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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见光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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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心有点湿,在她肌肤上用力走过,那一夜身上留下的力量就这样被抹掉。她睁着眼,看着屋顶贴着的夜光星星纸,像野营那晚明朗的天空,篝火,鸡尾酒,还有肩膀……

    眼睛忽然有点痛,她轻轻地,轻轻地合上眼帘,依然多余出一颗泪滑到枕边。

    他终于在她身后摸到了那一排小挂钩,突然的崩开,身上的束缚解脱,胸口凉凉的,她猛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在他要俯下身的一瞬间,她忽然一阵恶心!抬手用力撑住,“不要!”

    欲//火燃烧,平常文弱的it男力气大得惊人,安小素两手撑不住被他死死压住,急得叫,“走开,你走开!!”

    “我要你,小素,听话!”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这样!”

    “总要这样的,你,你不再让我等了!”

    被他握了两手压得动弹不得,埋头下来,安小素急得咬牙,“呃!”

    浑身虚弱冒汗,越挣扎越无力,无望之中,她像困在笼子里的小兽 ,扭头照着他的手腕一口咬了上去。

    “啊!!”

    秦宇疼得一把甩开她,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那深深的牙印几乎要渗出血珠来,气得骂,“安小素!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没吭声,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他妈真是有病!!”

    秦宇气得一把打翻了靠垫砸在她身上。

    ……

    周日。

    一大早,林虹就往兰溪东路来。下周三小素随着分部人马往江州去,秦宇昨天下午就跟着it的设备车先走了。听说他们已经把小素房里所有大件的东西都搬到了他那边,现在林虹就是要过去帮着最后打扫、收拾交房。

    林虹上了楼,发现大门虚掩着。推门进去,厨房里已经全空了,走廊墙壁原先挂着小素用一堆破东烂西做的立体工艺画也都摘了,留下一个个灰色的方框。

    进到卧室,她常喜欢窝在上面的红色拇指沙发和钢琴漆的单人床都已经搬走了,可是衣服、鞋子有的还挂在柜子里,有的摊在箱子里,还有散落各处的书、抱枕、毛绒小熊,一片凌乱。

    人呢?

    林虹正要转身出去找,看到了书桌后那双五指卡通袜子。

    走过去,书桌和阳台门之间的地上坐着一个人,一件宽大的白色卫衣,一双袜子,正出神地看着不远处那只翻倒的小熊。

    林虹蹲下//身,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怎么了这是?”

    “姐……”

    “嗯,”

    “我和秦宇睡了。”

    “啊??”林虹吓了一跳,“真的啊??”

    她笑了,埋头在膝上半天不动。

    林虹一巴掌拍到她身上,“你丫的,吓我一跳!”

    安小素抬起头,“我不行啊。一脱了bra就觉得冷,看他,就觉得……恶心。”

    林虹这才看到她眼睛里布满血丝,木呆呆的,半天也不眨一下,“你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想跟他睡。”

    “小素,”林虹握了她冰冷的手,心疼道,“咱不跟他睡,啊?你病了,又太累了,回家去好好休息休息,跟老爸老妈谈谈心,也许你会发现……”

    “我会发现,我更爱秦宇了……”

    沙哑的声音幽幽的竟然带了一丝戏谑,林虹才觉得自己的话没意思。秦宇是她老爸选定的完美女婿,回家去,只会有更多“温暖善意”的劝合,让这个没有立场的乖乖女义无反顾地去爱他。

    回江州,这好像是一切本来的起点,又好像是终点。

    安小素的终点。

    “小素,婚不能结。至少不能急着结,要等等看,等到……”林虹一直以过来人的身份自诩,可此刻看着面前这一双无神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等什么?

    人生从来都不是公平的,爱情更不是。难道要劝她为了一份虚无缥缈、还没有到来的爱情放弃门当户对、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的婚姻吗?

    更何况,她现在心里横着的是那样一个男人。



    第21节

    岳绍辉……

    秦宇乏味,跟着他也许没意思,可至少有平平淡淡的安全;如果非要痴望岳绍辉那样的男人,飞蛾扑火,弄不好,会把她烧焦的……

    秦宇如果不是个好的选择,岳绍辉,更不是。

    林虹的沉默反倒换来了安小素的安慰,“好了,我没事。我们收拾吧。”

    “哦,好。”

    两人起身,安小素好像已经坐了很久,腿发软,一步没站稳,扯了一把桌上的衣服。

    啪,清脆的一声。

    两人低头,是那块omega,很清晰的一条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肆无忌惮

    愣了一会儿,安小素俯身捡了起来。

    看她眼睛直直的,脸色都有点变,林虹握了她的手,“摔了就摔了,一块旧表,别再戴了。”

    “我去修!”

    这一声特别干脆,林虹忙劝,“表壳都碎了,修不了了,算了。”

    “可以修的,补补就好了!”

