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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继续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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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的问题都还好说; 要是江开也闹个惊天动地的早恋传闻; 等于明晃晃往盛家千娇百宠的小公主头上盖绿帽; 那还得了?
  好在江开身边的女生性质更像是关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 暧…昧有余; 真情不足; 而且任期很短,抓不到什么具体的把柄。
  于知南提心吊胆的,管不住儿子,就一个劲给“儿媳妇”放权:“你要是看到他乱来,想打想骂你说了算!除了悉风,江叔叔和于阿姨不可能同意他跟别的女孩子。”
  江开在旁边听到得无语,她用得着别人教吗?本来就很会坏别人好事。
  他指着盛悉风问他妈,故意挑事:“你意思是我跟她谈就可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她,好像她只是他用来跟父母唱反调的工具人。
  那话里威胁的意味甚重,于知南瞪他:“你敢?高中生的首要任务就是学习。”
  江开身上最严重的问题并不在于早恋,而在于他对梦想的极度执着。
  他已经成年,高中生涯也即将落下帷幕,这意味着他不再需要监护人,法律上来说,他完全可以决定自己想过的人生。
  江邵于知南夫妇俩的态度也非常坚决。
  无数次的斡旋和争吵过后,江邵直接告诉他:“你有种别拿家里一分钱的话,就可以去追求你的梦想。”
  听似是妥协,实则是断了江开的后路。
  有句鸡汤说,梦想面前人人平等。
  至少这句话在赛车手身上完全不适用,放眼这个行业,车手几乎无一例外,拥有一个相当富庶的家庭,他们的职业道路建立在金山银山之上,荣耀背后堆砌着一串串的天文数字。
  这是富人的专属游戏,普通人连拥有入场券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没有来自家庭的支持,他的梦想之路寸步难行。
  *
  高三拥有单独的教学楼和单独的作息,不过盛悉风见到江开和沈锡舟的机会不算少,这得益于她交了个腐女死党。
  最初发现纪寒每天早操和饭点时间都会想方设法跟两个男孩子制造偶遇、还时不时拉着她去高三的地盘闲逛的时候,她的心情非常复杂。
  沈锡舟是她哥,虽然她屡屡威胁他要给他告家长,让他没法舒舒服服谈恋爱,但如果别人试图破坏她哥的感情,她也是不同意的。
  至于江开,她还没有跟纪寒说过自己和江开之间有婚约,别的女生肖想他的话,她还能理直气壮上去肃清一波,但如果好朋友看上他,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是一场友情和亲情爱情的搏斗。
  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盛悉风发现不对劲了。
  纪寒哪个也没看上,她是嗑他俩cp啊!
  盛悉风当时还是一个思想非常正统的小孩,这种男男剧情,她只知道学校里有一部分女生非常热衷耽美小说,她不感兴趣,更没有深入了解过。
  纪寒更狠,直接磕真人。
  对象还是她哥和她未婚夫。
  “虽然他们关系确实好到有点过分,可是沈锡舟有女朋友啊。”盛悉风向纪寒委婉地表达了【我不同意这门亲事】的意思,“而且江开应该也不是gay。”
  “他们要真是,我还嗑不动了。”纪寒神神叨叨的,“咱就喜欢这种直男之间黏黏糊糊的把戏,比爱情还上头。”
  盛悉风云里雾里,虽然没太听懂,但既然不必在友情和亲情爱情之间做艰难的选择,她就由着纪寒去了。
  而且纪寒嗑cp的话,她也顺理成章地,能常常看到江开、常常聊到江开,却不必担心被纪寒怀疑意图。
  十几岁的时候,喜欢就是这么简单,看那个人一眼,就能偷着乐一整天。
  而且在纪寒的耳濡目染下,她很快领悟到了所谓直男间把戏的美好,成功加入cp粉的阵营,为她日后成为狼耳夫妇的cp粉粉头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除此之外,那一年里,她搅黄了江开不计其数的桃花,校外的校内的,低年级的高年级的,清纯的美艳的,三好学生或者不良少女,什么类型的都有,他荤素不忌,来者不拒。
  虽然很多时候,对方女生其实也没那么在意他有个名不符其实的“未婚妻”,但神奇的是,她每次都能成功搅黄,而且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封那些姑娘的口,总之他们两个有婚约的事,并没有在学校内部大规模流传,只有少数几个内部人士之情。
  她当然有错,错在没认清自己的位置。
  但他也好不到哪去,但凡他能有一次坚持,她都不会上赶着管他。
  是他的默许给了她可以棒打鸳鸯的信号。
  但俩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依然是死对头的相处模式,见了面双方从眼神到语言厮杀一番,然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很少同行。
