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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红尘杀美人-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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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提前分化的大Alpha,巫商并不太待见零对昭瑶的小心呵护,这感觉硬要类比的话,大概是死而复生的红头罩回到哥谭,发现蝙蝠侠不但没有杀了小丑,还把他当作失败案例养了第三个罗宾。
  所以他的口气难免酸溜溜的。
  零烦躁地按额角:“你懂什么。”
  巫商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忍。
  这几个月——尤其是最近几天,零就像吃错药一样到处放爆竹,还专门往他的雷区踩,有时候两人吵得急了,巫商恨不得一刀把零捅死再自杀。
  零却完全没觉得。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浑不知所有人都把他的不对劲收入眼底了。
  昭瑶曾私下找巫商和傅白雪问过情况,但两个大人都说没头绪。不过巫商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而傅白雪心念一动,想起零语焉不详的话。
  “零——”在恐惧死亡。他话音未落,目光就扫到了巫商。
  傅白雪清楚这是个比零还恐怖的炸弹,外加无药可救的控制狂和胆小鬼,如果他说出来,今晚巫商就敢借这个话头用手段把零锁起来——饶是佛系如傅白雪,也得说句这两人感情畸形又变态。
  所以他临时改了口,只委婉道:“他最近有点不好的预感,所以应激反应强了些。”
  直到很久以后,傅白雪都在为这一时改口而后悔。他一生犯过那么多错,但这个错误,大概要在所有痛彻心扉里排前三。
  在退居二线以后,傅白雪愈发不管事,整天喝茶弹琴好不快活,最近,他甚至在思考彻底退出自卫队——在更换了新鲜血液后,自卫队比原来更好,但已经不是他曾经当作家的地方了。
  没有零的地方,就不算是家。
  只是现在他还没退,所以还是要干活的——傅白雪随手打开自卫队那边送到他手头的文件,他现在只需要处理一些很重要的事,以及他专门交代下去的活儿。
  比如,伊万再次偷渡到了八区,并已经进入了燕北。和零所料的分毫不差。
  傅白雪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不明白这个大胡子为什么这么能躲,又这么能挑事。这么多次了,竟然还没被抓住。
  想起零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他正打算连络对方,又马上想起对方现在大概在为昭瑶烦心。
  前天晚上,昭瑶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的泄露,后颈腺体显出完全成熟的特征。在各种抑制剂都没有效果的情况下,昭瑶已经做好分化的准备,但腺体的信息素一直在泄露①,这并不是正常现象。
  第二天也就是昨天,昭瑶的信息素还在外泄,并且开始发烧,开始捂着耳朵说胡话。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意识在勾连精神海,但哪怕是巫商,也没见过这么凶险的场面。
  今天是第三天,昭瑶的高烧还没退下来,零一直在衣不解带地照顾他。怕是许久都没合眼了。
  傅白雪仅仅只是迟疑了一瞬,便转而拨通了巫商的电话。
  就让零休息吧,小商的战斗力对付那帮人也足够了。
  这是一天之内第二件,令他后悔终生的选择。
  …
  自卫队查到的消息,只查到伊万他们进入了水龙坡,然后就消失了。
  之前说过,水龙坡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山丘,其中靠近城市和战场的地方被流民和士兵改造成了棚户,后来成了贫民窟,但在背阴处、更多的地方,还是无人开发的灌木林。
  多年前,几对人马碰巧发现的精神海母液,就在这里。
  没人知道这邪性的玩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母液”被初次发现,是在距今约两百年前的某次联■国科考队进行勘测时。那时各国经过商议,决定封锁那片海域,并由各国瓜分母液带回研究。
  后来人们经过多次实验,发现它能与一小部分人群共鸣,并且会在共鸣后留下遗蜕——该精神力者的附近,一定会产生新增的母液。
