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人打断腿后我重生了 [强推]-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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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世子自恃武功高强;一路飞檐走壁。
有了第一次翻人宅院的经验,第二次就没那么小心翼翼了;谁知刚落地;一柄大剑就斩了过来。
顾世子接连闪避,二人出手如电,闪躲间就过了十几招。他手里还提着糕点,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顾世子担心糕点都得撞碎;急得大喊:“自己人!自己人!”
五狼撤回大剑;眯眼看他。
顾世子:“你是梁人?”
五狼矮下身子挽了个刀花;一双鹰眼钉在他身上。
顾世子展开手臂;厚颜无耻道:“都说了;自己人。我找叶善。”
正屋的门被推开,黄大全走了出来,看到他似乎很吃惊。
顾世子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了声:“果然。”
不一会,又走出来一名妇人领着一个男孩。
顾世子认出他们;是黄家村的时候住在叶善家隔壁的寡妇和她儿子。
几人面对面也没说话,黄大全领着陈寡妇和勋哥儿沿着回廊走了。
顾诚提着糕点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进了屋,脚步一顿;他完全没料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叶善面前掌着灯,桌上堆了一叠书本;刘宗孝手里还拿着一些文书;站在一边,一脸的苦大仇深。
顾诚迟疑了下,还是走上前;将糕点往桌上一放;探头一看;原来是工部修桥建路的文书。
六部的活唯工部专业性最强,也不是不能混日子,单看你上峰给不给你机会。刘宗孝显然没有这样的好运。他的上峰聂宏杰是这方面的行家,专业素养高,考核底下人那是一点不留手。没有点真才实学,在他手底下别想好过。
大晋国自从去年大旱后,各地兴修水利沟渠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可到底从哪里开始修,如何修,怎样才能减少徭役,节约财政开支等等,这些就是大学问了。
刘宗孝狗屁不通,堂堂一个左侍郎,在衙门里办公,如今比那端茶倒水的小厮还不如,时常被聂宏杰骂的狗血淋头,日常梦想就是聂宏杰再也受不了自己,撵他滚蛋!
顾诚:“晋国素来南方比北方水源丰富,去年南方忽然大旱实乃千年难遇。没太多参考价值。没瞧见今年入秋后秋雨连绵,江南河道又被填满了。真没必要非得在南方大兴土木挖沟渠。我看要开河道还是要先解决北边缺水的问题。”
刘宗孝一喜:“顾大人,你懂这个。”
顾诚自谦:“略懂一二。”其实他对兴建土木很感兴趣,只是时也运也,让他做了京卫营指挥使。
他的职责是护卫京畿安全,像那天抓剥皮女鬼也不在他的管辖范围。
顾世子此人精力旺盛,用曹阁老的话说,就是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叶善的目光从天书上移开落在顾世子身上,挥挥手让刘宗孝离开。
刘宗孝如蒙大赦,感激的看了顾世子一眼。
顾诚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
叶善:“你是来给我送簪子的?”
顾诚自怀里掏出锦盒,叶善接过,打开,两支簪子并排而放,玉色温润,讨人喜欢。
叶善拿出来,细细看了,也看不出哪支之前损伤过,她的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戴在头上。
“多少钱?让黄大全给你。”
她转过头,顾诚就看到叶善头上两只簪子,一边插一个,乍一看去,像两只角。
顾诚没忍住,笑了。
叶善:“你笑什么?”
顾诚走上前,拨掉簪子,重新插在她的发髻上,两只簪子斜斜的插在一边,错落有致,衬得她益发温婉可人了。
叶善抬起头来。
二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
叶善问:“好看吗?”
顾诚的心忽然不正常的急速跳了起来。
他连忙转过身,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搓了搓。
叶善:“不好看吗?”她转过身,对着镜子,正要拔掉簪子。
顾诚沉声道:“好看。”
叶善的手停住,对着镜子又照了照。奶奶会喜欢吗?
“你头上戴的是我奶奶的簪子。”顾诚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说出来了,大概是为了掩盖内心的莫名奇妙的情绪,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又新奇又慌张。他不愿深究,总觉得挺不正常的。
而后他就用玩笑的口吻,将他家的铺子以及他祖母的家底被黄大全的助手林掌柜坑了的事说了。总感觉不说些什么,气氛都不正常了。
他以为叶善一定会一笑置之,哪料她低了头,沉默不语。
顾诚心弦一动,“你怎么了?”
叶善:“我明白了。”
顾诚背着手,弯下腰看她,不解:“你明白什么了?”
叶善一双黑亮的眼睛盯着他看:“我明白为何奶奶不喜欢我了。原来问题出在这。”她忽然拔了头上的簪子,动作过大,发髻都扯散了。
顾诚一惊。
然后,她就低着头,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误会了,没有的事,我顾家人没那么小心眼。”顾诚一面说一面偷看她,他身量高,每次看她的表情,都要弯下腰。
“当时粮价高,林掌柜也是按行情卖粮。你情我愿的买卖。哦,要说过分,我顾家才过分,是我们家绑了林掌柜强行要买粮,怨不得林掌柜。哎,我同你说这些,不过是当你是朋友,跟你当笑话说着玩的。怎么好好的,就气上了?”