  真正有所不同,约莫发生在两个男生高考前一个月。
  那是盛悉风前16年生命里最自由的一段时间,因为沈锡舟即将高考,是家里的头等大事,沈常沛精力有限,多少放松了些许对她的管控。
  她巴不得沈锡舟天天高考。
  但其实,她更希望沈锡舟永远都不要高考。
  高考意味着离别。
  她经历过这样的感觉三次,幼儿园、小学,初中,每一次他们两个都率先毕业离开,留她一个人在学校里,面对无边的寂寞。
  这一次的离别更彻底,不会再有下一个学段的聚首,他们两个要去到更远的地方,开启完全不同的人生篇章。
  那天,纪寒请假没有来学校,她和邻桌几个女生一块去食堂吃中饭,在路上碰到了他们。
  沈锡舟和庄殊绝,江开和一个高一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昨天还不是这一个。
  她萎靡不振地看了一眼他,径直走了,罕见地,没有上去坏事。
  因为她忽然想通了,反正他马上毕业了,到时候她管也管不到,纠结现在这一个两个的又有什么意义。
  他爱怎样就怎样吧。
  走出几步,背后有脚步声追上来。
  沈锡舟一把圈住她的脖子,跟同行的女生说了句“你们管自己去吃吧”就把她给拖走了。
  学校里人尽皆知他俩是亲兄妹,倒也不会觉得奇怪。
  “哥哥们马上毕业了,择日不如撞日,跟你吃个散伙饭。”
  他笑得真开心,仿佛见不到她是天大的喜事。
  盛悉风挣扎:“不吃。”
  “你这孩子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沈锡舟嫌她不识好歹,“告诉你,再过一个月,你想见我们都见不到。”
  用你说吗?盛悉风白他,一直挣不开他,她有点生气了,但沈锡舟根本不看她的脸色,不由分说把她弄进他们的阵营。
  盛悉风这才发现,那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进了食堂,两个男生让她和庄殊绝先找位置坐好,他们去给她们打饭。
  两个女生面对面坐好,庄殊绝朝两个男生走远的背影努努下巴:“你哥跟没跟你说过,叫你接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盛悉风诧异:“没有啊,他只说今天一起。”
  “他可能不好意思说吧,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庄殊绝笑起来,出馊主意,“你装作不知道,看他俩一会怎么别别扭扭跟你开口。”
  盛悉风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她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座位位置在空调风口下,她只穿着校服短袖,有点冷。
  庄殊绝要把外套给她。
  她不要:“你也会冷的。”
  不一会,两个男生一手各端着一个餐盘回来了,庄殊绝第一时间帮她开口要外套。
  沈锡舟也只穿了短袖,江开放下餐盘,很顺手把外套脱下塞给她。
  校服里是他暖暖的余温残留。
  四人两两坐好,沈锡舟庄殊绝在一边,盛悉风和江开在另一边。
  吃饭期间,两个男生照例一唱一和地控场,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但盛悉风提前得到口风,所以看得出端倪,他俩一直再给对方使眼色,想支使对方开这个口。
  她等了半天没等到他俩跟她开口,倒是等到了另一个重磅炸弹。
  当时她校服口袋里的手机连着震了几下,她一时忘了那是江开的衣服,自然也以为手机是自己的,四下环顾没有老师,便把手机拿了出来,藏在桌下看。
  几条机票出票短信映入眼帘。
  她先是迷茫,等反应过来,她震惊地望向江开。
  江开在旁瞥了一眼,意识到不对劲,想抢手机已经来不及。
  她把手机背到身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他定了高考前一天飞伊斯坦布尔的航班。
  他疯了不成?
  在她质问出声以先,江开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在周围一众人目瞪口呆里,将她半拖半抱着架离现场。


第23章 
  江开拽着盛悉风走到安全通道; 确认四下无人,才松开捂她嘴巴的手。
  两人大眼对小眼瞪了片刻。
  半晌,盛悉风笃定地说:“你要逃高考。”
  眼下这个情况; 再狡辩纯属垂死挣扎,江开的脸色很难看; 有点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但他深知不能在这种时候激怒盛悉风,所以态度格外谦和:“悉风,能不能保密?”
  盛悉风哪是个见好就收的; 一听他这语气; 这称呼,她就知道能敲一笔竹杠,当即拿乔上了,小大人似的盘问起他:“你先说说你要去干嘛?”
  沉默一会,江开实话实说:“去比赛。”
  能让江开放弃高考的; 只可能是赛车; 这点盛悉风早就猜到了,但她还是不理解:“什么比赛这么重要?”
  据她所知; 他如今可以参加的比赛; 应该还不至于要紧到不惜放弃高考。
  江开说:“一个低级别方程式比赛而已。”
  这盛悉风就更不理解了。
  “有车队愿意赞助我,所以我必须去。”和盘托出真相,他再度请求她; “帮我保密; 行吗?”
