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我有老公了-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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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衡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坏了，是不是欠费了，是不是网不好，结果都不是，只是，没有人而已。
　　“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感冒了？没睡好认床？”周齐看欧衡一早起来就无精打采的，甚至可以用的上萎靡不振来形容，坐在欧衡的身边轻声问。
　　“没有，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些困惑而已。”欧衡对上周齐关心的目光，摇摇头。
　　“其实你觉得困惑的话就反着方向想一想，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周齐看着欧衡，没有继续问。
　　“嗯，我知道了。”欧衡想了一会儿轻轻的点点头。
　　欧衡想了很久，拿着只剩下一格电的手机，把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熟悉的铃声想起来，欧衡听见他选的这个铃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不过直到机械的人工服务的声音想起来，也没有人接电话。
　　欧衡不死心，又打了好几个，直到手机没电，欧衡现在除了心慌什么都不知道。
　　黎君玉的手机在车里一直响，一直响，屏幕的光亮了又灭了，不过一直没有人发现。
　　黎君玉一回去，半夜发起了高烧，黎君玉是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吃了退烧药，然后继续躺着，还是黎甘发现黎君玉的不对劲儿送黎君玉去的医院。
　　高烧引起的脱水和电解质平衡紊乱，人已经糊涂了，一直在说胡话，送进医院是马上用了物理降温，然后输上液。
　　黎君玉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是黄昏了，睁开眼睛都感觉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躺久了身体都迟钝了，甚至正在输液的手他动了一下，疼痛都很久才传到大脑中枢，自己才感觉到疼痛。
　　“先生？您先别说话，我让医生过来看看。”黎甘注意到了黎君玉醒过来，摁了床头的铃，又给黎君玉倒了杯温水，放上吸管放在黎君玉的嘴边。
　　黎君玉现在嗓子也是十分难受说不出话，只是点了点头，一杯水，黎君玉喝了一大半。
　　“醒过来就好了，年轻人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儿，不过还要住三天院观察一下，以免病情反复，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不要太劳累了。”医生做了一些检查，嘱咐黎君玉和黎甘，年轻人的身体恢复力还是好的。
　　“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黎甘把医嘱都记在了心里。
　　“别、告诉、二二。”黎君玉说话都很费劲儿，声音很小，黎甘仔细听才听清楚。
　　“嗯，我知道。”黎甘点点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先生不告诉小少爷大概也是有原因的吧。
　　两个人的事情，旁观者还是沉默比较好。


第117章　
　　黎君玉听到黎甘话缓缓的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了，梦里光怪陆离，黎君玉也分不清楚自己是清醒还是在梦中。
　　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高烧在反复，原本退下去的温度一瞬间就又爆发了出来了，幸好也是黎甘一直没有晃眼，不然也发现不了，得烧傻了。
　　“先生吃点儿东西吧。”黎甘把放在保温桶里的白粥盛出来，放在一边，把黎君玉背后的枕头垫高了一点，让黎君玉坐起来。
　　白粥寡淡无味，黎君玉甚至觉得嘴里有一丝苦涩，也没什么胃口，很饿，但是吃进去的东西就是反胃想吐。
　　勉强喝了半碗粥黎君玉就冲着黎甘摇头了，他吃不进去了。
　　生病这种事情很奇怪，黎君玉的身体一向很好，时常锻炼，一年到头连感冒都少有，但是这一次感冒发烧，像是要把这么二十几年的都加在一起病一次了，高烧反复，连着好几天人都昏昏沉沉的。
　　黎君玉头脑发昏，也想不起自己的手机了，睡过去之前还想，幸好，欧衡已经开始军训了，是不能够回家的，不然肯定要担惊受怕的。
　　欧衡很害怕，他联系不上黎君玉，各种渠道的，电话，短信，微信，甚至就算他一天到晚的发消息，守着那个界面，也看不到黎君玉正在输入的那个提示。
　　也就是意味着说，果果连他的消息都没有看。
　　每天，欧衡都处在焦虑之中，干什么事儿都走神，也幸好，伤兵连也只需要坐在阴凉的地方走神就行了，经常走路的时候踩到别人，撞到别人身上。
　　欧衡也没有道歉自己走自己的，惹来了不知道多少白眼，不过也看的出来欧衡不对劲儿了，顶多抱怨两句，也没什么过激行为。
　　黎君玉病情反反复复，稳定下来之后黎君玉就出国了，国外那个项目是他必须去的，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欧衡，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自己，还不如去冷静一下。
　　他需要好好想想。
　　欧衡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守着自己的手机的，一有铃声或者短信的提示都会欢喜一番，结果每次都失落一次。
　　每天一天三次的消息，可是却没有得到过回复。
