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天师之阴界招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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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谷寒张道陵定睛看着跪在地上的嫁衣女半晌,好阵子忽然开口道:“前世因,今世果,解铃还需系铃人,等业障了解,一并送入地府领罚”
周婆大拜,红盖头上下飘浮,“谢正一真人成全”
而谷寒只觉着灵台突然一阵清明,立刻弹身而起,瞬间只觉得体内原本想隐藏的法力已经一丝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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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迫入邪
周婆拜了三拜后便起身了,恰逢谷寒清醒了过来。
周婆第一时间便知道正一真人已经离开了,但谷寒未必知道前面的女子是谁。
“咦,你是哪来的新娘子,怎么半夜在坟场内逗留”
“那老身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哪里的新娘子。”周婆戾气外放,突然动手了。
谷寒暗叫不好,自己请神准是失败了,导致体内法力一丝全无,这嫁衣女八成是周婆真身了吧
可周婆只是双手揭下了红盖头,嘴里还悠然叹道:“看来今天不能嫁给我的王阿哥了。”
虽然坟场内昏明不定,谷寒一个激灵,顺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月光,将周婆的脸看了个周全。
周婆的脸上没有深刻的皱纹,反而苍白饱满,瓜子脸,幺儿眉,鼻挺嘴俊,典型的美人模样,看上去顶多三十来岁,但那双空洞的眼睛以及左脸连接到额头的尸斑破坏了整体的美感,暴露了她的身份。
周婆生前果真是美人,可惜此刻邪气撩人。谷寒见她尸体不是尸体,鬼魂不算鬼魂竟一时间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
“女娃你道行还是弱了,这是典型的邪修,鬼魂附在尸体上,但终究死了还是死了,唉”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领教了”
谷寒双眼乱瞄,准备选个时机,逃出升天。
“想走也是可以,”空洞的眼眶内,竟是这般深邃,谷寒又是一惊,再不敢乱瞄了。
“把王阿哥交给我,我就让你走。”
谷寒也是嘴硬的主,到了真该屈服的时候,偏偏又不松口。
“你做梦要动手就快点,死顶多也就是块碗口大的伤疤,姑奶奶我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姑奶奶”
可怜谷寒哪里知道刚刚自己已经成功请神,经过这么一折腾,周婆不看僧面看佛面,哪里还敢对谷寒下手。
但谷寒心中不这么想,走错了一步棋,导致法力消失殆尽,周婆迟迟不动手,她觉得周婆现在是在折磨着她,有句话说的好,别哭,坏人会笑。
“正一真人慈悲,放老身一条轮回之路,老身又怎么会加害于你,”周婆一顿,接着说道,“只要你交出你那三清铃”
好嘛,前面大半句话可以忽略了,不交出王老汉,她不还是有生命之忧么
但谷寒心想:你以为我会这么束手就擒么
她浑身突然再次颤抖,周婆一惊,大呼,“不可能没有法力了还能请出真人”
但下一秒,邪修代表周婆只觉得周身一冷,似乎陷到了冰窖里,这是多么邪恶,多么强大的力量啊
刚尝试踏入坟场的大脑袋们,马上就尝到了踏入禁区的温暖,长髯大呼,“快退这儿不是鬼能待的”
这股寒冷,离谷寒最近的周婆感受最深,从来没有谁,能释放出这么强大的威压,这种威压比请神更甚
但以为这就结束了么谷寒嘴里吐着奇怪的语言,眼珠向上翻起,只剩下满眼的眼白。
见着她龇牙咧嘴,周婆突然有了一种膜拜的冲动,但早在颤抖的一瞬间,谷寒的意识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这不是请神不是请神难不成是请邪”周婆步步后退,却抵靠到了红棺边,这是她活这么大好吧,已经死了,感受到了最邪恶的一股能量。
紧接着,谷寒的脖子朝左偏着,脖子裂开了一个口并且长出了一个肉球。
肉球不断胀大,逐渐形成了五官,长出了毛发,这很显然又是谷寒的一个脑袋。
“两,两个脑袋”
终于,长在两个脑袋上的头发突然疯长到腰部,全部化为雪白的时候,这股外放的威压终于停止,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婆。
而周婆早已经双腿瘫软,从背后渗了一身的尸油。
现在的谷寒,看上去比邪修还要邪修。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既能请神,又能请邪。”
谷寒体内的东西能回答她么,潜意识里,她把周婆定义为大敌应该是第一消除的对象。
于是周婆便悲催了,才出虎口,又入狼口,尽管这狼虎是同一个女人。
一眨眼,周婆眼前一花,竟看不见谷寒的身影,但背后一股寒意令周婆动弹不得。
只轻轻抬起了右手的食指,指着周婆的后脑勺,周婆的灵体瞬间破体而出,滚到了三米开外。
而没有了灵体支撑的尸体笔直朝前倒去,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一套红嫁衣缓慢遭受侵蚀,转变为泛黄而陈旧。
