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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靠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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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亦承看着她蝴蝶翅膀样的睫毛,下面是柔软的面颊,微微泛红,便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掰过来,压低声音:“臭美。”
  宁嘉哼哼,沈亦承的手掌覆盖在她裸露的腰腹上,宁嘉抬头,搂着他的脖子说:“你啊你啊的,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好不好。”
  他挑眉,“宁嘉。”
  她瘪嘴,搂紧,在他耳朵旁说他的坏话。
  *
  展会里的展品玲琅满目,来自世界各地的珠宝品牌都有参展,沈亦承左边是宁嘉和向阳,右边是翻译和助理,仿佛皇帝微服私访,盖不住他一身的贵气。
  他碰见了几个客户,或者说是合作伙伴,宁嘉听不太懂,翻译也是传到他的耳机里,她同他讲了两句便去看钻石项链,这一排是非常现代化的设计,走商业路线,璀璨夺目又低调优雅,宁嘉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李助理来叫她参会。
  展会中也会开展一些讲座或者交流会,宁嘉过去听了一段,有些听不懂,沈亦承就把翻译分给了她,让向阳帮他交流。
  宁嘉听了感兴趣的交流会,亲自和接待人员交流起来,沈亦承坐在一排珍珠饰品旁边,与向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眼睛时不时往宁嘉身上看。
  “你们宁嘉意大利语说得还行。主要是勇气可嘉。”向阳感慨,“我十八的时候,可就没这种用结巴的口语和外国人交流的勇气。看来是你们圈子里的大小姐。”
  平民百姓难以接触这些东西,眼界是一方面,主要是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就不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沈亦承沉默片刻,说道:“不算是。”
  “什么意思?”
  沈亦承不打算与好友透露宁嘉的私事,只是淡淡说:“她自己能力强。”
  向阳咋舌:“你提携的?”
  他抬眼瞥了下,“不是我。”
  向阳知道他不愿意说,也不打算深问,“接下来要去哪里玩?要不要一起来我家吃饭?”
  向阳的妻子是意大利人,和他一样热情,沈亦承以“她怕生”回绝了,向阳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八面玲珑的宁嘉哪里怕生。
  展厅开放时间结束,前来参观的客人陆续撤离,宁嘉转身去找沈亦承,走过去才瞧见他手里多了一个盒子。
  宁嘉的心跳骤然加速,她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好意思,直到她走到他面前,沈亦承打开盒子,将里面的钻石项链递给她看,宁嘉看看他,又看看周围人,然后才接过项链。
  今天的穿着打扮不适合佩戴,刚才宁嘉已经尝试过了,看来他早就注意到她看上了这串项链。宁嘉挽着他的手,等一行人走出去,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谢谢叔叔。”
  沈亦承侧头轻吻她的额头,宁嘉大为动容,搂着他的腰,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这是一串以净度和切割工艺都无可指摘的椭圆形粉钻为核心的项链,周围用白色碎钻加以点缀,链身则错落着一些钻石挂坠,不管是从收藏角度、审美角度还是从收礼人的虚荣心角度,这串项链都是一巴掌拍在了宁嘉这匹粉色小马的屁股上,她抱着盒子,还抱着沈亦承,哼着歌回了酒店。
  车上宁嘉打开一看再看,沈亦承笑着问:“这么喜欢?”
  “最喜欢钻石了。”宁嘉替他补充,“我俗气。”
  他轻笑,揽着她的肩膀,用手拨动她耳朵上的挂饰,上面一枚耳夹,然后是一个耳钉,垂下来的银线又穿了耳垂的孔洞,沈亦承还没仔细看过她的耳朵,把她掰过来看另一个,这边就只有一个耳洞,挂着一枚四瓣花,花瓣上都是璀璨的白色钻石。
  还挺能挂,沈亦承的评价是,如果她有四个耳朵,也都要挂满的。
  宁嘉看着向阳的车,问他:“你们不出去叙旧什么的吗?我可以自己在酒店,当然你让翻译姐姐还有李助理陪我就更好了。”
  沈亦承问:“把你丢下,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叔叔给我买这个,不就是怕我生气嘛。”
  小机灵鬼,什么都让她看透了。
  沈亦承垂头逗她:“那你要钻石还是要叔叔?”
