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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辅帝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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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的话……”白帝组织着语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让凤珩明白自己的意思,“因果报应没有完全圆满的,可以的话,万事留一线,一线后也许会有转机呢?”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完结冲冲冲


第141章 大战起
  裴朔雪和凤珩刚准备走,就见一个鬼兵带着白滢走了进来,白滢神色慌张,目光一直在寻找着什么,等他见到裴朔雪和凤珩的时候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你怎么来了?”裴朔雪惊讶于白滢这个护法会找过来,同时心中升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神君,妖帝,妖王他带兵去北洲了。”白滢目露焦急,急乎乎说出这个足以震动人心的消息。
  “怎么会?我不是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吗?”裴朔雪跟着急了,“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是玄帝,玄帝把三斤的随身带着的玉珏扔进了妖族结界。”白滢解释道:“就是您给他的那个。”
  “他故意惹怒妖王做什么?”裴朔雪将疑问说出口,忽地脑中冷静下来,他看向白帝,发现他也正看向自己,两个人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方才白帝说大战会在后日开始,裴朔雪本觉得自己已经嘱托过妖王,至少这两日,北洲和西洲都有各自要准备打探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地开战,可他忽视了这件事的主导是抓了三斤的玄帝,照着玄帝的功力,不可能看不出三斤脖子戴着的法器是能跟踪位置的,可是玄帝却没有摘除,让裴朔雪凝聚灵力探查到三斤的位置,从而推测三斤是被他抓走了——这本就是玄帝的真实目的,他想要妖族的人越早知道三斤在他手上越好。
  这说明玄帝是急切地,想要在这几日就发动战争。
  裴朔雪对妖王按兵不动的嘱托正好与玄帝的想法相悖,于是玄帝就用三斤的贴身物品来激怒妖王,让他沉不住气率先发动战争,从而达到他想尽快将妖族引过去的目的——可能妖族过去还不够,他想要过去的人是裴朔雪和凤珩。
  裴朔雪和凤珩如今和妖族站在了一起,凤珩又身负成为一代神帝的神谕,他们已经和妖族分割不开,如果对妖族落难置之不理,妖族覆灭,便不再需要神帝,连同着凤珩的命格也会改变——虽然在神族历史上从来没有神谕未曾实现的情况,但是天道讲究因果轮回,若没有妖族这个引,就不会妖族中出神帝这个果。
  即便裴朔雪看出这是一个圈套,但是他们还不得不去。
  “妖王什么时候走的?”凤珩问白滢,“带了多少人去?”
  “几乎倾巢而动,妖王不肯我们告诉神君和妖帝,留我在妖族守着,所以我是等大军开拔之后才敢偷偷过来的。”白滢回道,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妖王还说此事是他一人之责,与神君、妖帝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裴朔雪忍不住吼了一声,他能理解妖王爱子心切,却依然对妖王擅自行动的作为感到愤怒。
  凤珩抚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裴朔雪的脊背起伏着,瞧着气得不轻。
  “来不及阻止了,我们只能现在过去。”凤珩推算了一下时间,对白滢道:“你回妖族,看好剩下的妖族,不管发生什么,都在结界中不要出来。”
  白滢应了,急匆匆地又出了冥府。
  裴朔雪低着头,长发落在他的肩膀上,挡住了他的神情,凤珩瞧不见他的脸色,只能感受到自己放在他背部的手随着裴朔雪身体的颤动而颤栗着——裴朔雪他在发抖。