　　“小爸……”欧衡等了几天，联系不上黎君玉，就连黎甘都联系不上，欧衡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想去找黎君玉，可是他现在连黎君玉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所以，欧衡给杨涵打了电话。
　　“宝贝儿怎么了？”杨涵对着身边的人挥挥手，走到一边去接电话去了，欧衡的声音让人就觉得不对劲儿，更何况是十分了解他的杨涵。
　　“小爸你知道果果去哪儿了吗？”欧衡磨蹭了好久，才问出口，声音很小很小，小到欧衡都以为自己没说话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了。
　　“你们怎么了？”杨涵一只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面，这会儿的阳光还有些刺眼。
　　“我惹果果生气了，找不到他了……”欧衡说起这个眼睛涨涨的，好怕自己忍不住下一秒哭出来。
　　“你给我说说看。”杨涵听见黎君玉这样说也来了兴趣了，两个人居然也会吵架呢，他还以为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叫吵架呢。
　　欧衡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越说欧衡越后悔，　他当时是怎么了？脑子被外星人占领了吗？他怎么会那样跟果果说话，回忆起自己行为，欧衡甚至怀疑，这些事情真的发生过。
　　“二二，这么久了，你有自己想过原因吗？”杨涵很郑重的问欧衡。
　　“我错了，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爸，怎么办？”欧衡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二二，这份感情是相互的，也许我和你李姨一直都错了，也许你们之间并不合适，你不能够让君玉一直迁就你，也不能够让你一直藏着自己的心思，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和你李姨说，你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杨涵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想的都是错的，他只看到了黎君玉宠着欧衡，看到欧衡被宠着，忘了问，欧衡怎么想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没有……”欧衡听见杨涵否认他和黎君玉之间的情感，十分激动的否认，他不是的，果果也不是的，他们是相爱的。
　　“二二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对君玉只是一时间的依赖而已，并没有你自己想的爱的那么深。”
　　“我爱他……不是依赖，一切都是建立在，我爱他的基础上的。”欧衡很坚定。
　　“那二二，你不能恃宠而骄……不能够仗着君玉的宠爱为所欲为，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了，其实君玉也是人，心，也会疼，也会累。”
　　“我知道了，小爸，你跟果果说，我知道错了，你让他别不理我，我害怕……”欧衡害怕，真的怕，他怕，那么一天，他的果果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他该怎么办，他发现，他连找都没有地方找。
　　“嗯，乖乖的，也许他就是没想明白而已，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我会跟他说的。你听话一点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学校住不惯就回家来。”
　　“嗯。”欧衡点点头，“小爸你别忘记了，别忘记了……”
　　“我知道了。”杨涵也是无奈的。
　　欧衡挂了电话之后，看着远处的一抹夕阳，给辅导员打了一个电话，说要请假回家，理由是明天要去看医生。
　　看过欧衡病历的辅导员马上就同意了，欧衡拿着假条就回家了。
　　家里只有敏姨在，欧衡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家，只有他果果在的时候才是一个真正的家。
　　“杨叔。”黎君玉刚刚给手机充上电，杨涵的电话就来了。
　　“二二联系不上你让我转告你，他错了，你有空就跟他联系一下，他小没有定性，你也不用一味惯着他。”
　　“咳咳咳，我知道了杨叔，一会儿我就给联系他。”黎君玉没忍住咳嗽了两声，尽管声音已经压制但最小了，手机的收音也不是吹出来的。
　　“生病了吗？”以黎君玉的性格，这种咳嗽的事情一般不可能会发生，那么只有一点生病了。
　　“小感冒而已，杨叔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议，就先挂了。”
　　“嗯，你注意身体。”杨涵虽然心里有怀疑，但是听到黎君玉这样说也不好在问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黎君玉挂了电话就咳嗽个不停，“你让许文告诉一下二二我在国外，我生病的事儿就别说了。”黎君玉喝了一口温水嘱咐黎甘。
　　“嗯。”黎甘点点头，这几天他忙着，也没有跟小少爷联系上，也不敢联系，一联系上肯定要问先生的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118章　我怕……
　　许文一接到消息就跟欧衡说了，为了找黎君玉，欧衡一天几个电话的给许文打，许文也联系不上黎甘，两个人也没办法，只能干等着。
　　“黎甘有说他们在哪儿吗？”欧衡捏住许文的手，很用力，抓的许文有一瞬间脸都狞了。
　　“只说在国外，应该是有保密吧，黎甘哥没说。”许文摇摇头，黎甘只是说了只言片语，说他们在国外，忙，所以没联系他们。
　　“哦，我知道了，麻烦你跑一趟了。”欧衡失落的点点头，他其实还想问问，果果有没有想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欧衡失魂落魄的走上楼，一步走一步，像是游魂一样。
　　“我今晚在这里陪你吧。”许文赶紧跟上去，这个样子的欧衡，许文怕他出事儿。
