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错后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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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陪周临高兴一回。
但酒量这东西,虽说后天能够培养,先天的差距却依旧很大。
比如周临第一次喝酒就直接灌了两杯白酒,并且依旧能保持神智相对清醒的地步,就是第二天醒来后头有点疼。
也比如……像何寒这样,半瓶啤酒就能放倒的人,酒量甚至打不过大部分女生。
“何寒,何寒?”周临放下酒瓶,喊了他两声。
别醉啊,要是何寒醉了,周临觉得自己是没有力气把他扛回去的。
见何寒直挺挺地坐着不动,周临连忙站起身走到何寒那侧,扒拉他试图让他清醒清醒。
没想到他刚一使劲,何寒就毫无防备地向另一边倒了下去,周临吓得连忙伸出手想拉住他,结果被何寒一同带倒了。
骤然失去重心,周临来不及撑住自己,整个人砸在了何寒身上,他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嘴唇正贴在一片温热的皮肤上。
第二十六章 反正不是口红印
周临和何寒坐的位置是米线店里一个偏僻的角落,玻璃隔断和绿植将这里围成了一个独立安静的小空间。
何寒屁股下坐的是一个长沙发,所以摔倒后两人没有掉在地上,而是叠着倒在了沙发上。
现在,何寒仰面躺在下面,而周临则被迫躺在他的身上,因为何寒的一条胳膊压在周临的腰上,让他动弹不得。
毕竟醉酒的人总是力气大得无奇。
然而现在,与其说是周临被限制住了自由,倒不如是他已经被震惊地忘记了行动。
他嘴唇碰到的……是什么?
何寒箍在他腰间的手臂传递过来的热度,和唇下皮肤传递过来的温度,恍惚间竟然达到了一致。
周临全身僵直,不敢动弹,也不敢抬眼去看何寒的表情。
何寒他现在是清醒的吗?
应该不是吧,毕竟他躺在他身上这么久对方都没有反应。
不远处突然传过来的顾客的声音骤然唤醒了周临的思绪,他听见有人要往这边过来,连忙挣扎着就要起身。
就他和何寒现在的姿势,如果被别人看到了……那简直就是太社死不过了!
周临把手伸出来在虚空中乱舞一通,终于碰到了餐桌边沿,然后握住使力试图把自己撑起来,同时左手使劲扯掉了腰上何寒的手臂。
从何寒身上起来的过程里,周临感觉自己上唇好像擦过了什么温软的东西。
周临:“!!!”
起来后的周临,清晰地看到何寒唇下部,下巴上面的位置有一个很浅淡的口红印。
那周临刚刚蹭到的是什么,就很一目了然了。
周临脸色瞬间爆红。
原来他本来是没碰上的,结果刚刚动作时一不小心……
周临的心脏狂跳起来,一下子就把头拧了过去,不敢直视何寒的面庞。
但何寒闭着眼,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呼吸平稳,对周临此刻狂乱的内心一无所知。
此刻的何寒,正做着一个梦。
梦境的开篇,他很熟悉,是那天周临在寝室换衣服的场景。
自那天帮周临换衣服后,他梦到过好几次这样的画面。梦里和现实的剧情也并没有什么分别,依旧是周临的拉链坏了,他走过去帮他拉上,然后他就会醒来。
只是梦里的气温和湿度,似乎都比现实中要高,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仅此而已。
但今天,这个梦有后续了。
拉完拉链后,周临没有跑到试衣镜前去照镜子,而是转过身来看着他。
似有若无的白雾漂浮在他们中间,梦里除了他二人外的一切都被虚化,何寒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周临向他俯身下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
何寒猛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就看到周临在给他擦……下巴?还是嘴唇?
“啊,你醒了啊,太好了。”周临扔掉湿巾,然后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醒了那就太好了,不然我还愁怎么把你抬回去。”周临略显生硬地说道。
何寒看着那张被他扔掉的湿巾,问他:“那是什么?”
周临像是猫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迅速炸毛:“你汤汁蹭上去了,我怕影响你形象,才特意给你擦的!”
何寒却没发现周临略有些心虚的表现,因为他此刻也底气不足。
他之所以会梦到被亲了,原来是因为周临的湿巾不小心擦过了他的嘴唇么?
可为什么他梦到亲他的人是周临?
昏睡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不可能知道是谁在给他擦嘴。
常言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所以他……
何寒连忙打住了自己的思路,不再放任自己瞎想下去。
见何寒醒了,周临就去前台结了账,然后和何寒一起离开了米线店。
两人各怀心思,各有各的心虚,一路无言地回到了寝室。
周临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除了口红掉的差不多之外,其他的化妆品依旧很坚挺地贴在了面上。
虽然以前没化过妆,但周临也是知道卸妆需要用卸妆水的。
问题来了,男寝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周临露出了懊恼的神情,他下台后不应该走的那么快的,至少也得让纪云姣帮他卸了妆再走。
他记得以前在网上看见过,卸妆不干净会对皮肤有影响,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脸因为这种可以避免的原因长痘。
迎新晚会结束后话剧社的大部分同学都出去庆祝了,少有几个像周临一样先回来和自己室友或朋友一起玩,总而言之,他想找社团的同学帮忙也是不可行的。
买一个的话又不太现实,借的话,又能去哪借呢?