  他这么说; 盛悉风就明白了。
  江家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支持他搞专业赛车; 他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唯一的出路只能依靠赞助。
  赞助一个车手的费用是天价; 这样的橄榄枝可遇不可求。
  “可是你知道的啊,靠赞助很难走远。”因为江开,她对赛车行业了解甚多,知道能走到世界顶级赛车场上的车手几乎全部出自富豪家庭,早些年还偶尔能有平民车手(所谓平民也只是相对于其它车手的家境而言,事实上也已经倍杀普通人)杀出重围,近年来几乎绝迹,资源早都被有钱人垄断。
  过了好一会,江开说:“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不争取就完全没有机会。”
  盛悉风仰面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向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难掩落寞,但又满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沈锡舟知道吗?”她问。
  江开摇头。
  他要放弃的不是别的,是高考。
  摆在他面前有两个选择,十二年的寒窗苦读和从小的梦想,前者几乎没有风险,后者几近飞蛾扑火。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前者。
  盛悉风是唯一的知情者,她的选择将直接决定他的去留。
  她斟酌了许久,尽管他追求梦想的执着激得她也热血沸腾,但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能想到所有放他离开的后果,江家震怒,亲子关系危机,复读……更遗憾的是,即便他放弃所有,最后的结果也很难如他所愿。
  他很可能,只会更加失望。
  江开等了她很久,在她的长久沉默中,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他连沈锡舟都没指望,又怎么去指望盛悉风可以理解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孤勇。
  他认命,疲倦地后退一步,靠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忽听盛悉风说:“我可以替你保密。”
  他诧异,定睛看她。
  她的神色很正经,不像开玩笑。
  正松了一口气,她下一句话又把他的心猛然提了起来:“但你得带我一起去。”
  *
  接下去的一个月,江开一边假意安抚盛悉风,陪她办好签证,买好机票,一边费尽心思劝她放弃,好话歹话说尽,什么条件都许诺给她,什么利弊都给她分析了。
  盛悉风还是那句话,要去就必须带她一起。
  否则免谈。
  乖乖女疯起来才是最要命的,她自诩参与梦想保卫战的圣斗士,要为他保驾护航,所以有种不怕死的使命感。
  盛悉风开始和他们一起吃饭,二人表面相安无事,实则心怀鬼胎,共同怀揣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私下的联络比过去十几年都多。
  高考前一日,高一高二放假,为高三学生腾考场。
  江开请了人假冒家长,以家中有事为由从学校请假。
  盛悉风则以去隔壁城市听世界小提琴名家的音乐会为由走出家门,这是她头一次被允许在没有家长陪同的前提下出远门,换了往日,沈常沛一定作陪,好在这几天沈锡舟要高考,当妈的实在是走不开。
  她比江开先到机场,即将闯出弥天大祸,她从小循规蹈矩,说不害怕是假的,她满手的手汗,心脏狂跳。
  直到看到江开出现,她像找到依靠似的,跳起来跑到他身边,像个小孩似的拽住他的衣角。
  两个人过了海关,通过安检,登机时间到,二人坐上飞机。
  期间沈常沛打电话给盛悉风问她到哪了,她生怕广播突然播报航班信息让母亲听出不对劲,好在最后有惊无险地应付过去。
  舱门即将关闭,江开友情提醒她:“最后的机会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盛悉风态度坚决,一个劲摇头。
  舱门关闭,尘埃落定,她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成全了江开还是害了江开。
  相比较之下,江开这个始作俑者只觉得万事大吉,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参加比赛。
  飞机穿越云层,航行在三万英尺之上。
  都是从小坐惯飞机的人,早就对飞行中的景色无动于衷,但这次,二人挤在一方小小的窗前,久久俯瞰底下的万家灯火,山川河流,看故乡越来越远。
  他们共同策划了一场盛大的逃亡。
  “别怕,盛悉风。”忽听他说。
  盛悉风侧头看他,两个人坐得很近,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看清他眼神里给人安心的力量。
  “天塌下来有我扛着。”
  *
  事情败露得很快,落地开机的时候,江开的手机涌进无数未接来电和未读消息。
  没两分钟,江邵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高考已经开始,早自习集结的时候班主任发现江开不在,连沈锡舟也一问三不知,只好通知他的家人。
  校方和江家一对信息,这才知道他请了假假,报警得到他的具体去向,可为时已晚。
  “既然你这么能耐,那永远不用再回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江邵怒极反笑,每一个字里都带着万钧雷霆。
  江开一言不发听完,眼波都不荡一下,还有心情捂着话筒跟盛悉风贫嘴:“福星果然命大,还没被发现呢。”
  一旦发现他携带这颗福星潜逃,那才叫真正的世界末日。
  盛悉风心想还不如也被发现了呢,反正头顶这把刀迟早要落下来,闭着眼睛是一刀,睁着眼睛也是一刀。
  早死早超生,省的她提心吊胆。
  江开明白她的意思,冲她做了个口型:“那我说了?”
  盛悉风吓得扑上去捂他嘴。
  算了,好死不如赖活。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到了盛悉风的音乐会之旅原定的返程时间,沈常沛在动车站迟迟等不到女儿,终于发现不对劲。
  她厉声发问:“悉风,你老实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彼时,江开的比赛即将开始,她坐在观众席里,遥遥看着他在车里模糊的身影,烈日下,红色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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