  这也是为什么伊万他们咬紧了燕北不放的原因——纯度如此之高,分量如此之足的母液,说明燕北一定产生了无比强大的精神力者,甚至能够与精神海达到百分比的共鸣,更甚至,不止一个。
  这种绝密资料是被层层封锁的,傅白雪和零都是草根出身,根本没有接触的背景,因此对这些内幕一无所知。巫商倒是有这个可能,可惜在他与巫家不死不休时,这扇大门也永远像他关闭了。
  伊万正是拿这个诱惑了秦兆锦,才能再次偷偷潜入燕北。
  零这些年还是做了些事的,比如他把这处溶洞里的天然母液池给填了,又补上了溶洞口。如果再早三四天,伊万注定无功而返,可现在昭瑶正躺在床上与远方的精神海产生共鸣,那片干涸的池底,这些年通过地下水积蓄的一汪清泉,再次凝成了淡红色的粘稠液体。
  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还不知道。
  傅白雪刚刚拿起手机,巫商正在生闷气,零边照顾昭瑶边等待傅白雪的消息,甩掉监视者的伊万在和秦兆锦提前碰杯——一切都还没有开始。
  …
  接到傅白雪的电话之前,巫商和零正在进行波涛暗涌的试探。
  今天是收到邮件的第十天,零从一觉醒来开始就心神不宁。他现在无权无势,只能当个打手,遂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傅白雪,等待他的消息。
  巫商推门而入,先看了眼陷入昏睡中的昭瑶:“他怎么样了?”
  零压根不想说话,只摇了摇头。巫商对他心底真正的担忧浑然不觉,他只单纯以为对方在为昭瑶心烦,酸楚之余也耐着性子宽慰了几句。只是都没说到点子上。
  “我觉得我也挺厉害的吧。”他笑道,“残疾大A难道就没有人权了?”
  根本不是这个原因。零注视巫商一无所知的笑脸,忽然产生了想将一切倾诉出来的念头。
  他烦心的根本不是昭瑶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他们的命,和他的命,孰轻孰重的问题。
  未来的他坚信过去无法改变,而他认为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因此未来的他先是发送了一封明信片,又发了一封邮件,就是在告诉他这件事。
  现在一切都按照预言在走,这时候昭瑶究竟会不会提前分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背后的意义——这证明是对方赢了。
  所以,他如果不死,昭瑶就会死。
  所以,他如果不死,就无法回到过去,无法遇到被家人虐待的巫商,带对方逃离苦海。
  所以,他如果不死,就无法与傅白雪达成约定,也无法指导作为交换,傅白雪有可能还是个自闭的哑巴。
  而在这种乱世,如果巫商没有逃离巫家,如果傅白雪没有学到可以傍身的本事,他们还活得下来么?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哪怕零拥有强横的力量,无解就是无解。
  ……原来,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啊。
  他从没觉得一切这么可笑过。他简直要笑出声了。
  零当然可以避开这场“杀局”,继续存活下去,但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另外三个去死么!?
  这究竟是什么狗屎命运……难道他——难道他们诞生于世的唯一意义,就是把自己养大养肥,然后喂给精神海?
  而最他妈疯狂的是,他的灵魂已经再经历一次死亡后就会被消耗殆尽,他没有未来了!
  他们三个会继续往前走,遇到稚嫩的他,将他推入深渊,将他带回过去,令他死在回忆里——这太搞笑也太残酷了,等他们明白了这一切,会有什么反应,零都不敢深想。
  巫商忽然有点恶寒,他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狐疑地看向零:“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了?”
  “小商……”零欲言又止,“那个……”
  “怎么了?”
  他笑着抓住男人的指尖,玩笑似的在上面轻轻印上一吻。
  大概是人越来越成熟的关系,他的戾气收敛不少,也开始用些怀柔手段,很少见他像小的时候那种人命收割机的样子了。偶尔撩起耳发,含笑看过来的时候,甚至能称一句“温柔”。
  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
  巫商是个混沌的人,他没什么自己的立场,也对善恶没有偏好,以前他手段酷烈,只是因为那样做很方便。现在他肯软和点,是因为有了顾虑——零喜欢“好人”。
  所有的话,零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要是将所有猜测告诉他,巫商会怎么办呢?他会哭么?会崩溃么?