在A大里,除了话剧社的同学,周临和其他的女生都不熟。
有困难,找班长,周临给韩连发了条消息。
'韩连:???这可是我的知识盲区了。'
'韩连:……诶别说,我还真想到一人。'
韩连说他作为代理班长在和学校对接材料时认识了一个计科的学姐,正巧周临也住在计科的宿舍楼群里,距离很近,也比较方便。
韩连联系了一下那个学姐得到对方欣然应允的答案后,便告诉周临直接下楼等着就好了。
何寒回寝后一直坐在书桌前,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实际内心处于一种空茫的状态。
眼角余光瞥到周临想要外出的身影,他下意识叫住了对方:“你要去做什么?”
“一会儿有个学姐要过来,我去等她。”周临指了一下自己的脸:“她要借我卸妆水。”
说完后,周临便推开宿舍门离开了。
何寒听完周临的话后,心绪又乱了。
听周临语气,学姐指的应该不是纪云姣,那还有谁?周临还认识什么其他学姐吗?
何寒知道自己不应该管那么多,即使是关系好的朋友也不应该过于深入地去探究对方的交友圈,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
周临关上寝室门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一股孤寂骤然包裹住了他。
何寒手抚上太阳穴,使劲摁了摁。
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吧。
他现在,委实不怎么像自己了。
第二十七章 弄疼你了一定要说出来
在学姐指导下卸了妆后,周临回到了寝室,正好看见何寒捂着头的模样。
“是喝多了头疼吗?”周临看见他这样便后悔了。
他能喝酒不代表何寒也能喝,这一晚上的经历足以让周临对何寒的酒量有了一个鲜明的认知。
他快步走到何寒身后,何寒听见了周临的声音后看放下了手,对他道:“没有,已经好很多了。”
好很多了,那就是其实还在疼。
周临皱了下鼻子。
因为是他劝何寒喝的酒,周临便把何寒现在的一切不舒服都归功到了自己身上。他回想自己以前喝醉时家里人都是怎么照顾的自己。
保姆会给他熬醒酒汤,母亲偶尔会给他按摩。
熬汤对周临来说属实是强人所难了,并且宿舍也没有那个硬件条件。
但是按摩的话,却不是不可以……
白皙的指腹贴在了何寒的太阳穴上,何寒刚想说什么,却被周临止住了动作。
“其实我也不太会啦。”周临手下使力,在何寒的头上移动:“全凭印象瞎摁,要是弄疼你了一定要说出来。”
周临这话就是夸张了,以他的力气和那股小心翼翼的劲头,哪那么容易弄疼何寒。
明明手是在头上移动,何寒却有种被触碰到了心里的感觉。
他抬手扣住周临的手腕,止住了他的动作。
“怎么了,疼吗?”周临一脸茫然。
不疼,但是他心痒。
何寒张了张嘴,嗓音微哑,但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好很多了。”他道:“不麻烦你了。”
周临闻言矮下身子凑到何寒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圈,确认何寒看起来的确无恙后,才收回了目光。
“看来我在这方面还蛮有天赋的嘛。”周临小声道,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关掉灯上了床。
何寒刚刚抓得那下是真的紧,松开后周临甚至能看到淡淡的红印,虽然很快就散掉了。
周临并没有往心里去,就像之前在米线店里印在何寒下巴上的那个口红印一样,只是个意外罢了。
周临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上嘴唇。
虽然只是一触及过,但是何寒的唇好像很凉,但也很软……
啊!他在想什么啊!
何寒听见周临的床位上发出“咚”的一声。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向那边,同时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周临捂着磕到床栏的头,用气声道。
想到了尴尬又羞耻的事以致在床上各种扭动,结果撞到了头这种事,也太难以启齿了吧。
为了面子,他不可能说出来的。
·
迎新晚会结束后,大学生活很快就步入了正轨。
从早八上到晚八的繁重学业,难得的午休还要被叫去参加各种思想道德与政治的讲座,除了各种小组作业,还要抽签选人去参加各种无用又繁杂的校内比赛与活动。
周临对大学所剩不多的期待被彻底磨平。
与他相反,何寒却呈现出一股如鱼得水的态势来。
在又一次看见何寒过了十二点后还在对着电脑写代码,周临忍不住从床边探出一个头来,问他:“你不困吗?”
