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子惦记的倒霉郡主-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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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听说皇上最近龙体堪忧,青萍县主更加同情明妃,花一样的年龄,以后就要陪着皇上耗尽年华吗
夏儿迟疑道:“可是,这样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明妃沉默了一会才答道:“我昨天又去见了皇上,和前些日子相比,他更加消瘦虚弱,我一想到还有几十年的漫漫长路,都要在不见天日的宫中度过,就不寒而栗。”
夏儿恨恨道:“都是惠妃,还有宁妃那个贱人,害死了小姐的孩子,在宫中若有皇嗣傍身,小姐也不至于孤苦无依。”
夏儿提到了明妃的伤心事,宫中女人心心念念的便是有个孩子,孩子不仅是后半生的依靠,也是情感的寄托,否则,如无根之木一样在宫中,也不过是等死的行尸走肉罢了。
“好在苍天有眼,谋害小姐的,一个都不会有好下场。”夏儿的声音透着得意,“奴婢已经吩咐过冷宫总管,让她务必好好关照惠妃,至于宁妃那个,还让太医给她开助孕的方子,呸,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助孕要是真怀了,鬼知道怀的到底是老子的,还是儿子的”
青萍县主吃惊地捂住嘴巴,有关宁妃的事,宫中本就对外秘而不宣,再加上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谁都不会主动去和她说起,所以,她几乎毫不知情。
不过,夏儿接下来的话,更让她无比震惊,夏儿的语气鄙夷而得意,“她要是知道我们早就在方子上做了手脚,不是助孕,而是不孕,还不知道要抓狂成什么样呢”
青萍县主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没想到想抄近路图省事,竟然会无意中洞悉这样一个黑暗的秘密,宁妃与皇子私通
第三百零六章 他们要做什么?
看似清高柔弱与世无争的明妃竟然在宁妃的药里下不孕的药
天啦,青萍县主目瞪口呆,早听说后宫繁花似锦的背后,是掩藏在黑暗下的血腥和阴谋,今日才算窥见了冰山一角。
女人狠毒起来,比男人更阴毒,更黑暗,难怪雪姐姐曾放出豪言壮语,若是太子敢纳三妻四妾,她绝不会在他身边多留一刻,无论他是怎样的位高权重,怎样的俊美如斯,都不值得她再爱。
她要的男人,一定是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不必担心夫君的其他枕边人不时射出的毒箭,也不必对着夫君和其他女人生下的子嗣强颜欢笑,故作大度。
青萍县主听得后背发凉,仿佛看到了明妃那双看似纯净实则可怕的眼睛。
许久,明妃仿佛深吸了一口气,“不论她们受再重的惩罚,受怎样的折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我明妃原本就不必在这深宫里寂寂一世的。”
青萍县主更加狐疑,一进宫门深似海,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皇上驾崩了,明妃也离不开宫门半步,她只能是未来的明太妃,她不明白吗
“小姐,你已经是明妃了。”夏儿安慰道。
“明妃”明霏好听的声音透着丝丝嘲讽,“除了供奉高一点,宫人多一点,排场大一点,又有什么用我缺这些东西吗”
青萍县主终于听得有些明白了,可是不甘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不是傻子,就会明白,女人一进宫门,成了皇上的女人,就永远不可能离开了。
明霏这么聪明的人,更应该想得明白才是,可是听她的口气,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其实奴婢以为,珞王并不是值得信任的人,身为皇子,竟然和宁妃苟合在一起,可见其品行实在不堪。”
青萍县主大吃一惊,和宁妃私通的人竟然是珞王
好在,她的抽气声还没有引起那对主仆的警觉,明妃淡淡道:“他品行如何,我并不关心,昔年武则天有云,乱世者,有才即可用,不必计较其德,盛世者,才重其德,我和他是各取所需,答应我的条件,对他并没有任何阻碍,他没有理由出尔反尔。”
难道明妃和珞王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青萍县主顿时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用了,之前宁妃和轩辕珞的关系,已经够让她吃惊了,现在竟然明妃也和珞王扯上关系
珞王不是刚刚带兵出征,去平复南秦之乱吗
他们要做什么
看样子一定是件大事,珞王向来和东宫不合,明妃出身江南豪族,实力雄厚,青萍县主心底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大气都不敢出,又竖起耳朵,继续往下听。
夏儿的声音透着志在必得的钦慕,“小姐聪颖过人,奴婢相信小姐”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仿佛被什么东西陡然掐住了咽喉一般。
青萍县主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被发现了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多想了,因为夏儿继续道:“明天太后归陵,小姐要忙的事多着呢,奴婢送小姐回去休息吧。”
