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伪装日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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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进玉和殿内时,从廊柱后走出一人; 刚唤了声“太子殿下”; 瞧见衣衫不整的太子,和他背上正不亦乐乎解着衣扣的小娘子; 心中万般思绪飘过,刚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常守和江公公一样,陪着太子同甘共苦长大,太子待他不薄,羽翼渐丰之后,提他为?东宫卫队统领,掌管太子诸率。
身为?武将?,常守却有?一颗玲珑心思,他可不会像江公公那个蠢货,父爱泛滥到将?太子当儿子,不论太子做什么,都以为太子是人前光风霁月、温良谦恭的模样。
这不,挨了二十?个板子,常守回宫时,江公公还趴在床上直不起腰,活像只四爪□□,被他笑?了好一阵。
楚南瑾余光瞥见他,淡淡问了声:“何时回来的?”
“就在今日。”
楚南瑾和陈晔动身返往京城时,常守还留在徐州府善后,陈晔的那封信笺就是常守递的,刚回到东宫,就马不停蹄地要来太子跟前回报情况。
只是,那名小娘子仍在“毁”太子的清誉,太子却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常守踌躇片刻,觉得现在的氛围好像不太适合谈公务。
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成了,“江公公有?伤在身,属下便代劳他,将?您早就挑选好的宫婢送了过来,将?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人换了一波,现在玉和殿上?下都是自己人,知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绝不会再出现昨夜的情况,还有?……”
话?止于此,因为?他发现太子根本没关心他在说什么,反而柔柔地问了声背上?的人,“念兰可是倦了?”
太子背上的小娘子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揉揉眼?睛,软软糯糯地“嗯”了声,太子便彻底无视了他,背着小娘子进了寝殿。
常守抱着佩剑,默默地退回了角落。
一路上的宫婢都颇有眼力见地退下。
温暖的热气迎面烘来,楚南瑾将姜念兰放在床沿,为?她脱下鞋袜,小娘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伟绩”,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见那如雪如瓷的肌肤格外亮眼?,动了歪心思,小手贴了上?去,指腹轻轻勾着。
这次,楚南瑾没有?任她动作,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眸色暗了几度,温和的眸中带了几分严厉,“莫要再乱动了。”
姜念兰第一次听哥哥这么严肃地说话?,收回作乱的手,转身扑进柔软的被褥中,委屈地将?脸埋了起?来。
“念兰好好休息,若是因为?贪睡误了时辰,可别反过来怨怼哥哥。”
姜念兰不满地哼唧道:“我才不是贪睡的懒姑娘,更不是倒打一耙的坏姑娘。”
想起?两人的约定,她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哥哥偶尔小气一点也没关系,她是个大度的小娘子,只要他言而有?信,她能容忍他的一些小缺点。
楚南瑾笑?笑?,“好姑娘莫要乱踢被子。”为她掩好被褥,见她缓缓阖拢双眼?,走到窗边合上?窗牖,确定冷风透不进屋来,整理?好衣襟,这才?踱步离开。
常守在原地候着。
楚南瑾淡声问:“让你调查的事,可是有?眉目了?”
“是。您和公主离开徐州府后,属下顺着您给的线索顺藤摸瓜,果真查出了不少东西。”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的暗角,廊柱遮掩,截住了大半声音,常守继续说道,
“曹府婚宴当天?,有?一名不在宴请名单上的宾客,是曹老爷的友人,据说不在当地居住,偶然回乡,撞见老友之子成亲,正巧喝杯喜酒。当日场面混乱,人手不够,曹老爷正是借了此人的婢女,盛了那碗据说只是迷神功效的汤药。”
“属下去查了那名宾客的底细,此人改过名?换过姓,曾是安平王府的幕僚,逸王满月时,此人还在安平王府喝过喜酒。还有?那群出现在衙署的刺客,那天?的目标恐怕不止是您和公主,还有?曹老爷,怕他供出那名宾客的身份,牵扯出安平王府,故而杀人灭口,斩草除根。”
楚南瑾沉吟片刻,“孤早就料到,这其中定有太后一党的手笔,只是他们布下的后手,确实让孤狠狠栽了个跟头,一石二鸟之计,一环扣一环的圈套,让孤不得不主动走入其中。”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楚南瑾想起?什么,吩咐,“将?库房里?西域去岁进贡的羊毛毡毯拿出来,在书房铺上?,再将?那几匹软烟罗锦缎送去袍房,裁几件新衣。”末了,又叮嘱,“叫个能目测身段的老师傅来。”
常守斟酌着开口,“您的身量袍房记录在册,属下瞧着您最近也没有生长发育……”
话?音刚落,遭了一记黑眼?,常守适时闭嘴,想抽自己,怎么和江公公一样犯蠢,太子明显不是要给自身裁衣啊!