  凤珩侧过身轻柔地把他抱在怀中,轻声道:“我们必须去的,就算不是为了三斤,不是为了妖族,我自己本来也是要去的,我的天魂还在玄帝手上,我和他还有数不清的仇恨没有解决,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裴朔雪清楚他在安慰自己,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凤珩开口决定过去的一瞬,心中忽地涌现出极大的悲伤和恐惧来,他似乎能预料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在这场大战中流逝,可他不清楚是什么,未知的恐惧和彷徨就像是在浓雾中行走的人,因为看不清前路,也辨不出自己所在的方寸之地而步步难行。
  裴朔雪轻轻将脸埋在凤珩的肩胛骨处,凤珩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而后在漫长的寂静中感受到肩上的布料慢慢地正被什么液体浸透。
  凤珩短暂地怔了两秒,很快意识这是裴朔雪的泪水。
  裴朔雪在哭。
  凤珩脑中“嗡”地一声,陷入了空白。
  在他仅有的记忆中,裴朔雪不是一种万事不关心的冷漠状态就是一副似笑非笑要捉弄人的模样,像今日这般隐忍地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更是从来没有过。
  凤珩不由地也随着他的哭泣心中发酸,他强忍住波动的情绪,轻柔地扶住裴朔雪的侧脸,摸索着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微微用力,想要把裴朔雪的头抬起来好好地看看他。
  裴朔雪却伸出手按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举动,“别看我。”
  凤珩以为裴朔雪不想让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便没有再强制,只是找到他眼角的位置,轻轻将他渗出的泪水抹去。
  “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我怕现在再不告诉你,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大战之中战况瞬息万变,到时候大脑处在高度的紧张中,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可能被突发事件剥夺,更别说再交待这件裴朔雪一直藏在心底,不敢告诉凤珩的事了。
  “怎么会?”凤珩亲吻他的发顶,“不会有事的。”
  “凤帝曾和我说过,他看到过我的未来,我会被一个人能一直看出本相的杀死,这个神谕同样在银羽池出现过,但是我知道妖王并没有告诉过你。”裴朔雪感觉到凤珩的身子僵了一下,抱住他的手忽地收紧,而后又急切地攀上他的肩膀,似是想要把裴朔雪从他的身上剥离开来,从而看清他的神情。
  裴朔雪死死地攥住凤珩后颈处的衣裳不松手,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别动,听我说完。”
  凤珩安静下来,抱着他的手却不再用力,只是虚虚地环着,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已经反复确认过了,那个人就是你。”裴朔雪残忍地又强调了一遍,“杀死我的人,会是你。”
  “在人间的时候我就看出来,所以一直对你若即若离,甚至会在情绪上头的时候想要杀掉你,可是之后慢慢地,我又舍不得下手了。”裴朔雪在凤珩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漫出一点笑意来,似是在用这点笑意冲刷他与凤珩之间必定的死局。
  “如果我注定要步入死局,能死在你的手上,我想我是愿意的。”裴朔雪眷恋地蹭着凤珩的肩膀,轻声道:“我不清楚你会在什么时候杀死我,但是看神谕显示的场景,很可能就是战场。所以,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请你不要犹豫、利落地,杀了我。”
  “裴朔雪!”凤珩的低吼声和裴朔雪的尾音重合在一起,他又忽然重新紧紧抱住了裴朔雪,坚定道:“不会的,我不会。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对你……”
  他不忍心说出那个字,只是一遍又一遍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只是颤抖着的双臂暴露了他惶恐的情绪,“如果凤帝真的能看到未来,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呢?他知道之后又怎么会不去想办法避免,至于银羽池……那也是假的……子渊,我会护着你的,我不会伤害你。我已经不是神族了,玄帝不可能控制我,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控制我,让我将刀尖指向你……这绝不会发生!”
