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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风继续吹-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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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盛拓对他的态度一直是默认,不反对,但也不松口,他来了客客气气招呼他,他不来也不惦记。
  盛悉风觉得这个态度挺熟悉的:“像不像你以前的三不原则?”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江开:“……”
  果然啊,男人最懂怎么对付男人。
  盛悉风虽然如是埋汰他,但是一直在明里暗里帮他说好话。
  盛拓都不为所动。
  终于,年关将至的某天晚饭,盛拓似是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过年了叫国庆来家里吃饭吧。”
  时隔半年,江开终于第一次受邀坐上盛家的餐桌,翁婿俩喝了很久的酒。
  盛悉风感慨,爱与不爱的差别真是明显——她指的是沈锡舟和江开,这回沈锡舟还真吃了头孢,没法陪着喝,但他就不跟去年那样走掉管自己看球赛,而是一直在旁边作陪闲谈。
  真神奇,她差点害得这对连体婴决裂。
  好在他们现在又和好如初。
  喝到最后,盛拓语重心长地看着江开:“你没有第三次机会,知道吗?”
  “我一定会照顾好盛悉风。”江开郑重地承诺,“请爸爸妈妈放心。”
  他一厢情愿喊了几个月的爸爸,盛拓安静良久,终是颔首:“嗯。”
  “让你父母家人抽个时间,两家人坐下来好好谈谈。”
  虽然松口,不过盛家仍未留江开过夜。
  江开要盛悉风送他回家:“给你买了花,不小心送错地址了。”
  盛拓让沈锡舟也开车一起去,一会载盛悉风回来,同时放狠话:“你这次要是还一个人回来,就不用回来了。”
  沈·为兄弟两肋插刀·锡舟:“……”
  鸡飞狗跳三人组去了岛湾十八号。
  盛悉风以为江开说的花就是一束,他之前在国外的时候,三天两头给她送花,她已经习以为常。
  没想到是一室。
  客厅成了花的海洋,她都有点无从下脚:“你怎么买这么多?”
  江开说:“庆祝咱爸重新接纳我。”
  到这里他都人模人样的,但没过一会就原形毕露,趁她到处看、拍照之际,两个男生一起打起了新电动游戏,把她晾在旁边。
  盛悉风叫他们别打了:“我快无聊死了。”
  他们看都不看他,沈锡舟更是说:“无聊你先回去好了。”
  “……”耐着性子又等了他们一会,她找沈锡舟要车钥匙,“你今晚睡这吧,我走了。”
  见她来真的,江开终于抬眸看她一眼:“你要不要玩?”
  “我不玩,看不懂。”
  沈锡舟说:“得了吧,她这个智商,玩石头剪子布都不一定整得明白。”
  “谁整不明白石头剪刀布?”盛悉风怒,“你个狗眼看人低的。”
  “行,那我们就跟你玩石头剪刀布。”江开扔下游戏机手柄站起来。
  盛悉风蹙眉:“毛病,这有什么好玩的。”
  “玩点新鲜的。”江开说,“输一次单脚跪,输两次双脚跪,输三次拜。”
  沈锡舟来了兴致,冲盛悉风勾勾指头:“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我嗑俩响头了。”
  盛悉风本来不想玩这种无聊的游戏,被他一激,她也豁出去了:“行,你输了别耍赖。”
  “哦豁。”江开隔岸观火,甚至拿出手机录像,“兄妹决一死战。”


第一回 合,盛悉风石头 ,沈锡舟布,盛悉风单膝跪。


第二回 合,盛悉风布,沈锡舟石头,沈锡舟单膝跪。


第三回 合,两个人都出了剪子,打平,保持不动。
  当兄妹俩都冲对方双膝跪下的时候,这场对决达到白热化程度。
  “石头剪刀哗啦啦啦啦布!”
  答案揭晓,盛悉风剪刀,沈锡舟石头。
  江开在一旁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
  “拜吧。”沈锡舟好整以暇地抄起胳膊。
  这盛悉风能干?