——
冬蝉低吟,如缎的月光静静铺洒在东宫的石子路上?。
太子喜静,得了诸率统领常守的吩咐,东宫早早下了钥,冬日昼短,宫人洗漱一番,熄了灯,高高兴兴地卷进被窝里安眠。
唯有一间高檐碧瓦的屋子里透出光线。
六角宫灯垂着吊穗,精美的报喜鸟立枝灯纸透出微微烛光,为?紫檀嵌螺钿屏风后的长案笼下一片昏黄,映亮盘腿而坐的少年郎君。
郎君着一身雪白?寝衣,腰间?束着条蓝玉腰封,勾勒出劲瘦盈握的腰身。乌黑如瀑的长在玉冠中,琉璃冠珠泛着莹亮光泽。
修长如玉瓷的手握着狼毫,蘸了点红墨,落在薄软桑皮纸上?,拉出一条纤长骨感的暗影。
那纸上?,端端正正地写着“逸王”二字,被郎君用红墨圈住。
恹恹地皱起?眉头,郎君将?纸揉成一团,随意地掷入纸篓,随即从架子上抽出一张大片空白的宣纸。
落墨之处,用朱笔画了一双眼?睛,颇为?灵动,圆溜溜的杏眼好似一颗桃仁,让人忍不住盯了下去,恨不得将那双眼睛的主人掐在怀里?把玩。
遑论,这双眼睛之主极爱玩火。
郎君眸若点星,唇若朱砂,纤长的狼毫半倾在虎口,身姿微侧,悬在那双无辜纯然的眼?眸上?,眸中暗色加深,如深不见底的漩涡,盘着呼之欲出的欲动,面上却是漫不经心的意味。
此刻,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
郎君倾直腰身,狼毫稳稳当当地握在了手中,听?到那脚步声快了几分,眼?中暗色褪去,换成了平易近人的温润之色,随手掷开豪笔,站起?了身,腰侧玉带翻飞。
屋门大敞,凛寒卷入,带来了一阵吹起?发梢的轻风,也带来了一只朝他奔来的百灵鸟儿。
楚南瑾敞臂,让那只鸟儿扎扎实实地闯入他的怀中,圈住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的臂弯,嘟囔着,“外面好冷!”
常守代替江公公之职,将?公主带来后,瞧见墙上交织在一起的人影,捂了眼?,识趣地退下。
姜念兰双手环搂,从他身上汲取着温暖,清淡的幽香绕着鼻尖,一路走来的恐慌失措感渐缓,重重舒了口气,脑袋不安分地拱来拱去。
楚南瑾抓住她冰凉的小手,还未开口,就听见她疑惑地问:“为何到了晚上?,我想见你,就得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一样,我不能光明正大的来吗?”
“若让别人见了,少不得闲话?,就会来为?难哥哥,为?难事小,他们会拼命阻止你我二人会面,难道念兰不想再见哥哥了吗?”
姜念兰收紧双手,瓮声道:“不要!”
楚南瑾带着她往里走,姜念兰望见,原本冰凉坚硬的瓷地,被铺满厚厚的毡毯,而哥哥只着袜履,衣衫单薄。
她正热着呢,便学着楚南瑾脱下鞋袜,光脚踩在毡毯上?,软乎乎的羊毛挠骚着脚底,舒服得她就地滚了个圈儿。
楚南瑾蹲下身来,含笑?望着她,而后就看着她开始脱衣服。
姜念兰听?从哥哥的交代,穿得可厚,这里的地龙比她屋里的还要暖和,又有?温暖的羊毛毡毯,她更是热得受不了,便将斗篷、褙子一一脱去,只留下一件薄薄的中衣,脱得差不多了,就想爬起?来,却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眼珠子贼溜溜地转。
“好热好热。”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去扒拉着领口,作出要将中衣脱下的姿势,楚南瑾伸手阻止,正中了她肚子里?的坏水,她一把抓住,将?他的手掌往她裸露在外的那块肌肤上?送。
“今天?下午我摸你你不高兴,那我就让你摸回来,扯平好了。不过我很大方,才?不会像哥哥那样,摸一下就生气呢!”
