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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道侣修了无情道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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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桥归桥路归路,此后不必再见,他要回妖界开学院,教一堆小萝卜头学剑。
  崔故活过来以后曾经偷偷去昆仑看过一次,剑阁已经被夷为平地,现在长了大片的松树,琴阁只剩下半处水池子,被厚厚的松针和白雪覆盖,连后院他同舒先生住的小屋子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八十年不长,但足够曾经的痕迹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同他自己,也成了市井传奇中的恶毒魔头。
  不过他的同窗们现在倒是都过得挺好,各个修为拔尖,活的人模狗样的。
  崔故瞥了裴绮一眼。
  “看我做什么?”裴绮满眼莫名。
  “看看怎么了?你又不会掉块肉。”崔故蹲在河边洗衣服,阳光落在水面,波光粼粼,将衣服上的血迹冲干净,崔故掐决将衣裳烘干后披在身上,随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伸手一扒拉,果然头顶又是一个芽芽,顶着露珠一抖一抖。
  裴绮抱着剑在一侧静静的发呆,他望着崔故伸手把头顶发的芽□□,幽幽的问,“不疼吗?”
  将绿芽丢地上,崔故瞥眼,“这有什么好疼的,不就拔根头发的事。”
  他们三人已经快到魔界城池,只是他们三个都是一身的仙气飘渺,一点魔修的样子都没有,崔故还好,锁魂玉一戴如同凡人,普通人察觉不出来,方星辰境界不咋高,往身上套个阵就好了,裴绮就难搞了,先不说他那张魔族几乎人人都认得的脸,就他这一身的灵力,往那城池一丢,保管让魔族以为又有仙人过来打仗了。
  但是好不容易抓来的人总不可能就这么放了。
  崔故眉头皱的死紧,“你能把身上的灵力收收么?生怕没人知道你来魔界了是吧?”
  说着说着踢了裴绮一脚,在他的白衣上留下一粒灰脚印。
  裴绮将身上的剑一合,原本四溢的灵力消减,顿时像个普普通通凡人了。
  他们仨鬼鬼祟祟,在半路打劫了几个路过的魔族,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换上。魔族崇黑,而且风沙大,平日里都遮住头脸,他们三个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随后沿着大路一直往前走,光明正大的入了城。
  魔界换了魔尊之后生存环境受到了极大的改善,城池都模仿了人族,城内不许寻滋扰事,甚至还有卖食物的。
  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皆是一身魔气,除此之外同人界没什么两样。崔故甚至还在角落听到了自己的八卦。
  从街头走到街尾,起初还听人有理有据的说,“昆仑那个崔故回来报仇了,还将衍天老贼给掳走了,他们俩情人变仇人,见面肯定十分酸爽。”
  后来传着传着就成了崔故和裴绮旧情复燃,借尸还魂,打算再续前缘,现在已经私奔到了天涯海角,他们以后再也不用怕衍天君过来打架了。
  眼见说着说着他快成凡间的妖艳女鬼了,崔故实在是听得嘴角抽搐,不知做什么表情。裴绮倒是在一边听得仔细,他蒙着头巾,一张脸完全掩盖在黑布之下,眼睛阴沉沉的,瞧着倒有几分魔修的样子。
  他喜滋滋的听着八卦,在人提到崔故时故意凑上去问他们,“你们说的崔故,他和衍天君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街头讲八卦的魔族十分嫌弃的看了裴绮一眼,“你是哪儿来的土包子?这你都不知道?他们俩是修真界有名的道侣啊?上过床的那种,听说衍天君的无情道因为他差点都没成嘞。”