  “要你。”宁嘉义正言辞道,“钻石不能生钻石,但是叔叔可以给我买很多钻石。”
  “财迷。”沈亦承说:“在酒店好好的,想去哪里,我会带你去。”
  宁嘉乖巧点头,沈亦承总觉得十分亏欠她,看着宁嘉这乖乖的样子,说不出的难受。
  “真不记仇?”
  宁嘉说:“我不是小心眼,你又不去找高个子的大波浪。”
  还说不是小心眼。车辆停下,沈亦承推开车门,回头留下一句“我看你记仇得很”便上了向阳的车。
  宁嘉自己回到了酒店房间,把钻石项链拿出来,甚至掏出了放大镜,每一寸都看得仔细。看完之后,宁嘉小心收藏,封锁在行李箱的最隐蔽的角落,然后将箱子上锁。
  窗外偶尔会有鸟鸣,暮色将至,一片绛紫的云雾盘桓在海平线上,海鸥阵阵,宁嘉望着遥远的人声攒动处,笑容退却,一个人坐在阳台抱紧了膝盖,将头埋了进去。
  *
  沈亦承这次与向阳叙旧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与意大利商人谈一桩生意,需要向阳做中间人。
  这也是因为涉及到沈家本部的资产,不然沈亦承鲜少出面管不属于他的公司的杂事。
  宁嘉想要翻译姐姐,就把翻译留下来陪她,沈亦承又找了一位。
  来回车程需要两天,期间李助理说她吐了一次,沈亦承打去电话,宁嘉又说吃的海鲜,吃坏了肚子,没什么大事。
  什么也不同他汇报,快乐或者不适,宁嘉不在他身边时,就像不会讲话的宠物,说她懂事,确实懂事,但总觉得心里难过。
  谈完生意,沈亦承连夜赶回酒店,宁嘉还在睡觉,听到门响就醒了。
  她刚想起身,沈亦承便扭门进来,坐在她身边。宁嘉顺势倒在他身上,窝了一下便接着睡。
  沈亦承失眠到两点,宁嘉忽然出声:“还没睡着?”
  “我以为你睡了。”
  宁嘉说:“我睡着啦。但是感觉你还醒着。”
  他没有翻身,也没有移动任何部位,还是将她吵醒了。
  “肚子还不舒服?”
  “没有…吃不了凉的了。”
  “别臭美,少贪凉。”
  宁嘉不满,“你回来就训我。”
  他不语,宁嘉又哄他:“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床。”
  沈亦承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随后向下,枕着她的胸口,宁嘉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第二天醒来,沈亦承躺在她胸上,宁嘉的肉都麻了,他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结果靠近才知道个头这么大,好不容易把他推开,宁嘉赶紧揉揉自己被睡垮的位置,一想到她平时也是这么枕着他的,反倒不好发作,又躺回了他的怀里。
  沈亦承错过了早餐,醒来时宁嘉正在叫午饭,沈亦承按下电话,准备开车带她出去吃。
  这边沈亦承也有自己的座驾,因为宁国强喜欢车,宁嘉也认得一些,这是玛莎拉蒂新款Quattroporte,翻译过来叫总裁,灰色车身,宽敞舒适,宁嘉系好安全带,同沈亦承说:“我想学车,我要拿本。”
  他道:“回去学,考下来给你买一辆。”
  ?轻?吻?小?说?独?家?整?理? 宁嘉欢呼,感谢沈总的慷慨解囊。
  汽车驶入城镇,午间的氛围带着一丝慵懒,路上行人不多,宁嘉瞧见路边的一间书店,拜托沈亦承在附近停车,她提着红色的裙摆跑出去,回来时手里握着一本意大利语版的《神曲》。
  沈亦承将手搭在她的肩膀,凑过去看,宁嘉翻开首页,还有前任主人留下的油画书签。
  宁嘉随意翻动,显然早就读完了原著,沈亦承的手指摩挲她细嫩的脖颈,并未发问,而是让她读一下诗歌的第一首。
