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管的着吗！ by 老疙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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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一个健步冲过来说，“小洁，不要离婚。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家。”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缓缓的点了头。可心里又默默的盘算着另一个未来。
41．
大夫给做了检查就放我回家了。没有再拒绝，跟着青海回到了我们的家。在医院里我想了很多。如果现在闹开了，爸妈会承受不了的。高爸高妈也会受不了的。有这么多人会被伤害，我不能。。。至少在孩子没出生以前不能离开。我要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再想法挣脱这团乱麻。大概还想再亲眼证实好让自己彻底死心吧，所以我暂时决定留下了。
这几天，我观察着青海，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陷的有多深了，总是不自觉在痴迷的眼神里。。。我不想青海为了孩子为了责任继续跟我一起生活可心里却时刻想着另一个人。更不想向天就这么孤独的离开。。。唉，他总是能触及我心里最柔软的一部分，让我不忍心看见他痛苦。。。
由于怀孕造成的高血压，我彻底放弃了工作，在家养起来了。从医院回来以后，我就再也没见着过向天，他也没打过电话。青海一直是忙里忙外的，回了家话也不多只是一人躲到阳台上拼命的抽烟。我看着心疼可又说不了什么。
好不容易有一天我觉着身体还不错就带着丫丫出去走动了走动，晚上回家一进门就闻见一股酒气。点着灯就见青海一人瘫在沙发上，他面前的地上一堆酒瓶。手里还颤抖着捏着个要燃尽的烟头。我送孩子回了屋就过去轻轻的搂住他。青海把头靠在我肩上半醉着说，“ 他走了，彻底的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看见青海站在窗前望向外边。听见我的动静，他扭过了头，两眼布满了血丝。走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小洁，我以后会好好的和你过日子的。咱们这个家还要，不能对不起孩子。”
我感觉到他话里的苦涩就反握住他的手说，“ 青海，我不要一个勉强的你，我也不要一个勉强的家。你明白吗？”
“不用说了。那一切只是一时的荒唐。我会忘了的。”他向我保证。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没有看着我。
我们就这样又从新步入了“正常”的生活。可青海更消沉了，远没有了以前的活力。也就只有看见小丫头时还露出点笑模样，迷离着双眼痴痴的傻笑。眼看着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瘦。公司里的事也不上心了，脾气越来越大，弄得我一天到晚接他们公司里的人打来的抱怨电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受不了了。。。就找了一天跟他说，“你去把他找回来吧。”
“找他干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那是一时的荒唐早忘了。”他没好气的说。
“一时的荒唐能让你象变了个人是的吗？早忘了？那你还每天拿他送你的笔反复看？”我冲他喊。
“我喜欢那笔不成啊？”他还不承认。
我降低了声音冷静的说，“你这样以为就是负责了？就是对的起我了。对得起这个家了？我不要一个行尸走肉的老公。这让我更伤心，更难受。”听我这么说，他垂下了头，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去把他找回来吧。”我再一次劝他。
“他不让我找他。他说如果再对不起你，还不如死了。。。妈的！死就死吧，有什么了不起。”他带着点颤音骂着。
“你别说气话了。把他找回来。咱们也好聚好散。”我故作潇洒的说。
沉默了良久，他终于沉重的说，“唉。。。看来我别无选择，必定要对不起一个人了。”
没有准备好怎么向大家摊牌，所以我们在父母亲朋面前还是表面上维持着正常。青海还是忍不住开始找人了。终于有一天他眉飞色舞的跟我说，“可让我给逮着了，老小子居然流蹿回老家了。连他妈的工作都不要了。呵。。呵。。”
看他那样，跃跃欲试的就要去抓人了。我虽然笑着调逊他，可心里却苦成了一片。
青海走了一个礼拜，回来身边就真多了一个李向天。本来青海说让他搬进来住，反正有空房，可向天不愿意。我也懒得理他们这事，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最后，弄了个折中的办法，青海给他租下了我们附近的一间公寓。逮着一天得空，硬是把他给安顿下来了。向天就又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了。不管我说了多少次我一点也不怪他，可他每次和我见面都用一种负罪的眼神看着我。
离产期逐渐的近了，我们把小丫头送去给爷爷奶奶暂时带着。这天，熟悉的阵痛让我叫醒了青海。收拾了东西，他又跑去叫上了向天，我们就出发到了医院。这次很顺利，很快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男娃娃。我抱着小小子，俩个大男人探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傻笑。那一刻我的眼泪禁不住的泉涌。。。
“真可爱。虎头虎脑的。”向天说着忍不住亲了一下那挥舞着的小手。
“嗯，不愧是我儿子。一脸将像。”青海很自豪的说。
“向天，你认了他做干儿子吧。”我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话。
