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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风继续吹-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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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悉风没有拒绝。
  别扭后的单独相处,一开始那段路,双方只是并肩走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心不在焉地欣赏山林风光。
  直到盛悉风收到了侯雪怡的微信。
  消息太长也太啰嗦,看得出经过字斟句酌,她不耐烦看,正好江开在旁边正大光明“偷窥”,她干脆把手机塞给他:“你给我总结一下。”
  江开一目十行地读完,侯雪怡的大致意思是反省自己的愚蠢,居然没想到她就是江开的老婆,为那些不当言论、以及勾搭江开的越距行为道歉。
  盛悉风越听越不对劲,皱眉:“她没说怎么解决她在学校给我造的谣,以为我不知道吗?”
  “她造什么谣了?”江开也皱眉。
  盛悉风:“说我跟已婚男,哦,也就是你,有染。”
  “……”江开直接无语住了。
  盛悉风拿回手机,简短回复。
  “不澄清你造的谣?”
  想想侯雪怡那个脑子,她不放心,发完又补充一句:
  “别替我公开私事”
  侯雪怡在那删删减减地打字,半天没发新消息过来,盛悉风懒的再等,一句“装傻就没意思了”结束对话,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虽然阳光很盛,但山上海拔高,气温偏低,山风吹在手上凉飕飕的。
  又走出几步,江开问:“你不用跟我道个歉?”他叹气,可怜装的挺像回事,“我的房间,行李都给我扔出去了……”
  盛悉风还没跟他算账呢,他倒自己凑上来了,她冷笑一声:“你少在那贼喊捉贼,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你要装傻耍我一中午。”
  “你不会问?”江开半分悔意都没有,“憋不死你。”
  要不是看她实在气得可怜,他都想耗到晚上,叫她有嘴不知道说话。
  “谁憋死了?要不是她差点舞到我家人面前,我才懒得管你。”盛悉风顺便给他立规矩,“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玩,但别来烦我,更不能让家里知道。”
  “谁在外面玩了?”江开觉得自己很冤,讲述自己和侯雪怡的全部渊源,“那天酒吧碰到她——偶然的,你知道的我没加她微信,那天赵……”
  他思索片刻,想不出拦车男的名字:“就拦车那男的,他也在,两个人就认识了呗,这趟就是他带她过来的,他们两个还住一屋呢。”
  盛悉风怎么听不出来,他把自己跟侯雪怡撇得干干净净。她不由轻嗤:“是吗,我看你们回回都聊的很投机啊。”
  江开头一次见侯雪怡,侯雪怡大胆找他搭讪,他正准备婉言相拒,一抬眼看到了盛悉风,很巧地,她穿了和他一样的大衣。
  回想起前不久,她内涵spa馆的服务生一个劲看他的事,他忽然很想知道,这次她又会有什么反应。
  人是一种很矛盾的生物,高中那会盛悉风屡屡坏他好事,他真的快被她烦死了,但等她不管他了,他好像更不爽。
  可能这就是人性的扭曲。
  第二次见侯雪怡,俩人碰巧在同个酒吧过跨年夜,她大老远发现他,又一次前来搭讪。
  “我可以坐这里吗?”她笑吟吟地指指他身边的座位。
  他不解,这个女生明明见到他和盛悉风穿“情侣装”了,居然还敢来勾搭他。盛悉风果然只会窝里横,她在学校到底什么地位,该不会是个受气包吧?
  他冲身边空位歪一下头,“请坐”的意思。
  他倒要看看这姑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如果有必要的话,得敲打一下。
  从小,他跟沈锡舟对盛悉风就一个原则,他们怎么跟她唱反调都是他们的事,但别人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
  侯雪怡施施然入座,俩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他问了她的基本情况,年级专业之类,但没透露任何自己的私人信息,全四两拨千斤地糊弄了过去。
  几杯酒下肚,侯雪怡终于问出了困扰她好几天的问题:“你怎么没加我微信?”
