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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辅帝阁-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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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秘境中看到了什么?”凤珩问道。
  “秘境?”裴朔雪愣了一下,对凤珩的论断表示怀疑。
  “除了那位青鸾尊者,谁又能造出这么逼真的秘境呢,还是双重境。”除了他们栖身的巨大荷叶,四周皆是清澈见底的水,百步开外便是灰蒙蒙的雾气,凤珩环顾了一遍周遭,道:“这层困住我们的秘境造得潦草了些,一来是隐藏在深海之中,本就难以判别,二是我们一到这层秘境的入口,便有下一重秘境等着我们,那层秘境可造得生动万分,就连你也能深陷其中,说来……你看到了什么?”
  裴朔雪还没消化完这两个秘境是青鸾造的这件事,凤珩这么转过弯的一问,让他差点没能刹住,“我看见你……”
  “我怎么了?”凤珩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进他的眼睛里,“方才你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你喊了别人的名字。”
  别人?裴朔雪甩开脑袋,用下巴尖把凤珩的手撞开,他在天地之间活了几万年,从来没动过情爱的心思,怎么可能当着凤珩的面喊旁人的名字,况且他虽被凤珩欺负得昏昏沉沉的,可一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怎么会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赵珩……”凤珩微微笑了,“还有一个……林悯春,是谁?”
  “林悯春”三个字出来,裴朔雪原本笃定的心又迟疑了,他刚从那个秘境踏出来不久,根本没和凤珩说过“林悯春”的事,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难道真的是自己意识不清的时候透露出来的?
  “咳——”裴朔雪状似不经意地掩了嘴,做出一副被风冷到了的弱小模样,意欲蒙混过关。
  凤珩“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说了一句状似警告又不带着愤怒情绪的话,“我不是赵珩。”
  “知道,知道,你上次就说过了。”裴朔雪在他胸口蹭了蹭,像极了一只卖乖的猫儿,“那你……看到了什么?”
  凤珩的目光躲闪了一下,道:“没什么,要是我也陷进去,怎么能把你叫醒。当务之急,我们得看看怎么出去,你与青鸾尊者交好,可知道有什么破解之法?”
  裴朔雪想着总不能把当年他如何把青鸾捡回来,又把他扔出去的前因后果给凤珩讲一遍,况且小凤凰的事情也不是好说的,尤其还是在面前这个才警告过自己“我不是赵珩”的人。
  连人间自己的醋都要吃上一吃的人,知道了青鸾和小凤凰的事,可有得厮闹了,还是先瞒着再说。裴朔雪看着凤珩,就像看着一只刚炸完毛,被自己哄好的小狮子,满脑子都是才哄住软和了些,别让他再炸毛的心思。
  “我和他不算熟……就很久很久之前在神界打过几次照面,之后便是人间再遇……在进奇珍阁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过去的往事,情状逼真,按你的说法,那也是青鸾设下的秘境?”裴朔雪想起了在人间的往事,细细琢磨着,自言自语道:“可当年青鸾从昆仑山的时候据说修行惫懒,大不如前,配不上圣子之称,才做了一个散修,而观今日的秘境比人间的、还有须弥秘境,都要精进许多,一点也不像传言中那般是他修行不精出来的。”
  “确实,外头这层说他是秘境,不如说是结界,我试过了,根本打不开,看来他只是想我们困在其中。”凤珩拉了拉裴朔雪身上的衣裳,回道。
