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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篡权君王偏要强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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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真的是花费了太多的心思在养育自己这里,于是其他的人都顾不上了吗?
  可是,分明庶出的东院叔父沈嵩一家,都堂堂正正,没有一个如此寡廉鲜耻又自以为是的人。
  她实在是不想管,甚至当沈崇对她有所埋怨的时候,她都想站起身来,径直回去,恨不得现在门口把守着让她禁足的家丁,能把父亲也拦在外头,不给她见面才好。
  但此时,荣恩公临走前拖着她的手,希望她能守好这个家的遗言又在耳边,沈书云的愤怒和不平一下子就冲淡了许多。
  祖父深爱她,本不应要求她一个女孩子守住这个日渐衰微风雨飘摇的家。
  大抵,料事如神的祖父早就猜到自己死后不久,这荒唐的父母就会作出许多大跌眼镜的事情。所谓保全家业,都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
  想到此处,她叹一口气,耐下心来,对父亲说:
  “我既不是说媒拉纤的牙婆,也不是能偷天换日的神明,父亲让我怎么帮你?我与萧家表哥也只是匆匆见了几面,本就没有什么情分,不知道父亲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罢了。”
  听到她说自己与萧唯仁没有什么情分这几个字,沈崇和何氏心里都是一块大石头落地。
  沈书云看到了两人放松的神情,突然想通了,原来父母头一件担心的事,是防备自己想嫁萧唯仁,会成为沈书露与萧家议亲的障碍。
  沈书云想明白这一点,简直想笑。
  原来,父母究竟是这样扭曲而顽固地看高自己这个嫡长女的。在他们的认知中,萧唯仁的首选一定是自己,而不是沈书露。只有自己不会从中作梗,沈书露才有胜出的可能。
  沈书云忽然觉得父亲很可怜,这诚然是一桩棘手的事,但是父母却根本看不到这件事的纲领和要害在哪里,只把她这个自己人当成了需要防备的对象。
  “那,为父便直说了。你妹妹固然是做错了事,但现在最好的弥补方式,自然是萧家能够递来拜帖,哪怕是匆匆把婚事暗中办了,也算是有了一个很好的结果。”
  “父亲既然有了主意,何必叫女儿过来商议什么?”
  沈崇有点难以启齿,何氏赶忙给他递过一个催促的眼神,沈崇这才咽了一口唾沫,缓缓地说:
  “本来,除了这等事,我作为萧唯仁的长辈应当修书一封把他骂一顿,然后让他赶紧把喜事办了,可是如今有两个难处,一来还在你祖父孝期里,二来,咱们家在你祖父死后第二天就被摘了国公府牌匾,为父也只是个小官罢了。十分担心这时候萧家仗势欺人。”
  “若是萧唯仁不肯认账,父亲打算怎么办?是请医师给二妹妹落胎,还是上诉衙门,萧唯仁呆里撒奸,对闺中女子不轨?”
  沈书云故意说得有些不堪,想看看这一对无知而愚蠢的父母怎么应对。
  沈崇被说的脸上一块白一块红的,何氏显然比他厚颜无耻,对沈书云说:
  “露娘何必说得这么直白?一个是你亲妹妹,一个是你亲表哥,到底是亲上加亲的事情,不过是两个人年轻,做得不光彩罢了。你父亲之所以叫你来,是因为萧家毕竟是你的外祖家,你们又是平辈,很多长辈不方便说得话,你写封信,对萧公子说说你妹妹已经有了身子的事情。毕竟是你外祖家的骨肉,萧公子如何能不要的?”
  沈书云看着何氏,真是哭笑不得,世界上竟然有这么蠢不可及、异想天开的人,居然做了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这么多年。
  见沈书云没有回应何氏,甚至面容上露出了鄙夷的嘲讽,沈崇沉不住气追问她:“云娘子,你觉得这么做不妥当?还是你自己并不愿意出手帮这个忙呢?”
  沈书云摇摇头:“父亲难道也把此事想的这么简单么?”