  她很了解男人,那种委屈又小心翼翼的样子,非常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什么?”江开装傻。
  她靠近他耳畔:“我说,你上次为什么没加我微信呀?”
  江开没回答她,视线定格至侧前方一处昏暗角落。
  侯雪怡顺着他的视线,和赵梦真来了个四目相对,赵梦真的眼睛简直要喷火,她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然后扭头就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这是要打小报告的节奏。
  “不怕学姐撕你?”江开目送赵梦真走近卫生间,偏头笑眼看侯雪怡。
  反正已经坐实了抢人,抓紧时间拿下目标才是王道,侯雪怡凑他更近些:“怕呀,她们撕我的话,你会保护我吗?”
  江开叹气:“我都自身难保了。”
  他这么说着,可他的表现分明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根本没把后院起的火放在眼里。
  侯雪怡压低了声线:“是不是我甜头没给够啊?”
  “什么甜头?”他心领神会地问着。
  侯雪怡受到鼓舞,攀着他的肩膀,贴近他的唇。
  江开端起酒杯,恰好避开。
  侯雪怡的脸堪堪停在他耳后颈侧,闻到他身上的香味,不知是香水、还是洗发水沐浴乳,或者洗衣剂散发的中性木质香,淡到几乎察觉不出,几乎贴着他的皮肤才能辨出其中雪松和鼠尾草清爽的味道。
  她吃不准他躲开的举动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不敢再贸然碰他,正好也确实喜欢这个味道,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转移话题:“你身上什么味道这么香?”
  “好闻?”江开扯起衣服领口抖两下扇风,笃定地说,“沐浴露。”
  “我好喜欢这个香味。”侯雪怡说。
  江开微微偏头打量她,流光溢彩划过他的脸庞,他在氛围灯里笑得她心旌摇曳:“想不想get同款?”
  夜场的老手了,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潜台词。
  他在邀请开房。
  侯雪怡慢慢将颊边头发拢到耳后,极尽妩媚:“好啊。”
  “牌子不知道,我也是老婆给买的,你去街边小卖部挨个闻洗洁精,肯定能找到。”在侯雪怡欣喜转惊愕的眼神中,他慢慢起身,眼神声线依旧暧昧如情人的凝视和低语,“她一个人在家,我先回去陪她了。”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江开不便说给盛悉风听——这要怎么说?
  自己听了都觉得变态。
  而且他真的好奇女生的脑回路,他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打死他都想不到侯雪怡居然以为他的老婆另有其人。
  盛悉风也是,他不懂她为什么看到侯雪怡就怀疑他乱搞,明明同行有这么多男人。
  说到这个,盛悉风也有点苦恼,回首整个侯雪怡事件,都对她的爱情观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侯雪怡喜欢你,却可以跟别人一起出来度假。”
  除此之外,江开可以在知道侯雪怡对他有意思的情况下,放任她与自己同行。
  拦车男明明在酒吧看出侯雪怡喜欢江开,他还是可以带着她一起出来玩。
  还有拦车男可以一边和侯雪怡牵扯不清,一边向别的姑娘示好。
  也许因为她没谈过恋爱,所以她的爱情观十分理想化,非黑即白,没有模糊地带,喜欢就是喜欢,眼里容不下其他人,身边更容不下其他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给一丝甜头。
  “她对我算哪门子喜欢。你的想法太孩子气了,小心被人骗。”江开本想打破她的理想主义,临到嘴边又改了口,“算了,你懂那些也没用,反正你又不谈恋爱。”
  “你说说呗。”盛悉风说,“万一哪天我要谈。”
  江开睇她:“你都结婚了,还要跟谁谈恋爱?”
  这盛悉风就不能忍了:“就准你在外面招蜂引蝶,我不行?”
