过什么?她虽给你生了个女儿,却也给别的野男人生了儿子!这样不贞不洁的女人,还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
  “够了!”汉昌侯赫然而怒,拍桌站起,“她也只是为了求生。”
  韦氏哈哈大笑,直笑出了眼泪。
  “若换做是我落到那步田地,妾身宁可一死以全忠贞,也绝不忍辱偷生、做对不起侯爷之事。”
  汉昌侯沉默。
  “况且,侯爷怎知她就是为了求生?也许最初是,那后来呢?妾身敢跟你打赌,卫氏对那野汉绝对动了真情,如若不然,季妧也不会死活认准了那个才是她爹……”
  “天色已晚,本侯要休息了,你自己回吧。”
  汉昌侯背转过身,一副拒绝再交谈下去的姿态。
  以往最善解人意的韦氏,这次却没有顺着他的意思。
  “侯爷,被最爱的女人扣了一顶绿帽子的滋味如何?你一心捧在掌中的女儿,却连一声爹都不肯叫,滋味又如何?平白付出真心,却被人当垃圾一样践踏在地上,你懂妾身的感受了吗?妾身替你觉不值啊!”
  汉昌侯蓦然回身,单手扬起,双目通红,已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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