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嫁给了养猪大户-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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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走到床尾站定,一开始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后来突然笑了。
她知道该给大猫顺毛了。
江梨从另一侧拖鞋上床,反身趴在贺严冬宽厚的肩膀上,下巴正好抵在他肩窝的位置,一开口呼吸尽数喷洒在他棱角锋利的下颌。
“我昨晚真的被蚊子咬了,不信你看。”江梨说着侧了侧脸给他看。
贺严冬难得懒散的垂眸看了一眼,居然真的在江梨颈侧靠下的位置,看到了一小片红。
贺严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就烧了起来,赶紧移开了目光。
江梨皮肤又白又嫩,贺严冬平时都控着力,即便如此才结束的时候,留下的痕迹也还是没眼看。
幸亏每次江梨基本上都是累得直接昏睡过去,等早上醒来的时候,那些红痕都消得差不多了。
不然,贺严冬相信,他肯定会被媳妇儿的眼刀刺死。
这段时间他忙,江梨也忙,主要还是怕他媳妇儿累着,所以贺严冬这段时间一直尽力让自己清心寡欲起来。
可偏偏越是这样就越不经撩,昨晚不就摸了个腰,他就……
还有现在,一个蚊子咬的包都能让他浮想联翩。
大中午的……不合适。
第二次因为那种事被媳妇儿嫌弃了,贺严冬面子上觉得有点挂不住,就想今天好好问问“虫子”的事儿,要是媳妇儿真的不喜欢,那他以后肯定就不会再这么做了。
可他现在这样,万一聊着聊着突然支棱起来了,那可真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于是,贺严冬一边努力平复着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边回应道:“嗯,看到了,放心吧,都熏干净了,以后绝对不会有了。”
“虫子呢?虫子也不会有了吗?”看贺严冬状态不对,江梨不动声色的翻了个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平躺着。
“不知道!”贺严冬感觉很不舒服,他思来想去没能说出的话,竟然被江梨这么轻松就说出了口。
于是,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以后就……”
“我没有不愿意,我就是……爱干净。”没等贺严冬说完,江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不愿意,第一次压根就不会主动帮你。我会洗很多次手,真的只是因为爱干净,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江梨在这方面其实有点小洁癖,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贺严冬形容,就只能说自己是爱干净。
闻言贺严冬快速翻了个身,面对着江梨,试探性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吗?真的不是嫌弃我?”
江梨苦着笑伸出两只手扯了扯他的脸,哄道:“真的,喜欢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江梨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异样,她当即变了脸,翻身背对着他,冷声道:“睡觉。”
贺严冬:……
第51章 摊牌
江梨是真的累极了; 所以丢下那两个字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贺严冬却是异常亢奋得根本睡不着,他那宛如利剑般锋利的鹰眼直直的盯着头顶的横梁; 仿佛能盯出个洞来。
一个小时后,待他脑海中的画面从买自行车过渡到靠养猪成为村里的万元户时; 整个人才终于平静下来。
然而; 却依然没有丝毫睡意。
最后贺严冬索性直接翻身而起; 找老书记喝茶去了。
一直到天擦黑才回来; 刚好赶上江梨做的蒸肉盒出锅。
蒸肉盒用的馅儿和肉饼是一样的——都是猪肉大葱馅儿; 讲究肉多菜少。新面蒸出来的肉盒看起来要稍微白一些; 口感也更加紧实。
咬上一口; 一层肉馅一层馍; 口口留香,又香而不腻; 最主要的是还特别顶饱。
考虑到贺严冬的饭量,江梨还特意蒸了一锅大肉盒,每个肉盒的个头都堪比贺严冬的大手掌; 饭桶如他; 一顿一个也就够了。
晚饭过半; 邱秀华突然十分突兀的干咳了几声; 紧接着贺严寒应声放下筷子; 看着柳芳芝,艰难开口道:“妈; 我跟秀华打算在后院盖几间砖瓦房; 等盖好了; 就……分家。”
闻言柳芳芝啪的一声将碗和筷子一扔; 整张脸瞬间就塌了下来; “你们这一个个的是嫌我活太长是吧?”
贺春华和贺严冬瞬间觉得手里的肉盒它不香了,两人对视一眼后,又同时看向柳芳芝。
潜台词里写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可别乱说。”
柳芳芝用一视同仁的目光扫视着贺严冬和贺严寒,“一个死了心要养猪,一个现在要分家,你们一个个的多能耐啊,都觉得你妈年纪大了,管不了你们了是吧?”