  裴朔雪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却感受不到一丝被紧紧抱住的疼痛,反而以同样的力道回抱住他。他们紧紧相拥,似乎这一刻就是他们的天荒地老,就在这刻他们想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
  在拥抱中感受着对方的颤动,相贴着的胸膛起伏着,两个不同频率的心跳声渐渐地融合在一起,就连呼吸也渐渐同时趋同。
  白帝和冥王早在凤珩拥抱裴朔雪的时候就进了里间——他们在神界的地位太过卓然,一旦参与到与自己无关的战争中会生出旁的祸端,他们没有办法去帮助裴朔雪和凤珩,只能给他们短暂地提供一个安静的、只有他们的地点,让他们能静静地把想说的话说清楚。
  “凤珩……我的小鸟……”裴朔雪终于放开了他的肩膀,抬起头来,看着凤珩无声地流泪,默默地将脸贴了过去,之前想好的,劝说凤珩接受的话在这一刻全数变得苍白无力。
  他忽地就不想接受什么神谕,什么既定的命运,尤其在凤珩面前——他的小鸟还没有完全长大,还没有登上神帝之位,还没有在神界站稳脚跟,裴朔雪不敢想如果自己死了,凤珩会怎么样,而在没有他的日子,凤珩又会不会面临着今日这般两难的境地,却没有一个人能听他诉说。
  凤珩闭着眼睛,虔诚地吻上裴朔雪微凉的唇,只是双唇紧贴,没有任何的旖旎动作,就像是在亲吻代表着自己信仰的神像,他祈求裴朔雪,“别丢下我,我只有你……我真的只有你……”
  冰凉的泪水落在他们相贴的唇间,裴朔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无形的什么力量臣服了一般,可他心中却清楚,这不是他对那所谓神谕的臣服,反而是他对既定命运的抗争。
  “不会。”裴朔雪做出承诺,“我不会离开你,我保证。”
  直到此刻,在裴朔雪终于松口之后,凤珩才敢卸下全身的力量,依赖地将脑袋埋在了裴朔雪的颈窝里,低低地抽泣起来。
  而这场相拥的哭泣和发泄后,他们就要奔赴未知结果的战场。


第142章 南洲落
  雷电的裂纹贯彻了整个天际,一条巨蟒盘旋紫电之中,怒视着下方毛发倒生的黑棕狮子,狮子厚实的长毛中有鲜血顺着毛发流淌下来,落在瑟瑟发抖躲在黑棕狮子身下的小灰兽爪子上,它呜咽一声,伸出爪子似乎是想要替狮子捂住伤口,却被狮子毫不留情地呼了一巴掌又扇回了自己的身下。
  “别出来!”妖王低吼一声,血红的眼睛环顾着四周越来越少的妖族,心中漫过刺痛,可就算是悲伤的情绪他也没能拥有太久,他好不容易将三斤抢了回来,却没有把握能带着他走出去了。
  妖王几乎用了所有的力量牵制玄帝,这才堪堪逼出玄帝的本相,可他自己却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膛剧烈的心跳声——他已经爆发出最大的力量,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带来的妖族在渐渐变少,用不了多久他便会和他们一样毫无声息地躺在这里,只是他还想挣扎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三斤保住。
  狮子抖动着身上的长毛,向天发出凄厉的一声叫喊,而后猛地朝着卷在半空的巨蛇扑过去,在他身后三斤被一个青色的罩子裹住,在玄帝视觉的死角飞速地往后退去,与此同时,狮子狠狠地抓住巨蛇滑溜溜的蛇鳞,一口咬在了他的蛇身上,獠牙嵌入巨蛇的身体注入毒素,巨蛇登时扭动起来,凭空长出另外几条尾巴,死死地缠住了狮子的身体收紧,没过一会,狮子的眼白翻动,四肢无力地蹬了几下,雄壮的身子被勒承一股,窒息的痛伴随着肺部的灼烧一齐袭来,狮子扭动着头颅,奋力往三斤的方向看去——地平线上已经没有他的踪迹,三斤终于被他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不!”狮子忽地圆目怒睁,自喉咙眼中爆发出凄厉又嘶哑的吼叫声,原本消失在地平线的三斤被一只巨大的蛇尾卷了回来,蛇尾撕开青色的罩子,轻而易举地将那团灰色的小兽抓了出来,扼住他的喉咙收紧,小兽呜呜叫了两声,双目登时充血,无力地看着妖王的方向。
  妖王一时只觉心火煎熬,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从玄帝紧紧的绞杀之中挣脱出一只爪子来,他举爪伸向自己的胸膛——这是一个自裁的动作,他要爆丹,即便不能与玄帝同归于尽,也能炸掉束缚着三斤的蛇尾。
