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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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芳芝哼了一声,也没再为难他,毕竟是自家孩子,这样夹在媳妇儿和亲妈之间也不太好过。
“行了,赶紧回去吧,我看你那媳妇儿也没啥大事,心病。”
等贺严寒走了,柳芳芝才没好气的说:“没一个省心的,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儿。”
正埋头吃饭的贺严冬听到这话,蓦地一停,抬头看向他妈,不知道是被含沙射影了,还是被地图炮了。
柳芳芝被人这么一盯,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于是晃了晃筷子,十分敷衍道:“行了,吃你的吧,没说你。”
贺春华突然插话道:“我二哥那叫有自知之明,看我,咱们家数我最听话,我就不会觉得是在说我的。你说对吧,二嫂?”
感觉到三双眼睛同时注视着自己,江梨直觉这个问题并不简单。
一边是自家小妹,一边是自家男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怎么选?
当然是不选。
于是,江梨摇了摇头,笑道:“不对,我觉得咱家最听话的应该是我才对。妈,你说对不对?”
柳芳芝这下终于露出了笑脸,连着说了好几个对。
晚饭过后江梨把贺春华叫到屋里,大概给她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概就是用一传二,二传四……这种裂变式的传播方式,实现传播范围的最大化。而最开始的这个一就是贺春华以及她的那两位朋友。
毕竟是关于补习班的宣传,所以这个老师的实力和水平,肯定是大家首要考虑的。但是江梨现在还没想好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让更多的人在最短时间内就了解到她的英语实力。
所以,这个问题可以暂时先放放。
贺春华本来还打算多坐一会儿,跟她二嫂讲讲学校里的趣事,后来被她二哥盯得实在受不了了,决定还是先走为妙。
终于等到贺春华走了,贺严冬本来还想着抓紧时间跟媳妇儿亲热亲热,没想到这人又拉着他跟他讲什么合作计划。
贺严冬本来只打算随便听听,反正在他这儿他媳妇儿做的任何决定都是对的,但后来一听是跟那位叫徐斌的男老师一起合作,他瞬间又打起了精神,媳妇儿这就是表面上跟他谈什么计划,其实就是在汇报行程啊。
最后贺严冬还是乐呵呵的听完了全程,虽然听不太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媳妇儿厉害。
在养猪这儿他可能是暂时的输了,但在看人的眼光上他觉得自己完胜。
临睡前贺严冬还在遗憾,以他媳妇儿这头脑,要是跟他一起养猪,那他绝对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第40章 新的开始
昨个儿下午贺严冬掂着铁锨去后山林子里挖坑前; 还特意去那猪圈看了一眼,五头猪死了三头,剩下的两头他估摸着应该活不过第二天早上。尽管如此他还是又特意跑了一趟地头; 给两头病猪添了新鲜的猪草。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贺严冬就拿着塑料布和铁锨往后山上走去; 零星的几声鸡鸣和狗叫并未能早早唤醒这个尚还处于沉睡中的村庄; 林间灌木丛生; 寂静如常; 就连夏虫都尚在昏睡。
这路途上的一切与往常相同; 又不相同。
贺严冬来到猪圈; 谨记着刘站长之前的叮嘱——“这病是会传染人的”。
于是; 他用塑料布把自己身上可能会和病猪接触到的部位全部遮上; 特别是手。
这些做完之后,他才把那些病猪全部扔到昨天下午刚挖好的坑里; 一起埋了。
小猪仔不过才刚养了一个月,虽说确实比一开始重了不少,但贺严冬一手一个还是轻轻松松的。他之前还总觉得这猪稍微大了点; 就越吃越多; 现在一琢磨好像也没多重。
病猪埋完; 贺严冬又拿草木灰把猪圈里里外外全部撒了一遍; 就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撒完最后一把草木灰; 贺严冬直起身,太阳刚好从地平线升起; 只是稍稍露了个头; 万丈金光瞬间便照亮了半边天。
贺严冬收拾好工具; 迎着辉煌灿烂的朝阳往山下走去; 身后山顶上雾霭渐消; 又是崭新的一天。
沉睡的村庄渐渐苏醒,回去的路上贺严冬碰到不少早起出来挑水的人,等他回了家马上也就要加入他们的队伍。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贺严冬刚好碰到一大早就出来遛弯的老书记。
老书记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吃完饭来家里一趟。”就甩着手直愣愣的走了。
贺严冬愣是懵了半晌,才遥遥的对着老书记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噢”了一声。
转身进了家门,贺严冬把工具都放好后,又回屋换了身衣服,并特意洗了好几遍手,才出门挑水去。
贺严冬起来的时候江梨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天还没亮,感觉有人拿手遮在她的眼上,并且在她耳边轻声道:“睡吧。”
她就真的又睡着了。
这会儿醒来,看到身旁没人,床下又丢了一地的脏衣服,江梨大概能猜到贺严冬早起去做了什么。
江梨穿衣起床,简单洗漱之后,便将贺严冬随手丢在地上的脏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放进盆里,准备端出去直接就给洗了。
她前脚刚端着盆走进院子里,贺严冬后脚就担着两桶水走了进来。
“嘿,赶巧了这不是。”贺严冬在江梨身边停住脚步,提了一桶水直接倒进旁边的大盆里,还笑着说:“一桶给你洗衣服,一桶给妈好做饭,每人一桶,刚好,省得说我偏心。”
江梨抬眸看了他一眼,催道:“行了,别瞎贫了,这点儿哪够,赶紧干活儿去,不然你自己洗啊!”