“你们平时爱咋折腾咋折腾,我不管,但是要分家,除非我死了。”
柳芳芝说完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走了。
见状,邱秀华也十分不悦的扔了筷子,气冲冲的回屋了。
贺严寒一看自家媳妇儿走了,心里直呼不妙,直接三下五除二的把碗里的稀饭喝了个干净,然后从筐里拿了个肉盒匆匆离去。
柳芳芝饭才吃了一半就被气得回了屋,贺严冬知道小老太这是闹小性子呢,但是这时候要是没人过去陪着劝着点儿,那心里怕是会更窝火,这样一来小事也变大事了。
于是贺严冬叹了口气,将吃了一半的肉盒放回筐里,起身准备去劝劝柳芳芝。
结果他才刚起身就被江梨直接给拽住了衣襟。
柳芳芝刚刚才在饭桌上点名了贺严冬,再加上分家这事毕竟过于敏感,所以她和贺严冬这时候都不太适合出现在柳芳芝面前。
所以,江梨直接从筐里拿了个肉盒递给贺春华,让她回屋里看看柳芳芝去。
看着贺春华出了门,贺严冬才又拿起刚刚放回筐里的肉盒吃起来,嘴里咕咕哝哝的问道:“媳妇儿,分家这事你是咋想的?”
“我?”江梨轻笑道:“我没想过。”
片刻后,她又说道:“不过,就咱们家这情况来看,分家其实就是早晚的事,不然时间久了,很多问题就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这样大家都不会过得太好。”
贺严冬重重的点点头,心里也十分认可江梨说的话。
他大哥贺严寒为人一向老实木讷,大嫂邱秀华却是个极为精明又吃不得半点亏的人,因为孩子的事情大嫂邱秀华确实在柳芳芝这里受了不少委屈,但她对江梨的态度,贺严冬也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
如果他没有结婚,江梨也没有嫁过来,那这事他肯定不会插手,他妈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但现实的情况是,这事牵扯到了他媳妇儿,牵扯到了他这个小家,所以这事他就必须要管到底了。
他媳妇儿那么聪明一人,都说了分家会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还是早早分了比较好,免得大家都过得不舒坦。
贺严冬这样想着,打算等过两天小老太忘了他养猪那茬事就去找人好好聊聊。
他媳妇儿说得对,现在小老太正在气头上,他要是去了,难免小老太不会抓着养猪的事情把气都撒在他头上,要是真这样简单还好,主要是怕人心里一个窝火,再给气出病来。
“分,分了就都安分了。”
江梨收拾好碗筷去伙房洗刷的时候,听到贺严冬说了这么一句。
——
旁边房间内,邱秀华黑着一张脸,控诉道:“老二是亲儿子,老大就不是了吗?我早就说过妈那心偏得不是一点两点,你还不乐意。”
“冬子之前说要养猪,她一声没吭,说这事儿她管不着,现在到咱俩这儿,倒成咱逼她了。”
“这些年因为孩子的事,她少给我脸色了吗?我说过什么吗?我有少给她做过一顿饭吗?我们不就是想分家,求个安生,现在倒成我们嫌她活得长了。”
贺严寒深深地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肉盒递给她,温声安抚道:“你先吃点东西,刚刚看你都没有怎么吃。”
“话不能这么说,冬子养猪那毕竟是他自己的事,分家又不一样,家里的东西要怎么分,地怎么分,还有妈和春华,事情多着呢,根本不是我们盖间房子,直接搬出去就能成的事。”
邱秀华接过贺严寒手里的肉盒,忿忿地咬了一口坚持道:“我不管,这个家我分定了,明天我就回娘家拿钱,家里余粮卖的钱你去找冬子要去,等钱凑够了,直接去拉砖,找砖瓦工。”
“等房子盖好了,咱们就直接搬进去,你妈要还是坚持不分家,那咱们就跟她耗,看谁能耗过谁。”
“你这话说得…”贺严寒突然提高声音,吹眉瞪眼道。
“我这话说得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了?”邱秀华毫不认输的大声反驳道。
贺严寒瞬间失了底气,低声道:“事儿是这么个事儿,但话不能这么说。”
“反正,这事你别管了,我去跟妈说。”
最后贺严寒直接破罐子破摔道:“你不是总说妈对冬子偏心,实在不行,我就去求冬子,让他去跟妈说。”
说到这里,邱秀华的脸色才好了些,语气也软了许多,“大寒,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这么多年我都没能给你生个孩子,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怪过我,怨过我。”
“要说一点没有,那是假的。”贺严寒实话实说,“一开始肯定也会想,但时间久了,就觉得有没有也就那样了。”
“日子终究是咱俩的,只要咱俩过得好,比啥都强。”
“有你这句话,不管受多大委屈,我都认了。”
——
贺严冬想得没错,柳芳芝就是在使小性子。
前段时间贺严冬养的猪病死后,邱秀华俩人愣是在屋里躲了十多天没出来跟她们一起吃过饭。
刚开始柳芳芝没能看出什么来,但时间久了她也猜到了,邱秀华无非就是怕贺严冬染上了猪瘟传给她。
从这时候起柳芳芝就知道这个家迟早要散。
可知道归知道,这事儿真的来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老二养猪的事也就算了,人自己整的地,盖的猪圈,自己买的猪,自己借得钱,她没啥好说的。
但分家这么大的事,也不说跟她商量商量,直接上来就是房子盖好了就分家。
多能耐啊,一个个的,啥都打算好了,合着就是过来跟她说一声。
