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朋友们带飞的日子[种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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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朱把儿子抱到她那边，忍着笑，逗弄着瞪着无邪大眼睛的儿子：“小锦书可是妈妈一手带大的，要保护也是保护妈妈对不对？”
　　锦书“啊啊”两声。
　　林煜文望着墙皮脱落的天花板，再次叹气。
　　男人啊，难啊。
　　日子照常过着，林煜文的卖菜生涯吆喝出第一声之后，剩下的便是顺理成章了。
　　为了方便融入卖菜小贩的群体，林煜文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主动改变个人形象，他穿上颜色灰扑扑的衣裳，穿着绿色解放胶鞋，再加上一个棉布围裙，除了年轻点，跟市场其他菜贩似乎也没多大区别。
　　当然，到底是知晓植物生长需求的男人，林煜文家的菜味道相当不错，很快就有了稳定的顾客群，甚至还有老客带新客来买菜的。
　　现在林煜文也用不着林志勇“夸拉”那一套的话术了，基本上每天早晨摆摊蹲着，自然就有人上门买菜。
　　林煜文家的菜品新鲜，小伙子人长得也精神，菜更是支棱棱的漂亮，虽说价钱不算便宜，但关键是吃着味道也好，不少人买了他的豌豆苗后，大都发展成回头客。
　　而小吃街那边，自打胡记麻辣烫推出豌豆苗这个涮菜后，街上其他小店蹲几天发现林煜文竟然还提供送货上门的服务，关键是就算是送上门的豌豆苗，仍旧品质都非常不错。
　　于是，渐渐的其他家小吃店，也有老板跟林煜文订菜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林煜文才发现一件事！
　　很多开得够久的小店，基本都会带着亲戚朋友一起做这个餐饮生意。
　　这家在一初中小吃街，那二舅家就在新城区，三舅家就在城西三初中等这样。
　　就这么一拖几的，林煜文竟还真卖出去不少。
　　六一节前一天，林煜文更是收入再创新高，当天中午吃饭时，林煜文一直没数完当天营收也就拖着一直没吃饭。
　　银朱就默默等着，直到玉米面蒸豌豆苗凉透。
　　清点完毕，林煜文一手给老婆甩现金整票，一边用手机转账：“800＋1200，一共两千块，拿去花！”
　　说完，林煜文就主动把娃抱怀里，意气风发，直接把儿子投到空中蹦高高。
　　锦书明显很喜欢这个游戏，高兴得咯咯乐。
　　银朱吧，她是有那么点点高兴的，但还是努力耷拉嘴角：“这段日子你赚的钱都给我了，不用拿去买肥吗？”
　　林煜文瞧媳妇要高兴还忍着高兴的，那小模样甭提多得意，他道：“前阵子我看到书记了，问他，他说，估摸下周我的补贴就能到账喽。”
　　到时账上能返还好几千，再加上他之前的本钱还没用完，妥妥够花的呀，怎么能不够花呢。
　　“明天咱们也休息，我带你去市里逛街买衣服。”林煜文此刻心里要多畅快就有多畅快。
　　毕竟是终于赚钱啦，算算整个五月，他差不多进账一万四千块呢，也没比当初在公司上班少多几块。
　　而且这还只是他事业刚起步，马上地里的球生菜也能采收，又是成把成把的收钱。
　　林煜文说话也没经脑子：“锦书还小，他也花不着钱，你就帮他过个六一。”
　　银朱没好气：“合着儿子尿不湿跟奶粉，还有奶嘴衣服玩具这些，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被媳妇怼了一顿的林煜文，老实了。
　　吃饭时，他有那么点想提建议，把凉透了的豌豆苗再热热，但没敢吭气。