  忽地,一道白光乘光而来,妖王只听得玄帝发出一声怒吼,定睛一看,一把泛着蓝光的短刀插在禁锢着三斤的蛇尾上,蛇尾吃痛松开了三斤,三斤被等在下面的长刀接住,飞回了主人身边。
  裴朔雪一袭青衣立在当空,身旁站着凤珩,两人并排站在玄帝的面前。
  玄帝像是突然对妖王失去了兴趣一般,蛇尾一松,妖王坠。落在地上,被蛇尾长久地缠着,他的四肢已经不能动弹,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三斤从一旁跑了过来,眼泪汪汪地钻进妖王的怀中,焦急地摇着尾巴在他的四肢上转圈,似是在查看他的伤口。
  玄帝没有心思看这父子情深的戏码,他的目光落在了凤珩和裴朔雪身上,良久变回了人形,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吾儿。”玄帝头一次这么称呼他,短短的两个字却像是蕴含着别样的情绪一般,他指着身后的祭台,问凤珩,“熟悉吗?你曾经待过上万年的地方,我做了些改动,这次只要你进去,就再也跑不掉了。”
  凤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身后的祭台,轻笑了一声——怎么能不熟悉呢?那祭祀阵法上的每一笔符篆,每一个符号,凤珩都曾在暗无天日的囚禁中看过无数遍,玄帝甚至将原本的祭台整个搬了过来,曾经祭台青玉的本色早就被凤珩的鲜血浸染,此刻还带着斑斑血迹,与青石的底色形成诡异的纹路,看在眼中像是不甘的魂灵在叫喊,只一眼便让人浑身不自在。
  裴朔雪皱了眉,上前一步,准备把凤珩揽在身后,替他遮住这残忍的过去,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凤珩便拉住了他,顺着他的手臂向下握住了他的手,在玄帝的面前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而后在裴朔雪错愕的目光中抬起裴朔雪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手指关节。
  “你同凤帝曾经也是这样的吗?父亲?”就如同玄帝对他的称呼一般,凤珩也第一次这么称呼他,没有半点父子间的情分,只是一种挑衅般的嘲讽,当着玄帝的面前去掀开他父亲的疤痕,“只是凤帝应当不会像子渊这般柔顺,他挣扎了吗?父亲,在你握住他手的时候。”
  脑海中飞快地闪回着那个人的冷峻的面容,在他强行按住床上人的手腕时,凤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冷眼看着他一个人沉浮,在最后情事了结后,揉了揉手腕,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即便是如此狼狈的过去,玄帝想起来的时候嘴角都忍不住上扬,眼中甚至还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是裴朔雪很久没有在玄帝眼中看到的光亮。
  很快,玄帝收敛了笑意,眼中重新恢复了冰雪一般的冷硬,冷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是我的孩子,身上流淌着我的血,却看上了这么一个废物,真是没用。但没事,很快你们两个就会分开。”
  凤珩没有理睬他的挑衅,只是默默地将裴朔雪往后推了一步,而后飞身迎了上去。
  巨大的黑色羽翼自他的身后张开,遮蔽了天空,他飞跃在玄帝之上,带着流光而下,玄帝双手捏诀,也迎了上去,两人顿时在半空中迸发出剧烈的火光,裴朔雪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看见一团烈火和一道紫电相互碰撞缠绕着。
  约莫一炷香后,两道光分离开,定格在半空——凤珩和玄帝在争斗中变回了本相,巨大的羽翼闪断了玄帝的一条尾巴,而凤珩的另一只翅膀也被玄帝的毒牙贯穿,两人顿在半空没有人轻举妄动,这对父子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却在都想致对方于死地的生死之间。
  裴朔雪低声骂了一句,凝聚出一根灵箭拉弓射箭,箭头呼啸而去,却被他们二人坚硬的外罩挡在外头,金色的箭羽折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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