任他说了一箩筐的话,叶善也一点反应都没。
顾诚从来没哄过女孩子,只在家里耍宝逗过两位王母娘娘开心。经验实在有限,只凭本能办事。
他心里不希望她不开心,见不得她不开心。
他正感到无措,一转眼看到桌上的食盒,忙走过去,打开,拿出一块糖饼。
“我娘做的糖饼,吃一个。”随即,不等她反应,捏住她的下巴,塞进嘴里。而后,跳开一大步。在她抬起头之前,拔腿跑了。
跳上屋檐,他就后悔了。他跑什么呀?
再回去好像也不大好。于是他等了又等。见梅梅进去又出来,这次没有将他带的吃食都丢了,才心中略安,往回走。
回了家,也没回自个屋,而是遛到了祖母那。
祖母还没睡,曹贵妃的千秋宴要到了,应嬷嬷正与她商议送什么礼。家底都掏空了,也没什么之前东西了。俩老人家边说边笑,都不知道送什么好。
顾诚进来。
祖母瞥一眼就知道他有事,故意不搭理。
顾诚:“我最近新得了一座血珊瑚摆件,曹贵妃喜欢金碧辉煌的东西,就送这吧。”
官场上混,得几样好东西并不新奇。
礼物的事解决了,老太太不好再装看不见他,转过脸:“什么事,你说吧。”
顾诚端正了态度,将刘家和清风山庄的关系说了遍。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并不奇怪,见孙子态度正经,还以为另有隐情,听了半天,也没听出别的,不禁怪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从曹家提拔刘侍郎开始,咱们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了啊。”
“呃……”顾诚斟酌用词,“我前几日偶然见到刘家大娘子头上戴了两个簪子,好像是祖母的。”
老太太误会了,还当孙子为这事不忿,忙说:“你可别干傻事!钱财乃身外物,咱们用铺子、首饰换人粮食,是买卖。人没强取豪夺,你可别犯浑。再说了,那些首饰我一个老太婆又不能戴了,她们小姑娘戴着好看,不挺好的。”
顾诚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之后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顾诚就回去睡了。
老太太拍着枕头说:“还当他有什么要紧的要说,都是废话。”
应默默帮忙拉平被子,笑说:“小少爷孝顺呢。别人家的奶奶想让孙子陪着聊几句话都不愿意呢。”
老太太笑着抱怨:“我倒情愿他跟别人家的孙子一样,话那么多找小姑娘说说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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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二日,管家来报,府里新买了一个小厮鬼头鬼脑的,查出他背后是清风山庄的人。询问主子是装作不知发卖出去,还是杀鸡儆猴?
顾诚迟疑了下,道:“寻个理由,送来伺候我。”
不多时,管家送来一个半大少年,眼珠子乱窜,一看就不安分。
顾诚说:“从今后你就当我的小厮,走那儿跟那儿吧。”
泼猴儿面露难色。
顾诚看过来的时候,泼猴儿又识相的闭了嘴,磕头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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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阁老忍着恶心还是帮刘世仁的母亲和妻子求了诰封。
依照刘大人正三品的官职,母、妻各封赠淑人。
几乎于此同时,贵妃娘娘的千秋宴也到了。
因刘家是新贵,未免不懂规矩,曹阁老还特意命人去府里教规矩。
嬷嬷教完规矩,去曹阁老那回话,说:“刘家人是有些奇怪,无论公婆和刘大人似乎尤其宠家里那位大娘子。不过那位大娘子也确实是位可人儿,学东西特别快,是个伶俐的人儿,话不多,见人就笑,也难怪会讨公婆丈夫欢心。”
“不过要说当家作主的是那位大娘子吧,也不是,他家什么事都是那位大小姐说了算。才九岁的年纪,家里大小事一把抓。真真奇怪!哦,那位大小姐还提起了咱府里的锦鲤,还说,还说……”
曹阁老:“说什么?”
嬷嬷:“她让我下回再去带一条锦鲤,让她尝尝味儿。”
曹阁老挥手让她下去,暗道:棒槌果然是棒槌!