　　第二天，林煜文就带着媳妇去市里逛街。
　　老婆在前面逛街，林煜文就在后面跟着拎兜；老婆去试衣间换衣服，林煜文就坐着抱娃；老婆穿了新衣服好看，丈夫就负责付账。
　　别说，林煜文一路上都挺高兴，用自己的话来说，老公赚来的钱把老婆打扮得漂漂亮亮，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唯一让银朱不解的是，买完了衣服，林煜文一个劲儿拉她去家电区，还非要买微波炉。
　　导购一看是男士要买，上来就推荐两千块什么智能款的，又是能光波烤肉，又能手机定时什么的。
　　林煜文一听这款微波炉功能多，差点就掏钱。
　　还是银朱死死摁着不让他付钱，虽然不解林煜文怎么突然要买微波炉，但她还是很尊重男人的意见，花300块买了台摆在最下面吃灰的，功能最基础的款。
　　没买能最新款的微波炉，林煜文回家时还颇为遗憾。
　　银朱好声好气哄他：“等你真种地赚大钱，当上大农场主了，想买跑车我都不拦你。”画大饼嘛，每个媳妇的必学技能。
　　“好！”林煜文忽然就很有种地的动力了。他要赚钱给老婆买跑车！
　　最近，大萌子他们几个up主也没什么素材，几人凑一块想半天也没想到个合适的题材。
　　这时候他们突然听镇上有人聊八卦，说起哪个村子有个小伙子种豌豆苗，还挺赚钱的，嚷嚷说明年他们也要种豌豆苗。
　　小伙子，还种豌豆苗……
　　大萌子一下就想起了林煜文，反正是头脑风暴嘛，几人坐一起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秋十一想起上次从大萌子那拿的豌豆苗：“确实挺好吃——”
　　忽然，秋十一就想起下一期的拍摄素材了，她惊喜道：“我好像还没拍过豌豆苗相关的美食吧？”
　　大萌子跟双双两个小姑娘完全没意见啊。
　　她们俩一个是家居改造类的博主，一个是搞手作的，经常忙起来都顾不上做饭。正好这有个现成的美食博主，便常常到秋十一这边蹭。
　　“你要是想做一期豌豆苗相关的美食，我这就去联系那大哥！”大萌子直接拍板下决定。
　　“OK！”
　　林煜文接到一陌生电话，听了声音才缓缓想起原是上次跑来他这采集素材，顺道帮他干了一下午农活儿的那网红呢。
　　听说她们要来，林煜文自然是举双手欢迎。
　　倒不是想通过她们的网红效应，帮他地里的作物找销路，林煜文自觉他现在根本用不着。
　　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是，林煜文昨天跟老婆逛街，今儿早起腿疼。
　　谁能想到，跟媳妇逛街不比他那头次爬山轻松？
　　当然，林煜文绝不肯在小姑娘面前露怯丢脸，为了找借口等会不干地里的活儿，林煜文抱着娃去，准备拿娃当挡箭牌。
　　秋十一是美食博主，前两次一干网红们拍林煜文这采集素材时，没这女孩，大萌子自来熟，笑嘻嘻给林煜文两人互相介绍。
　　林煜文跟人家年轻小姑娘有代沟，只是浅浅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认识完，林煜文就交代她们今天地里的活计。
　　这么直接？倒是把大萌子跟双双给交代傻了。
　　不是，这老哥意思是让她们给他干活儿？大梦一时迷惑，是她刚才电话里没说清楚，还是林煜文以为错了？
　　大萌子难得的老实巴交，解释：“我们是想来你这采点豌豆苗，带回去做美食的。”外话意思，就是我们可不是来给你干活的！
　　林煜文愣住了，不是来给他当免费劳动力的，还反过来惦记他地里的菜？
　　林煜文看看怀里正在冲他吐泡泡的锦书，他带这小子来干嘛！等会干活前还得给他再送回去，麻烦！
　　倒是大萌子三小姑娘，得了林煜文的同意，掐一大袋子豌豆苗，临走前又忽然觉得这样占人家便宜也不大好。
　　三小姑娘互相商量下，最终还是简单帮林煜文弄两下。
