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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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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

001 鬼堵门

    道铺的木门传来猛烈地拍打声,木门一阵抖动,就快被拆下来了。

    “来啦来啦你们是要拆了我这间道铺么”张谷寒忍不住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她抹了抹满嘴的哈喇子,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上眼皮和下眼皮要亲亲,就不能让它们好好相处么木桌正中央,祖师爷木像前的长命灯摇曳不定,夹杂起昏暗的光晕,四周漆黑如旧。

    现在才凌晨四点吧,今夜活该我值班,那死老头早不知道哪里逍遥去了。

    门嘎吱着打开了,一中年大汉喘着粗气,他声带哭腔,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后,倒头便拜。

    “白林仙,快去看看我爹吧,他不行了。”

    张谷寒努力晃了晃脑袋,逐渐清醒,她挠了挠头,没好气的说道:“我爹不在,仙游半月。”

    怎么谁都要找他找他好歹我也学了十年的本事,结果每次法事尽打下手,还老被他吐槽没用。

    中年这才抬头,浑浊的眼里因为含着泪水,透着一丝光亮。

    “那另外两位道长”

    “两个师兄都出诊去了,还没回来”

    “你是白林仙的女儿吧,”他纠结了一分钟后,才断然开口道,“那就请小道姑您去看看,我是隔壁文乐村的王富贵。”

    哟呵又有活上门,今天已经拒绝了几桩乱七八糟的法事,什么求子啊,姻缘呀,这回白事,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吧。

    谷寒点头,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出诊,平常都有老爹、师兄顶着,哪料今晚三人都不在。

    行内管出活叫做出诊,颇有些医生的味道,只是医生接触的是纯活人,道士就不一定了。

    谷寒即刻抄起放在太师椅上的乾坤袋。

    这乾坤袋也算是五斗米道众多法器里的一种,用僧侣穿了二十年以上的黄粗布制成,上面绣着精致的八卦图案。乾坤袋内储藏大量法器,足以应付一场法事。

    至于非要用和尚的僧袍,是因为衣服上灵气重些,中国宗教鱼龙混杂,繁衍至今,佛道融合,再也不区分的那么清楚,但凡能用的上的,五斗米道都涉猎。

    事出突然,两人即刻上路。几十里的山路,凹凸起伏,仅有一盏纸灯笼引路。偶有夜风拂过,惹来野草摇曳个不停,发出沙沙摩擦声。谷寒喉咙蠕动,可别有脏东西才好。

    怕笑话小道姑我会怕我只是不想伤害那些鬼鬼妖妖的,多影响和谐的乡里文化。

    王富贵猛地回头,眼白遍布的血丝显得突兀,竟吓地谷寒突然大叫,“呀你别过来我爹是白林仙”双眼一瞪,谷寒这才放下双手,还好是黑夜,别人看不见她憋红的脸。早知道出门前先卜一卦了。

    王富贵抹汗无语,这小道姑可以么不过方圆几十里,就属镇上白林仙名气最大,不管了。

    “小姑奶奶,咱们走的太慢,得加快步程了。”

    “嗯,好吧。”怎么连姑奶奶都叫上了,谷寒抓着乾坤袋的手紧了紧,“放心吧您嘞,小道姑我出诊,绝对十拿九稳”

    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谁的,至少说一说,她心里就有了些底气

    于是天半亮的时候,两人终于赶到了文乐村,村中有一片区域灯光闪烁,不时可以看见人影穿梭,这么远远的望去,无尽的黑夜将昏暗的灯光衬托的更加明亮。

    陈铁花一直守在村头,等隐约看见一点灯火靠近,她这才抹了把眼泪,准是富贵哥带着白林仙回来了。

    “大家,白林仙来了”

    一嗓子扯开,众人皆看向了村口,果然有一点灯火靠近,于是呼叫声更甚了。

    张谷寒直冒冷汗,需要这么大的阵势么,还没入村,就听见了村民的呼喊声。

    王富贵也是摸爬滚打半辈子的人,他立马发现了身后小道姑的尴尬,于是他主动把灯笼交到了张谷寒手里。

    “小道姑,我前头先去报个信。”说着擤了一把鼻涕,一溜烟跑开了。

    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就算黑灯瞎火也能摸着路进村,这可苦了张谷寒了,抬脚不是,落脚不是,深怕踩着不该踩的东西。

