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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红尘杀美人-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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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排练,阿诚怎么没来?”
  阿詹满脸写着烦躁,他抓了抓头发,问我们。这人在乐队里是个暴躁老哥,会超凶地骂人的那种。
  众人面面相觑,都说贝斯没和他们联系。而且发消息没回,电话也打不通。在如今这年头,走在路上都容易出事,阿詹一下子就急了。
  看他们的绰号是同系列就知道,这两个人是多年的好朋友。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又在大腿上绑了一支匕首,就急匆匆准备出门。
  我拦住他:“我跟老白和你一起去,他很能打的。”
  大概是最近见面次数太多,我也学着乐队里的人给傅白雪取了绰号,叫他“老白”。当时他们还挺好笑:“为什么不叫老傅?”
  我摸了摸下巴:“总觉得老白比老傅顺口。”
  当时傅白雪愣了下,不知想到什么,表情倏地柔和下来。
  他很温柔地说:“你想叫就这么叫吧,只是千万不能让小商和昭瑶听见。”
  我问他:“为什么?你的反应好奇怪,是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绰号么?”
  傅白雪的回答意味深长:“从前,小商也是跟着人,叫我老白的。直到后来……才改叫我傅先生。”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几乎等于明示。我烦躁地啧了一声:“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傅白雪“唔”了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他的玉扳指:“不是什么坏主意,只是在印证一个猜想罢了。”
  …
  话说到现在。
  我们一行人到了阿诚的住处,敲了许多遍门都没动静,傅白雪让我们后退,准备开始砸门。
  门被暴力打开,阿詹想直接冲进去,却被傅白雪拦在身后,自己率先进去,四处看了看后,才给我们打了个进入的手势。
  阿诚家境一般,如今跟父母挤在一起住。
  他除了弹贝斯之外,在一家公司当销售。就像之前说的,现在的薪水只能保证你干一天不会饿死,他之所以没放弃弹贝斯,也是因为阿詹一直在资助他。
  这间不到20平的小居室一眼就望得到头,到处都是被打砸的痕迹,地上还有血和人被拖曳的印子。
  阿诚缩在墙角坐着发呆,旁边躺着一个中年男人,已经断气多时了。
  阿詹一看就皱起了眉:“你妈呢?”
  阿诚木愣愣地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后才认出来人是谁。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阿詹……我爸死了!”
  他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妈、我妈被抓走了……说是我爸欠了赌债……要我还一百万,否则就杀了她——可我哪来的一百万!?”
  阿詹皱眉:“我手头倒是有点钱……”
  “填不够的!你给了以后,他们只会要的更多——”他整个人都在发抖,面容都扭曲了起来,“我爸根本没有赌博的习惯,他们只是想随便找个理由勒索罢了!”
  我在一旁看着,没说话。
  这就是我为什么说昭瑶是燕北的守护神的理由。
  没有了秩序的社会,就像是丛林一样,只遵循着适者生存的野兽法则。各种大大小小的团体和结社层出不穷,青壮不事生产,而是靠偷抢勒索为生。
  玉京春除了收保护费以外,并不怎么对平民下手,它管控的对象,是这群乱七八糟的小组织。
  它的行事手段残忍且酷烈,很大程度震慑住了蠢蠢欲动的人性之恶。
  昭瑶作为武装部长,他所歼灭的组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燕北、沽口等北地能勉强安稳到现在,他功不可没。
  但这一次,明显不是阿诚单纯


第21章 十九、残酷天使②
  十九、残酷天使②
  阿詹带着阿诚去拿药,作为武力担当,我和傅白雪自然跟着同去。
  路上阿詹紧皱眉头,反复确认:“你真的要用那种东西么?它的成功几率太低了,而且就算成功,也有很大的后遗症。如果你出了事,你妈怎么办?”
  “要是我拿不出钱,她也会死。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这会阿诚倒是冷静下来:“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药剂藏在只有阿詹才知道的地方,离市区很远,我不动声色地将路线记下,同时套话。
  “阿詹,我奇怪很久了。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又不缺钱。”
  阿詹烦躁地抓着头发,好友的遭遇让他的心情跌到谷底,他低吼出声:“又不是我愿意的!”