　　但林煜文这人又实诚起来，一直就没让三个小姑娘闲下，这垄豌豆苗伺候完了，还得去那边给番茄追肥……
　　林煜文倒好，最后得以提前俩小时回家。
　　林煜文对这三个小姑娘非常满意，临分别时还冲她们招手：“过两天我这儿球生菜就能采收了，到时你们还来呀。”
　　到家，林煜文就笑容满面，跟媳妇说起方才三个小姑娘帮他干活的事。
　　银朱又是好笑，又觉得林煜文这直男挺叫人无语，按理说，人家就是让让，可能打心眼儿里就没想着留下给他干活。
　　偏这直男，一听人家随口那么一说，就热情招呼人家留下来，累人家小姑娘一下午。
　　他倒好，回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林煜文听了老婆叨念，潇洒挥手：“哎呀，反正不是我老婆，她们既然觉得白白拿菜不好意思，就留下给我干两分活呗！”
　　得！这丫心里门儿清呢，坏呀。


第14章　想当年
　　◎你爹种地村里数一数二◎
　　华茗一家三口，这几天都在市里各个大小饭店试吃。
　　三口齐上阵，每每吃完哪家的饭，出门坐车里，就要互相发表意见。
　　这天，华茗他们吃到一家据说开了二十来年的快餐店，店里主营几种常见的盖浇饭，也是在学校门口，学生们来吃较多。
　　主食3块不限量，素菜两块一份，荤菜是三元到五元不等，量也还可以。一个人差不多十块钱就能吃到撑。
　　正好也是饭点儿，店里基本都坐满了，有些桌子上稍微有个空余位置，很快就有学生端着餐盘来拼桌。
　　华茗他们桌子上也坐了几个学生。
　　华父一边吃，一边做市场调研，问这几个高中生：“你们经常来这儿吃？”
　　学生点头。
　　华母又问：“你们经常在外面吃，不吃食堂，家里父母也不说你们？”
　　一说食堂，学生就来气：“学校里的食堂还不如这家快餐干净呢！”
　　另一学生指了指不远处：“我家就在那，我爸妈他们有时走过就能看到这家店老板把食材摊在外面择洗。我们就没在这家饭菜里头吃到过虫子钢丝球什么的。”
　　这附近唯一的一所高中，还是私立学校。想到这点，华茗三人都沉默了。
　　旁边桌的学生也凑入这个话题：“我们家也是在附近，大家都知道这家店食材新鲜，都是每天清早老板跟老板娘开着三轮车，去附近菜市场找农户买的，好着呢。”
　　华父点点头，他们三人这几天吃过不少口碑饭店，有这种苍蝇小馆，也有中等规模的家庭式管理的饭店，但无一例外，好口碑基本都是在食材新鲜这方面展开的。
　　快餐店还提供免费汤，吃到最后，华茗也去打了三碗，决定尝尝这家饭店推荐人强烈安利的免费汤。
　　华茗来之前就很好奇，怎么会有餐馆最出口碑的，竟然是免费提供的汤品？
　　汤是豌豆苗鸡蛋汤，非常典型的快餐店的不锈钢双层保温桶和超长盛汤勺，也是熟悉的怎么都捞不着稠的。汤底也是经典的浓重鸡精味，蛋丝几乎透明。
　　唯一令人惊喜的，确实里面像是小游龙一般的豌豆苗。
　　无丝，没筋，豌豆苗入口就像是在嘴里打个滚儿一样的顺滑，稍稍咬下去，鲜美的汁液便在唇齿间泼洒。
　　“最近他们家做的这个汤好喝。”学生看华茗三人就盛了半碗，强烈建议他们再盛一次：“不然等会，免费汤就卖完啦！”
　　说完，几个学生咕咚两口，把满满一碗的汤大口饮下，一边嚼着，一边站起又去打汤。
　　“这汤的味道，全靠豌豆苗吊着。”华父道。
　　华茗也点点头：“他们选的这豌豆苗做汤，正好解了重油重盐的盖浇菜的腻。”
　　喝完，华茗又去盛汤，不过这次她就只盛了一勺，足足三大桶的汤，竟然见底。
　　华茗去问老板娘：“还有免费汤吗？”
　　老板娘撩起围裙，擦擦额角的汗：“有！不过得等会，现在正在烧水呢，估摸着还得十来分钟。”
　　听说还得等这么久，围着的学生们失落散开，各自收拾东西，骑车回学校。
　　华茗三人倒是不着急，他们又不着急上课，就坐着等。
　　等待时，华父也没闲着，状似不经意地跟老板娘聊天。
