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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绝不放手-第17章

小说: 绝不放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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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掐着手指算,三次,今天用了一次,还有两次。

    肖诚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女的对男的一撒娇,男的就跟让下了蛊一样,让往东决不往西。他每次都边换台边骂:“特么有病吧。真丢老爷们的脸。”

    没想到,这招真特么的好使。

    他重新关上门,走到楚珈文的面前,低头看着她。想到这女孩早上受了他家里人那么多气,不吵不骂,不哭不闹,甚至连提都不再提起,只是小小恶作剧惩罚了他一下,他便心里一软,口气也缓和不少:

    “知道你受委屈了,在这街上住着不舒坦,就搬出去。我在新区有套三居室,朝阳,刚买的,户型挺好。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明天我找人按你的想法开始装修。还有,那个店,你还是别开了。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你还是画画吧,我的工资够花。我家人的工作我来做,你不用担心。等房子装好了,我们就——”

    后面的俩字没说出来,楚珈文就拿嘴堵上了。

    ☆、光杆司令

    后面的俩字没说出来,楚珈文就拿嘴堵上了。

    唇如花瓣,舌牵蜜丝。楚珈文的细滑手掌,钻进了肖诚的后背,凉凉的指尖划在他滚烫的皮肤上。

    肖诚低头握住她腰,利落把人抵在身上。

    楚珈文闭上了眼,抽出手,环住他的脖颈。

    在她的眼里,肖诚就像个司令,运筹帷幄,事事喜欢主导。不过,这司令是个光杆的。看看他手里那些兵吧。肖爸、肖妈、肖扬,非老即幼,再加上个她,不但没有战斗力,还个个需要保护。

    肖诚这个司令,当得辛苦又憋屈。

    他不但要在前方杀敌,还要照顾后方的老幼病残;时刻准备着牺牲自己,可又不敢牺牲得太彻底。命只有一条,敌人可是有好多拨呢。

    楚珈文心疼极了,偏又发现,这司令还是个近身型的战士,技能点全加在肉搏上了。一吻下来,司令已经全准备好,随时可以提枪上战场。

    她搓搓他的短发,轻声说:“等我去洗个澡。”看人还不撒手,笑道,“还是你喜欢辣锅底的?”

    肖诚这才咬着后槽牙松开了手,眼睛里嗖嗖往外冒火,看着人进了洗手间。

    等我去洗个澡。这女孩把这事说得,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没有算计要求,不怕受骗吃亏。只是因为感动,因为欲望。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本能而已。

    脑子里拴着的那扇门,突然被打开,变得通透,敞亮。肖诚推开了洗手间的门,快步走到淋浴间,拉开了玻璃门。

    水珠飞溅,他前襟不一会儿就被打得透湿。眼前雪白雪白的身体,在水汽里罩上了一层朦胧光晕,像是雨天长了毛的月亮,让人看不清。

    水声里,楚珈文问:“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呢?”

    他会意,把衣服一拽,扔在一边,拉上了玻璃拉门。水花重重砸在身上,他走近了才看清,那女孩紧紧贴在浴室的墙上,身上的线条挺立饱满,眼神里充满了迷醉和渴望。

    他是个男人,这样的身体,这样的眼神,让他觉得骄傲。

    肖诚抹了一把脸,欺身抱住了眼前的女孩……

    她软得像泥,无论怎么搓捏,弯折,都随他。肖诚也越发摸索出要领,让手心里捧着的人,在他怀里不住颤栗喘息。

    那晚他有些失控,楚珈文刚开始还可以迎合,渐渐的开始自暴自弃,由他折腾。

    时间已经变得不重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



    第21节

    肖诚看见自己站在悬崖边上。悬崖下,是一片繁花似锦,风景旖旎。脚边的土地,却干涸、贫瘠。

    他累了,想要坐下来歇歇。谁知低头一看,屁股底下,是一朵又小又嫩的娇花。在这悬崖上一望无垠的沙尘黄土中,这是唯一一个陪伴着自己的生命,是阻止他纵身跳进悬崖下那片乐土的动力。

    他怕把花坐死了,就挪了挪地方。谁知,不管他坐在哪儿,那朵娇花,总是跟着挪在他屁股下面。他只好半蹲着马步,指着娇花骂:“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是想累死我啊!”