    刚才蔫了吧叽的人突然像打了鸡血,抓了桌上的钥匙就要走,林虹一把拉住:“小素!”撸起她的袖子,“你看看,你的水晶表多漂亮,还要一块旧表干什么?”

    “这是现场带回来的,留作纪念。”

    “有什么好纪念的,你是做工程的,以后有的是现场去。”

    “可是这个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因为那两个月,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

    甩开她的手,安小素大步就往外去,林虹叫,“小素!没有就没有了,既然回不去,还一直想着干什么?”

    人刚走到门边,突然顿住。几秒钟,回过头,“想着都不行么?为什么想着都不行??”

    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林虹一句没接上,她忽然皱了眉,“我妨碍谁什么了?是,我是疯了两个月,我不是个好女孩。for your information ; i think i never was。(不瞒你说,我觉得我从来就没是过。)在现场的时候,我谁也不想,一分钟都没想过,谁我也不想!如果这是错,我罪大恶极。”

    她一个字一个字说着,眉头越皱越紧,人像恍惚,又似乎特别清醒!

    “我根本就不想回来!可是我还是回来了,回来被米娅折磨,回来接受这个damn戒指!每天讨论房子、结婚,连单车都不能骑!我按部就班,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是原来那个特别无聊的安小素,有什么问题吗?我不该做、不许做的,只在心里想一想,在心里做一个坏人,没有妨碍任何人,有什么问题吗?”

    “这两个月真特么有毒,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米娅真是罪魁祸首!”

    “可就为这两个月,我要感谢她一辈子!否则,我永远都不知道还有个地方可以那样活着!”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小素!你还不明白吗?那不是个地方,是个人!那个人是你老板,是个永远都不会为你停留、还随时可能让你丢饭碗的人!那是个梦,就让它永远是个梦吧,你回不去了,安小素!”

    “不,那不是个梦,做梦我也不会有那么放纵的想象力。回不去就回不去!有那两个月,我至少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至少知道,原来我还可以这么坏、这么疯、这么开心!如果再有两个月,我憋屈一辈子都知足了!!”

    一句话喊出来,她突然愣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一动不动,林虹轻轻握了握她,“小素,小素?”

    忽然,桌上的手机响了。声音很大,上面亮着秦宇的名字,可是安小素僵得像个雕塑,还是不动。

    手机响了半天,好容易安静。林虹正要开口,手机又响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她接起了电话。

    “你人在哪儿呢??”

    听筒里的声音很大,林虹听得清清楚楚。

    “在收拾房间。”

    “收拾房间??小素,你又在撒谎!我从七点打到现在,两个多小时,房间里的电话根本没有人接!”

    嗯?林虹纳闷儿地回头,见床头柜上的电话被靠垫打得歪在一边根本就没放好,正准备提醒小素给他解释,听筒那边却一点空隙都没留就又喊起来。

    “你又到哪儿疯去了?怎么我一走你就不能好好儿的?你让我怎么放心??说,现在在哪儿?”

    靠!林虹从来没有听到过秦宇这样说话,这种家长风像在训一个无知的孩子,只觉得一股火冒上来,牙都痒。

    “在我的房间。”

    她居然还在答,而且这么平静。看着她直直的红眼睛,林虹心里忽然很疼。

    “你!算了,先不说了!”那边似乎强压着怒火,“我忘了带身份证,你来的时候记得带上,还有你的。公司给单身员工租了房子,我没要。我给咱俩租了一间,你不要等大车了,今天就坐晚上的动车过来。我去接你。”

    “我不。”

    “为什么不?非要多等那两天吗??”

    她轻轻地提起一口气,提得很高,慢慢放下,一字一句,“因为,我不去江州了。”

    听筒那边停顿了几秒,随后就是更乍耳的声音,“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去江州了。”

    “这是公司的调令,你要干什么??”

    “我管他什么调令,反正,我不去了!”

    “安小素!你在闹什么??”

    “我在通知你:我要分手!”

    “小素,你这是干什么?”听筒里的声音终于添入了疑惑,却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气势,“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这样?”

    “出了什么事?出了我不爱你这件事。为什么突然这样?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特么从来就没有爱过你!”

    “安小素!!”那边大怒,“你吃错了药了??今天究竟到哪儿疯去了?又听了什么鬼话?妈说的真没错,就不应该让你留在凌海!”

    “今天我还没开始疯呢,现在马上就要去疯。从现在开始,我特么去哪儿疯都跟你和你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安小素!!别胡说八道,我真是惯坏你了!”秦宇气得发抖,“你到底想干嘛??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you are not the sencodn best; and this is fucking wrong!!”(你不是第二最佳,这特么根本就是错的!!)

    一句喊完,她声嘶力竭,她用力摁了电话,啪一声扣在桌上,咬了牙大口吸气。

    林虹瞪大了眼睛,半天才蹦出一句:“我靠!你特么太帅了!”