　　老板娘倒也坦诚，说起自家新鲜菜来，十分得意：“我们家的菜啊，要么是我俩亲手去菜市场挑的，要么就是靠谱农户亲自送上门的，准保都是当天采摘，几乎都不用择菜，随便投洗两遍就能直接用……”
　　华茗祖父也算是个厨子，华父从小跟着也会几招三脚猫手艺，让他独当一面是当不了的，但菜好不好吃，怎么做好吃的他倒是能品鉴出来。
　　这家盖浇饭厨艺一般，也就只是普通乡村流动大席的水准。但胜在菜品新鲜，就算做法粗糙，也抵不过食材最本真的清甜甘润。
　　今天这一餐吃下来，华父觉得最妙的便是这免费汤了，尤其是当中的豌豆苗，那真真是升华之笔。
　　华父便把话题中心问到这豌豆苗上。
　　这下，老板娘警惕了，只简单嘟囔，说这是从乡下农户手里收购来的，旁的便不肯多说。
　　等到差不多一点钟，又一锅免费汤终于做好。
　　这时候，快餐店里的食客便多是附近的农民工，或是出租车司机这类，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吸烟，屋子里狼烟动地，华茗三口便坐回车上。
　　“刚在喝汤时，我就觉得这豌豆苗熟悉……”华茗一沉吟，忽地想起：“之前我也吃过两家，都是豌豆苗在其中比较出彩。”
　　华父琢磨：“要不接下来咱们就缩小规模，也做那种本地家庭式小饭馆。这几天吃下来，我看就这种的最赚钱，也最长久。”
　　华母对此表示同意。
　　要想家常菜小饭馆能传出口碑，那菜品味道绝不能差。而华父手艺又一般，最后还是得从新鲜的食材方面入手。
　　华茗总结：“我猜测，他们那几家用的豌豆苗，很可能是一家提供。”
　　“那咱们就蹲点，他们一般都是晨起采购，咱们勤快点肯定也能找到供应农户。”华父最终决定。
　　…
　　最近林煜文的心情非常高昂，每天都笑得合不拢嘴。
　　他的豌豆苗在菜市场里客源稳定，基本每天到那，一个小时就能预备的菜卖完，然后再把小饭馆里定的再一送，上午十点就能到家。
　　要是当天不累的话，就去地里瞧瞧，完事儿下午也不用去了。
　　一方面是因为林煜文之前下的功夫足，地里基础打得好，后续农活并不很多，另一方面是银朱提的，银朱说他最近明显是体力锻炼有所增强，才不觉得累。
　　不管是哪方面原因，林煜文都觉得他这农民当得并不累，也不难嘛。
　　刚回村时，三表伯还说他是脑子发热想不开才回来种地，如今林煜文是扬眉吐气，闲着没事就去三表伯地里逛。
　　一边逛街，他还指指点点：“伯啊，你这地里明显是缺XX啊。”
　　刚开始时林志勇还按照他说的给庄稼补充养分，后来被他指手画脚叨逼叨烦了，就忍不住给林煜文翻白眼：“不就是借你的名字蹭了半袋玉米面嘛。”
　　瞧他那小气劲儿。
　　林煜文哼哼：“不止啊。”他抬头看天，一副鼻孔也朝天的样子，语气阴阳：“也不知道是谁啊，当初我回来时还说我肯定种不好地，赚不着钱。”
　　林志勇则是气势振振：“是啊，也不知道谁这么瞎说。反正我当初早就说过了，你这孩子随爹，当年村里，你爹种的庄稼数一数二。”
　　林煜文：“……”
　　没能找回场子的林煜文心有不甘，道：“怎么就又随我爹了？承认我优秀很难吗？”
　　林志勇则是抓着话头反问：“你不随你爹，难不成还随我？”
　　“去去！”林煜文发现曾经老实巴交那农村汉三表伯，是一去不复返啊。
　　林煜文说不过林志勇，决定不跟他玩儿了，晃晃悠悠回自家地里，刨了两颗球生菜，装筐子里回家。
　　到院里，林煜文把筐子卸到井边，顺道也把菜给择了洗了，冲屋子里喊：“自己种的球生菜能成熟了，咱们自己先吃第一口。”
　　银朱抱着娃出来，把锦书往林煜文怀里一塞，就拿投洗好的球生菜去厨房。
　　林煜文搂着儿子在银朱身后当跟屁虫，老婆炒菜时他就看儿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