  崔故:“……”
  *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失败……差点三千都没日到QAQ呜呜呜呜我有罪


第29章 
  谣言猛如虎; 明明是他把人打成重伤抓走了,传言搞的跟他们俩私奔了一样,崔故不开心; 连带着看裴绮也不顺眼起来,一有时间就可劲的折腾人。
  他们进去的城名为丹羽城,城主是位新晋的大魔; 治理的很宽松,魔界货币同人间的不一样; 但有一点; 他们都认仙山石; 而且在魔界仙山石价格十分昂贵。
  仙山石崔故没有; 本以为裴绮有; 结果他出门什么东西都没带; 把衣服都扒拉干净了也只有一块碎玉加一把剑,实在是穷的叮当响。最后崔故只能找方星辰要了两颗; 要仙山石跟挖方星辰心头肉一样,还得承诺回妖界还十颗才顺利从方星辰兜里刨出来两粒指甲盖大的。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崔故叹气; 随后拿着指甲盖大的一点石头; 换了两三套干净衣服,还有一些干粮水源,连夜出了城。
  而此时人间已经翻了天。
  衍天君失踪; 生死不知,青崖神使四处搜索可疑之人,崔故这大魔头复活更是让凡人惶恐到了极致,如今凡间太平盛世; 本是夜不闭户的; 如今却是太阳还未落山便紧闭了房门; 没人敢出来,像是外头有什么凶恶怪物似的。
  当然,只除了帝都。
  元州,青崖百里外,锦上仙都,夜里灯火如昼,喧闹声彻夜不息。这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几乎看不见凡人,来往皆是仙君仙子,琉璃碧玉瓦,青玉玲珑阶,北海一颗抵十金的珍珠被小童拿去当弹珠打灯笼,各色的珍珠满街滚落无人去捡。
  帝都是无数人向往的仙境,此处离青崖不过百里,除了冷一些,便没有别的坏处了。
  谢思弦提了一壶酒,坐在房顶背影处看月亮。今日月亮是个瘪的,还有乌云飘来飘去,通透的月光时不时消失一下,实在不美。
  不过他倒是挺开心的,手边一叠盐水花生就酒,又无人打扰,十分惬意。
  这是他在帝都的宅院,青崖十二使都有属于自己的院子,无事的时候便在自家住着,接到消息就出门办事,虽说在家呆着的时候枯燥了些,但偶尔睡睡懒觉还挺舒服。
  自从他进了青崖,谢家从原本的二流世家一跃成为顶级世家,不过再繁盛又如何,在意的人死了,往事成空,他宁愿在这个小院子一个人住着,也不愿意再回谢家,实在是睹物伤神。
  天际有银光掠过,谢思弦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轻笑一声,“来都来了,上来喝杯酒呗。”
  “我不喝酒。”青年温柔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身侧银白阵法转动,青衣的仙君缓缓浮现,他又瘦了不少,眉眼是一如往昔的平淡,但同往日又不太一样,就像一潭死水注入了活泉,多出几分生动,“少喝点酒,小心醉了。”
  谢思弦瞥了眼虞盈,“放心我喝的不多,不会发酒疯的,怎么?看你面色红润,看样子最近心情舒畅,要发展第二春了?”
  虞盈扶着腿在谢思弦身侧坐下,他抬头看了眼月亮,轻笑一声,“无事,只是最近心情好罢了。”
  谢思弦一手撑头,眯着眼打量他,“崔故没死你很开心?是不是看裴绮被崔故暴打,然后心潮澎湃觉得自己有机会了?”
  “为何会这么觉得?我表现的很明显吗?”虞盈细长的手指在膝上碰了碰。
  “在昆仑时我便知道了,你的喜欢都快写在脸上了,除了那个大傻子,还有谁看不出来?”谢思弦又喝了一口酒,他躺在房顶,看着头顶那半轮月亮,眼底有什么莫名的思绪划过,半晌,他嗤笑一声,“我倒是真没想到他居然没死,还在我面前晃了这么久,真是……演技倒是高超不少。”
  “是啊,连我也没能认出来,”虞盈眉眼温和的像水,“不知他和衍天君被传送到了什么地方,以崔故的脾气,衍天君怕是很难活着回来了吧?”