  “可能外头有什么变故?”裴朔雪想到席潮生那赤。裸裸地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这样的眼神他不是没在席潮生眼中看到过,只是那是在人间,在青鸾看不到的地方,他才敢隐忍地露出一丝半点的隐晦深意来,像那日一般在青鸾面前如此放肆的,在人间从来没有过,而且按着青鸾自视清高的性子根本不会放纵一个床笫之人如此放肆。
  裴朔雪下了定论,“我觉得席潮生有问题。”
  凤珩顺着裴朔雪的头发,从另一个角度想了一下,道:“像是这种秘境、阵法、传送符篆之类的,都和施法人息息相关,若是席潮生有问题,青鸾是出于保护我们的态度才把我们困在此处的,当他和席潮生对峙的时候,总会损耗其灵气,到时候这秘境维持不住,自然会坍塌。”
  说实话,裴朔雪倒真没觉得自己和青鸾的关系能好到这种地步,况且,若是青鸾真的想要让自己置身之外,当初就不会让景霜告诉自己他现今所处之地,让自己来寻他。
  况且裴朔雪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值得青鸾图谋的地方,倒是凤珩……他似乎听青鸾说他们之前便有过一面之缘。
  “当初你和青鸾在北洲玄帝的宫殿中见过,那个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青鸾会不会是冲着你来的?”裴朔雪问道。
  “不会。”凤珩先是笃定地否认了这种可能,而后又道:“当初我和他连一个照面都未曾打过,顶多就是照他所说,是他见了我一面,而不是我看见他,而且……当初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似乎不甚明了。”
  又是记忆出了问题,裴朔雪心疼地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尊破碎后又被强行粘起来的瓷器,忍不住伸手拍拍他的脸,软声道:“没事,慢慢找回来。你上次说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凤珩垂眸在裴朔雪的手中蹭了蹭,闻到他指尖熟悉的松木香味,侧头啄了一口他的掌心,低声道:“找到了。”
  裴朔雪一直以为说要出中洲找什么东西是凤珩的一番说辞,没想到还真确有其事,“找到什么了?”
  裴朔雪坐在他怀中,仰着头,一双明眸亮晶晶地看着凤珩,一副好奇至极的模样。
  人魂重归自身后,过往冰冷的记忆有了温度,牵动了情感,凤珩轻而易举地联想到在人间的时候,裴朔雪就是这般,对一些中意的新事物极为好奇,只是这样的专注眼神从未在人间的赵珩身上落下过而已。
  “没什么。”凤珩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尖,“睡一会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裴朔雪把手锁进凤珩的手掌中,乖巧地闭上眼睛,秘境中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深蓝,当他们不说话的时候,格外宁静幽远,他们十指相扣,裴朔雪安心地沉沉睡去,凤珩抱着怀中的人仰头看着与水面无甚差别的天空——细微的白光似是蚕丝,短暂地在其中盘桓绵延,又很快消失在肉眼可捕捉到的地方。
  在秘境之外,深海之中的魔族栖息地,早就风云变化,尸横遍野。
  作者有话说:
  珩珩:我不是赵珩,别把我当成他
  裴裴:难道不都是我的ip吗,大lp,小ip
  珩珩:谁大谁小?


第126章 鸾翅断
  血水自青鸾的衣袍中落下,风雨瓢泼一般从断了半边的殿宇砸下,愈发冲刷得他身上的血痕淡淡。
  他跪坐在半边完整半边残落的宫殿中线上,苍白的脸上充满着绝望,他的身后坐着一位黑袍金冠的男子,戴着银色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自上而下散发出来的魔气和威压。
  外头的雨声混杂着杀戮哀鸣声,电闪雷鸣之中雨丝都带着血腥味,青鸾的全身早已湿透,凌乱的头发成缕一条一条地挂在脸侧——席潮生持剑刺入守门的最后一个魔兵,踏进门槛的时候正对上青鸾哀切的眼神。
  他从来没有看到青鸾如此落寞的样子,心中猛地一疼,怒目转向黑袍金冠的男子,吼道:“魔君为何毁约?”