  会的。他知道,巫商会的。
  隐瞒就像是在水中吹气球,气球越吹越大,迟早会迎来爆炸的结局。但在爆炸之前,好歹还有虚妄的好梦支撑。而如果不吹气球的话……他该怎么带着这个即将溺亡的孩子,泅过眼前的滔滔长河?
  如果结局是注定的话,那就将谎言编出一个网,网住不断往深渊堕落下坠的巫商吧。
  因为没有零的话,昭瑶仍旧会成为燕北的守护神,傅白雪仍旧能过自己的小日子,只有巫商,他担心他活不下。
  于是男人咽下那些话,将视线移到昭瑶的睡颜上:“不,没什么。”
  “……”巫商静静盯着他,淡淡的没说话。
  零被巫商的眼神看得发慌,强笑:“怎么了。”
  “……没什么。”巫商收回视线,古怪一笑。
  ‘他总是这样。’巫商淡淡地想。‘隐瞒我,提防我,忌惮我,就像生怕我毁了他的布局一样。’
  ‘不过也对,谁叫我就是个疯子怪物,而他是个割肉饲鹰的圣人呢。’
  就在这时,巫商的通讯器响了,打破了房间里古怪的气氛。
  零不解其意,却还是长舒了一口气。
  青年低头看手机,然后露出一个浅笑:“我去接电话。”
  他关门时的响动有一点大,震醒了昏迷中的昭瑶。
  少年难受地“唔”了一声,捂着耳朵坐起来,四下望了望:“……几点了?”
  零递给他一杯温水:“已经是第二天了。”
  昭瑶一直在发烧,加上哪怕梦境都无法摆脱的精神海,此时很是萎靡。他拧着眉头不断捂自己的耳朵,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些。
  Alpha的信息素持续外泄也不断在影响零,不过他提前打了抑制剂,并且昭瑶这会儿没有那种意思,所以倒是可以忍受。
  但是这样持续散发信息素不是个事儿,昭瑶会死的——在零还叫宁红尘时,有次信息素持续外泄,让他吃了好大的苦头。
  “你怎么样?”他问。
  昭瑶撇了下嘴:“还好啦,小烧而已。”
  如果不是零提前看到了邮件,绝对无法得知这孩子究竟在忍受什么样的痛苦。
  ——是时候了。
  零想。他们三个的命,和他的命,他总得选一个。
  很多年


第118章 间章 倒吊人Ⅴ
  离开昭瑶的房间后,巫商立刻拉下了脸,他眉眼沉凝如冰,冷漠地接起电话:“说。”
  对面传来希兰花的声音,作为巫商的得力副手,他每天都要向对方汇报很多事务。
  巫商眉峰一挑:“老大叫我过去?做什么?……得了得了,没怪你,不知道很正常……不过阿昭不行,他还在分化……嗯,你开车过来接我。”
  挂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回去,就又接了个,这次是傅白雪的。
  巫商的表情稍微柔和了点儿,他问:“傅先生,怎么了?——什么?”他略略好笑:“刚才我的手下才说,那老头儿要见我来着……嗯嗯,我知道,我会小心的……那我稳住他,你去对付伊万……嗯,好。”
  三两句和傅白雪交换了信息,巫商唇角一扯,露出了个冷笑。
  ‘还真是忌惮我啊。’
  他一直都知道,零对他隐瞒了很多事,那些事傅白雪知道,阮先安知道,甚至昭瑶这个白痴都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他和傅白雪亦师亦友,他不否认对方是个令他欣赏的人物,但有时候,他真的会觉得嫉妒。
  要不是傅白雪一个电话打过来,他都不知都零为了追查伊万的踪迹,竟这么大费苦心。
  冰冷的怒火如同漆黑的泥淖,将巫商往下拽。他清醒地知道自己已经跌下悬崖、正在不断下坠,也明白他能抓住的,仅仅是零垂下的一根蛛丝。
  蛛丝到底什么时候会断呢?巫商不知道。有时候他注视着那根颤巍巍的蛛丝,甚至不想拉住了。
  就让他这么坠下去吧。反正蛛丝迟早都会断掉的。
  他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重新打开门时,又是那个零很熟悉的笑吟吟的模样了。
  但这次他注定要表错情了,只见昭瑶半支起身体正在给自己量体温,而零不知去向。
  巫商皱眉:“你哥呢?”
