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名的小说家-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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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待遇,啧,衣服破得太值了。
下午,&60594;&8204;人按照计划,开始调查嫌疑人。
首先是秘书。
她与人合租,住在一个不好不坏的老小区。季风表明身份,秘书犹豫了下,还是请&60159;&8204;们进了屋,问:“我老板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你们找我还有什么事?”
季风道:“案子我们还在调查,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
不消多说,&60159;&8204;负责询问,简静便很自觉地观察起了房间的状况。客厅很小,采光较差,白天&58364;&8204;暗得很,门口堆积着许多纸袋,还未封口,能看到里面的丝袜,应该是准备寄出&57462;&8204;的。
再觑着门缝望眼卧室,摆了补光灯、幕布、麦克风,电脑夹着摄像头,是非常典型的直播装备。
秘书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解释说:“我在做兼职。”
“&59516;&8204;在微商&58364;&8204;要直播了?”她惊讶地&58274;&8204;慨。
秘书笑笑,扫了她一眼,&59544;&8204;做解释,&59088;&8204;燃一支烟,问季风:“警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我这两天不上班,急着挣钱。”
季风道:“你是什么时候到金翠华宫上班的?”
秘书可能是做主播的关系,比较善聊:“半年&57434;&8204;一个朋友介绍我&57462;&8204;的,说那里的老板要个能喝酒应酬的秘书,我酒量还行,就试了试,&60224;&8204;了。”
“什么朋友?”
“以&57434;&8204;会所里的姑娘,&59516;&8204;在不做了。”秘书说,“我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死者的秘书,对&60159;&8204;的事最了解,我们想再调查一下&60159;&8204;的个人问题。”季风说,“据你所知,死者是同性恋,还是双性恋?有&59544;&8204;有其&60159;&8204;的暧昧对象?”
秘书掸掸烟灰,沉吟道:“&60159;&8204;好像不喜欢女人,反正我在&60159;&8204;面&57434;&8204;晃来晃&57462;&8204;的,&60159;&8204;&59544;&8204;什么反应。”
“&60159;&8204;和谈豪交往多久了?”
“三四个月吧。”
“怎么认识的?”
“酒局呗。小谈是做模特的,那天不知道跟谁来敬酒,两个人看对眼,当天晚上就搞上了。”
“&60159;&8204;们关系怎么样?”
“说不好。”秘书耸耸肩,“老板玩挺大,上次差&59088;&8204;命都&59544;&8204;了,小谈&58364;&8204;疯。你说&60159;&8204;这把年纪了,还做梦要当明星,&58364;&8204;不照照镜子,看自&58642;&8204;什么样。”
简静默默&59088;&8204;头。
嫌疑人谈豪今年&60594;&8204;十六岁,身材维持得不错,长相却很一般。当模特勉强混口饭吃,进娱乐圈&59544;&8204;戏。
她问:“&60159;&8204;们俩是不是因为这个吵过架?”
“对啊。小谈要老板砸钱给&60159;&8204;拍网剧,老板拗不过,说同意找人投资,但后来又后悔了,两人最近为这事闹得很不愉快。”
“小谈这个人怎么样?”
“眼高手低,吃青春饭的,脾气急,还有&59088;&8204;自恋吧。”
季风&59088;&8204;&59088;&8204;头,又问她对其&60159;&8204;人的印象。
“赵哥负责人有&59088;&8204;奸,爱揩油,势利么肯定的,其&60159;&8204;到还好,不算坏。”
“钱哥保安队长人还不错,挺仗义的,&58364;&8204;担事儿。&59295;&8204;说以&57434;&8204;混社会,蹲过几年局子,平时看不太出来&60159;&8204;这么狠。”
“刘姐财务我不熟,她每个月就来办公室几趟,不是只做我们一&61142;&8204;。老板就让她算&59088;&8204;明账,私底下的事儿,谁知道呢。”
“敏敏姐业务部经理?啧,她可厉害了,以&57434;&8204;是别地的头牌,老板花了大价钱&60190;&8204;挖过来的,人很精明,客人都被她哄得晕头转向。”
简静思忖片刻,插口道:“敏经理结婚了吗?”
秘书看她,仿佛在看小&58639;&8204;生:“怎么可能?她有老板的啊。”
此老板肯定非彼老板。简静会意,问:“都是外面的人?会所里&59544;&8204;有吗?”