  在他的叙述中,我也了解了这个倒霉鬼的经历。
  他是个良民,本来一辈子不会接触到这些东西。但某次和音乐发烧友去七区追音乐的时候,机缘巧合经历了一段大逃杀,并带了几瓶激发剂回来。
  他本来是不打算干什么的,那几瓶激发剂只是他一段刺激经历的见证,是收藏品。可和他一起去的朋友开始卖这个,并且说漏了嘴,说他这也有。
  那些拿激发剂当救命药草的人就找到了他。
  阿詹根本不想卖,他不缺钱用,虽然beta交的税高没有特权,但作为被保护者,他觉得日子能过。
  可那些人实在太惨了。
  他们都是最底层的那部分人,没有学识,没有武力,没有权势,没有金钱,无家可归,饥寒交,几乎快活不下去了。
  但是还盼望着后代能有一个好一点的未来。
  他们不会用武力胁迫他,只会呜咽地恳求,跪下给他磕头,想要抓住一根稻草。
  阿詹从没见过这阵仗。
  出于一种莫名的使命感,他开始半推半就地往返于八区和七区之间,贩卖激发剂。
  直到他的友人因此而死。友人是被玉京春逮住的,死相极惨,他被吓住了,从那种轻飘飘的自我感动中清醒过来,说什么都不肯再卖。
  他为此惶惶不安很久,担心自己也会命不久矣,却不想他一直没被抓到。阿詹很奇怪,后来才知道,是贫民窟里的人保护了他。
  一个被激发剂转化为Omega的少女被发现了,因为她为某个大人物生出了畸形的小孩。那个她加入的小势力恼羞成怒,当即杀了她全家,又逼问她卖给她药物的人是谁。
  那个少女没说,最后被凌辱后杀死,和父母的尸体一起被吊在了贫民窟的街上。
  其实阿詹在贫民窟里很有名气,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个人。他被拎着衣领威胁过,也有孩子注射药剂死亡后被父母找茬,其实阿詹非常厌恶这些人,他的怜悯是高高在上的,他一点也不喜欢他们。
  可没有一个人将他供出来。
  这件事以后,阿詹再也没办法不去进药了。他父母死后,他更是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我现在觉得,多活一天就是赚了,就这样吧。”
  阿詹吸了口烟,“有时候我看着那群垃圾,就忍不住想,如果我死了,还有谁会管他们?”
  我的心里,莫名涌出一股奇怪的情绪。
  这就是好人么?
  好人啊……
  最后我只是说着我自己都不信的话:“好人会有好报的。”
  阿詹一把掐灭了烟头:“我可不是好人,我是傻逼。”
  我们到了。
  …
  阿詹是个人私贩,没钱也没有门路租到保密级别更高的仓库,他还算有点警惕意识,在贫民窟里租了一间地下室,改造成冰窖后存放药剂。
  冰窖里分出一条过道,两边摆满了货物,一边是给未成年们用的分化激发剂,一边是给成年人们用的定向转化剂。
  阿詹走到定向转化剂那边问阿诚:“这是新到的货。你要α型还是Ω型?α型的即死率是八成,Ω型要低点,6成。”
  即死率和死亡率不同,是指在注射后一小时内的死亡几率。挺过去了才算第一关,后期的死亡情况是不算在内的。
  昨天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他在研究这个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当时他笑吟吟地捏着那枚针剂,对我说:“因为高达70%的即死率,它有个很动听的名字,叫‘残酷天使’。”
  真是不负其名。
  Beta的生**和完全发育的Omega、以及完全闭合的alpha不同,是半萎缩状态。因为成年人的脏器已经定型,所以转化剂不仅要调节Beta的信息素,还要催熟或杀死beta的身体组织。阿诚毫不犹豫选了α型,他需要快钱,需要立即找一个势力获得庇护,Alpha可比Omega快了太多。
  我们去了冰窖隔壁的房间,这里是注射室。里面的条件并不算好,随处可见斑斑血迹。
  “一般情况下,我只卖药剂,注射让他们回去自己弄。因为要是有人死在我面前,我可能受不了。”
  阿詹一边为自己戴橡胶手套一边道:“但是有时候,我会亲自动手。”
  阿诚被绑在手术台上,嘴里咬着橡胶口塞——这是防止他一会在痛苦之下会做出自残行为。阿詹取出淡蓝色的药剂,将针头扎进阿诚的后颈,在注射之前,阿詹笑了一下:“碰个拳吧,兄弟。”
  拳头是碰不了的,于是阿詹躬身,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阿诚的。同时,他将试剂一口气推了进去。
  五分钟的反应期,十分钟后进入濒危状态,二十分钟后,阿诚确认死亡。
  手术台上的尸体不成人形,在注射药剂后,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增殖,最后成了一个臃肿的怪物,最后自爆了。
  “……”
  阿詹浑身是血滑倒在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巫商就是在这个时候来的。
  他迈着轻巧的步伐,木屐踩在地上发出“咔哒咔哒”的脆响,像是什么舞台演员一样,带着温柔款款的笑容,花里胡哨地推开了注射室的大门。他的身后,是一排整整齐齐的护卫。有些我还挺熟,是从武装部借调过去的人。
  “诶——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的戏真的好多,而且今天的他,似乎有格外高涨的表演欲。可惜在场的人都不买账,阿詹低着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我也同样懒得理他。
  傅白雪无奈地站了出来:“小商,急急找过来有什么事?”
  “明知故问可不好哦傅先生。”巫商眨了眨眼睛,笑着点了点阿詹和阿诚,“那边的人和尸体,我都要带走。”
  阿詹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我和傅白雪,又看了看巫商,然后迟钝地问:“……你们是一伙的?”
  这一刻,我的心中忽然涌起很难受的情绪,我猜那叫“羞耻”,或者“愧疚”?