“行嘞,这就走,媳妇儿给我洗衣服,我肯定得好好挑水。”贺严冬说着提着另一桶水往伙房走去。
柳芳芝早上做了个面片汤,江梨以前有吃过酸辣口儿的,这还是第一次吃甜口的,有点像不加料的面条汤,只是面片更加厚实劲道,面汤更加浓郁一些。
因为担心柳芳芝的身体,江梨后来又特意去给她炒了几个鸡蛋,虽说这一次两次的作用不大,但了胜于无。
早饭时,邱秀华和贺严寒两口子依然是端回屋里吃的,理由还是和昨天一样。
柳芳芝的脸色可以很明显的看出,并不是很好,但她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像是对两个人彻底失望,并不想再管了的样子。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前两次这样江梨还有些摸不准这俩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觉得贺严冬昨天中午应该就察觉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所以对此,她也只能选择缄默。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更何况邱秀华对于她身上的那些谣言,本来就极为在意,现在家里突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只能说邱秀华的担忧也在常理之中。
她理解但不认同,仅此而已。
早饭过后贺严冬说他要去一趟老书记家里,江梨想到她也挺久没见李青了,索性就跟着他一道去了。
后山是老书记做主承包给他的,还因为采石场的事情,免了他一年的承包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问一问的。
贺严冬对此十分理解,所以进了院门,没等老书记问,他就直接开口道:“病猪我一大早就都给埋了,猪圈也都撒了草木灰,叔,你尽管放心,这事儿我全都给解决好了。”
老书记掏出一支土烟点上,十分认同的点点头,又道:“冬子,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知道你有本事,所以你当时说要拿这事儿打赌的时候,叔想都没想就直接同意了,就觉得不管做啥,你肯定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可现在,你打算咋办?想重新再回到采石场?”
贺严冬摇摇头,直接道:“那不能,叔,我就跟你直说了吧,这猪我肯定还得养,早晚的事。”
他这话一说,直接让老书记嘴里所有没说出口的劝解的话全都失了意义,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当然也知道这人有多固执,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那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所以之后老书记也没再劝他再回到采石场,两人就又随便扯到别处去了。
屋里李青正在给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娃做衣服,算算时间,孩子出生的时候天还冷,不早点做,到时候怕是赶不上穿。
除了棉衣之外,李青还从箱子里扒出来不少年轻时候的衣服,破的,实在洗得没眼看的都被她用来做了尿布,厚的,薄的都有。
江梨去的时候,李青刚好整理出来几套年轻时候的裙子,都还新着呢。当时因为下乡做了知青,要上工,穿裙子什么的也不方便,所以就被压箱底了。如今再拿出来,虽然也还能穿,但毕竟年纪不合适了。
李青觉得江梨那年纪穿就刚好,她本来还想着抽空给人送去呢,没想到人居然自己来了,刚好她也不用再跑一趟。
李青十几岁时也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加上家里条件也不差,所以买的裙子既好看质量又好,即使搁到现在也依然不过时。
更何况,在这村子里也没啥过时不过时的。
江梨试了之后,发现还都挺合身的,盛情难却,她只好全部都带回了家,并承诺回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不穿的破衣服,也拿来给娃娃做尿布用。
回家之后,江梨就把那些裙子一件一件重新叠好,放进小柜子里。
又翻箱倒柜的开始找她那些本来就是二手的破衣服,找着找着她突然在那些衣服里抖落出来一个碎布条绑成的蝴蝶结。
她记得这是江松在山脚下发现她时,绑在她腿上,帮她止血的。
但这个布条的材质和颜色,她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呢?