  沈崇低头犹疑了一下,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萧唯仁归去以后音讯了无,无论是求娶哪一个女儿,他都没有递过拜帖。其中必有萧家的考量,单纯告知萧家沈书露怀了他的骨血,若是萧唯仁是个冷心无情的人,沈家未必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毕竟孩子怀在自己女儿身上,被动的一方是沈家。
  沈书云看到父亲的犹豫和迟疑,深感无奈,继续解释说:“萧表哥已经年届弱冠,难道屋里没有通房?男女之事会有什么结果,他怎么会不知情。依我看,一个堂堂公子,会哄骗闺中少女私相授受,未必是一时忍不住,恐怕开头就有不轨之心。并不因为萧家是我的外祖家,我就为他避讳。”
  何氏和沈崇这才有了一丝醒悟的意思,也是,萧唯仁难道不知道两个人苟且之后,沈书露可能会怀上他的孩子?若是计划好了的呢?
  “这……为父真的没想到?咱们家已经不是公候贵胄,这竖子图的是什么?”
  沈书云看着两个人如梦初醒,有几分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想说出来,最后下了决定,还是讲出了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


第五十一章 
  “我与表哥见面不多; 但可以知道他是个寄情商海之人。自古商人重利轻离别,曾经对露娘的许诺,正如当初修书给祖父有求娶我的意思一样; 或许在他眼里都是一桩生意。”
  沈书云说完; 看向沈崇和何氏; 这两个人都面色白了下去; 特别是沈崇,觉得沈书云说得十分有道理,同时也惊讶于沈书云不声不响看人之准。
  “一桩生意?这如何说起?咱们家也不是商贾之家,如何和他做生意?”何氏的声音颤抖着; 不愿意去相信萧唯仁是这般肮脏龌龊之人。
  但是她又不得不接受沈书云的判断,毕竟能够做出瓜田李下; 私相授受的公子哥绝非什么良善之辈。
  “云娘子; 你不妨再多说说。为父老了; 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萧家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
  沈书云面色平静; 看着何氏; 问:“当初我执掌家权,向母亲讨要我生母留给我的三只楠木箱子。母亲只说没有,我也无可奈何。但是据我所知,那些箱子是我生母留给我的陪嫁; 其中除了一些寻常的金银珠宝,还有十万盐引。”
  “盐引?”沈崇听到这两个字; 露出了十足的惊讶之情; 询问何氏:“真的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呢?”
  何氏支支吾吾不肯承认:“什么盐引……我不知情。”
  沈崇之所以惊讶; 是因为盐引如今已经全部收归盐铁司官营; 但是在开国之初; 先帝还未夺取江山的时候,为了感召民间财阀支持自己的宏图大业,曾经对从龙有功的商贾发放盐引,萧家在当时,就在其中。
  如今,盐铁司被纳入司礼监麾下,一帮阉宦控制了国家的盐路,品质优良的官盐不断溢价,特别是在南方不产盐的地方,一抔白盐已经堪比一两白银的价格,昔日发放给民间的盐引,自然也洛阳纸贵,十万盐引可以称得上价值连城。
  何氏不知道外面盐引是何等价格,但是沈崇可是一清二楚。
  若是有这等陪嫁,萧唯仁会舔着脸上门求亲就绝对说得过去了。
  沈书云冷冷一笑,再懒得和何氏这个愚蠢又贪财的女人多说一句话,只是对沈崇说:“我外祖家应当是知道这些陪嫁里有这些盐引。在表哥为祖父贺寿进京之前,他求娶我的心情十分急切,真的见了面反而没见他有多少真心。因此我也并没有太过强求,总归婚嫁之事,需要两情相悦。”
  沈书云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其实她并不对萧唯仁的求亲太当回事,自然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和朱霁有过约定,不能答应萧唯仁的提亲。
  因此萧唯仁这边冷淡了她,她到觉得省去了拒绝这门亲事的麻烦。
  当然,这里面的关节,还涉及着沈霄杀了洪渊的秘密,是沈书云绝对不能提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萧唯仁与你妹妹私相授受,根本也是为了图财?”