  “我在外面干嘛了?”江开莫名其妙。
  她沉默一下,干脆直言:“你敢说你外面没有女人。”
  对他的私生活,她一直采取不想、也不问的方针,说完全不介意是假的,只不过图个眼不见为净罢了。
  既然今天把话说开了,她也想听个明白话。
  “我为什么不敢。”江开更莫名,“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虽然是出乎意料的答案,但盛悉风信。
  他是很坦荡的人,如果有,他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江开看她沉思不语,催促道:“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一会我又平白无故被你扔行李。”
  “……”盛悉风口袋里的手微微蜷缩一下。
  不好意思,她在想既然他外面没人,回家为什么不吃饭。
  这可不兴乱说啊。
  “没什么,我不想走了。”她遥望小屋的方向,看着不远,但走了半天,还是那个距离。
  江开说:“我想走,吃撑了。”
  “那你走吧,我要坐车。”盛悉风使唤他,“你帮我给前台打个电话。”
  江开不肯:“要打你自己打。”
  盛悉风:“我没有前台电话。”
  “那你就走。”他嫌一个人走没意思。
  “我走不动,要么你背我。””盛悉风不肯迈步。
  “你想得美。”江开递出一只手,“拉你上去行吧?”
  盛悉风看了看他的摊开的手掌,没有去牵他的手,她两个手掌合抱住他的胳膊,身体往后仰,力全卸给他。
  疾风呜咽,阳光在树间跳跃。不见市声的山野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么拉着她走了几分钟,挂着个人本来就累,还是上坡路,江开不由埋怨:“我靠,你倒是也走几步啊。”
  盛悉风:“你自己说了拉我的。”
  两个人拉拉扯扯,龟速前进。
  身后传来车辆行进的声音,二人回头,只见丛林掩映间,一辆红色的酒店摆渡车远远驶来。
  盛悉风眼里爆发喜悦的神采,松开一只手,冲来车挥手示意。
  江开知道这车她坐定了,也只能停下来陪着等。
  摆渡车慢慢降速,停在他们身边。
  透过车窗,看到里头坐着沈锡舟。
  自己人更好办事,盛悉风迫不及待上前。
  沈锡舟先她一步,打开摆渡车移门:“干嘛。”
  “沈锡舟,捎我们一程。”盛悉风改口,“哦,就我,他要步行。”
  沈锡舟视线从她仍扣在江开臂弯间的手上扫过。
  盛悉风这才发现她和江开还没分开,连忙松手。
  沈锡舟一本正经丢下一句“没位置”就重新把门关上了。
  盛悉风:“……”
  她对着远去的车辆,目瞪口呆地站了会。
  沈锡舟这个表现,这个眼神,她可太熟了。
  这他妈,是嗑cp啊。
  作者有话说:
  嗑人者恒被人嗑
  前章忘记强调,度假山庄只有沈家和赛车队伍两行人,所以悉风知道侯雪怡肯定和江开一伙的,特此补充。


第19章 
  摆渡车七弯八拐; 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如果沈锡舟单纯出于兄妹恩怨不让盛悉风上车,那好办,骂他她在行; 她能从山下骂到山上;心情好的话,她还会在晚上家族聚餐的时候提上一嘴; 当然大家都长大了; 这招对沈锡舟已经没有太多杀伤力,最多让他耳根不得清净。
  但他搞这一出,盛悉风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有点类似读书那会; 有绯闻的男女同学被班里同学起哄。当两个人先后站起来回答同一个问题; 当两个人的名字紧紧挨在成绩排行榜上……都是微不足道的事,但足以在那个青涩的年纪引发一场小地震。
  老师一个人在讲台上莫名其妙:“笑什么呢?”