  “谁知道呢。”谢思弦挑眉,“万一他们旧情复燃,干柴烈火,像话本子里传的那样,‘凄凄切切,执手相看自凝噎,少年情意怎堪能断,不如散前尘,念今昔,做一对自在野鸳鸯。’”
  虞盈笑出声,他眼里似带了嘲讽,温和的面具稍稍揭开一角,竟显出几分如刀的锋利来,“都是凡人无事瞎编的戏言罢了,衍天君如今可是修的无情道,他们二人之间又横了裴贞的血仇,还有商明城三十万的人命,谁的前尘都能散,他们的不行,这辈子,下辈子,除了不死不休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
  裴贞,字含章,裴家大公子,裴绮的亲哥哥,八十年前死于入杀道的崔故剑下,也是在裴贞死后,裴绮忽然入了无情道,就此性情大变。
  “说的也是,毕竟是血债。”谢思弦不与虞盈争辩,只是转着杯子,看着杯子里头酒水里倒影的月亮发呆。
  不远处有谁在放烟花,满天的烟火如流星般散开再消失,在无数道空响声中,谢思弦低声呢喃,“忽然有些想昆仑了。”
  虞盈看了他一眼,神色又恢复往昔的柔软温和,“可是昆仑已经毁了,我们都回不去了。”
  当年昆仑一众学子,如今还活着的又剩下几个?就连他们这几个活下来的,不也是疯的疯,残的残,仙路漫漫看不见头,而这俗世无尽泥沼,又有谁能干干净净的脱身呢?
  谢思弦醉了,他枕着青瓦闭眼沉睡,虞盈起身,阵纹运转,他要走了,这几日一直在搜查崔故的消息,如今测定完方位,他决定去一趟魔界。
  “你玩不过裴绮的。”谢思弦忽然翻了个身,声音很小,如同梦呓,“你别招惹他,说不定会死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虞盈垂眼,周身阵光大涨,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一如春夜的风,转眼没了踪迹。
  魔域,崔故一身黑衣,拿兜帽裹住头脸,手指上套了八个金灿灿的宝石戒指,带着一股子不讲道理的壕奢味把身边跪着的红衣美人拖到自己怀里抱着。
  “怎么?我的车架还要查?”崔故勾住身侧美人的细腰,“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劳师动众的,难道有仙界的探子混进来了?”
  “可不是嘛,血渊那边出了点事,不知道哪个有病的修士杀了一堆惑魂,把那群东西激的四处跑,现在城主正四处善后呢,那个修士到现在也不见踪影,上头下的命令,我们自然还得查一查。”看守城门的魔修直叹气,他的目光在崔故手指头上转了一圈,崔故弹指丢了粒戒指给他,“那你快点查,我还赶着去沧溟城见尊上呢。”
  将车帘子掀开,崔故大大方方的由人打量,他怀中的红衣美人像是畏光,将脑袋往他怀里缩了缩,美人的皮肤白的像瓷片,头发也有些花白,那守卫眉头一挑,“大人好福气,这是只夜魔吧?”
  “那当然,我花了好大价钱才买到的成年夜魔,”崔故一手捏住美人的下巴摩挲两下,“确实是个极品,不枉我花这么多钱。”
  那守卫本就恭敬,现在更是带了几分讨好,夜魔一族最出美人,白发白肤的是为极品,眼前这只虽说毛色次了点,但这身量瞧着却是十分勾人,魔族如今以豢养夜魔为新风尚,但随着夜魔一族人员逐渐稀少,如今还能买到这的魔修绝对非富即贵,眼前这位虽然遮遮掩掩的,但应当也是位大人物,他不敢怠慢,看了眼车厢,见没什么别的东西便直接放行了。
  等离开城门以后,崔故立刻把怀里的“美人”推开老远。美人轻哼一声,“大人,怎么了?”
  “滚,恶不恶心。”崔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裴绮撑着车厢坐起来,他闭着眼低笑两声,“这法子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怎么还嫌弃起我来了。”
  “再说一句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把你交给那些魔修?”崔故眉头一皱,将头顶兜帽取下来,“我相信衍天君的名气会比小小一只夜魔要高不少的。”
  “流华君的名气也挺高的,你说他们是会先围攻我还是先围攻你?”裴绮将身上的红衣拽下来丢到角落,这时才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像是某种珍贵的宝石。
  “呵。”崔故懒得理他,把手指上头的戒指全部拔了丢进袋子里,然后一转身在车厢里头睡下了,车厢外方星辰认命的当马夫。
  裴绮靠着车厢壁,一手将剑横在膝上,一边调息一擦剑。
  星夜兼程,崔故背对着裴绮,听着车轮碾过石子的颠簸声响,他忽然开口问道,“你有没有……那怕一天的后悔过?”