  沈崇已经想明白为何萧唯仁会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拿下沈书露。或许现在沈书露怀了孩子,反而正中萧唯仁的下怀。
  只有何氏仍在狡辩:“什么盐引不盐引,箱子不箱子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家权交给了你,所有账目都是清楚的,我可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时候,昏睡的沈书露微微睁开了眼睛,哼哼了几声。
  何氏赶忙楼主沈书露,查看她的眉眼,已经微微张开,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
  “露娘,你醒了??你想要什么?”何氏急切地低头询问沈书露。
  然而沈书露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的方向,正好是沈书云的位置。
  也许刚才她已经醒了过来,沈书云的话,她也听了一耳朵。
  沈崇也走过去,关切沈书露,随后喊外头的侍女:“快,给二姑娘拿点温水来喝!”
  满枝红的寝室并没有蓬蓬远春的大,不一会儿侍女和小丫头们都进来,递水的,递棉巾擦拭的,还有去喊郎中来问诊的,一时间就手忙脚乱起来。
  沈书云静默地看着一屋子的人,还有父亲和母亲都这样七手八脚、神色惊惶地忙着,心里生出了无尽的悲凉之感。
  似乎只有在需要自己拿主意、出对策的时候,才会被这些所谓的家人想起,然而沈书露和沈霄,无论作出多么出格的事情,父母都会无限包容和宠溺。
  也许这种感情,才是父母对儿女应该有的一种大爱。
  沈书云明白,这种感情,自己其实从来没有从沈崇与何氏这里得到过。
  甚至可能都不曾在荣恩公那里得到过。
  很小的时候,她已经处事有礼有节,不会有半分不符合嫡长女的规范和仪容,因此她从来也不知道任性、娇蛮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只是一次次用自己的长进和优秀,在荣恩公那里得到夸赞和自豪。
  那种祖孙之情,自然也是人间最至真至性的一种感情,甚至是很多人都不曾得到的荣耀与骄傲,可是到底与父母对儿女的这种包容和宠溺并不相同。
  得不到的,此生也不会有一个人无限纵容和忍让自己,不是出于她是什么人,而是仅仅出于对她的珍爱。
  总之,对于萧唯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书云对沈崇已经点到为止,下一步到底要怎么做,沈书云并不想过多参与其中,她已经有些厌倦了无能的父母和总是闯祸的弟妹。
  沈书云叹一口气,打算离开满枝红。沈崇见她走了,追了出来。
  到了院子当中,四下无人的地方,沈崇喊住她:“云娘子,且慢。”
  沈书云无奈回头,沈崇走过去,有几分惭愧,对她说:“昨日没有让你去参加祖父的丧仪,是我轻信谗言,没有考虑太多,在此对你致歉。”
  一提起祖父,沈书云的眼泪又要止不住,沈崇忙说:“不提不提了。”
  沈书云强忍住心里涌动的悲伤,低头不语。
  沈崇见状,讨好她道:“云娘子真不愧是跟着你祖父长大的,若说是识人断事,为父真的是自愧不如。”
  “父亲过誉了。方才见你们忙着,我没有告辞就走了,也是失礼了。”
  “哪里的话,你我是父女,何时要这般客气见外。”
  沈书云听了觉得荒唐,她与沈崇向来都是这般客气见外,何时曾经像寻常父女那般亲近,一次也没有过。
  “为父就是想再问问你,若是你来处置你妹妹眼前这麻烦事,该怎么做比较好?你知道这也是家丑,时间长了掩盖不住,会让咱们整个家里都蒙羞。”
  沈书云轻轻一笑:“父亲也是在朝为官的人,不比我一个闺中女流有手腕和权谋么?这件事固然不光彩,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
  听到沈书云言辞中对自己的讥讽和看不起,沈崇是不接受的,但是他又分明在心里对长女认输。