    娇花委屈,伸出触手一样的叶子,挠了挠他的胳肢窝。

    肖诚怕痒,一个劲躲,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一个激灵醒了,原来是个梦。

    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楚珈文嫌弃他胳膊上肉太硬,出溜出溜滑进了他的胳肢窝,睡得正酣,正一下一下往他胳肢窝里喷着鼻息。

    他嗤的笑了,把人抽在自己身上摞着。

    楚珈文睡得没有刚才舒服,懵懂睁眼,伸着胳膊腿往下爬,又被人揪了回去,拿胳膊按着,动弹不得。

    楚珈文瓮瓮说:“你不嫌沉呐。”

    肖诚长吁一声:“沉点好,压在身上踏实。”

    楚珈文脸贴在他胸口,半晌说:“肖诚,其实山嫂梅青他们说我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

    肖诚没接话茬,双手在那滑腻肌肤上游走。他不傻,一晚上足够他感受,这女孩以前的经历。她在这种事上,很有经验。

    但市场上买苹果,还都挑那个大水灵的捏呢。越是长得好的,被挑的次数越多。可把这最好的苹果买回家的,就只有他一个。

    从此,他只要把自己的东西护好就行了。

    肖诚一翻身,把人压住,吻上她颈窝。

    身下的人嗓子都哑了:“肖诚,你不要命了。”

    肖诚的脸埋在她身上,半天才闷闷“嗯”了一声。

    楚珈文被害得第二天睡过了头。她睁开眼睛,肖诚已经冲了凉,站在门口,摸着自己的胡茬说:“不行,得在你这儿放个剃须刀,再放几身换洗的衣服。”他看了看表,“还得回趟家。”

    楚珈文浑身散了架一样疼,手脚都不听使唤。

    门口的人又折返回来,往她脸颊上亲了亲,说:“我去上班了,但愿不堵,不然又迟到。”

    楚珈文心里不舍,伸手拉他。

    那人笑着摸摸她的头:“这会儿没时间了,还不够我一发子弹的。等我回来。”

    楚珈文脸一红,赌气狠狠撒了手,也不看他。不一会儿便听见关门的声音,她这才想起来,这人还没吃早饭呢。

    懒洋洋开了店门,楚珈文看了看时间,下午还有兴趣班,只有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准备了。

    她顾不上吃饭,把要用的材料按人头分好,刚准备要出门买些饮料,店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有人走路带风,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楚珈文抬头看,肖妈一脸的怒意,正盯着她看呢。

    老太太因为肖诚夜不归宿,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早上她忧心忡忡,正要给儿子打电话,那边肖诚急匆匆进了门,换了身衣服,扫荡了一遍餐桌,捏着两根油条,还顺走了肖扬的一盒牛奶。

    这土匪动作行云流水,只撂下一句话:“妈,我上班要迟到了啊。”就跑了。肖妈一肚子的问号,连张嘴问的机会都没有。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肖妈满脑袋火气,冲进了楚珈文的店里。

    ☆、蜜月套房

    肖妈是过来人。

    眼前这姑娘,嘴唇微肿,顶着两个黑眼圈,t恤的领口处,还隐约可见几枚青红印记。前一晚干了什么,这还用问么?

    肖妈仍是问了:“我儿子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事可以肯定,但跟谁做的,她不甘心,还想要再确认。

    楚珈文面无表情看着肖妈,没有说话。

    这明摆着的事实,还是深深刺激了肖妈。她半天伸出食指,指着楚珈文的鼻子,声音颤抖:“你,你爸妈难道没有教过你,‘羞耻’二字怎么写么?”