第三百零七章 太后下葬
明妃只“嗯”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二人轻柔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听到她们走了,青萍县主才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可是,刚刚转身,后脑勺就遭了重重一击,眼前一黑,随后栽倒在地。
夏儿想不到这样隐秘的地方还有人偷听,而且竟然是青萍县主
见是青萍县主,明妃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她忽然发现有人在偷听,便暗示夏儿,假装离开,实际上是让偷听的人放松警惕,不查之下,一砖敲晕了她。
夏儿惊魂未定地将转头丢弃在一旁的草丛中,幸好被小姐及时察觉,“小姐,她听到了多少”
明妃眼神一狠,不由分说道:“不管她听到了多少,现在也不能让她走。”
“要杀了她吗”夏儿眼底闪过一道骇意,那可是青萍县主啊。
文宣大长公主的孙女,天真活泼,皇后娘娘和真定长公主,都很喜欢她,她还一直住在长公主府,几乎可以算得上实际身份仅次于太子妃的尊贵人物了。
至于到底要不要杀她,明妃脑海中在进行激烈地斗争,片刻之后,眼睛一闪,“先捆起来,找个安全的地方关起来再说。”
明日太后就要出殡了,宫里忙得不可开交,直到深夜,各项礼仪还在紧张的准备之中。
薛皇后看见那些器皿上还空空如也,狐疑道:“青萍县主呢”
有宫人立即道:“一直都没见到县主过来。”
薛皇后皱眉,这个丫头太不靠谱了,本以为机灵细心,当初也是满口答应,大包大揽,结果还是指望不上,又不知道野哪里去了
瑶姑姑见状道:“今晚要忙一整晚,县主怕是躲在哪里睡懒觉去了吧”
薛皇后摇摇头,“还真是辜负了本宫对她的期望,临阵脱逃,都不派人过来通禀一声”
“听说县主一直是大长公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难免随性了些,倒是对太子妃的胃口,请娘娘放心,奴婢马上再安排人去布置白帛。”
薛皇后虽然不悦,但此时也顾不得生一个小丫头的气,“内务府和礼部的各项典仪都已经备好,只剩我们内宫了,抓紧时间,不得有误。”
“奴婢遵旨。
一夜忙碌很快过去,第二天就是太后出殡的日子。
皇上在李公公的搀扶下到达正天门,尊贵的龙袍裹着他瘦削的身体,看着被白幔缠绕的太后灵柩,脸上闪过一道悲痛。
丧钟在九天上空敲响,文武百官,王侯公卿,所有人都来送太后归陵墓。
多日不见的太子,也在太子妃的陪同下,到达正天门,太子身穿白色宽大的蟒袍,脸色极其苍白,虚弱道:“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薛皇后露出关切的神色,“太子,你怎么样”
“儿臣”
他一开口,就牵动了伤口,显得极为难受,止不住地咳嗽。
百里雪蹙眉道:“世子说太子不能下床,但太子坚持要来送太后娘娘最后一程。”
皇上淡淡道:“太子果然忠孝可嘉。”
第三百零八章 珞王谋反
轩辕珏的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儿臣不孝,没能为皇祖母守灵,若是不能来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实在愧对皇祖母多年的教导。”
每说一句话,都似乎要耗费他极大的力气,一旁身怀六甲的太子妃更是忧心忡忡。
皇上身形已经有些佝偻,见此情形,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薛皇后担忧道:“陛下,太子的身体恐怕”
皇上冷冷看了太子一眼,“你的心意,太后已经知道了,受不了就别强撑着,回去休息吧。”
太子却坚持道:“父皇以仁孝治国,儿臣身为皇孙,自当为皇祖母送灵,否则此生难安。”
见太子如此坚持,皇上眼中冷意更深,淡淡道:“也好。”
哀乐弥漫在整个京城,十里缟素,不见喧哗,不见丝竹,宝华寺的和尚念经声,声声入耳。
本来薛皇后是要请玄恩大师为太后超度诵经的,可九仙观的小和尚说师傅在闭关,不见任何人,只得作罢。
文武百官皆是白色服饰,悲痛弥漫在整个东澜的上空。
“起灵。”伴随着唱礼官沉痛的高喊声,太后庞大的灵柩由九九八十一名宫人抬起,里面不仅仅有太后的遗体,还有皇家贵重的陪葬,珠宝玉器,一应俱全。
当气势庞大的葬礼正在隆重进行的时候,突然,一声泣血的呼喊打破了沉寂哀悼的气氛,“陛下,珞王谋反了。”
什么文武百官,皆骇然变色,珞王殿下不是刚刚带着十万精兵赴边疆迎战南秦大军了吗
皇上虽然离得远,但因为正天门无人敢喧哗,所以这一声石破天惊听得格外清晰,他的眼眸遽然一寒,看向那个跌跌撞撞奔来的红色身影。
那人一身红装,满身的鲜血和红装融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血,还是衣服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有人认了出来,惊呼道:“这不是安邦侯府的孙小姐吗”
前两日,还有人见到这位孙小姐英姿飒爽,红装艳艳,可今日竟然面目全非,一身血迹斑斑,陡然打破了正天门的寂静安宁。
何淑蕙受伤过重,失血太多,嘶哑着嗓子竭尽全力喊道:“陛下,珞王谋反了。”
这一次,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满场皆惊,面面相觑。
何淑蕙的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怎么可能