    据说乡下就有躺路鬼,喜欢躺在路中央,若是谁不幸地踩着他,他就跟谁一辈子,厄运缠身不说,还有生命危险,即使是天师,也不喜撞见这玩意儿。正所谓,遇见躺路鬼,天师也得横着走。

    文乐村背山,面朝一个海湾,原本风调雨顺,农民种田捕鱼倒也能自给自足。但近些年据说祠堂里的一棵榕树忽然枯萎了,于是村里的风水就都流光了,壮丁逐渐离开村子赚钱,养家糊口,也就造就了现在破败不堪的场景,到处都是房子,但很少有人居住。

    王富贵嗓门也是大,半路就扯呼开了,“错了错了来的不是白林仙,是白林仙的女儿”

    好吧,张谷寒不得不说下自己的这个传奇老爹白林仙。

    二十年前张子石带着妻子定居在了白林镇,开了一家道铺,乡里只道他是个土道士,有时也请他做法事,这一来二去的,法场去多了,老爹的名号也就逐渐扩散,乡镇时常有各路大妈趣说道爷捉鬼,讲的是神乎其神的。

    一直到去年,张子石被乡镇尊称为白林仙,就连镇长,每一回去请他,也得好声好气的,又是烟又是酒,丝毫没了人前的派头劲。

    抽回思绪,事不宜迟,谷寒从口袋里抽出两片祭了灵水的柚子叶,两手各用道指捏着一枚,而后打了一个太上印就朝双眼抹去。

    “天地无极,乾坤借光,阴阳眼,开”两片柚子叶迅速枯萎,谷寒揉了揉眼睛,这才逐渐睁开。

    “哧”她立马倒吸一口冷气,看到不该看的。

    成群结队的野鬼堵在门口的石坎前,伸出慎白的双手不安的抓挠着,似乎想破门而入,却被某种屏障阻隔着,人与鬼擦肩而过,鬼哭狼嚎声这才渗到了谷寒的骨子里。

    跟着老爹出诊十来年,却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谷寒也见过这种等级最低的野鬼,但都是四处飘荡的,哪有此刻围堵在一处,久久不离开的。

    那屋子绝对有问题

    王富贵跑了一圈,又折头回来了,“小道姑,你咋不走了”

    “啊”谷寒这才从思绪中抽身,“我们,进村吧。”她咬咬牙,语气很是坚定,这倒让王富贵诧异了一下。

    这时候天边已经浮起肚白,凡鬼皆属阴,人所归为鬼,但毕竟阴阳相隔,所以大部分的鬼都晚上出来,大部分的人都白天出来。

    围绕在房子周围的啊飘逐渐消失,门口顿时开阔了不少。

    王老头的尸体已经凉透了,他侧躺在里屋的床上,还没有挪动半分,老人家是睡死的。

    众人见着小道姑只身前来,全屋里头又是响天彻底的哭喊声。

    王富贵直接扑倒在床边,鼻涕眼泪弄花了大半张脸,他是王老头的大儿子,直到现在他还不信他爹已经走了。

    “爹呀孩儿不孝,还没让您享清福,您您您,怎么就去了呀,什么话都没给我们交代”

    触景伤情,每逢白事,周遭气氛就说不出的压抑,但谷寒倒也没什么难过的情绪,做这行的见惯了生死,或者说业界人士哪个不是将生死抛之脑后,或许有些事比生死还更可怕。

    不过这场法事恐怕不是简单的送终了。谷寒心下凛然,既然接了这趟差事,就得拿出些本事,免的让她的传奇老爹,以及那两头腹黑师兄看她笑话。

    乾坤袋里翻出一件青白色道袍,与谷寒正好贴身。

    果真是人靠衣装,谷寒穿上道袍后,气场骤变,一双凌厉的目光使得屋内的人对她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