看来是他多心了,山匪出身能有什么心眼?恩怨情仇直来直往。
且忍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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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曹贵妃千秋宴
贵妃娘娘的千秋宴办的甚是隆重。
顾皇后自十一年前香消玉殒后;后位一直空悬至今。
不知道的都道皇帝对已故皇后一往情深,死生不负。知道的都要乐一下;皇帝太忙了啊;除了修仙是正事,其他一应琐事包括立后都是瞎耽误工夫。
因此,曹贵妃这么多年,虽然不是皇后;但执掌凤印管理六宫;一应规制也都是按照皇后的来。
其实她也满寂寞的;皇帝丈夫痴迷修仙;统共宫里也没几个妃子;还都是他早年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娶的。如今修身养性,早就不翻牌子了。太后婆婆压根没有,剩下几名生养了公主的太妃也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根本没有战斗力。
所谓宫斗争宠什么的,到她这里根本不存在。
曹贵妃寂寞啊;因此她的寿宴自然是大办特办,能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三更天,各家女眷都起了身;梳洗打扮。
皇帝信道不信佛,曹贵妃今年突发奇想;领着一干女眷先去道观拜三清真人。
她躲在观内同她嫂子说话嗑瓜子。
观主则在外头装神弄鬼的做法。
秋冬寒凉;一干女眷冻得瑟瑟发抖。
顾老太君从袖子底下捏了把媳妇冻得冰凉的手,有些暗怪自己没思虑不周。如今天还不算特别冷,只清晨晚上凉;各家都还没烧火炉;也没谁特意准备手炉。
忽而她感到腿侧一热;老太太偏头看去,只见到满头珠翠,是诰命妇人特有的头饰。来人低着头也看不清是谁。倒是她腿边的温度非常暖和舒服。
老太太摸了去,是个手炉?她的手贴过去的时候,触到来人又小又软的手,叶善轻颤了下,连肩头都跟着微微抖动了。
“谢谢你呀,”老太太轻声说,低头去看女子的脸。
来人已爬行穿过人群,又返回原位。
老太太将新得的手炉递给儿媳妇。
侯夫人正来月信,脸色白的吓人,得了手炉温暖,舒服的一声叹息,低声问:“娘,哪来的?”
老太太回头望,看了好几眼,直到女子抬了头,认出叶善,面上露出吃惊的神色,又慈爱的笑了,说:“是刘家大娘子呢。”
侯夫人比老太太还惊讶:“她?”
老太太笑了笑。
跪了两个时辰,道法做完。众人一起在道观内用了清汤寡水的早膳,再一起坐车离开道观。
上了车,老太太就不行了,她这么大岁数了哪经得起这般折腾,银烛忙上前帮忙揉搓老太太的腿。
画屏性子活泼不稳重,这次出行就没带她了。
侯夫人也带了自个的贴身大丫头映红。
好在马车内宽敞,捏肩捶腿,舒展起来,人也舒服了许多。映红忙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袋递给侯夫人,自责道:“都怪我,早上匆忙忘了给夫人准备了。”
侯夫人从怀里摸出那个尚有余温的手炉,笑意温柔:“还好。”
映红撇嘴:“算她们还有良心。”
侯夫人知道映红误会了,说:“不是曹贵妃给准备的,是刘家大娘子。”
正说着话,银烛从车窗外看去,忽然道:“咦?那不是刘家大娘子吗?怎么了?”
老太太看过去,只见叶善和张氏站在路边,马车也停在路伢子上,一边陷了下去,看样子是车轴坏了。
老太太赶紧伸出手拍打车厢,高声喊:“顾诚,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诚心里挺矛盾的,他骑马护送家里女眷,老远就看到刘家的马车停在路边了。第一反应就想上前查看,又顾及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主动示好,会给叶善惹来麻烦。
人人家里都有男性亲眷护送,只有刘家车辇除了一名马车夫,再无旁人。
半途上车轴坏了,也无一人理睬。由此可见,刘家那一天上街横扫一大片,是将京中女眷都得罪了个干净。
也不是说她谁都得罪了。而是这京中人大都爱锦上添花,无人雪中送炭。关系牵连复杂,大家都不喜欢的,别的人更没理由示好,徒惹麻烦。
老太太一声令下,顾诚师出有名。
自从那日分别后,顾诚已好多日未见叶善,此刻见她盛装打扮,耳朵里忽然响起那晚她问自己的话:“好看吗?”
“好看,”他一时失神,不由自主道。
叶善只听他嘟囔一声,不知他说什么,问道:“什么?”
顾诚面容一肃,上前就要查看车辇,“怎么回事?”
叶善一把扶住翘起的车轱辘,挡在他身前,“车轴断了,怕是一时也修不好了,哎呀,怎么办呢。”
顾诚不忍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等回禀祖母,直接道:“要不然,你同我祖母、母亲乘坐一辆马车入宫,可好?”
叶善一抬眼。
顾诚莫名觉得这一眼亮极了,那晚不可控的心跳又撞击了起来。这感觉太过陌生。顾诚心慌的板住脸侧过身子,看向另一边。
叶善生怕他反悔,匆匆行了一礼,“多谢顾世子。”
张氏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习礼数只学了个囫囵,之前又跪软了膝盖,刚刚又受了惊吓,现在整个人还是心惊胆战晕晕乎乎的,见着叶善行礼,有样学样。岂料膝盖一软,要不是顾诚眼角余光扫到,险而又险将她扶住,只怕大庭广众之下,这位三品诰命就要给他这个晚辈行了跪拜大礼。
顾家的马车早停了下来。
沿途不断有马车经过,夫人小姐们少不得窃窃私语。
顾诚只板住脸,一本正经。
张氏手软脚软,到了马车边也不客气,三两下就爬了上去,毫无仪态可言。
倒是叶善站在下面,也没急着上去,轻缓的呼吸了几下,无意识的朝顾诚的方向看了好几眼。
她是紧张的无意识举动,巧合而已,刚好落在顾诚的方向。
然而,顾诚心里就没表面那么风平浪静了。
她看我干什么?她老是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他转过身,僵硬的伸出胳膊,“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