    安小素转回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带了笑,忽然好可爱。低头,用力把戒指拽了下来,又急忙去摘手表,一个手打不开,林虹赶紧上手帮忙。

    这两件东西像有千斤重,一旦卸下来,安小素立刻觉得自己像条小鱼浮上了水面,可以呼吸,可以游动,可以飞起来!!

    “姐!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骑单车!我要去骑单车!!”

    “啊?你,你穿上衣服啊,外面冷!!”

    ……

    细雨朦朦,扑在脸上薄薄的水雾。一辆白色的单车从小区里出来,正赶上一个绿灯,一个轻盈的滑行就转上了单车道。

    周末的雨中,行人步履匆匆,遮着五颜六色的伞。老街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扭着秃枝透下天上的雨湿,单车上的人直起身,探向雨中,天地间,独自享受清凉的雨新。

    她用整个身体在踏车,单车摇摆得像音符,一路欢跳着往前去。

    拐过街角,远远看到那家著名的花园酒店的拜占庭式圆顶。她的心怦怦地跳起来,原来他就在这么近的地方,随时都可能离开的地方。心跳得慌,脚下更用力。

    酒店没有单车道,安小素推着车跑进去丢在一旁的花坛边,湿漉漉跑到酒店前台,“请帮我找岳绍辉岳先生!”

    脆生生的声音引着一身笔挺制服的前台经理端详眼前这个女孩:夸大的白色卫衣快到膝盖,正中是个穿着粉色泡泡裙的米老鼠,下身五分的紧身裤,五颜六色的棉袜嘟噜在脚踝,脚上一双小白鞋,这是从哪个大学宿舍早起的盥洗室里跑出来的??

    他不得不费了些力气才保持住职业性笑容:“岳先生留了口讯:他今天要出公差,晚上九点以后才会回来。”

    嗯??出公差?安小素愣了一会儿,悻悻地抬手抹了抹湿湿的刘海儿,他可真忙……

    从花坛边捡起车,酒店里的车不停地往外出,她被挤在一边,淅沥沥的雨中无聊地等着。

    忽然,从门口进来一辆大越野吉普,看着那熟悉的嚣张,安小素几乎兴奋得要跳起来,正要大叫,那车已经呼啸着往地下车库去了。

    愣了一秒钟,安小素飞快地跳上单车,在一阵汽车喇叭的尖叫声里蹿了出去。

    绕过自动横杆,一路放闸冲了下去。地下车库阴森森的空旷,早看不到那辆大吉普,可是隆隆的马达声还在,她奋力踩着单车冲着那声响去。

    刚刚拐上匝道斜坡,马达声停了,她正心急,一眼看到那高大的人一身黑色的风衣从车里出来,心立刻跳了出来,大声叫,“tony!!”

    岳绍辉猛回头,omg!!阴天的地下车库,光线极暗,可是匝道上一只粉色的卡通米老鼠欢快地踩着单车,明亮得像从哪里掉出来的小抱枕。

    “tony!!”

    单车滑下来,快到他身边,她丢了车借着那股惯性冲他连跑带跳地奔了来,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用他的支撑也能跳到他肩膀上!

    眼看着人扑了过来,岳绍辉咬了牙,想非常威严地保持距离,可是那只兔子已经肆无忌惮地扑了过来,如果他不接着,她立刻就会扑到水泥墙上去或者旁边的车上去,而她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可能性的存在。

    她一下子跳起来,被他的大手稳稳地托住了腰肢,她笑,很轻快地跳在他腰上,缠住,低头,紧紧地搂了他的脖子,把自己一身的雨水贴着他,啊,好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冒泡,也不打算收藏,只是看看,然后把鸟抛弃么?

    ☆、车库show

    怀里的人趴得很实在,完全的,软软的,乱蓬蓬的丸子头肆无忌惮地蹭着他的脸颊。

    从下飞机到现在,三周不到,岳绍辉觉得自己已经被这只兔子折腾得有点头晕,之前就决定在她蹦跶回来之后很有必要就项目的稳定性与change management(变更管理)给她再好好上一课,至少要懂得做trending (趋势分析)。

    然而现在这个姿势让他完全失去了开场的气势,她卫衣的领口很宽,灌得他口鼻中都是她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霜,像甜甜的糖果,一种不可以被破坏的嗨皮味道,甜得他的眉头都皱不紧。大手摸到冰凉的腿上,一开口就低了好几度,“不冷么?”



    第22节

    “嗯,冷呢。”

    明明跑得一额头的汗,她却答应得很积极,因此更有理由在他肩上趴紧些。

    一手托着,一手打开风衣将她的腿遮住,“找我有事啊?”

    “嗯,”安小素略略直起身看着他,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连一点点的笑都没有,只是鼻尖和鼻尖的距离很近,他的威严被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搀和得很帅,她轻轻抿抿唇,“我不去江州了。”

    “谁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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