第31章
六角宫灯透出的昏黄烛光映照着小娘子莹白的面颊; 她以面对着他的姿势躺下,乌发?散乱,明眸清亮。
他毫无防备地被她一拉; 身体倾斜,及时稳住,一只手撑过她的腰际; 抵着她腰间上的软肉; 半跪在?毡毯上。
两人隔得极近; 一低头; 甚至能看见小娘子脸上细白的绒毛,和?那双跃于宣纸上,恨不得将人掐入身体内把玩的灵动双眸。
她擒着他的手,神色天真无邪; 往她的颈窝上送,触到那细腻肌肤的一瞬,楚南瑾掌心?火热; 像有火团烧了起来。
小娘子浑然不觉,粉唇开开合合,无所顾忌地絮絮叨叨着。
中?衣松松垮垮,颈处的肌肤白得亮眼; 泛着薄红。
像一只主动被狼犬叼住; 还丝毫不察的绵羊; 浑然不觉地在狼犬跟前绽放。
烛光跳跃得有些紊乱,昏黄的光晕一下子窜在小娘子粉嫩的唇上; 一下子又交错到颈窝下; 精致的蝴蝶骨。
乱人的视线。
惶惶烛火下,视觉格外清晰; 感官也不断放大。
她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喷洒在?他脸上的吐息。
那日江公公所说,并非妄言,楚南瑾勤于政务,并不耽于男女之情,对于敦伦之乐更是兴致寥寥。
因此他面色平静,薄唇轻抿,似乎丝毫不被眼前的美色所诱。
却没有将手抽回的意思。
掌心?的温度,愈来愈热,逐渐燃烧蔓延到四肢。
这屋内的地龙,确实烧得太旺了些,西域进贡的羊毛毡毯,也确实保暖过了头。
掌下的肌肤被灼热的掌心烧得滚烫,再无初时覆上的凉意,厚掌不再满足,不知何时,已不听使唤地挪了开去,寻了个更舒适凉快之地。
当看?清掌心?的落处,冰面擘裂,琉璃眸中划过一道暗芒,腾起?一簇火,而她的肌肤凉,是灭掉这捧火的唯一良药。
“现在成了吧?”她咯咯笑了两声,“好?痒痒呀。”
银铃般的声音,让兴起的火苗腾成燎原之势。
在?小娘子无意识的撩拨下,心?底那头沉睡已久的野兽,徐徐斜开猩红的眼?。
楚南瑾是温润端方的太子,亦是她孺慕依赖的兄长?。
他时刻保持着过人的冷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自有分寸。
但她要将他的手抽离那一刻,他却不动如山,她那双水眸疑惑地睁着,凝望着他。
楚南瑾兀自笑笑。
小娘子屡次三番大胆放肆地挑衅他,他又如何能轻易地放过。
再出声,声音中带了丝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的暗哑,“不成。”
姜念兰总觉得,哥哥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任凭她想破了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她又做了什么让哥哥不高兴的事。
颓然地耷下眼?尾,瘪着嘴问:“难道你摸我?,非但没有降火,反而火气更大了?”
