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切黑男主反向攻略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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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失去了正常的生活。
周围驻派的正道在城镇外围锁了一道灵力墙,才勉强抵挡住了蔓延。
腥风卷过路寒舟的发梢,他问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在看到这一目前,他从不知道灵力紊乱会影响到普通人类,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江宁灼揽着他的腰,眼神里满是不忍,在他耳边低声道:“人界是灵力最稀薄和不稳定的地方,就比如城墙倒塌也是先踏根基最不稳的地方。”
他抬手释放了一些灵力下去,帮一些病症不严重的人类消除了一些痛苦,继续道:“人类没有炼气筑基,突如其来的灵力失衡他们没法调节,就如同走火入魔的道理一般,才会发生这样的惨状。这个城镇我之前来过,是数百年前的兵败之地,戾气怨气很重,才会不幸遇难。”
最后一句话让路寒舟如坠冰窖,怨气戾气重的地方会因照灵台破损成为第一受害者,而他则正好是怨凝,浑身上下都是怨气。
现在他就单单悬空在半空中,就有不少人类盲目朝他这边走来,往上跳。
修真门派封锁避免蔓延也是从印证了这是几乎会“传染”的,如果照灵台一天不修复,那可能惨况就会越来越严重。
路寒舟怔怔盯着那些面目全非的人类和失去生机的城池,内心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在这一刻他突然就想献祭了。
并不是为了深明大义而他也并没有深明大义。
只是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这病害终究控制不住蔓延到了封宗,蔓延到了江宁灼身上,他会疯的。
也接受不了。
路寒舟浴火重生本是好事,可他并不知道会间接带来这种生灵涂炭的惨象,如果有选择,他一定不会复活。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本就是苟且偷生多活几年,现在知道江宁灼喜欢自己已经是大幸,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毁了一片乐土。
他的父母行善一生,如果知道了也绝不会同意的。
路寒舟在心中尽量说服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
重新下起的雨打湿了他的眼睫,蛰得他生疼。
也许是有所感应,江宁灼心中也不由自主想起了青提师尊说的献祭。
越想越觉得心痛,最后他伸手挡住了路寒舟的眼睛,说道:“寒舟,走吧,看着也不是办法,我们得尽快回去解决。还有江茂晋的事也迫在眉睫。”
他们需要做的事很多,现在并不是可以闹别扭的时候。
路寒舟没拒绝他的手,就在眼前一片黑暗的情形下划伤了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珠坠下,伴随雨滴融入进了土壤中。
怨凝之学可召灵封印,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替他们做的。
……
封宗江茂晋厢房门口,元顾正蹲着偏着个头小心靠在门上。
他身上封宗的结印还在,所以出入并不会被阻拦。
江茂晋这个人心思缜密,元顾在挽香阁也没事干,心想不如出其不备来探一下虚实。
江茂晋在祭拜自己的父母。
他虔诚握着香的手背上生出了诡异的纹路,那是他最近腰上的伤衍生的。
即便这样他也丝毫不在意,跪在了草蒲上,又开始往日的念辞。
结束了之后他磕了三个响头,继续道:“父亲母亲,孩儿今日恐怕是最后一次来祭拜了,路家尚有遗孤,我得去处理。三年前他们救助的妖魔伤了你们性命,那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多沉重的代价,我会身体力行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一报还一报。”
元顾透过门的缝隙看到了供台上的牌位,只不过隔了段距离,看不清供的是谁。
他父母……想起前几日与路寒舟交换消息,对方好像确实父母双亡。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作恶的?那倒是个大发现。
元顾瞅的太专注,以至于不小心头磕到了门,发出了一点点动静。
江茂晋感官灵敏,下一瞬一股风就刮出了门外,一下子掐住了元顾的脖子。
但看到是元顾后也出现了短暂的惊讶,对方脖子后面的印记似乎还在,并没有消失。
元顾哪曾想当场被抓,赶忙装晕道:“师父,是我啊,元顾!”
江茂晋打量着他的神情,确认再三后把他放在了地上,不过语气还是十分警惕,狐疑道:“你这几天去哪了,现在又悄悄躲在我门口干什么?”
“我前几日被困在柏林一个幻阵里了啊,好不容易今日才出来,刚走到门口有些晕差点砸在地上。师父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元顾当场瞎编。
邱山柏林确实为了防止外人乱闯会设有许多幻境,新入门的弟子经常遭殃倒也是事实。
江茂晋盯着他上下打量了无数遍确认无误后说道:“我还有事,你先回去休息,等过几日和前院新弟子们一起上课。”
他现在并没有心情管这种无关重要的事情。
得了赦令的元顾风狂点头,一股脑就跑出了偏院。
只不过没回封宗的住处,而是头也不回地冲向挽香阁。
幸亏他和徐之辈学的逃跑技术了的,不一会就回到了挽香阁。
他扶着门框才安心下来,托着膝盖看着里面刚到的路寒舟大喘气道:“发,发,发现了,江茂晋灭门路家,是要给自己的父母报仇。我听他说江老门主救助的妖魔中有人杀了他的父母。”
路寒舟还沉浸在刚才看到生灵涂炭的愧疚和落寞中。
听他这么一说担心道:“什么?你去见江茂晋了?”