  “呵。”被称为魔君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青鸾,而后当着席潮生的面踩上了青鸾的背,青鸾被迫压得整个人都几乎都贴在地上,不能动弹。
  “潮生,走……”青鸾的声音被魔君猛地加深的力道逼得把最后一个字节尾音咽了下去。
  “魔君!”席潮生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瞬时悬在半空,变成数以万计的剑魂立在魔君的四周,剑气外溢,撩动着魔君的发丝,斩落一缕,顺着青鸾的脸侧落在血水之中。
  魔君微微凝眸,原本席潮生杀尽的魔兵血肉之躯化作魔气,又重新凝聚成比方才高大三倍多的魔兵,立在了席潮生的身后,一个个举起战斧,垂眸看着在他们眼中状似草芥一般的席潮生。
  “裴子渊是你叫来的,你说是谁毁约在先?”魔君忽地原地分化出一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猛地向前逼近席潮生,垂眸看向他,咬牙问道:“本座对你已经够仁慈,够忍让了,你以为你不愿本座上你的身,本座就无可奈何了吗?”
  席潮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下意识地看向青鸾,在触到青鸾怔怔的眸子便知魔君的话青鸾是听见了。
  魔君的分神了然地回头看了一眼青鸾,而后又转过来狞笑着对席潮生道:“你其实很想我能进入你的身体吧,这样你不敢做的我都能帮你做,你内心深处最想达成的心愿我也能替你完成,只要让我和你融为一体,我们便是这天宫无法小视的尊主,天界五洲凭什么没有魔族的一席之地,又凭什么不会有魔尊成圣呢?到时候这只你想死死握在手里的青鸟我也会帮你建一个金笼,牢牢地把他锁在里面,让他见到的人只能是你,所有让他不悦的事情都是我做的,等你和他温存的时候我便把身体还给你,你只需沉溺风月,长相厮守,怎么样,够吗?”
  “若是不够,曾经那些他碰过的,碰过他的神仙妖人我都一一抓过来给你,你想要泄愤的时候便可以随意鞭笞解气……”
  魔君的分神被席潮生猛地一抓,散成几团黑雾,又在空中汇聚成三团,竟径直自席潮生的额头和两边的太阳穴冲了进去。
  “潮生!”青鸾惊叫一声,想要扑上去,在他身后的魔尊真身立马放出魔气,把他的手脚都禁锢在地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席潮生的眼神从坚定慢慢变得动摇,瞳孔也在涣散中变成了墨绿色,那是与魔尊同样的瞳色。
  席潮生手中的剑落下下去,落下的瞬间环在魔尊真身周围的剑气也敛了个干净,神魂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撕扯,席潮生一时间眼前发白,外界的声音也都在耳边消失,整个人就像是困在了一个真空的世界一般,在寂静到极点的空白中,席潮生的精神正在一点一点地被摧毁坍塌。
  席潮生的眸子挣扎着想要变回本色,瞳光忽明忽暗,他单膝跪在地上,痛苦地抓着地面,青筋暴起的手指扣在地板上,恨不得将其抓碎。
  不多时,席潮生额上满是汗珠,而那三缕魔气也终于被他逼出了体内。
  像是窒息之人忽地被人从水中捞出,席潮生猛地吸了一口气,眸色又恢复如初,他冷冷地看着魔尊,嘲讽道:“你……上不了我的身。”
  魔君不怒反笑,“他之前说,本座还不相信,果然,你确实是我最好的容器。”
  他撇下还趴在地上的青鸾,目露渴望和欣赏朝着席潮生走过去,随着他一步步地逼近,空气似乎都胶着了,席潮生惊觉自己的双脚居然像是固在了地上,没有分毫能够移动的可能。
  “本座知道你能力的上限,可你却不知道我的,一直以来,本座只是不想伤了你这个器皿罢了。”魔尊自黑雾中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席潮生的脸,席潮生厌恶地撇开头,却能感受到那只手像是蛇一般,冰凉地在自己的面颊上抚触,像是在摸一件合心意的上好瓷器。
  “本座对你,算是忍耐了,你为何要背叛本座?你以为叫来裴子渊,他就能帮你解决掉本座吗?”魔君咬牙道:“你以为本座是怎么能从深海中出来的,当年凤帝和昆仑山联合封印本座,本座才险败被封,就因为你这个小小的器皿感应,本座便能从中出来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魔君冷哼一声道:“泱泱天下,神绝五洲,真正能左右任何人生死的只有那个疯子,你想用裴子渊来阻拦我们的计划,实在是太想当然了。”