  昭瑶看了眼体温计上的温度,脸色也不怎么好:“说有点急事,翻窗走了。”
  巫商差点被气笑了。
  他就在门外打电话,零到底是多急,才连门都不走?明显是要瞒着他去办事,又连借口都懒得敷衍,所以干脆避而不见了。
  ‘真是冷酷啊。’
  楼下花园外传来车喇叭的响声,是希兰花到了。单独面对昭瑶时,他也懒得装什么兄友弟恭,冷冷甩下一句:“看着点自己的小命。”就乘车离开了。
  现在不过才立秋后的第十天,哪怕到了夜晚,风也是热的。巫商坐在轿车里,却仿若一块冰。
  除非面对零或被迫营业,他那张俊秀漂亮的脸上一向缺乏表情,哪怕得知秦兆锦对他不怀好意,此行是场鸿门宴,他心里除了觉得反胃,也没什么惧怕之类的情绪。
  比起那个怕死的老头,他其实对傅白雪一会儿的抓捕行动更感兴趣。
  ‘那混账急匆匆地,肯定是跑去跟傅先生汇合了吧,老搭档这么多年后再度并肩,他们现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直到希兰花把他载到秦兆锦的住所,他被请进去喝茶,除开一小部分思考如何解决困境的脑细胞,他更多的思维仍被另外两人占据着——面对一个半夜邀谈,几乎把不怀好意四个字刻在脸上的老东西,他实在提不起更多的戒备。
  直到秦兆锦一边跟他画饼,一边亲手为他斟了一杯茶。
  “小商啊,不知道你是否知道‘精神海’?”
  巫商接茶杯的手一顿。
  ——这茶里有毒。
  所以这杯茶,他是喝呢,还是不喝呢?
  …
  一个小时前。
  伊万带着自己的亲信,被秦兆锦亲自迎入宅中,请入书房内密谈。
  病痛和衰老无时无刻不折磨着这具陈朽的躯体,每日每时,当他看到那些年轻的、健康的Alpha时,嫉妒的毒蛇便开始啃咬他的心脏。
  尤其是那些优秀漂亮的年轻人,秦兆锦每每看到他们,再一联想到垂垂老矣的自己,便恨不得将他们折磨致死。
  要不是早与伊万搭上线,他是绝不会收下昭瑶和巫商这两个年轻人的。这些年,他捏着鼻子,不但眼睁睁看着他们在他的地盘上卖弄能力、收买人心,还得装成个和善的上司。每次被属下笑着奉承,说他“知人善用”、“慧眼如就”,他连吃人的心都有了。
  但不行,这两个小崽子背后站着傅白雪和零,哪个他都惹不起。只能一直忍着,忍到现在。
  甫一落座,秦兆锦便迫不及待地问:“戈鲁别夫先生,这次匆匆来到燕北,是出了什么急事么?”
  伊万早看出他那点心思,也不点破。大概是和八区人混久了,这个斯拉夫人也学会了打机锋那套,此时只是笑,吐出了一口略带口音的汉语:“并非急事,而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秦兆锦喜上眉梢,他的眼睛眉毛都喜得恨不得当街跳舞了,却还要按捺着装傻:“是什么事?……难道说?”
  伊万大笑着点头,他取出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亲自打开随身携带的密码行李箱,从中拿出一管药剂。
  药剂被密封在十毫升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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