　　“不用了，你快回学校吧，我不会有事儿的，你放心，我还要等着果果回来接我呢。”欧衡拍拍许文的手，拒绝了许文去了自己的画室。
　　许文在画室的外面站着看了半个小时的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才敢下楼。
　　“敏姨，您多注意一下小少爷，晚上别睡得太熟了，多看着点儿他，过了这几天就好了。”
　　“诶，我知道了，这是小两口闹矛盾了吗？”敏姨连连答应。
　　“不知道。”许文摇摇头，他也不知道缘由。“敏姨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儿就给我电话。”
　　“路上慢点儿，注意安全。”敏姨送许文到门口，一边嘱咐许文。
　　欧衡在画纸上乱画了好几笔，发现自己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欧衡看着白纸上面的几笔颜色，欧衡想哭。
　　欧衡突然扔下自己手里的东西，在一堆画纸里面找出了一个已经绷好了的油画框，半开大小，欧衡把它放在画架上面，翻翻找找的把油画颜料和松节油找了出来，欧衡直接拿着刷子，毫无章　法。
　　一笔一画，欧衡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消失，灯光通宵达旦的亮着，敏姨也不敢睡熟了，隔两个小时看一眼，看着欧衡跟着魔一样敏姨给许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文文啊，小少爷这样熬夜画画跟魔障了一样，这没事儿吗？”
　　“小少爷除了画画没做其他的吧？”许文一听到是敏姨的声音什么瞌睡都没了，晚上睡觉之前许文吧铃声开到最大，就怕自己听不见。
　　“没有，就在画画，这都天亮了，我看了好几次，都没睡过，坐姿都没变。”敏姨在楼下悄悄的说话，这里的隔音很好，但是敏姨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之下，也不敢大声说话。
　　“在画画就好，您不用担心，看着就行，他在画画说明就没事儿了。”没画画才真的出事儿了。
　　“那就行。”
　　“您给他熬点粥，别去打扰他就行了。”许文挂了电话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
　　欧衡画了一晚上，脑子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突然就停下了笔，看着画，眼泪就下来了。
　　他透过画看见了果果了，他真的好想果果，想的心脏疼，他知道自己错了。
　　画面主色调是蓝黑色，画面整体透着压抑和窒息，底色虽然是蓝色但是有些地方却又是在泛着红色，欧衡画的就是这个房子的露台，每一笔都透露着缺少一个人的感觉，总让人觉得少了什么，无助，痛苦，绝望的感觉席卷而来，冲垮了欧衡。
　　但是画面的远方又有虚无缥缈的光，暖暖的，像是在逝去，追赶不到。
　　欧衡蹲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我推开了他的光怎么办？
　　欧衡哭着哭着就靠在墙上睡着了，敏姨隔半个小时上来发现了，自己也抱不动欧衡，只抱了一床毛毯垫在地上，轻轻的让欧衡躺在地上，又给欧衡垫上枕头和盖上被子。
　　欧衡蜷缩着身体，像是在母体里的婴儿一样，用自己的体温给自己安全感。
　　欧衡是下午才醒过来，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头昏脑涨的，站起来都费劲儿，他是听见了自己的手机铃声，特殊的铃声，欧衡到处摸着自己的手机。
　　“喂，果果我好想你……”欧衡拿着手机，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嗯，二二吃了晚饭了吗？”黎君玉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咳嗽还不没好全。
　　“还没有……”欧衡吸吸鼻涕，坐在毛毯上，看着自己的画，双眼空洞无神。
　　“才刚刚结束训练吗？你快去吃晚餐吧。我过会儿再给你打过来……”
　　“没有，没有，我在家，没训练，别挂别挂……果果我怕……”欧衡疯狂的打断黎君玉的话，他怕挂断了这个电话了之后就又联系不上果果了。
　　“果果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要不我去找你好不好。”他现在想要迫不及待的待在黎君玉的身边。
　　“二二，我现在在这边工作，没办法照顾到你，你乖乖的在家照顾好自己，我过两天就回来了。”黎君玉捂住电话咳嗽了两声，他现在自己看起来都觉得难看，这就是黎君玉打电话的原因，没有视频。
　　他不想要欧衡看见自己这个病恹恹的样子，也不想要让欧衡担心。
　　他瘦了一大圈，脸凹陷了进去，有一种瘦骨嶙峋的错觉，生病加上一大堆的药物的折腾，这么几天黎君玉暴瘦，而且现在黎君玉还有些厌食的趋向，黎甘也是急得不行。
　　“我可以照顾我自己的……”欧衡的声音小小的。
　　“咳……这边不合适你来，有些危险……”
　　“果果，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我知道，我也是，好想你，你乖乖的，嗯。”好多天没有见到欧衡可，他怎么可能不想呢，可是他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敢见面。
　　“嗯。”
　　“拜拜。”黎君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咳咳咳咳咳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眼泪都咳了出来了。
　　欧衡看着手机，这么多年，第一次，果果在他之前挂断电话，心里空落落的，看着手机发呆。


第119章　光
　　欧衡把手机里面的照片一张张翻出来看，里面还有很多很早之前的照片，欧衡翻到一张是他和果果的第一张合照，那个时候还带着婴儿肥的黎君玉抱着同样肥肥胖胖的欧衡，笑的很灿烂。
　　黎君玉小脸上面的笑容，欧衡隔着手机屏幕在上面摸了又摸，他好想看果果的脸。
　　“喂，老师。”欧衡正看的入神，华茂的电话打了进来了。
　　“二二现在在哪里？”华茂爽朗的声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