  然后大家笑得更凶。
  或许老师也心知肚明,只不过配合着装傻。试问哪个班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青春用高度相似的招数路过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留下浓墨重彩的痕迹; 余生都不会褪色。
  它从未失手。
  盛悉风读高中那会; 人已经彻底长开,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很多; 随着龙天宝出师未捷身先死; 后面几个追求者也无一例外惨遭江开和沈锡舟敲打,后来就不太有男生敢公开追求她了。
  但谁谁谁在寝室夜话里表达了对她的好感,谁谁谁在路上遇到她的时候频频回头; 谁谁谁对她特别殷勤; 还是会在学生之间流传开来。
  被班里起哄的滋味她并不陌生; 感受谈不上好; 或许一开始还能满足下虚荣心; 次数多了; 就只剩尴尬。
  沈锡舟毕业、江开复读高三、她读高二的那年,是她和江开关系最好的一年,因为沈锡舟不在,她和江开有了很多单独行动的机会。
  孤男寡女,又是外形极为相配的两个,难免惹来旁人的猜臆。
  绯闻发展到最热烈的时候,江开毕业了,鸡飞狗跳三人组驻守远桥中学的成员只剩下盛悉风一个。
  准高三的课业变得极为紧张,所有的副课和自习课都改成主课,各科老师的喉咙也有些吃不住,所以有时候老师会把两个兄弟班的课调到同一节,然后让其中一个班搬着椅子坐到另一个班一起上,为老师省下一节课时。
  盛悉风记得那是高考后的几天,他们班到隔壁班上数学课,数学老师上课上着上着,就说起了题外话:“今年的数学真的太难了,可以说非常变态,最后一道大题完全超范围了,平均分创近20年新低,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越难就越拉大贫富差距,诶,有几个学生吧,不管你把题出成什么样,他就是能给你解出来。上届高三一班的那个江开,估分就满分。”
  全班同学的目光都汇向盛悉风,已经开始有好事者发出低笑声。
  这还不是高潮,高潮是就在这时,窗外走过数学老师口中的传奇,白色带领T恤,灰色运动裤,单肩书包,侧脸精致,身影挺拔,盛夏的阳光落了他一身。
  因为不是在校学生,所以堂而皇之拿着手机看。
  谁也没料到他一个毕业生这会居然出现在学校,短暂的怔愣后,整整两个班的起哄声像一声响雷,轰然爆发。
  此起彼伏的拍桌,口哨,尖叫,跺脚,怪笑……连老师都因为说曹操曹操就到的意外惊喜,在讲台上笑得直不起腰。
  一个班就够闹腾了,更别说两个班,那威力可想而知,不知是不是盛悉风的错觉,似乎连窗户都震了震,她的耳膜有好几秒钟的不适。
  这是她第一次因为江开被全班同学起哄,他俩不在同个年级,课堂上没什么谈及他的机会。
  和从前一样,她仍然觉得尴尬和羞赧。
  但本质和从前截然不同,因为除此之外,更是甜蜜的默许,和数日不见的思念涌流。
  和喜欢的人的名字连在一起,是不会觉得反感的。
  那天江开回校是为了办一个出国留学的手续,听到教室里几乎要掀翻房顶的喧哗,他下意识往里望,一眼在八十几号穿着同样校服的人里面捕捉到盛悉风。
  教室里已经快炸了,盛悉风根本不敢再看他,低着头强装镇定,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急剧升温。
  这么闹了有大半分钟,数学老师再三镇压纪律,教室里才逐渐恢复平静。
  盛悉风悄悄抬头,窗外已经没有江开。
  校服口袋里的手机连续震了几下,不出所料,是他的信息。
  比沈锡舟帅一点:“我回来开证明”
  “给你带了点吃的,放你桌子上了”
  很反常地,他绝口不问那番起哄。
  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当然明白教室里的起哄代表着什么。
  她更不会上赶着提。
  两人全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今时今日,沈锡舟凭着特殊的身份和巨大的反差感,一个人、轻描淡写,制造了两个班的效果。
  和当年一样,二人都没有就沈锡舟的反常行为发表任何见解,沉默了两三秒钟,江开率先迈步:“走吧。”
  “哦。”盛悉风老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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