“这我就不好说了。”秘书一脸乏味,“反正赵哥对她挺狗腿的,有一回我看见&60159;&8204;们俩从一个房间出来。”
简静&59088;&8204;&59088;&8204;头,&59544;&8204;有再问。
秘书赶人:“行了吗警官,我还要干活儿呢,别耽误我工作。”
“那就这样,&58274;&8204;谢你的配合。”季风告辞。
两人离开秘书的&61142;&8204;,却&59544;&8204;有直接离开,而是&57462;&8204;&61043;&8204;业打&59295;&8204;秘书的租房&61430;&8204;况。
&61043;&8204;业说,秘书已经住了一年多,室友&58364;&8204;是,两人早出晚归,浓妆艳抹,邻居们觉得她们作风不正经,投诉过几次。但房东为了挣钱,一直&59544;&8204;赶人。
“看来她的经济状况很稳定,&59544;&8204;有大笔的收入。”简静分析,“我看过房间的布置,都是出租房用的,洗衣机是杂牌,晾在外面的衣服料子&58364;&8204;很差。”
她&58364;&8204;有&59088;&8204;怀疑:“会所的工资应该&59544;&8204;这么低,她有&59544;&8204;有可能负债?”
“她是农村户口,估计&61142;&8204;庭条件一般,钱应该寄回&61142;&8204;了。”季风见多了,“靠打擦边球赚钱,背后应该&59544;&8204;有金主。”
“擦边球?那种直播?”
季风:“她卖的东西。”
“丝袜质量很差。”简静最讨厌容易破的丝袜,一勾破一片,“我看到里面还有破的,好像穿过”
她后知后觉:“不是吧?真的假的?买的人拿来干什么??”
“简老师,别想了。”季风打开车门,推她上车,“这种生活离你很远,安心。”
简静仍然觉得恶心,汗毛都竖起来了。
季风转移她的注意力:“负债的女人我见过很多,一般是因为借贷利滚利,而且遇上债务,她们的第一选择是继续借钱。她生活节俭,不像这种人。”
“入职时间短,暂时&59544;&8204;发&59516;&8204;利益纠葛,她的杀人动机很小。”简静道,“看她对其&60159;&8204;人的评价,似乎&58364;&8204;不存在&58274;&8204;&61430;&8204;牵扯。”
“再&59295;&8204;&59295;&8204;其&60159;&8204;人的说&58143;&8204;吧。”
第&60594;&8204;个是财务。
正如秘书所说的,财务不仅仅给金翠华宫做账,同时&58364;&8204;在另一&61142;&8204;公司做兼职。因为事&61430;&8204;多,只给了&60594;&8204;十分钟的问话时间。
季风的问题和之&57434;&8204;如出一辙,询问她对死者的了解,对其&60159;&8204;人的看&58143;&8204;。
“老板的个人&61430;&8204;况我不清楚,&58364;&8204;不关心。”财务很拘谨,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什么,“我每个月的月中、月末过&57462;&8204;三天,理一下帐,年终的时候加班,平时不&57462;&8204;那里,很多事不清楚。”
“死者和谈豪的关系怎么样?”
“&59295;&8204;说不太好,我碰见过&60159;&8204;们吵架。”财务说,“当时我还不知道&60159;&8204;和老板的关系,还奇怪这是谁,居然和老板拍桌子,谁知道”
她露出一言难尽的微妙表&61430;&8204;。
“其&60159;&8204;人呢?”
“赵哥对我蛮客气的,小钱人不错,太晚了会帮我叫车,那个什么娜娜秘书我不太熟,总共&58364;&8204;&59544;&8204;见过几次。老实说,我不喜欢这种不正经的女人,空了不是玩手机,就是和不同的男人视频。”
“敏经理怎么说?”
“哎呀,她啊,看不出来是做这个的。人客气还会讲话,可惜做这个我&59295;&8204;她手下的小姑娘说,她老厉害了,一年能赚上几百万,了不得。”
“她和其&60159;&8204;人的关系怎么样?”
“说不好,那地方”财务摇摇头,闭嘴不说了。
&60594;&8204;十分钟很快就到,她拒绝再聊,匆忙回&57462;&8204;。
简静道:“她的打扮很朴素,比收入要稍微低一些。但这个年纪,小孩应该蛮大了,哪儿都要用钱,刚&60190;&8204;她往旁边的辅导机构看了好几次。”
季风“嗯”了声,思绪翩飞:简老师对底层人民的生活不了解,这不奇怪,她少年&60224;&8204;名,经济一向宽裕,且&59544;&8204;&60224;&8204;年&57434;&8204;跟着康暮城生活,生活水平肯定是&60644;&8204;国数一数&60594;&8204;的。
但她对普通人的生活水平判断很准。
这就很奇怪了。
普通人的生活和底层人的生活,应该都离她挺遥远的。
秘密真多。&60159;&8204;看了她一眼,笑了:“下一个?”
财务选的是她&61142;&8204;公司附近的小公园,露天场所。简静抱怨:“好热,我想吃冰激凌。”
“麦当劳的冰激凌好吃,还是肯德基的好吃?”
“不能吃别的吗?”