  正要耍赖,江开把她拉了起来:“来,你赢了我,我们跟你就算两清。输了嘛,也便宜你一次性拜俩。”
  这话让兄妹俩都很不满。
  沈锡舟说:“你就是舍不得她磕头。”
  盛悉风说:“凭什么你俩是一伙的?”
  “你们两个不要这么难伺候。”江开说着把保持录像的手机塞给沈锡舟,“帮忙录着。”
  盛悉风现在只想证明自己的运气,反正输了她就耍赖,稳赚不赔。
  开场不利,连输两局,她两条腿全跪下了,而江开还完好无损地站着。
  这个姿势让她非常不爽,迫不及待想把人拉下来。
  正要出拳,江开突然说:“我下把出石头。”
  盛悉风展开一场头脑风暴,他说出石头,肯定是想骗她出布,但他肯定也能猜到她不会相信他。
  所以他会出什么,还真不好说。
  她磨刀霍霍,迫不及待要把场子找回来:“别跟我说你出什么,光明正大来。”
  “石头剪刀哗啦啦啦布。”
  结果拳一出来,他还真是石头,而她随机出了个剪刀。
  头是不可能嗑的。
  “……我不玩了!无聊!我要回家。”
  “你怎么这么输不起?”江开摁着她的肩膀,主动说,“刚才那次不算,行了吧?”
  下一局开场前,他又说:“我真的出布。”
  “能不能信我一次?”对上她怀疑的眼神,他都无奈了,啼笑皆非地低头看着她,“我想输一次就这么难。”
  “你反省一下自己的信誉问题。”
  出拳的时候,盛悉风抱着【姑奶奶倒要看看你出的什么幺蛾子】的心态,试探着出了剪子。
  还真让她赢了。
  江开难得没耍滑头,输了不知道在高兴什么,低头笑看她。
  不知道是不是盛悉风的错觉,他看起来好像有点温柔。
  不等她多想,耳畔一声“砰”,她循声望去,只见一团亮闪闪的彩色纸带弹射到空中散开,被灯光反射一片碎光,然后洋洋洒洒地落下。
  沈锡舟开了礼花筒。
  与此同时,客厅音响播放音乐,是她最喜欢的《蒲公英的约定》,从前流行装扮Q…Q空间,这首歌一直都是她的背景音乐。
  他每次逛她空间都会听到,或许他不会明白,她之所以喜欢这首歌,因为兵荒马乱的青春时代里,她从歌词里听出太多自己和他的写照,尤其那句“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更是让她的心澎湃如潮。
  怔愣片刻,盛悉风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余光里,江开的身影慢慢矮了下来。
  他绞尽脑汁演了半个晚上,为的就是这一刻能够输给她。
  ——这是我在机场临时买的,其实有更好、更大的钻戒在订做,本来打算等它做好,然后策划一个浪漫的求婚仪式,但是我等不急了。
  她回眸,对上单膝跪地的江开的温柔笑眼,和他手上那枚熠熠生辉的全新信物。


第74章 
  盛悉风确实想过; 江开可能还会跟她求一次婚。
  看得出来用了心,钻戒鲜花彩带音乐摄像,还有沈锡舟助攻; 一道把她瞒得死死的,誓要搞出个惊喜的名堂来。
  不在大庭广众之下; 没有外人; 也不强行煽情,符合她对求婚的要求。
  如果她不是跪着的话,她可以给他打满分。
  她没想过; 自己居然是跪着接受求婚的。
  江开沉浸于惊喜制造成功的喜悦中; 还跟沈锡舟盲击了个掌。
  潜台词:这还拿不下你?
  盛悉风气急败坏:“你们倒是先扶我起来啊!”
  两个男人一边笑得东倒西歪,一边把她扶起来。
  “叫你笨,每次都比你先出了,还不知道把握。”江开给她戴戒指的时候不由得感慨,“爱情这场游戏; 我帮你作弊; 你都没赢。”
  “……”
  这话是这么用的?