    “真不愧是白林仙的女儿。”

    王富贵哭完一阵后,才擤了把鼻涕,由他老婆扶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语气颓然地说道:“小道姑,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谷寒点头,从乾坤袋里翻出了两张白纸以及写了奠字的两张圆形蓝油纸。

    “取两盏灯笼,把白纸糊上。”

    陈铁花上前接过。谷寒又从乾坤袋里翻出四柄蜡烛,两大两小,对她说道:“记得把灯笼烛芯换成白色的,再取张桌子摆在门口,把两柄大白蜡烛点上,再准备个香炉放在桌上。”

    “王大叔,”谷寒转头看向了富贵,“准备一盆清水,最好是祠堂周围的井水,把屋里的人请出去吧,只留下儿女媳妇就成。”

    王富贵点头当即忙碌起来。

    王老汉膝下无女,生有三个儿子,但都不在身旁,最近的是王富贵,居住在镇上也是最早赶过来的,另外两个儿子还没有到。

    二老相依为命,哪料想老汉竟突然睡死,恐怕最难过的是老妇了,只是她伤心过度被抬到了侧屋,谷寒还未曾与她谋面。

    趁着这空隙,谷寒走至大堂,取了几把长木椅,再在上面架上木板,事态紧急,只怕他们还没买棺材。南方不成文的规矩,人死之后不得立马入棺,尸体要在卸下的木门或木板上搁置一段时间才能入棺。

    想罢,谷寒又取出了一块长方形蓝油布,挂在了大堂内侧,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奠字。灵堂已经有模有样了,就差把尸体抬出来。

    这时候清水也打来了,谷寒点起了三根香,正式开始了这场法事。

    道界内有一种特殊的语言,据说是仙人们使用,后来才传到人间的,谷寒从小就会,此时摇头晃脑的,开始向祖师爷以及城隍告之这场法事。

    通告罢了,谷寒才看向老汉遗体。

    “儿女媳妇将尸体摆正吧,之后用清水通身擦拭一遍,在这三支香燃完前必须要擦拭完。”

    王富贵点头,而谷寒这时候才开始准备老汉的寿衣。

    她转眼瞧了一下遗体,这不看不要紧,顿时吓得她瞪大了眼睛。

    虽说里屋光亮不足,但依稀可见遗体从心口处扩散开一层黑色的纹螺,逐渐扩散到了小腹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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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符招魂

    半个小时后,遗体套上一件黑底红花纹的棉袄寿衣以及一顶古代官郎帽,被抬到了大堂的木板上。

    “准备个红包。”

    “啊”王富贵还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准是大半夜去叫小道姑,小道姑不高兴了,偏偏这个时候讨要红包。

    谷寒虽然没有明说,但瞬间感受到了王富贵态度的变化,她懒得解释。

    一遍往生咒后,谷寒才把手里捏着的香插在香炉里。

    “在场的切记,这香火不能断,要及时续上。”

    “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在场几人点头。

    从古至今,只有被认可的道士才能在乡镇被称为先生,这称呼姑奶奶我喜欢,把嘴一翘,肚子空荡感却瞬间传来。

    这时候,王富贵才将一个圆鼓鼓的红包塞在了谷寒手里。

    “好,大发财。活人的准备了,接下来该准备纸钱。”王富贵点头出去安排了。

    谷寒手捏道指,走到了遗体前,觉得直接放上去不太好,又随意划了几道平安符,而后把红包放在了死者的嘴里,让他衔着。

    死者脸部血色已经全部褪下了,谷寒忍不住看起了他的面相,双耳肥厚,该是长寿相,真不该这时辰撒手人寰。

    天大亮,一顿面食后,老汉的小儿子王叔贵才带着刚刚喜结连理的老婆以及小女儿,匆匆赶来。

    但谷寒现在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老汉的棺材已经托人准备了,既然有问题,遗体最好在入夜前入棺,否则恐有异变。