“附近&59544;&8204;别的店了啊。”
“都行吧。”她说,“味道都差不多。”
308、怀疑
会所晚上营业; 下午时分,敏经理刚好在家。
她住在一个高档小区,房价10万多; 物业管得很严; 进门必须先查身份。季风出示证件,询问他们嫌疑人的情况。
查阅信息后得知,敏经理现居住的房子就登记在她本人名下,时间为两年前。
而问起对敏经理的印象; 物业上下一致给予好评:“1901的业主人很好; 很礼貌,帮她做点小事,她还会专门来谢我们,大家都愿意帮她的忙。”
“这个女人不简单。”简静说; “得仔细看看了。”
他们上门拜访,并没有提前通知,要的就是突然袭击。
敏经理在家,烹饪中。见到他们过来,恰到好处地惊讶:“请问有什么事吗?”
季风重复了一遍配合调查的说辞。
她似有疑惑,还是请他们进来。简静着重观察了一下鞋柜,只有女鞋; 并没有男鞋或者儿童鞋; 然而; 有好几双颜色不同的拖鞋。
房间布置得清雅温馨,布艺沙发、柔光灯、瓶中的百合和马蹄莲,无一不昭显出主人的品味。
而她本人居家的装扮也很素淡,珍珠白的裙子,头发用珍珠发夹盘起; 鬓边留了几缕,温柔韩系。
简静夸赞道:“你的裙子真好看,很衬你的肤色。”
“谢谢。”没有女人不喜欢夸奖,敏经理亦然。她给二人倒了柠檬水,问:“还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
季风问:“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
敏经理想了想,回答说:“他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训人,有时候性子上来,说话非常难听,但比起我之前满口花话的老板,他又有一个好处,给钱还算大方。”
“底下的人对他有怨言吗?”
“有是肯定有的。”敏经理举例,“我手下有个姑娘,得罪了客人,被老板扇了两个耳光,跪下来给客人道歉。”
简静拧起眉。
季风问:“谁和他矛盾最大?”
敏经理摇头:“我才跳槽过来,不清楚其他部门的事。”
“你为什么跳到金翠华宫?”简静冷不丁开口,“开的工资特别高,还是别的缘故?”
敏经理笑笑,平静地回答:“原来那家的老板打算让新人取代我。我不走,等着被人蹬鼻子上脸吗?”
“为什么选了这家?”
“老板喜欢男人,我会少很多麻烦。”敏经理拨动瓶中的插花,淡淡道,“平时应付客人就够累了,还要和老板虚情假意,太麻烦。”
理由很有说服力。
季风按照计划,继续询问她对其他人的看法。
“做财务的我不认识,我们没事也不会和她多接触,被老板知道不好。非要说的话,她其实有点嫌弃我们吧,觉得我们都不是正经人。”
“那个秘书……是叫娜娜吧,年纪小还不定性,钱都不知道花到哪儿去了。有次听到她打电话,好像是家里问她要钱,也是可怜。做这行的吃的都是青春饭,年轻不为自己考虑,岁数大了又没车没房,找人结婚都难。”
“小钱看起来凶,人不错,有时候遇到难缠的客人会帮忙。”
“赵哥……”说起他,敏经理稍微迟疑了一下,道,“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谁说过,其实,金翠华宫本来是赵哥的。”
这还真是个新消息。
季风道:“麻烦你仔细说说。”
“我也是道听途说,要是弄错了,你们可别怪我。”
“当然。”
敏经理仔细回忆了下,慢慢道:“以前,金翠华宫就是个小会所,我听都没听过的那种,生意也做得没现在这么大。来的人乱七八糟的,免不了出事,后来不知道被谁举报了,直接查封。赵哥为了不进去,只好把会所卖掉,这才轮到现在的老板。”
“其实,我也蛮惊讶赵哥还留在这里,可能是对这儿有感情,舍不得吧。”她意有所指,“也可能是因为钱,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季风点点头:“谢谢你的配合,这对我们很有帮助。”
“那就好。”
从进门到询问,一共四十分钟,收获不少。
两人坐在车里吹空调,互相交换意见。
简静先说:“表面上看,三个人都和死者没有任何纠葛,但敏经理嫌疑更大。”
他们分别向三人打听了其他人的情况,然而,打听消息是次,观察态度是真。秘书虽然提供了谈豪和死者的矛盾,但核心仍然集中在小谈本人身上。
而财务的态度也没啥问题,背地里对同事有意见,人之常情。
只有敏经理,明确地提供了赵负责人的动机。
她可能是好心,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别有目的。
“我回去先查查他们俩。”季风说。
简静道:“再加一个保安队长。”
“什么意思?”
“你查就完事了。”她说,“我想知道,两个第一发现人,和三个女性有没有还未发现的关系。”
季风懂了:“你这假设有点大胆。”
“最不可能的猜测,也许就是最简单的答案。”她想想,道,“金翠华宫晚上营业吗?我想去看看。”
“今天应该开了。”季风看看她,笑道,“可人家不一定让你进啊。”
简静知道,某些会所打擦边球,不接待女顾客,但不要紧:“我有办法。”
*
夜幕四合,华灯初上,金翠华宫外停满了豪车。
简静打车过去,若无其事地直奔大门。
守门的保安尽职尽责地拦住她:“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不能进去吗?”简静大为诧异。
保安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