连熬夜小王子周临都受不了学业的压迫,开始在凌晨前就寝了。
“吵到你了吗?”何寒抬头,显示屏冷色调的光源映照下,他俊朗的面庞显出一种锋锐的气势,但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温和柔软:“下次我可以去图书馆。”
“那倒没有。”周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我就是担心你身体受不住。”
据他所知,何寒又要搞学业又要搞班务,还要打工贴补家用,他又不是机器人,周临很担心他的身体健康。
但周临这话说得,颇有一种“你好虚”的感觉。
何寒掐了一下眉心,然后宽慰他:“明天有个大作业要交,所以才熬这么晚,平常不会的。”
“至于打工。”何寒顿了一下,然后道:“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新工作,钱多也不忙,我已经把其他的都辞了。”
“哦哦,那挺好。”周临没问何寒具体是什么工作,反正就算何寒说了他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都是他知识盲区。
军训结束后的一个月,学校开始组织社团招新,周临作为提前招进来的新生,和学姐们坐在了一起面试新人。
话剧社是真的很冷清,在别的社团门庭若市的时候,话剧社连一组面试的人都没凑齐。
社长姜子向一边在门口徘徊一边叹气,他轻微的骨折已经好了,所以又回来接手了话剧社的事务。
纪云姣拍了拍周临的肩膀:“你去找同学玩吧,看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我们几个大二的完全能够忙得过来。”
能摸鱼,周临自然不会留下来瞎卷。
他在外面逛了一圈,看到了好几个熟人,之前跟他表白的裴淼在舞蹈社,韩连则进了轮滑社和社长勾肩搭背,不愧是社牛的男人。
但周临转了半天,却唯独没看见何寒。
他低头打字给对方发消息:'你在哪?'
他还记得何寒之前跟他说他打算去数学建模社团,但当他走到了那个社团的门口,却并没有看见何寒。
难道是错过了?
手机“嗡”的振动了一声,何寒很快就回了他消息。
'何寒:寝室'
'周临:诶?你竟然没有参加招新吗?'
'何寒:和你一样,之前就和社长打好了招呼然后内定。'
这样啊。周临摸了摸下巴,以何寒的水平,提前招了他其实也并不意外。
'周临:那你今天也可以来看看的嘛,很好玩的。'
这次何寒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他。
'何寒:我不太舒服。'
周临睁大了眼睛。
何寒生病了?
他再问,何寒却没有回他。周临抬头看了眼周围,原本觉得热热闹闹的招新现场对他顿时失去了吸引力,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寝室看看。
路过食堂时,周临驻足了一下,然后买了杯热豆浆,并且告诉阿姨不加糖。
自然是给何寒买的。
豆浆拎到手里后,连周临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还有这么体贴细心的时候。
怀着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和骄傲,周临拎着豆浆回到了寝室,但推开门后他见到的却并非是他想象中的,缩在被子里,嘴里叼着温度计的柔弱又可怜的何寒。
眼前的何寒依旧端坐在书桌前,只是上身多加了件衣服,抬眼看过来的黑眸里少了分冷意,多了一点茫然。
周临大失所望:“我以为你会很可怜地缩在被子里,柔弱又无助地等待我照顾。”说着,他把豆浆放在了何寒面前。
何寒伸出手摸了一下纸杯,发现是热的。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把纸杯拢到手心里,却不急着喝,只是虚虚地握着。
“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配合你。”何寒开口,嗓音有些微哑。
周临闻言闷笑一声,然后问他:“吃药了么?”
何寒点头。
“怎么会突然生病呢?”周临歪头,一屁股靠坐在何寒的桌沿上,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这个视角他能看清何寒眼下的一抹青黑,配着他因生病而有些无力的眉眼,显出了一副病容来。
“果然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吧。”
何寒没有反驳他,他生病的最主要原因是被同班的同学给传染了,但他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确实降低了他的免疫力,不能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也可以试着放松一下的。”周临用手指对何寒比出了一小段距离,然后抻长。
在加入了话剧社,和学长学姐们一起办了几场小活动后,周临逐渐get到了一点努力的快乐,付出汗水然后收获成果的确会让人非常有成就感。
但这种努力,对周临来说是有限度的。
比如说,他可以为了一局游戏的胜负拉着朋友心无旁骛地打上一个小时,但绝不可能持之以恒地对一个游戏抱有高度的热爱与劲头。
“不用那么拼命,也可以的吧。”
何寒摩挲着纸杯的手指顿住了。
他在拼命吗?
何寒不知道。
绝大多数时间,他都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来气,很少有时间去思考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意义。
他知道自己出生就带着一手烂牌,除了在人生的每一段赛道上拼尽全力,来拉近和同龄人之间的距离外,何寒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周临继续道:“何寒你很厉害的。”
周临虽然和他不是一个系,但偶尔去他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