“你你饶过我”周婆正对着谷寒,支撑起双手向后爬去,她是真的怕了,才一根指头,就让自己双体分离,更为关键的是若是落到此时谷寒的手里,周婆还能有好果子吃
谷寒的四只眼睛又重新的看向了周婆的灵体。
这么邪恶而强大的能量,早已经让方圆百里内的妖魔鬼怪们逃窜出范围圈。
早已经躺在被窝里的人们直觉得有一种寒冷直接透到了骨子里,他们有另一半的抱紧了另一半,还单身的只能紧紧蜷缩在了一起。
而坟场外的王富贵与陈铁花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已经陷入了沉睡,他们的灵体已经被吓晕了,后来才知道他们两人各有一魂一魄被吓出体外。
但很快,谷寒肩上多余的那个脑袋就消失了,那双阴冷的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周婆。
“把老汉的三魂六魄交出来。”
好半饷,周婆的灵体喉咙才不再紧张,顺利的发出了声音,“不是在你那么至少不在我这。”
浑浑噩噩中,谷寒只隐约看见坟场门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正在靠近,脑中如同锅碗瓢盆正在敲打。
不可以三魂六魄不在周婆身上,自己又白忙活了一个晚上了。
两眼再次一白,这次谷寒倒在了地上,彻底不省人事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迅速靠近,将谷寒从地上抱起,他们转身看向了周婆。
“你可放下了”
“老身不明白。”
“你被算计了。”
“是谁”
“一开始是陈老道,现在是我,但似乎还有个更大的阴谋躲在背后。你可放下了”
“唉天意,老身不放下又能如何,情愿在地府等着我的王阿哥。”她的语气甚是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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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怜周婆
“还有一事,可否再让我多逗留几天我想陪陪我的女儿。”
白衣点头,他抱起了谷寒,溺爱地看了一眼,朝山下走去。
“我说师兄,那坟场外的两个村民怎么办”黑衣问道。
“我抱谷寒,你扛他们下山吧。”
“凭什么”
“凭我是你师兄再废话”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到谷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咯硬的床上。
她忍不住起身伸着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呀,就是床有点硬。”
陈铁花从一旁探出了脑袋,双眼突然一亮,“先生,你可醒拉”
“嗯,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谷寒腾一下站起,晃了晃发胀的脑袋。
“现在呀,下午三点了吧,今天是干爹的头七。”
“头七”谷寒低着头掰开了手指头数着,“我这是睡去多少天了呀”
糟糕糟糕,老汉今天的灵体若是没有到地府报道,肯定会被惩罚了。
灵堂前的黑衣听到了侧屋的动静,顿时一喜,“准是师妹醒了,我去看看。”
于是他欢快的跳到了侧屋,露出了一个脑袋,将二人的对话,以及谷寒掰着手指头纠结的模样尽收眼底。
“才刚刚睡醒,就这么闹腾呀”
“要你管”谷寒抬头,顿时一愣,顷刻间喜上眉梢,“大庄你怎么来了大师兄呢”
“咳你就不能叫我一回二师兄么”庄雨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好歹比你早入门的好么”
“好吧大庄。”无视某腹黑二师兄,谷寒欣喜地蹦跶到了灵堂前,去寻找她那稳重的白衣大师兄禹修筠。
“大师兄,我好想你呀”也不顾及众人感受,谷寒一头扎进了禹修筠转身而来的怀抱里,往他的胸膛蹭了蹭,还是那丝淡淡地薰香,她喜欢大师兄身上的味道。
“胡闹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你很危险”
谷寒刚刚抬头触及禹修筠剑眉怒目,又腾一下低下了脑袋。
“好可怕好可怕我说大禹你这么久没见着姑奶奶我,没有甚是想念么”
“哈”禹修筠一愣,“你能不能别搞笑,我们还在王老汉的灵堂上,雨信,把你师妹拉下去”
“我不”谷寒一跺脚,这才说起正事,“这场法事一开始是我接下的,这头七最后一关,也应该由我执行。”
禹修筠再愣,就这样盯着谷寒,直叫谷寒心里发毛。才一周未见小师妹,发现她,似乎变了好多,尤其是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夹杂着任性,但更坚决。
“哎呀别看了我可是认真的。”
“好,我和雨信给你打下手。”
“耶太棒啦两个师兄居然给我打下手”
十分钟后,谷寒穿上了先前那款青白色道袍站在了王老汉牌位前。
头七是还魂夜,鬼魂回家看家人最后一眼,吃上最后一顿就要魂归地府了。
王富贵与陈铁花的魂早已经被两位师兄给唤回来了,此时与另外两位兄弟忙着在灶炕上添柴加水,准备送老汉最后一程。
老妇始终红着眼睛,呆呆的看着老汉的牌位。棺材早已经入了土,活生生的一个人,再也见不到了。
一辈子,点点滴滴的往事浮现在了眼前,包括周听兰在内。
令她始终在意的是,四十多年前,王阿哥把两人的八字互调,交给了周听兰,当时只道他诙谐一笑,“嘘千万别告诉给你周姐姐哦,约定好,这是我们的秘密。”