    “你儿子跟我在一起,跟羞耻有什么关系?”楚珈文语气平淡,“你猜得不错,我爸妈没有教过我,什么叫羞耻。我只能靠自己领悟。我觉得,你儿子他喜欢我,我们这叫恋爱,不叫羞耻。”

    肖妈虽然年纪比楚珈文大了四十岁,可一辈子被家里几个男人护着,根本撕不过早早就开始一个人混社会的楚珈文。这样,楚珈文还是跟人留着面子呢。

    但肖妈不认输,她心急如焚。六十出头的她已步入晚年,却只剩下肖诚一个儿子,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坑被害。

    她用尽了自己一辈子在蔷薇胡同听到的最难听的字眼:“狐狸精”、“下贱”、“破鞋”、“婊/子”……她骂得声嘶力竭。

    她拿拖把,扫了店里架子上所有的石膏娃娃。她歇斯底里:“只有肖诚这样的傻小子,才把你这样的女人捧到天上。你腻了,换人攀高枝了,我儿子可怎么办呢?不带你这么玩人的。还有,你以前的那些男人找到我家里,我儿子就是不被人害死,也得被你气死。”

    楚珈文站在一边,看着肖妈把店砸得稀巴烂。失控的老妇人白发散乱,眼圈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随着挥舞的手臂,变得荒腔走板。

    楚珈文默默走到门口,推开店门,站在了门外。

    不多会儿,肖妈也从里面冲了出来,伸手带着呼呼的掌风,落向楚珈文的面颊。

    老太太发了一通疯,精疲力竭,楚珈文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这是把自己儿子往外推呢。”再掏心窝子的大实话,配上楚珈文那漠然表情,都变成了一种嘲讽。

    肖妈正要继续发飙,这一幕却被程一山两口子撞个正着。

    山嫂眼疾手快,一把把楚珈文推开,搂住肖妈的肩膀,眼神像刀子一样剜着楚珈文,恨恨道:“怎么也是长辈,还跟人老太太动上手啦?真是狠毒,专挑肖诚看不到的时候欺负人。”

    楚珈文不跟她一般见识,转身回到店里。山嫂这张嘴,真是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山嫂挽着肖妈的胳膊往小区的方向走,回过头对程一山说:“他爸,你先把店门打开,我把咱姨送回去。”

    程一山这天上午要在市局开会,这会儿一身制服打扮,手里端着大檐帽,对着自己媳妇点点头:“你好好劝劝阿姨,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肖妈脱力,腿也迈不动。

    山嫂拿着手里的檀香扇给肖妈扇着风,对人说:“姨你别这么跟她硬碰硬。这女的在豪门呆过六年,那宅斗的经验,网上那些小说里写的跟她的比,都不算啥。你跟她单挑,一定是你吃亏。我觉得应该这样,我们在暗处,让她在明处,等到她再不干不净招惹男人的时候,我们多叫几个人冲进去,给她拍照、录像,抓她个现行,不但能让肖诚死心,还能把她彻底赶出咱这胡同。”

    肖妈无力点点头,说:“这女的,心机深着呢。肖诚这回可是陷进去拔不出来咯。”

    ……

    程一山踱到楚珈文的店门口,却没有过马路去自家的店里,而是站在大窗边,往彩绘店里望。

    这姑娘可真是纹丝未乱,正一个一个跟学生家长打电话呢。她言语客气稳妥,电话里大致意思是,下午的兴趣班取消了,跟人道歉,看是退钱还是改天,要是嫌麻烦,就记账,孩子以后来玩,就从这里面扣。

    程一山以前从没对肖诚这个新女朋友留过心,可现在,他忽然觉得,楚珈文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他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这个女孩,前一分钟还故作镇定,跟人强颜欢笑打电话。可现在,她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堆缺胳膊少腿的石膏娃娃抹眼泪呢。

    楚珈文听到程一山走进来的脚步声,猛一抬眼,一滴眼泪没来及收回,砸在碎瓷片上,啪的一下被摔成了八瓣。

    程一山居高临下站着,对蹲在地上的楚珈文说:“肖诚的妈是这条街上公认的好人。她以前失去过一个儿子,受过刺激,所以一碰上自己儿子的事,她就变得比较极端。”