    这时候该报丧的报丧去了,村长也送来了族谱。

    老汉是村里老太爷的三儿子,老太爷膝下有五个儿子,现在仅剩小儿子还在世了。

    老汉一家人丁还算兴旺,三个儿子都娶了老婆,大儿子王富贵生了三个儿子,二儿子王仲贵生了一男一女,举家生活在省城,小儿子王叔贵刚喜结连理不久,仅有一个女儿。

    王富贵已经穿上孝服了,门角摆放着一口铁锅,用于烧纸钱。

    “去给老人烧头纸吧。”

    王富贵点头,鼻涕眼泪一大把,大呼,“爹啊,都拿去用吧,生时贫穷,没有享清福,孩儿给您多烧纸钱,都拿去用吧。”

    在场的皆掩面痛哭,有了头纸后,烧纸钱的开始络绎不绝。

    “阴宅选址了么”

    王富贵点头,他已经看到老汉嘴里的红包了,态度又发生了转变,农村人就是这般淳朴,你怎么对他,他怎么对你。

    “嗯,选好了,打算放在老太爷的墓边,坐黄土面朝大海。”

    既然有老太爷镇着,那么小鬼应该不敢拿王老汉怎样。

    摆上了笔墨,现在得开始写通知了,这时代的通知说白了就是地府的通行证,上面记载着死者的生辰八字以及儿女等情况。

    久站一旁的陈铁花,两眼一红,颤声开口道:“老爷子没有女儿,你把我的名字写上吧。”

    谷寒点头默许,这老头还真是福气,死后也算圆满了。村长见着阴阳先生已经允许了,才提笔在族谱上进行了添补。

    “癸酉时老爷子必须入棺。把通知连同纸钱烧了吧。”

    中午过后,陆续有客人来送老汉。谷寒忙得晕头转向的,凡事都得问过一遍先生,怪不得每逢白事,道铺都得至少两人出诊呢。

    等到老汉的二儿子王仲贵从省城赶到时,三兄弟时隔多年第一次聚首,但是这次却没了爹。

    谷寒一人操持,这场白事也有模有样的开始了。

    这个时候,老妇由两个媳妇搀扶着从侧屋出来了。

    “让我看看他,这两天不看,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我的哥呀”

    上一辈的夫妻,以哥妹互称,从来也不做过于肉麻的事情,就连看见男女在路上牵手都觉得有伤风化。

    老妇嚎嚎大哭,逐渐用盘戏唱出老汉死亡的经过。

    “我的老阿哥啊,媳妇捧来粥啊,叫我怎么吃的下啊,我吃了担心你没吃啊;

    昨天两人齐织网啊,你挑水去浇地瓜啊,回来粥还喝两碗啊;

    半夜打趣子孙满堂啊,你说干了今年就休息啊;

    晚上两点你背对着我啊,大喘两声就去了啊,走了你都不看我啊,什么都没和我说,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盘戏颤颤巍巍,听者无不动容。谷寒听得仔细,越平常越觉得不正常。

    盘戏是南方流传在山区的一套戏种,一些故事也颇具特色,但盘戏不允许深夜或单独一人的时候唱,因为这戏孤魂野鬼特别喜欢听,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

    好一阵,看着老妇要扑向遗体了,三个媳妇才将老妇拉起。

    “够了娘,我们回侧屋吧。”

    “先生,”王富贵轻声叫唤着,“老房已经拉来了。”老房就是棺材。

    “嗯,好,带我去吧。”

    老房被四个大汉抬了进来,架在了木椅上,代替了原先的木板。

    谷寒在棺木内摆放了一些水银等制品并裹上花椒香料,用于防腐以及味道的扩散。

    老汉尸体已经僵硬,而且出现了尸斑转移。照理说死在床上的人,会变成束缚灵,灵魂离不开这间屋子。

    但谷寒一眼就看出来了,老汉的灵魂已经不在体内,甚至是否在屋内都无从得知了。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究竟是老汉死后,灵魂自我脱离呢,还是说灵魂脱离后,老汉才死亡。

    既然定的是癸酉时入棺,就必须是癸酉时。这期间不妨试着把老汉的灵魂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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