  梨形粉色主钻底部环绕着6颗明亮式切割副钻,戒圈做成了别致的两道波浪交叉; 华丽但不失秀气; 在水晶灯照耀下流光溢彩。
  盛悉风从小不缺珠宝首饰,虽没有刻意研究过,但见得多了也颇有心得; 只消一眼她就能估算出光主钻就在5克拉以上; 色泽、切割和净度都是上品。
  其实很没有必要。
  她是要弹琴的人; 日常并不适合佩戴这种沉甸甸的钻戒; 即便重要场合需要撑场面; 除开这一枚; 她也已经有了3颗婚戒。
  江开也就最近两三年才开始赚钱,赛车手的收入还算可观,但远不到挥霍无度的程度,尤其他还比较排斥赛车之外的抛头露面,很少接商务代言。
  距她所知,他手头的流动资金很有限。
  总之这颗钻戒,性价比非常低。
  看吧,当一个女生真正喜欢一个男人,就总忍不住替他心疼他的钱。
  江开却说:“要的就是没性价比。”
  性价比和诚意呈反比,性价比越低,诚意越足。
  求婚成功,按照惯例是拥吻环节。
  但沈锡舟不愿意一个人看盟友和死对头两个人腻歪,那种场面他一概称之为不干净的东西。
  眼不见为净,干脆把头扭开了,给他俩腾空间。
  左等右等不见他们喊他,又不敢贸然回头,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长针眼:“好了没?”
  没人理他。
  如是问了三遍,他谨慎地回头一探究竟。
  那两个人勾肩搭背笑得灿烂,挨在一块欣赏他被蒙在鼓里的样子。
  那模样,简直像一对清清白白的哥俩好。
  ——如果江开的嘴角没有沾着一点唇蜜的话。
  *
  过后几天,江盛两家一起碰了个头,商量儿女的婚事。
  家长们把俩人擅自离婚的行为归咎于年轻不懂事、还承担不起大人的责任,所以一致同意这回要等他们更成熟点,再让他们结婚。
  “明年差不多,一个24一个27。”
  江开没有异议,虽然很想早点把盛悉风弄回家里,但一前一后两枚钻戒几乎彻底把他的家底掏空了,他现在确实拿不出钱办场像样的婚礼。
  至于嫁娶流程,毕竟是二婚,大人的意思是低调从简,最好悄无声息,听闻二人准备重新办婚礼,都表示不赞成。
  “一模一样的婚礼办两次,叫别人怎么想?”
  “我们不收份子钱,也不叫闲杂人等,只请一些最亲近的亲友。”
  都这么说了,而且江开花他自己的钱办婚礼,谁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婚期定在次年盛悉风的24岁生日,跟前一回的结婚纪念日一致。
  *
  江开在申城待到二月下旬,就又要离开,准备F1的新一赛季。
  他在盛悉风身边待了整整三个多月,她已经彻底习惯那样的生活,没有时差,所有的分享欲和情绪都能在当下得到反馈,想见他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最多二十分钟,他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盛悉风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建设,第二天送别他的时候神态轻松,还能跟他有说有笑。
  事实上一转身眼泪就掉了下来。
  毫无保留地支持他追梦,一次次送他离开自己,这并不容易。
  好在,赛车是一碗青春饭。
  她不会阻碍他在最好的年华发光发热,只在心里默默祈祷他退役的日子能够快点到来。
  三月中旬,江开的第二届F1正式拉开序幕,有去年的经验傍身,不再是无知懵懂的菜鸟,赛圈对他寄予格外的厚望。
  他没有辜负万众期待,比预想中更燃更顶。
  首站巴林大奖赛,P4。
  第二站沙特阿拉伯大奖赛,P3。
  第三站艾米利亚罗马涅大奖赛,P5。
  第四站澳大利亚大奖赛,P2。
  第五站迈阿密大奖赛,P3。
  第六站摩纳哥大奖赛,P1。
  第七站英国大奖赛,P1。
  ……
  再后面的分赛,他几乎没有下过P3,这一年他的事业如日中天,话题度居高不下,占据冠军的热门预测席位之一,与几名知名老将平分秋色。
  备婚事宜繁琐,江开在国外指望不上,只能辛苦盛悉风一个人联系沟通、决定方案。
  虽然一开始说好的他出钱她出力,但想找他商量却联系不上的时候,她也难免烦躁。