有人立即反对,大声道:“不可能,珞王殿下以皇子之尊,亲赴前线,不畏艰难,不畏刀剑,足以见得其纯孝可嘉。”
还有人见是何淑蕙,就是那个被林国公府长子退婚的弃妇,更是变了脸色,“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场合是能随便大呼小叫的吗惊扰了太后在天之灵,该当何罪”
何淑蕙顾不得那些质疑的声音,在地上爬了起来,字字泣血道:“陛下,珞王”
太后葬礼上竟然见了血,可真是大大的不吉利,再则,何淑蕙是弃妇,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世界里,这样的女人竟敢抛头露面,本就是不知廉耻,有人看不下去了,“惊扰太后英灵,还诋毁珞王殿下,你到底是何居心”
第三百零九章 最毒的蛇
何淑蕙见出了这么大的动乱,竟然没人相信自己,不禁悲从中来,“陛下,珞王手持虎符,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他现在已经率军把整个皇城都包围了。”
见青天大白日的,何淑蕙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怒道:“何淑蕙,你也好歹也出身安邦侯府,那也是百年名门世家,你被林归远休弃,受了刺激,大家也都能理解,心里也是同情你的,可这是什么场合,是太后出殡的大日子,你疯了吗”
珞王都已经兵临城下,那些不肯就范的将领已经被诛杀殆尽,包括她的祖父,何淑蕙拼死杀出重围,闯进宫中报信,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形,根本没人相信她的话,而且,竟然还把她被休的往事拿出来羞辱她。
见何淑蕙说不出话来了,有人更是火上浇油,“众人皆知,珞王殿下此刻正星夜兼程赶赴边疆,和南秦决一死战,此等为国为民的高义,令我等如高山仰之,谋逆是何等大罪你竟敢信口雌黄,将这样的滔天大罪强加在珞王殿下头上,安邦侯府什么时候也不甘于只掌兵权了”
言下之意,就是安邦侯府竟公然往珞王殿下头上泼脏水,而且是足以将珞王府连根拔起的谋逆之罪,分明是别有居心。
珞王不畏艰险,挂帅出征,赢得了不少美誉,许多人还处在对珞王印象的修正之中。
再则,在太后归陵这样举国哀悼的庄严场合,何淑蕙一个本就遭人唾弃的弃妇,衣冠不整满身是血地冲出来,大喊珞王要谋反,让人本能地反感和鄙夷。
况且,珞王殿下在为太后守灵的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悲痛欲绝,恨不得替太后去死,这样忠孝可嘉的皇孙,怎么可能在太后灵柩下葬的大日子谋反
这个何淑蕙真是疯得完全不可理喻。
见自己冒死来报信,遭到的竟然是连环羞辱,何淑蕙又急又气,呕出了一口鲜血,昏死在地上,殷红的血染红了地上的汉白玉地砖。
红白相间,极为刺眼,太后丧礼被破坏,是对太后的大不敬,有人嫌弃地皱眉,“陛下,众所周知,何淑蕙乃不贤妇,此妇妖言惑众,亵渎太后魂灵,罪大恶极,是可忍孰不可忍,臣建议以此女之血祭奠太后。”
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昏倒在地上的何淑蕙,又生出几分同情,有人反对,“太后凤仪何等尊贵何淑蕙一休离弃妇,品德大亏,根本没有资格祭奠太后。”
薛皇后平静地看了一眼皇上的方向,“陛下以为如何”
皇上并不相信珞王会谋反,皇子谋反无非是为了帝位,自己已经答应只要他解了芙蓉丹之毒,就会改立他为太子,此次挂帅出征,也是为他赢得人心,为改立太子奠定基础,他没有谋反的必要。
所以,何淑蕙的的确确冒犯了太后在天之灵,罪不容诛,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何淑蕙大不敬,惊扰太后亡灵,把罪妇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父皇。”忽然开口的是太子,他的脸色依旧苍白至极,没有半分血色,一看就知道是受过重伤失血过多所致,连说起话来都气喘吁吁,“安邦侯府乃世代忠良,此刻,安邦侯正跟随珞王弟前往前线保卫疆土,何淑蕙固然有罪,还请父皇看在看在安邦侯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谁都没想到,养伤多日不理朝政的太子,竟然会开口为何淑蕙求情
要知道,太子向来都是以淡漠无情而著称的,他从来不会为任何人求情,更不会看任何人的面子,想不到这次竟然会为一个弃妇开口
不过很快就有人想通了,何淑蕙污蔑的是珞王,那受益的自然就是太子了,说不定何淑蕙此举,就是太子暗中授意的。
毕竟太子重伤,无法独揽大权,这个时候珞王的崛起,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便想出了一条这么阴毒的计谋。
连皇上也有明显的意外,冷哼一声,“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竟敢在太后葬礼上大喊大闹,此等无法无天的罪妇,若不严加惩治,朕如何向太后交代如何向天下交代”
太子面不改色,“父皇若判了何淑蕙死罪,儿臣只担心安邦侯会心灰意冷,无心御敌。”
何淑蕙犯下滔天大罪,处死她也是咎由自取,如果安邦侯府因为这个怨怼皇上的话,这样的臣子,不要也罢。
皇上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忽然想起,这些掌兵权多年的老将,是多年前跟着他的,如今已经没剩下几个了,不免心生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