  “当然,本座还要多谢青鸾尊者,替本座养出个这么个又傻又合心意的器皿来。”魔君似是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回头的瞬间变手掌为爪,扼住了来人的咽喉。
  不知什么时候,青鸾竟然挣脱了魔君设下的禁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魔君的背后,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
  青鸾的脸顿时浮现出窒息的红色,魔君垂下眸子,以一种看蝼蚁的目光看着他,嘲笑道:“当年西王母座下的圣子之首,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自毁道心,弱成这个样子……”
  青鸾面色几变,几乎要在他手心中晕倒,席潮生见状眸色一凛,忽地爆发出强大的剑气,凌冽的剑气瞬间斩断了魔君钳制住青鸾的一只手臂,青鸾掉在了地上,捂着脖子吃力地抬起头看见魔君不可思议的眼神转向席潮生。
  青鸾吐出一口鲜血,还没来得及缓一下,魔君被砍掉的那只手又重新长了出来。
  暴涨的魔气让天地失色,万千雷霆当空炸响,昭示着魔君地愤怒,青鸾临空浮了起来,魔气顺着他的方向扑过去,很快就把他淹没在重重黑气之中,席潮生只能看见在浓重的魔气中有鲜血一点一点地滴落下来,在地上慢慢汇聚成一小滩。
  “放了他。”席潮生像是认输一般,收起了所有的剑意,把自己整个人最致命的弱点全数暴露在魔君的眼前,“你要的,不过是这副躯壳,我给你。”
  魔君顿了一下,似是为了试探席潮生,放出一缕魔气钻进席潮生的心窍中,席潮生果然没有抵抗,魔气很快地侵蚀了他的心脏,在鲜红的表面上蒙上一层细纹一般的蛛丝。
  心脏很快被包围,席潮生感受到自心脏里慢慢地有什么东西遮蔽了心跳,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不适,魔气的侵袭在短短的时间内摄取了席潮生身体的控制权,轻车熟路地沿着他的心脏流向肺腑,最后蔓延到他的全身。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遥远的记忆中慢慢苏醒,席潮生不适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眼前像是蒙了一层雾,这层雾越来越浓,很快就让他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青鸾的闷哼声——似乎是青鸾被魔君扔到了地上。
  魔君往前走了两步,手掌中源源不断的魔气涌出,环绕着席潮生,像是一个茧一般扒着席潮生的全身上下,很快,席潮生便蔫着身子,头也垂在了一边,变成了一具合格的、没有思想的器皿。
  魔君满意地扬起嘴角,抬起席潮生的下巴,看着他空洞无神的瞳孔,撕开他胸。前的布料,露出被蛛丝爬满的皮肤,以手指为尺,丈量到席潮生心脏的正中央,尖锐的魔爪划破席潮生的皮肤,刺了进去。
  利爪入肉的声音清晰可见,滚烫的血喷溅在魔君的脸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血腥味让魔君愈发兴奋,他触到了那颗跳动的心脏,忍不住更加往里伸手想要将其控在掌中。
  跳动的心脏就在他的手掌上,魔君却像是被人定住了身子一般,再不能往前动作分毫——横里伸出一只青筋布满的手,发着抖却带着毋庸置疑的气势握住了魔君想要往里探的手腕,在他的手触到魔君手腕的瞬间,发出“滋啦”的响声,魔君的手腕很快就被烫下一块皮来。
  “你……”魔君惊异地发现他身体内的魔气像是被席潮生吸引了一般,正源源不断地往他身体里送,原先缠绕在席潮生周围的黑气也慢慢下移,顺着两人的衣角相连处爬回了魔君的身上,自他的脚下开始重新织造一个困住他的黑色茧子,而输送到席潮生身上的魔气在进入他体内之中转化成白雾重新从席潮生胸。前的伤口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像蚕丝一般绕着席潮生的身体。
  一黑一白,失去和掠夺,两个茧子在飞快地各自形成着。
  这是比魔君方才夺身子还要快的速度,魔君的身体肉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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