“真的？”向天声音发颤的问。
“嗯，真的。我想青海也不会不同意吧？”
“嘿。。嘿。。同意，同意。”青海笑呵呵的答应着。
“行了，这回儿子有俩爹了。”我意味深长的说着。
虽然分开是必然的，可是真正离去的行动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我现在明白了向天的感受。那种如斩断手指般的痛楚，那种连心的牵挂让我一次次的退缩了。尤其现在又增添了小虎。。。我们一直都在回避讨论孩子的问题。孩子们都是我们的心头肉，任谁也不想放弃。每回看见青海和向天在一起的情景，那种几乎能看见空气中迸发出火花的激情，都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这里没有我留下的余地。
流言也终于开始了。一天，我们请来帮忙看孩子的李婶忍不住问我说那个经常到我们家的李先生到底是我们什么人？我敷衍她说是我们的好朋友。李婶犹豫了半天又跟我说还是小心点，周围的人已经有很多流言蜚语了。。。
随后事情就自然而然的爆发了。连爸妈都察觉出了不对。特意把我叫回了家审问。我妈让我坐下就开堂了，“你说，你们怎么回事。别想蒙我。前天我和你爸看见青海和一男的进了旅馆。那男的是谁？每回我们去你们那都能看见他，一瞧见我们来了就跑。跟做贼是的。你说你们瞎折腾什么呢？”
“没什么。他就是一朋友。他们大概有公事吧。您别老封建了。”我还没准备好，就顺口胡说。
“诶。对了，现在想起来了，青海住院那会，我在医院看见过那小子。他还让我们替他往病房里送过饭。说是你同事呀。跟青海能有什么公事啊？”我爸在旁边说了话。
“对。。对。。恩，就是。小洁，今，你非给我们说清楚了不可。”我妈又逼我。
我想再瞒也没意思了，是该告诉他们的时候了，反正早晚要知道的。就简略的说了一下现在我们其实是住在一起，但过些日子我会离开把那个家让给他们俩。
等我说完了，爸妈都僵住了。我妈用我从来没看见过的眼神盯着我。我爸满屋的踱着步。我妈反应过来指着我喊，“你疯了！这种事说让就让。他们俩乱搞，你也跟着乱。那丫头和小虎怎么办？！”
“还没想好。也许以后让他们来回跑吧。”我哼叽出自己的想法。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简直疯了！疯了！”我爸气的骂道。
深吸了一口气我很平静的说，“爸，妈。我知道这事对您二老打击很大。可是我们也不是故意要这样。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也想了好久，最后只能这样了。”
“你。。。你。。。”我妈看着我说不下去了。
我们都沉默了。
“我想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搬回来住了。我还能回来住吧？”过了半天我低着头说。
“唉。。。能啊，怎么不能。洁洁，你再怎么样还是我们的女儿。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我爸坐到我身边搂着我说。
回去以后，我什么也没说，也许是在下意识的拖延时间。可是每天都能感到周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也有朋友听见了些风声给我打电话的，都让我给一一的搪塞了过去。我想青海可能也同样被好兴的朋友“关心”过，可是他什么也没说。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居然是早已出国了的宋华。我，他，高青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出国以后，只给我们来过一次信说是一切平安就渐渐失去联系了。我一直惦记着他，没想到他已经回国了。电话里寒暄了一通，他就邀请我出去一起吃顿饭，我说等哪天青海有空，我们一起聚一聚吧。他好象还有什么话没说出来。只是说好吧，以后他再打电话。那天我挺兴奋，一切的烦恼被老朋友的归来暂时冲淡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兴高采烈的说着宋华回国的事。我感慨的说其实宋华这人挺仗义的，有这么个朋友不容易。向天听了也复合着说是啊，他朋友郭军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他。本来大家说的挺高兴，结果青海不知怎么了一摔筷子走人了。我不明所以就问向天，“他怎么了，这是？”
“醋喝多了。”向天笑着说。
没想到过了两天，青海顶着一脸的伤痕回来了。我看他脸色铁青，赶紧过去扶他坐下。向天跑去拿来双氧水和棉花给他处理伤口。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叫我别管，又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怎么也问不出就只好作罢。
半夜醒来想喝口水一出门就看见青海靠在窗边抽着烟和站在一旁的向天说话。我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青海很激动，狠狠的抽着烟。向天的手抚上了他的脸象是在安慰着他。青海扣住了他的手一把搂住他就吻上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俩人的身上，让我看得有些呆了。。。悄悄的退回到房间里，我想我真该走了，不要再破坏他们的完美。。。
４２。
再也没有徘徊的理由了，当向天跟我说青海在找到他时拿着刀子比在自己的脖子上跟他说要么跟他走要么俩人一起死时，我知道这里已经没有我呆的余地了。。。
临走前的晚上，我打电话告诉了父母我要回家了就去买了些酒菜。晚上，等青海和向天都回来了，我说快过年了，咱们好好喝一顿吧。于是我们就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一晚上。连两个孩子也跟着一起闹了半天。嘻嘻哈哈的过了大半夜。早上醒来，我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又看了一圈我住了快三年的家。。。