  我下意识道:“不是的阿詹,你听我说——”
  “——没错。”巫商笑眯眯道,“阿宁是玉京春武装部特别行动组的组员,目前在我手下当差,承蒙您照顾了。”然后指了指傅白雪,“他是医疗部部长傅白雪,是特别厉害的大人物!”
  阿詹眨了眨眼睛,嘴巴开开合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他像是完全傻了。
  “不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讷讷地,“我……”
  “难道不是么?”巫商故作疑惑地问,“难道不是你接了调查激发剂的任务,又要了傅先生做协助么?难道不是你导致阿诚的父亲被杀,逼他不得不向他的朋友求助么?”
  “不!阿诚他——”
  “不听不听,反正是你的错!都怪你拖拖拉拉,他才会死。阿宁你也要体谅体谅我嘛,我等得好无聊啊。”
  他捂住耳朵,像个小女孩一样撒起娇来,可我只觉得可恨。
  阿詹从嗓子里发出“呵呵”的声音,他点了点我,又点了点傅白雪:“草他妈的,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在整我!!??”
  巫商点头,声音拖得老长:“没——错——”
  我下意识看向傅白雪:“老……傅先生,您倒是说点什么啊!”
  傅白雪叹了口气,平静地走到巫商的身边:“可小商没有说错,我确实是玉京春的人。”
  “……”我愣了下。
  巫商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向我伸出一只手:“来呀,阿宁。到这边来。”
  他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笑得那样甜,那样温柔,那样动人。我“啪”地拍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不要叫我阿宁。”
  巫商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脸上仍旧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
  “可是我这个人,最喜欢的事就是强人所难——可阿昭和傅先生都那么喜欢你……要不这样吧,同意以后我叫你阿宁,而我把这位先生交给你处理,怎么样?”
  “刑房那么恐怖,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命硬,比如这位先生,不知道他能捱多久呢?”
  巫商好恶心。
  他恶心到我想吐。
  我忍住呕吐的欲望,扬起了笑脸:“能得到巫先生的青眼,是我的荣幸。至于称呼,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
  我带着咒骂不休的阿詹先行一步回到玉京春,傅白雪和巫商两位部长要留下了,亲自盯着阿诚的尸体打包装柜,还要处理那一整个冰窖的药剂。
  我的任务就是榨干净阿詹肚子里的情报,他进货的渠道,他手上的存货是否只有那些,还有他一个普通平民,是怎样做到瞒天过海,将药剂带到燕北的。那一窖藏确实很多了,可和整个北地黑市上流通的数量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最重要的是,“残酷天使”如此惊人的东西,他是从哪拿到的。
  我本来想徐徐图之,可被巫商直接掀翻了棋盘。
  将人架在刑架上的时候,我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想,谁能想到,不过两个月,我就从受刑人,变成施刑人了呢?
  …
  下一话:残酷天使③
  “我倒觉得,巫先生比我更可怜来着。”
  我脸色挂着充满恶意的笑容,指了指他身上的桃红外褂:“我虽然是昭瑶的狗,但最起码,昭瑶还活着呀……”
  作者有话说:
  阿詹的经历是《我不是药神》的捏他。
  当年看得时候非常震撼,但是这篇文的主角到底是阿宁,而且那也不是我的故事,所以就一笔带过了。


第22章 二十、残酷天使③
  二十、残酷天使③
  记得之前,伊万曾对我说,我这个人长得像个人偶,还总是像摆弄人偶一样摆弄自己,连我的心也是人偶的心。
  我问伊万,人偶的心是什么,我不记得人偶有心来着。
  伊万一拍桌子,说对嘛,你也知道,人偶是没有心的呀。
  当时才学会了一点人情世故的我,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这老头是在骂我。
  他有时候会念叨些无聊的话,还对我说人偶就很好,没有心也没什么。
  但是我现在,好像没法再做人偶了。
  阿詹的血溅到我的脸上、身上、头发上,他被钉在刑架上,头低低垂着。
  “阿……诚……”
  他的手指微弱地动了下,便再也没呼吸了。
  “……”我缓缓地眨了眨眼。
  阿詹并非我的朋友、家人、伙伴、恋人……他不是我的任何人,所以我才为自己如今的悲伤感到奇怪。
  真是莫名其妙,不过是相识不足两个月的任务目标而已,为什么他死了,我却那么难过?
  我走出刑房,对守在外面的人吩咐:“收敛了他的尸体,找个地方埋了吧。”
  这批人就是曾经审讯过我的那些,我怀疑巫商是特意想要膈应我,才会把当时下手最狠的那几个调了过来——明明平时,他们都会远远避着我走的。
  几个人被我吓得战战兢兢,我心情差劲之极,完全没有搭理他们的心情,直接越过众人,顶着一身血迹回了宿舍。
  没错,就离谱——玉京春这么个暴力犯罪集团,竟然他妈的有员工宿舍。
  特别行动组的待遇比较好,配备单人间,虽然不大,但够用了。我关上门,掂了掂浸了血的白金色长发,径自走到桌边拿起剪刀,将及腰的头发削到了齐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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