    楚珈文低着头,抱着腿,不搭理他。

    “这店里,都是易碎品,经不起砸。我看,你还是暂时关门几天,等大家都冷静冷静,再想办法。”

    听到这句,楚珈文抬起头,斩钉截铁道:“不关。就是一个生意没有,我点灯熬油也要开着。不然,还真被你们当成过街老鼠了。”

    程一山摇摇头,这女孩太倔,对人情世故偏要认个死理。肖诚这家伙一向不走寻常路,这次难不成是看上她倔了?他想想肖诚那臭脾气,有些担心,便对楚珈文道:“刚才的事,别跟肖诚说。”

    楚珈文抽了抽鼻子,开始收拾一店的狼藉,手上没停,嘴里说着:“你们就只会欺负我。我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专门勾引男人,我还会在这儿坐着等你们找上门欺负我?我就找个厉害的,把你们一条街都收拾了!”

    楚珈文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口气带着狠劲。

    程一山被这威胁逗笑了,这个年纪,再有城府,总是能暴露出一些孩子气。他说话有点像哄人:“有时间,我去肖诚家里跟人说和说和,帮你们解除点误会。”

    楚珈文把手里扫帚往墙角一撂,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说:“用不着。”

    程一山被噎得没了脾气,只好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钱,放在靠过道的桌子上,说:“看看缺多少货,补补。”

    他着急开会,说完便推门离开。

    肖诚晚上下班,去推楚珈文的店门。店里没人,门被锁上,里面亮着一盏小灯。他从窗口探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处若有所思皱了皱眉。

    架子上都空了。屋子被打扫过,显得格外冷清。

    他掏出手机,给楚珈文打了个电话。

    那头很快接通,声音并无异样:“下班了?”

    每次她这样,都让肖诚脑仁疼。这就是打定主意什么都不会说了。他捏了捏眉心,“嗯”了一声,问人在哪儿。

    那头简单说:“刚回去洗了个澡。”她刚把店里打扫干净,出了一身大汗,又沾了不少灰尘,便回到住处洗澡换衣服。

    肖诚笑,意犹未尽眯上了眼:“怎么不等我?”

    那头没吱声。

    街上热气蒸腾,肖诚习惯性摸出一根烟塞进嘴里,却不愿点火,把烟又从嘴角扯下,问说:“跟你说过装修房子的事,你什么态度?”

    那头声音有些累,懒洋洋说:“装呗。”

    肖诚心里一块石头落地,不知哪儿来了风,身上也跟着清爽起来,挑着嘴角嘱咐道:“那行,我找的装修公司的人一会儿就到,你在店里等我。”

    到家时肖妈正在厨房做晚饭。肖诚站在厨房门口,看老太太一手拿一只鸡蛋,发狠一捏,蛋壳破碎,里面溃不成军流到碗里。她眼都没眨,又是一只。

    这明摆着是把鸡蛋当成了假想敌。肖诚数了数,不一会儿就被肖妈捏死了六个楚珈文。

    那么大一块在门口杵着,老太太怎么能看不到。她不知道白天的事,楚珈文跟肖诚说成什么样了,便索性不吱声,让肖诚先开口。

    肖诚清了清嗓子,问:“妈,我在新区买的那套房子,钥匙你放哪儿了?”

    肖妈板着个脸,端着盘菜,从他身边硬挤了出去,放在餐桌上,这才问:“你要钥匙做什么?”

    肖诚说:“装修,结婚用。”

    肖妈提高了嗓门,问:“结婚?跟谁?”

    肖爸也拿着报纸赶过来,一脸惊吓问:“结婚?”

    肖诚往餐桌边一坐,理直气壮道:“对。我想跟楚珈文结婚。”他对着肖爸肖妈笑,“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儿媳妇,你们就偷着乐吧。对你儿子好,对你孙子也好。关键是不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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