大堂上点起了三只香,摆了一碗白米饭以及两道蔬菜,牌位前放置着一把木椅,众人坐在一侧。
雨滴滴答答地下着,老妇始终紧张地握着谷寒的手,谷寒不仅没有嫌弃,反而感受着她手指间的老茧,握的更紧了。
“怎么样老头子回来了么”
“回了。”
又过了半分钟,“怎么样老头子吃了么”
“吃了,吃了可开心了,直夸你们手艺好。”
就这样过来半个小时,老妇语气颤抖了,“怎么样老头子走了么”
“走了。”
谷寒握着三清铃的左手紧了紧,她暗自发誓道:王老汉,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找回你的魂魄
两位师兄在谷寒身旁沉默了,小师妹她从来不说谎话的,今天,她也没有说吧。
此事虽不算了结,但总算给了活人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等到大堂的全部布置被撤下了,谷寒起身也该告别了。
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红包,准备塞在谷寒的手里。
“不不不我不能收。”谷寒执意不要。
两位师兄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小财迷改性格了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您不收,我们心里有愧呀。”
“好吧,为了你们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两位师兄互看了一眼,表情暧昧,仿佛在说,看吧,这才是我们正常的师妹。
“对了,陈铁花,你还得跟我们出来一趟。”
“嗯怎么了”
“是你娘有些话要和你说。”
周婆恢复了法相,其实一直站在陈铁花的背后。
趁着空隙,高坡上的草堆突然又是一阵沙沙作响,谷寒心中暗叫糟糕,讨债的来了,自己还差点忘记了。
为了不让刚刚到手的红包又流出去,谷寒只好让两位亲爱的师兄扛着锄头上山拉。
“哎呀,大师兄二师兄我能和我爹说上次那个明朝瓷隙瓶是你们打破的么”
“去当然去”庄雨信率先扛起了大锄头。
三人陪着几只大脑袋们重新回到了半山腰上。
“嗯,就是这了。”
两位师兄互看一眼,暗自摇头,这次真便宜小师妹了,白白做了一天的免费劳动力。
如果不是佩戴在身上的感应符发出了警报,两位师兄也不会及时地赶到文乐村。
想起谷寒的身世命盘,他们又互看了一看,突然莫名有了一阵后怕。
几天以后,在乡镇范围十多公里内,突然有一首盘戏火了起来,而且逐渐流传开来,上到政客下到农井,就连五音不全的二师兄都能哼上那么两句。
只听闻这首盘戏是这样唱道的:
“女十三,做嫁妆,阿哥回头望,妹妹思若狂;
女二三,嫁壮郎,不是阿哥娶,阿妹心不甘;
女三三,撞阿哥,呆木脑袋须髯长,妹摸哥胸膛;
女六三,归黄泉,生无阿哥陪,死有阿哥伴,生不得白首,死后也同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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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婆之后还会出现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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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王老汉没有娶周婆 周婆与姐妹同天嫁人的时候,被动了手脚。既然嫁了,就没有办法再改变什么了。其中酸甜苦乐,也就周婆自己知道了。
017 陆少爷
已是端月,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燥气,战火绵延,还未侵略至小镇,却先迎来了资本主义的嘴脸。
道铺门口,一辆黄包车缓缓地停下了。小巷狭窄,不通轿车,能进的只有黄包车。
拉车师傅汗流满面,但始终堆着笑,甚至把脸上的褶子堆到了一处。
“老爷,到了,这里就是白林仙的道铺。”
“嗯,请叫我先生。”
南门志国带着一顶刚刚流行起来的长礼帽,长褂外又套了一件西装,东一层西一层,将他裹得更加的圆实,但始终裹不住他那圆厚的将军肚。
他艰难的起身,扔了一块大洋给拉车师傅,“不用找了。”
拉车师傅千呼万谢地退下了,这一天拉这一趟已经赚够本,应该回床上抱媳妇了。
南门志国翘着肥厚的兰花指将长礼帽摘了下来,他擦了一把汗,捋了捋八字胡,又把长礼帽扣到了头顶,仔细端详起了长巷里道铺的门面。
“嗯,不错,神仙转世,占卜问卦,有点意思。”
他点头,脸上很快又渗出一层油汗,将金鱼脸烘托得更加圆润。
谷寒就这样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摇着蒲扇,她翘起二郎腿,颇有兴致地看向外面的大太阳。
大太阳底下有个傻胖子,他脑子糊涂了,裹成粽子不嫌热么要不要再拿床被单给他裹上
南门志国将周围环境瞧上一遍,才饶有兴致的看向了铺内,坐镇的谷寒。
“嘿嘿,”南门志国堆着笑,走进道铺,他再次摘下长礼帽,深深地鞠了一躬,满脸憋红。
“你好,小姐”
话音未落,谷寒拍椅叫道:“喂你叫谁小姐,请叫我先生”文乐村那一出,谷寒的职业感爆棚。
“先生”南门志国愣了半晌,心里想到这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