  宁嘉的小手不安地搓动她精致的眉毛,略带磕巴地给他念了起来,灵动的舌似乎摆脱母语的束缚,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宁嘉都是一名语言天才。
  “在人生的中途,我迷失了道路,走进了幽暗的森林…”
  沈亦承安静倾听,直到宁嘉局促地说:“有太多词不会。”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头发,鼓励:“读得很好。”
  宁嘉抬头望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沈亦承不对她如此稚弱的灵魂能够读懂中晚年的踟蹰抱有期待,只是这目光叫人爱怜。宁嘉最近发现他总是流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带着对她的怜悯,这让她有些刺痛,避开了他的注视。
  “我每去一个地方就会在书店买一本书。”宁嘉将书本装入自己的小挎包,“当作旅行纪念。叔叔会做记录吗?我听说你之前常年在国外。”
  沈亦承说:“做一些无聊的事罢了。”
  他常年去世界各地参展、做一些生意。自己静下来雕琢的时间反倒很少,比不得更年轻的时候。其实除了那个小宅,他在西南有一间更大的工作室,从缅甸等地采买玉料也颇为方便,也是近几个月在北市常住。
  宁嘉说:“我爸他经常说你们沈家有品位,他也附庸风雅买一些珠宝玉器回来收藏,慢慢地我也喜欢上了。”
  沈亦承一笑:“喜欢上了俗气的钻石。”
  “哎呀。”宁嘉抱着胳膊看向窗外,“不和你说了,钻石多漂亮啊。”
  奢华、昂贵、坚不可摧。
  哪怕是资本家的营销工具,钻石也确实做到了一颗恒久远。
  那是最坚硬、最无与伦比的爱和美的象征,唯有沈亦承这类的老派才觉得钻石俗不可耐。
  沈亦承找到了一家餐馆,说要请她喝饮料,当做赔礼道歉。宁嘉看着桌上黏糊糊的浓汤,又瞧着沈亦承杯子里的冰镇葡萄酒,一时感觉他在恩将仇报。
  餐厅是传统的北意大利菜色,按照形状来说,干酪馄饨、烩饭、丸子、意大利面和杂烩汤之类的一应俱全,宁嘉要了一份意面作为主食,沈亦承点了牛肉杂烩汤,红红的一锅,应当放了一整罐番茄酱。沈亦承分给她一碗,香叶与番茄牛肉的味道混杂,浓郁暖胃,他自己则吃了面包沾奶酪,一餐过后,还有新鲜的巧克力杏仁布丁。
  宁嘉吃得很饱,沈亦承带走了年份颇高的葡萄酒,两人沿海驾车回到山顶酒店,宁嘉下车前问他:“你还会走吗?”
  沈亦承回:“我在这里陪你。”
  “你要守约啊。”宁嘉轻轻留下一句,便将车门关紧,背着手向前,阳光泼洒,宁嘉浅色的头发像金子一样发起亮光,沈亦承叫门童将车停好,两步追上她。
  宁嘉头也不回,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在前面拉着他,等到了房间,又将挎包甩开,转身扑到他怀里,要他抱着午睡。
  沈亦承进了她的房间,将人放入柔软的床铺,宁嘉看他去水池细细洗手,又用帕子擦净,嘴里又觉得空落落的,直到他将手指放入她的唇间。
  宁嘉舔了舔,枕着他的手臂,望了一眼他。
  “怎么,还想吃什么?”
  宁嘉咂咂唇,“叔叔有内个过吗?”
  他早该知道她这个神情,不会说什么正经的事。
  好歹也比她多活十年,宁嘉是没见过他混蛋的样子。沈亦承勾起唇,用手指轻弄她的舌心,宁嘉脸红,让他别那样。
  沈亦承问她,别哪样。
  宁嘉推出他的手,不吃了。
  沈亦承贴着她的耳朵私语,宁嘉听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她结巴半天后才说:“还能那样啊?”