第41章 水与火
循着记忆; 江梨在箱子深处的角落里,找到了贺严冬的那件破背心。
边缘的部分确实不是简单的脱线,而是被人生生扯破的; 而被扯下来的那部分此刻正以一个优美的蝴蝶结的形状,安安稳稳的躺在一旁的床上。
江梨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山脚下救她的人居然就是贺严冬。
更没想到两人结婚都这么久了; 贺严冬居然从未提起过这事儿。
要说她是因为昏迷了; 所以才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倒还情有可原; 但她绝对不相信贺严冬会认不出她。
想到院子里她第一次见就觉得似曾相识的小白兔; 想到那晚贺严冬无比肯定的话语; 江梨心里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但是她又有些搞不懂; 贺严冬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简单思考过后; 江梨不动声色的将那些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打算等晚上再好好的跟某人算账。
她之前一直搞不明白江杏为什么要设计让她失足从山上滚下去,也搞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一定就是贺严冬; 现在这些她全部都想清楚了。
其实,答案很简单,江杏是重生的; 而那些剧情都是她曾经经历过的; 只不过这一次故事中的女主人公被她设计换成了江梨。
山脚下的初次相遇; 媒人拿来照片上的二次相见; 还有最重要的一步相亲; 一环套一环,在最短的时间内; 让江梨在贺严冬面前刷足了存在感。
想到这里; 江梨突然有些不确定; 贺严冬喜欢的到底是她这个人; 还是她这张脸。
或许一开始可能是因为这张脸才和她结婚的; 后来慢慢的才喜欢上了她这个人,也或许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她这张脸?
江梨不敢再放纵自己这么一直胡思乱想下去,她把箱子里的衣服全部都拿出来,又一件件的叠好放回去,把不要的那些都放在了一边,等全部都收拾好后,她才提着那些不要的衣服往李青家里走去。
因为怕自己一回家闲下来又想东想西,江梨索性就留在了李青家里,帮她一起裁尿布片子,还能一起说说话。
江梨知道李青之前是下乡知青,长得好,有文化,家里条件也不错,但她从未问过李青当年为什么会和平平无奇的贺青松在一起,又为什么宁可和家里人断绝关系,也要留在村子里,拒绝回城。
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突然很想听听李青的故事。
于是,江梨一边按照李青给的布样从旧衣服上裁出尿布的形状,一边状似无意的问道:“青姐,给我讲讲你跟青松哥的事儿呗!”
李青正在给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缝制棉衣,闻言她手上突然一顿,自下而上的针尖一歪,刚好刺在她的拇指上,虽然没有出血,但细微的疼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搓了搓被戳痛的手指。
江梨好不容易裁好第一片尿布,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李青紧皱的眉头,她下意识便道:“我就是随口一问,要是不方便就……”
“没什么不方便的。”拇指上细微的疼痛渐消,李青继续着刚才的动作。针尖从正确的位置刺出的同时,李青抬头冲江梨恬淡一笑,宛如讲故事般,将她那并不算美好的过去娓娓道来。
原来,李青当年曾被村里的小混混欺负过,后来她就闹过很多次的自杀。现在的老书记,也是当年的生产队长,为了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只好让她住在自己家里,让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轮流看着她。
就这样,李青的状态慢慢好了很多,也不再闹自杀了,有时候甚至还能跟着大家一起去田间做些轻松的活计。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李青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件事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李青彻底绝望了,在一个漆黑的夜,她偷偷跑出去投了河,但她并没有如愿离去,而是被村里的巡逻队救了上来。
她醒来的时候,人在村卫生所,生产队长就站在床边,黑沉着一张脸逼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那个小混混的。
李青觉得恶心极了,她不想承认,就只一味的哭。
就是在这个时候,贺青松站了出来,说李青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连哭都忘了。虽然我那段时间一直住在他家,但跟他说过的话其实都不超过三句。后来,我就在想既然这个人愿意不顾一切,跳出来伸手拉我一把,那我为什么不好好活下去呢。”
“当时,我就觉得我的人生反正已经这样了,嫁给谁不是嫁。直到知青大批回城那一年,我才发现我完全离不开他,我真的爱上他了。”
在此之前,江梨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感性的人,但在听完李青的事情之后,她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其实,她心里有很多未曾问出口的疑问,比如那个小混混后来怎么样了,李青当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又怎么样了?
虽然未曾问出口,但江梨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李青现在的身体状况大概和那个未曾出生的孩子脱不了关系。
江梨本以为听完李青的事后,她会有很多话要说,但她现在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唯一清晰且强烈的想法是想迫切的回到家里,抱一抱贺严冬。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她必须要说些什么。
李青看她哭得厉害,便放下手里的活计,起身拧了湿毛巾递给她擦脸。
江梨接过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带着哭腔道:“对不起,青姐,让你想到那些不好的事情了。其实,我今天心里挺乱的,所以才会……真的对不起。”
李青淡然一笑,说:“没事,都过去了。要是这些事情,能让你彻底想清楚一些事,那倒也挺好。”
江梨离开前,真心的对李青说了句谢谢。
回去的路上,江梨一直在想从开始到现在,贺严冬到底拉了她多少把,好像根本数不清。
即便如此,刚刚的她还在怀疑贺严冬对她的真心。
反观她自己,决定要嫁给贺严冬的那一刻,她所怀抱的心思和李青其实没什么不同,她们本来都只打算将就过完这一生,可没想到中途就认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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