这还分啥家啊,反正一个个的都能自己做主,也都不把她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分家不分家的也没啥区别不是。
得亏老二心里还惦记着她这个妈,怕自己过来惹她生气,还特意让小妹拿了肉盒过来给她。
也不枉她疼他这么多年。
老大从小性子就弱,扛不了事儿,后来总算结婚了,又取了个厉害货色,被人给管得死死的,说啥听啥,没一点男人的样子。
柳芳芝每次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所以,晚上贺严寒一开口她就知道,这肯定是邱秀华的意思。
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她还能不知道,贺严寒自己要真能有这样的心思,他也不至于天天被自家媳妇儿压一头。
这些年因为抱孙子的事,她确实没少给邱秀华脸色,但她这不也是因为实在着急,没办法。
而且跟村里其它几位老姐妹比比,她觉得自己做得已经算很好了,至少她没有逼着老大和老大媳妇儿去医院做检查,也没有逼着她去喝那些生子汤之类的东西。
有能耐跟她提分家,怎么就没能耐生个孩子出来呢。
柳芳芝刚刚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她现在就等着看贺严寒怎么来跟她说。
作者有话说:
抱歉,最近三次事情有点多,会尽快恢复日更,放心,保证不坑……
第52章 婚纱
早在收麦子那几天贺严冬就跟老书记打过招呼了; 让他这几天去公社开会的时候,帮忙看看能不能拿到张自行车票。
贺严冬既然敢开这个口,就说明他心里其实已经有谱了。
确实; 这事儿他一早就打听过了,前年红星大队因为最先完成大包干; 给其它大队作了表率; 秋收的时候公社就给他们大队发了一张自行车票和一张黑白电视机票作为鼓励。
还有去年的桂花大队; 因为砖厂经营得好; 给大队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 过年的时候也收到了一张公社给的电视机票。
贺家大队的采石场如今办得也可以说是风风火火; 这还没过几个月; 大队就购入了第二台拉石头用的拖拉机; 还有老三他们几个,也都开始琢磨着娶媳妇儿了。
贺严冬从心里觉得就采石场目前这发展状况; 绝对值得一张自行车票。
而今天下午他去老书记家,为的也正是这个事。
自行车票是公社奖励给大队的,不是奖励给老书记或者任何一个个体的。
所以; 这自行车票虽然说得来全不费功夫; 但要想正正当当的到贺严冬手里; 那还是必须要有个说法的。
虽说这采石场能有今天; 贺严冬在其中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同样的,老书记也免了他一年的后山承包费; 虽然他这猪半路病死了; 但那猪圈毕竟还好好的盖在山上呢。
“论功行赏”这套是用不成了。
于是; 贺严冬索性就跟着老书记直接去了趟采石场; 当着大家的面问一问这自行车票谁想要。
在这儿干活的人有八成都是单身汉; 相对于自行车,他们更想要一台缝纫机,这样到时候娶了媳妇儿还能有点用。
像他们这种半年也进不了一回城的人,就是有钱买了自行车也是放着生锈,完全没必要,更何况他们也舍不得花这个钱。
所以,这自行车票最后兜兜转转还是落到了贺严冬手里。
他拿了,大家都服气,也没人说什么,这事儿就算是了了。
其实,买自行车这事儿对于贺严冬来说也并不是什么小事,毕竟要花不少的钱,如果单单是因为他要去国营养猪场做临时工,那这车子他说啥也不会买。
但现在情况不是不同了,他媳妇儿还要去县城办补习班,大夏天的就算是坐班车,多走的那段路他也心疼。
今年是大包干的头一年,又是个丰收年,粮食确实都打了不少,但交完公粮,留足吃的,还有种子粮,剩下的余粮其实也卖不了多少钱。
不过跟之前还是生产队那时候,交完公粮家家户户连口吃的都没有比起来还是好了太多。
贺严冬本来打算得挺好,这钱买辆自行车,然后再补办个结婚酒刚好,但现在他大哥贺严寒说了要盖新房,还要分家,那这钱里面属于人家的那份他怎么也得给人拿出来。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自行车肯定是要买的,媳妇儿都说了,这补习班要是办得好,以后星期六星期日都要继续办下去,还是有辆自行车比较方便。
这样的话,结婚酒暂时就没钱办了。
贺严冬还记得情深之时,口口声声对媳妇儿说的,等收了麦子,就办结婚酒。
现在居然就这样被钱给难住了。
回到屋里,贺严冬少有的沉默不语,一边在心里抱怨自己没用,一边又不知该如何跟媳妇儿开口。
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贺严冬如今却是被一句话给难住了。
他不想看到媳妇儿满脸失望的样子,更不想看到媳妇儿为了让他安心,而强颜欢笑的样子。
贺严冬起起落落的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怀疑过自己。
纠结半晌,贺严冬决定还是实话实说,他知道媳妇儿肯定不会因为这个而嫌弃他什么,他也相信,所有的贫穷和不堪,都只是暂时的。
想好这一切之后,贺严冬就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顺便思考一下这话到底该怎么说,没过一会儿,木门轻响,江梨拾掇完伙房的杂事,带着夏日夜晚的一丝清凉走了进来。
看到江梨进来,贺严冬动了动嘴,刚想开口,就被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