  沈崇家宴和私下里见过几回萧唯仁,却一点也没去考虑萧唯仁的秉性,在自己眼皮下,让这小子占了女儿的便宜,自己也全然无知,现在的局面,他更是无从下手,一筹莫展。
  “为父就是想听听你的意思。”沈崇的表情已经是近乎祈求,他见沈书云仍旧不说,干脆跺了跺脚:“为父答应你,今后这个家还是让你来执掌,在你出阁之前,还让你母亲继续歇着。露娘有了身孕,无论是小产还是顺产,也需要人照顾,家中的事情,这些年她也管的不怎样,以后父亲还是仰赖你帮手。”
  沈书云只是无奈,父亲将家权看成是利诱,从前的禁足则是威逼,这个家权像是一场儿戏,随时被他拿来当做谈判的筹码。
  这样拙劣的手腕,沈书云想想也知道,父亲在朝堂为何总也提不起来。
  叹息了一声,沈书云道:“家权之事,随父亲的心意,我总是要出阁的,也不可能一直代管下去。至于露娘的事,只看母亲是不是舍得私吞下的那些钱银。既然表哥要的是钱,而不是别的,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可是十万盐引……而且你母亲咬定了没拿……”沈崇又为难起来。
  沈书云耐着性子,最后再交待他一句:“就看母亲觉得家族名声、妹妹的前程重,还是这些钱财重。许多事情,原本就是选择而已。只是此事不可拖下去,旁人等得,肚子等不得。”
  说到这里,沈崇咬了咬牙关,狠狠地道:“这个萧唯仁真是个狗才!坑的咱们露娘好苦。真想让你妹妹在家里产下孩子,也不愿将女儿嫁给这样狼心狗肺的人。真是恨不得拿着长刀和这竖子同归于尽,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沈书云无奈看着他,也懒得分辨父亲此时的愤怒,到底是心疼女儿,还是心疼钱财。但他能说出这句还有点担当和意气的话,到底让沈书云觉得他还有一丝人心。
  “父亲,你回去看看露娘吧,我这些天伤神,想回去了。”
  沈书云转身要走,沈崇又喊住她:“云娘,若是你母亲最后肯拿出丰赡的嫁妆给那个姓萧的,你愿不愿意替为父修书一封,这种事,为父不知道这封信要如何写。”
  沈书云道:“父亲只管写,陪嫁丰赡四个字,想必表哥那等聪明人,一看就明白了。”
  沈崇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对方既然是图财,也倒是省去了彼此互相猜忌的弯弯绕。
  “可是,那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就不心疼吗?”沈崇到了这个时候,才想起站在长女的角度上想想。
  沈书云道:“心疼自然也是心疼,毕竟不是一笔小钱。但一来若不是为了此事,母亲也不会将这些钱财还给我,于是我早就把这三只箱子当成了身外之物。二来祖父临终前叮嘱我守住这个家,我宁可舍弃身外之物,也不想违背祖父的遗愿。”
  沈崇这才如梦方醒,同时又惭愧于无地。
  沈廷恩该是对他这个嫡子多么失望,才能临终前宁可相信一个年芳二八的女孩,也不肯对他有所嘱咐。
  沈崇看向沈书云,惭愧、无奈还有一丝嫉妒,他始终没有办法在沈书云面前抬起头来,自己不像个爹,倒像是个被她从高处俯瞰的窝囊废。


第五十二章 
  回到蓬蓬远春; 沈书云看到四个院护还在门口守着。
  只不过,她走过去的时候,四个人都不敢看她; 低着头心惊胆战。
  念春昨天已经告诉了她; 四宝如何将吴有恩的手指头抖落在地; 吓得这是个本来还有些仗势欺人的院护登时魂飞魄散。
  四个人都很怕会成为下一个吴有恩; 因此对昨天恐怖的一幕,反而守口如瓶。
  面对沈书云的时候,四个人也毕恭毕敬到颤抖的程度。
  已经是冬日,天气很冷; 四个人站在蓬蓬远春的门口,皆穿着单薄的家丁棉衣; 沈书云看着他们当差也不容易; 对他们说:“这天气在门口站久了; 非冻出病来不可。待会儿我让念春给你们每个人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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