  他点头。
  “怎么能呢…”宁嘉摸摸腮帮,“会累死吧。”
  沈亦承又说了几句,宁嘉抗议:“色鬼啊。”
  这下手也吃不成了,宁嘉背对着他,沈亦承还是将食指放在她的口中,宁嘉听了许多不能写也不让播的东西,震惊之余,没忘将他的手指啃咬一番,最后搂着这只白玉般的手沉入梦乡。
  沈亦承说得自己毫无睡意,贴贴蹭蹭,还是起身去洗了个澡。
  下午李助理过来送他们去另一座城市,是海边的度假别墅,依山而建,宁嘉下午趴在他腿上呼呼大睡,到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换上泳装,沈亦承瞧见她的泳衣,默不作声地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
  宁嘉控诉:“你在干预我的自由。”
  沈亦承不语,等到了地方,夜里的海风吹得肚子凉,宁嘉便不再控诉了。
  水没下成,只能在海边看风景,玩玩皮划艇,吃吃喝喝。宁嘉买饮料的间隙,便看到几人来向沈亦承搭讪,他躺在沙滩椅上,两条腿叠着,头枕手臂,肌肉一览无余,且白得反光。
  沈亦承听不懂意大利语,宁嘉听懂了,她们邀请他去酒吧喝酒。
  宁嘉把东西摔在桌上,沈亦承坐直,稍显茫然地看向她。
  打头的女士说:“your daughter?”
  沈亦承笑起来。
  宁嘉用意大利语反驳,几人表达歉疚后转身离开,宁嘉迅速剥下外套,盖在沈亦承的身上,沈亦承笑着说:“你干预了我的穿衣自由。”
  宁嘉把衣服盖在他脸上,让他闭嘴,不要讲话。
  海风太凉,沈亦承拿下外套,两手拢着她,宁嘉负隅反抗,最后反抗不成,嘴里絮絮叨叨着“个子高,大波浪”之类的话。
  沈亦承说:“还有别的词吗?醋精。”
  宁嘉说:“我是醋精!”
  翻译过来,或许是“我要叔叔只看我”,由沈亦承自行体会。
  打打闹闹的,沈亦承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十八岁,他十八的时候,忙着做什么来着?比宁嘉要蛮横多了,比宁嘉…
  他捂住宁嘉的小嘴,宁嘉只是浅浅闹一下,贴到他的手,又黏糊糊地亲他的手心。
  太好哄。
  宁嘉没过那个坎,她迫切地想知道沈亦承是不是有高个子的情人,他靠在躺椅上回忆,“只是喜欢的类型。”
  宁嘉把一个“奥”字拉了长音。
  沈亦承觉得她可爱,气呼呼的像个小河豚,垂头捏着她的两腮,宁嘉扑闪着眼睛,眼睛里水汽氤氲。
  “叔叔,我跟你说。”宁嘉神色认真,“你知道大雁为什么被视为爱情的象征吗?因为大雁都是成双成对的,如果…”
  沈亦承语调和缓,温柔地说:“我只有你。别不开心了。”
  宁嘉的科普被迫中断,她又“奥”了下,埋在他怀里不再言语。
  沈亦承抚摸她的脊背,握住她的腿窝,宁嘉忽然颤抖了一下,覆盖他的手背,让他不要再向上。
  宁嘉有些抗拒他触摸一些地方。
  沈亦承不强求,抱着她回到观景别墅,宁嘉从身后搂着他,也不讲话,沈亦承猜不透她的心思,任由她的搂抱。
  第二天被晃醒,宁嘉给他准备了一捧玫瑰,还借了两个脚踏车。
  她想去镇里面骑车,听说那边有不错的景色。
  “就像电影那样?”
  宁嘉点头。
  她把玫瑰放在车筐里,沈亦承的自行车技术极差,最后成了宁嘉推车陪他,顺路还要帮他扶着车后座,让他速成自行车技法。
  周边都是广袤的绿色草坪,还有大小的水洼。骑了一路,宁嘉找到一处树林,她从包里拿出野餐垫,还有一些水果与三明治。
  沈亦承看着微糊的面包片,问她:“自己做的?”
  宁嘉点头。
  郑重其事,恰似求婚。
  沈亦承咀嚼着三明治,在想她如果真要求婚,他该作何回答,第一念头竟然是“我该如何说服母亲”,第二个念头是“她还没有到能领证的年龄”,竟然丝毫没有拒绝的余地,真是恐怖。
  他实在是太幼稚了,与年轻如宁嘉的少女在一起,似乎就会变得幼稚,变得不可理喻,理性全线崩溃,在浪漫的意大利小镇,只想哄她开心。
  三明治只有炭烤火腿的气味,称不上好吃。水果还算香甜,并没有独特之处。树林中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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