  裴绮擦剑的手一顿,半晌,他轻声说道,“我从不后悔。”
  崔故一直勾着的心忽然沉了下来,他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但更多的却是凉,冷冷的冰渣子塞满了心脏,他不想说话了。
  魔界有禁制,在此处无法使用传送阵四处跑,要想出去只能安安分分的去魔界边域,崔故最近头顶发芽的越发厉害,以往是半月长一次,最近大概是离裴绮太近了,他又是个时不时用回春术治伤的,受到灵力润泽后头上的芽芽三天一发,涨势十分良好。
  崔故起初掰了几次,后来实在是懒得搞了,索性让它自由生长。裴绮却挺喜欢这芽芽,时不时偷袭一下,拿手指捏他的叶片,崔故防不胜防,开始思考要不要拿个绳子将裴绮困起来。
  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不少时间方才到了魔界一座边城。说是边城,其实离魔都沧溟城还挺近的,崔故在路上换了无数种代步工具,最后选择在城外换了一身行头,以散修的身份步行入城,随后到了城池边境开始画符。
  方星辰别的不说,阵法一事上还是非常能干的,一天一夜的时间完美复刻了一版传送阵。
  他们找了一处松树林,裴绮被困住了手脚放在一边,崔故在一侧围观方星辰,眼见阵法渐渐成型,他这才松了口气,摩拳擦掌就打算回妖界。
  方星辰抬手一挥,阵光流转,他抬眼冲着崔故挥手,“老大,走走走!”
  崔故转身拉来裴绮,正待将人拖进阵里,天际忽然落下一颗星子,他看了一眼,只觉得那星子越来越大,而且隐隐有往他这边掉过来的趋势。
  崔故眉头一跳,“什么东西?”
  阵法启动,他正要踏入阵中,手腕忽然一紧,一股透彻的寒意袭来,他不能动了。
  绳索散落,一只雪白的手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死死禁锢在原地。裴绮的怀抱是冷的,如冰似雪,他将头靠在崔故肩侧,声音也透着风雪的气息,冷淡至极,脖颈被人按住,崔故头稍稍后仰,他嗅到了浅淡的花香。
  “让你杀我你不听,殿下,现在你走不了了。”
  红光大震,方星辰面露惊恐,他冲着崔故伸出手,“老大——”
  阵不可逆,方星辰转瞬消失在了他眼前。
  *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写,ORZ
  这章随机发红包,么么哒~


第30章 
  天幕被一道火光划破; 崔故本以为是星子,等到那火光落至眼前才发现那是一艘起火的云舟。巨大的云舟轰然坠落,一头撞在魔界边城的禁制上; 火星迸溅,烟尘四起。
  每一座魔城都有一道禁制,在此禁制之内; 禁制任何法器飞行。而今那禁制与那大型云舟同归于尽,灰蒙蒙的天空破开一个大洞; 露出破碎的船体; 有些燃烧的木片飞到身侧; 还未靠近便被无形的剑意搅碎。
  “你这样装来演去有意思吗?”崔故看着贴在颈侧的剑; 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不远处数十个黑衣修士飞了过来; 如同嗅到腐尸味后聚集而来的乌鸦。
  上届长生司覆灭之后; 残部便由裴绮接管,他是如今的长生司首座; 世人皆言如今的长生司镇守天下,平不平之事; 乌衣所过之处; 见者皆退。而如今的长生司不听朝廷不认青崖,只听裴绮的话,俨然是他的私军。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同长生司的人联系上的; 过来的时机这么好,裴绮怕不是一直在旁边看戏。
  “多年不见,想同你叙叙旧。”裴绮手指用力,将他往怀中拉了一点; 崔故后背贴上了裴绮的胸口; 他瞥了眼剑刃上的影子; 有点想笑,“叙旧?怎么叙旧?坐一起探讨一下你是怎么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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