楚南瑾知晓,她说的此火非彼火,她天真纯澈的小脑瓜里,怎会滋生出他那些肮脏龌龊的念头。
主动送上门的娇花,得让她知晓这样做的代价。
否则,以后若是胆大包天,对旁人如此……
他眸光一暗,反客为?主,擒住她的手,缓缓往衣襟那处带,翻过她葱玉般的手指,挑起?那处衣领,施了些力道,让她撑起那块衣料,冷空气渗了进去。
姜念兰主动脱下的褙子和斗篷,正孤零零地躺在?一旁,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贪图方便,她没套肚兜,领口空荡荡的,钻了风进去。
姜念兰觉得有些凉,想放下手,却被楚南瑾勒令道:“别动。”
她委屈极了,不知哥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却也乖乖地不再动了。
楚南瑾松了她的手,平静挑开襟上的垂带,穿过那档钻风的空隙,游蛇般地滑了进去,荷尖被冷风灌得可怜兮兮,一触,便颤巍巍地立起?。
楚南瑾虽指法不精,时间长?了,却也捻得顺手。
他本只想略施小惩,让这不乖巧的小娘子得到教训,此事就算盖过,却又舍不得退开。
一股电流窜过四肢百骸,姜念兰不知为?何,总觉得怪怪的,耳垂痒痒的,有些难受,她想阻止哥哥,却被他禁锢住了手,一抹红从耳尖渲染至了两颊,她拱起?后腰,像一只被大浪冲至岸边的鱼儿,微张着嘴,喘不过气来。
楚南瑾静静地望着她。
想灭的火非但未灭掉,反而一触即发?,恨不得再深入些才好?。
小娘子露出雪白的肩颈,启着红唇,偶尔溢出轻哼,莹白的肌肤泛着粉意,荷叶尖充盈饱胀得犹如鲜美的果实。
这般模样,在他跟前展露也就罢了,若是对旁人……
他现在娇养着这只娇气的小猫,养得很?是趁手,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还不想放手。
除了他腻了倦了,否则让旁人染指,他绝对容忍不得,他会杀了那人,再将这只不懂事乱惹火的猫儿关进金丝笼里。小猫如今这般娇气,怕是受不得几天苦,就得娇声娇气地来哀求他。
思?及此,眸中?的暗色卷成带有薄怒的漩涡,对那乖乖在?他手下承欢的荷叶尖也不客气了起?来,用力一摁。
听到姜念兰的痛呼声,楚南瑾回过神来,毫无温度地睨了一眼?,却没收力。
小娘子醒来后一直被娇宠着,哪里这般疼痛,半阖着眼?,嘴边溢出“呜呜”声,眼?角洇出泪珠,小模样可怜极了,而他光想着小娘子对旁人示娇的画面,竟将那粉荷尖掐得殷红。
若是不好?好?哄,怕是又要闹脾气。
“这下成了。”
抽回作恶的手,反搂在小娘子纤瘦的后腰,一把将人带了起?来。
姜念兰伏在?他的肩头,忽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楚南瑾往外走?,闻声微顿脚步,柔声问:“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你无缘无故掐我?干嘛,掐得我痛死了呜呜呜呜,我?不喜欢你了,你这个坏蛋呜呜呜呜……”
楚南瑾不问还好?,一问她“怎么了”,心?里头的委屈决堤而出,拳头毫不留情地砸向他。
“你不仅掐我?,还凶我!不就摸了你一下嘛,你怎么那么记仇!疼死我?了,都肿了……”
楚南瑾脚步顿住,险些迎面撞上门楣。
肩头震了震,姜念兰疑惑地侧过头,一双宽大温厚的手覆住她的嘴,一声叹息,“哥哥给?你道歉,是哥哥小心?眼?,好?妹妹别哭了,哭得哥哥难受。”
小娘子却还是低泣不止,甚至报复性地用尖牙咬着他的虎口。
走?入冒着氤氲雾气的盥室,姜念兰哭累了,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抽抽噎噎的,将楚南瑾肩上那块布料洇得濡湿。
楚南瑾将人放在盥室的矮榻上,让她背靠着软枕,转身走?到浴桶前,提起水上漂着的瓠瓢,舀起?浸过花露的浴水,探了探温度,轻嗅了下香味,转头走?到还在?生闷气的小娘子跟前,软声哄着。
“念兰不是要全身香香的?哥哥特意让宫婢摘了新?鲜花瓣,碾成花露,倒入这一桶浴水中?,效果甚好?,香气挥发?得快,再在?这儿撅嘴巴,香味都散完了,可莫要怪哥哥。”
姜念兰侧着头,一直没看?他,听到这话,有些心?动,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过去,死死抵在?榻底下的脚尖松了松,楚南瑾轻轻一拽,就拽了出来。
“脱了衣裳,下到浴桶里去。”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