  她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备婚,一个人带两条狗,一个人孝顺两边父母。
  某天问江开一点他婚服方面的意见,他回复已经是六个多小时以后的事,然后上来就是一句“都听你的”。
  盛悉风刚好在跟设计师扯皮现场模拟图的效果,他这种时候撞上来,无异于火上添油,她一下就烦了:“都听我的是吧?那别办了,轻松省事。”
  “怎么生气了。”江开柔声安抚,“我的衣服当然你决定,我结婚本来就是穿给你看的。”
  “谁稀罕。”盛悉风嘟囔。
  江开继续问:“选了哪种?我看看。”
  盛悉风听得出他很累,说话都有气无力的,但没有跟她表现出一点不耐烦,还在哄她,她没法继续跟他撒火,忍不住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点,平心而论,江开并没有当甩手掌柜,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参与到备婚事项中,只是他鞭长莫及,很多事情真的没法代劳。
  讨论完婚服,两个人和好如初,盛悉风想了想,跟他认错:“我刚才不是故意凶你的。”
  江开在电话那头稍顿一下,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温柔?”
  盛悉风以为他接下去肯定要要跟她贫。
  结果他说:“是不是想我了。”
  思念隔着千山万水汹涌翻滚,盛悉风攥紧了手机,低低地“嗯”了声。
  夏休季刚过去没多久,她还在适应期。
  “我就知道。下个月土耳其站,来找我吧。”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好像他就在身边:“我也想你了。”
  她几乎从不主动提去找他,怕打扰他计划,影响他比赛;他也很少提让她去找她,怕她舟车劳顿,自己没空陪她。
  去年想着,等第二年了有经验了,就可以放松些了。
  可等到第二年了,却又因为夺总冠的希望,发条拧得更紧,他比去年还忙碌。
  但他们两个谁也拒绝不了土耳其伊斯坦布尔,去年土耳其站没有参与F1,否则去年盛悉风就一定会去。
  十月中旬。
  盛悉风时隔七年,抵达伊斯坦布尔。
  其实上回过来的时候,她根本无心风景,一门心思全在江开的比赛和对家人的防备上,但真的重新踏上这片土地,有什么沉睡的记忆在脑海中蠢蠢而蠕,一草一木,都令她倍感亲切。
  江开本场大赛再度勇夺杆位。
  正赛,他驾着他的战车排在第一的位置,静待五盏灯灭。
  盛悉风坐在看台上,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年少的梦觉醒。
  仿佛晒到那时候滚烫的太阳,吹到那时候闷热的风,看到那个时候她一腔热血喜欢着的桀骜少年。
  独属于那个夏天酸酸甜甜的气息,都在心底发酵。
  没有什么比年少的喜欢更热烈的东西。
  江开的车率先冲出去的时候,不知为何,盛悉风的眼泪跟着夺眶而出。
  她已经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只剩心跳如狂,爱意汹涌。
  又一次为他声嘶力竭地呐喊,随着他的车纵速狂奔,突破速度的极限。
  筋疲力竭,却又酣畅淋漓。
  盛悉风不是喜欢秀恩爱的性子,和江开恋爱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发过有关他的朋友圈。
  她拍了一张天空的照片,碧空如洗,阳光的金芒从照片一角投落进来。
  定位伊斯坦布尔。
  “风继续吹”
  风继续吹的意思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
  这一年的土耳其大奖赛,注定会被历史记住。
  不仅因为这场比赛期间车手出神入化的操作和胶着的赛况,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一天的赛道上发生了严重的意外事故。
  江开和被尊称为“车王”的阿尔科兹厮杀整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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