李婶已经给孩子吃完了早饭，我亲了亲两个孩子就跟李婶说我要出去了。回屋放下签好的离婚书又拿了几张孩子的照片就走了。。。
到了爸妈那，我给青海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走了，离婚书只要他也签了字就生效了。青海这回也没说太多话只是听着。我又跟他说孩子还小，如果他不反对还是先跟着妈妈比较好，况且他们俩又都上班也没时间照顾孩子。等以后只好让他们两头住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青海听了叹了口气说也只能先这样了。我说先让他们再和你们住两天，我再去把他们接过来。。。
挂了电话，我好象放下了一个重担，长长的出了口气。
事已至此我爸妈只好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可是青海的爸妈就没那么好说了。我不知道青海是怎么跟他们说的。反正老两口气得在我们家骂了一天，要不是我爸妈拦着，真是要冲过去掐死青海的心都有了。他们对我是满脸的歉意说是做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儿子。我跟他们说我没什么事让他们也别难为青海他们了。知道老家对他们那种关系是不可能一时半会就接受的了的，我也只能说些表面上的话给他们消消气。。。
过了两天，青海来送孩子。我给他开门时吓了一跳。他头上缠着纱布，胳膊打着吊带，脸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我说你这又是怎么了。
他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孩子先给送来，省得他们在家被我们俩这样给吓着。”
我一听就说，“啊？！ 你们俩又打架了？”
“没有，他能有本事把我打成这样吗？”他还开玩笑。
我爸妈听见孩子叫也出来了。本来是气势汹汹的想要说道说道青海。一看他那样就只好作罢。我妈一边伺候着小祖宗们一边还叨咕着，“这老头还真下得了手。。。”
我送青海出去，一边走一边问他，“是你爸打的？”他点了点头。我就说，“又不是不知道你爸那脾气，你就不能好好跟他们说。”
“我一开始好好说了，可他后来骂他。挺难听的，我就急了说了两句。老头子还真来劲了抄家伙就打。那小子自己不躲又不让我还手。就弄成这样了。呶，你瞧。”说着他就指了一下站在车边的李向天。
等我们走过去，我一看。好么，这位也缠着纱布，不过只是在胳膊上。向天看见我来打了个招呼就低下了头。我看他们那样，就笑着说，“嘿。嘿。。这回真绝配了。你们俩这是伤病一家啊。”
虽然我跟他们开玩笑可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绞痛。住回父母家以后我就尽量和他们保持着距离，除了必要的电话之外我几乎不和他们联系。可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关心他们的事。每回爸妈一说起来，我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高爸爸真是气急了，差点就和青海断了父子关系。还是高妈妈疼儿子，死活不依。听说向天还为这事在高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差点弄个肺炎，后来被高青海硬是给拽走了。。。
我在家消极了一段，什么都不大想干。要不是还有那两个孩子，我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妈看见我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说，“既然这样，你当初就不该那么轻易的离开。”
“不离开不行啊。青海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赖着有什么用？”
“切，就是你不让我们管。我就不信大伙一起就不能把他拉回来。那个。。。那个男的就那么好？他天仙啊他？”我妈忿忿的说。
“唉，妈。我不想闹，那样有什么意思？！强扭的瓜甜不了。我死活把青海栓在我身边可他的心不在了，有什么用。我从来就没看见过他为了谁那么糟尽过自己。。。他回不了头了。。。永远也回不了了。。。其实我还应该离开的更早。拖了那么久就是因为还存着幻想。甚至到现在还。。。唉，算了”我烦躁的一甩头不想再说了。
我妈一看我这德行就也不烦了，说是给我熬汤去了。。。
我就这么一天天的混着。忽然有一天宋华来找我。初一见他我还真是眼前一亮。他这次回来显得比以前成熟多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让他看上去分外的精神。拿了一束花递给我，他就说，“程小姐，小生我这厢有礼了。”说着还一仪到地。我扑嗤乐了打了他一下就说，“你小子少这臭拽了。”
跟他说笑着好象回到了以前，只是少了个夺目的高青海。。。宋华没有象别的朋友那样问我这问我那。我想他肯定也有所闻，可他一直跟我东拉西扯，说了好多国外的趣事。我真的很感激他，知道他的用心。。。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来我家。
我渐渐的看出了点什么。爸妈也看出来了，他们老是有意无意的躲出去好象是在给我们制造机会。可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有意无意的疏远他，不想再让他有幻想。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说，“小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大华，别说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狠心说着。
“为什么？难道你还想着那混蛋？他干出那种畜牲不如的事，你还。。。”他有点急了。
“青海他不象你想的那样。。”我企图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