这举动太危险了,如果出了什么事徐之辈不得扒了他的龙皮。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赶快想办法对抗江茂晋,他要有所行动了。”元顾进了门灌了口水,有点后悔当时自己太认真弄出动静,不然也许可以听到更多。
江宁灼知道路寒舟此时心里装的事多,拉起他就往楼上走,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先想办法处理,你先休息一会。”
他状态明显有问题。
路寒舟踏进门后转身,挡住了江宁灼的路,说道:“你不回封宗吗,那么大一个江茂晋在那边你放心?天天呆在我挽香阁干什么?”
站在门口的江宁灼一怔,对方这是冲他下了逐客令。
路寒舟看着他的表情很心疼,但他害怕,他怕如果江宁灼进来,他好不容易做的决定会再一次崩塌,他怕自己动摇,所以他要狠狠心与他保持距离。
他不想让自己的儿女情长凌驾于大是大非之上,或者说,是他不敢面对。
有些话他始终无法告诉江宁灼,因为他不仅是他的师兄,还是封宗宗主,肩上的责任也许就已经替他做了选择。
“那你好好休息。”江宁灼在路寒舟关门之前说道,有点不开心。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不会阻止路寒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
路寒舟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
久到月上柳梢,蝉鸣渐盛。
他睡不着,他心里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泪水不由自主流满了枕头,安慰了自己一夜又一夜,可还是没能很快接受得献祭的事实。
毕竟真的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坠月谷一行发生了太多太多,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憧憬的生活就要这么付之一炬。
忍着心痛起身,他要出门。
开门后发现江宁灼确实走了之后心里似乎更难受了。
半刻钟之后,旭日山涛花门旧址,一袭红衣在森寒的月光下缓缓落在废墟之上。
路寒舟暗红的瞳孔中似乎有不忍,可呆愣了片刻后,他低身趴在砖瓦木材中疯狂挖了起来。
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三年前的大火让涛花门付之一炬片瓦不剩,可万一呢,万一能挖到一块路家人没烧到的骨头,那他路寒舟就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虽然这是大不敬,可他不打算放弃。
情急之下双手忘了蓄满灵力,平时难以托物的玉指被这积年累月的破瓦划得血肉模糊。
血混在泥土中在夜晚看起来十分可怖,可路寒舟没有停,甚至挖的越来越用力,他跪在原地,涕泗横流,早已忍不住大哭起来。
他想活,他想活下去,他想和江宁灼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可三年间什么都没了。
路寒舟渐渐脱力,绝望,他甚至想放把火让自己死在这里算了。
就当他要超前栽倒时,腰上骤然环过了一只手,熟悉的气味让敏感的路寒舟产生了一瞬间的清明。
在下一刻,他就被人翻过来狠狠地吻了上去。
是江宁灼。
他没走,他一直跟着路寒舟。
路寒舟膝盖破了站不稳,全靠江宁灼托着。这个吻充满了惩罚的意味,不一会就有血腥味散布在了两人的唇齿间。
可江宁灼偏偏不要停下来,他摸着路寒舟满目疮痍的手心疼的要死,就是要把路寒舟揉进自己的怀里。
直到银丝一次次扯出,路寒舟快要缺氧时,他才微微偏开了头。
路寒舟心跳不止,强行让自己冷漠,小口小口喘着气想把江宁灼赶走,语气平平道:“我是邪祟,迟早害了所有人,你离我远点。”
他手上的伤已经被江宁灼用灵力治愈,可是痛感还在,推搡间仍旧很疼。
“邪祟怎么了,我喜欢。”江宁灼把他勒在自己怀中,眼神毫不退让,甚至还想追加一个吻。
但最后因为心疼还是没欺负。
看了一下废墟,问道:“你到底在找什么东西,这几天为什么不理我,你是打算狠狠伤我的心吗路寒舟。”
“我不喜欢你。”路寒舟不敢看他。
“你撒谎。”江宁灼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因为这句话停滞了一瞬,继续道:“你无时无刻不在看我,你灵海的气息也在拼了命的往我那缕身上绕,你根本离不开我。”
如果不是这些证据,他还真没有说你撒谎的底气。
路寒舟不会骗人。
既然对方怎么都不信,那自己就闭嘴吧。
江宁灼生气他一脸绝望却不和自己说,拿他啪嗒啪嗒掉的眼泪没有办法。
亲着哄着恐吓着都不敢用,最后一生气,卷起他的身子就回了封宗五坛花院。
路寒舟被轻轻扔在了江宁灼的床上。封宗的床很大,让他没了安全感。
江宁灼懂他,自己也爬上去后就变出了帷帐,将两人严丝合缝遮在了这狭隘的空间内。
路寒舟蹬着腿想跑,可被江宁灼拽回来压在了身下。
空气又不流通,他只能闻到江宁灼的味道。
细密的吻落在他泪水遍布的脸颊,江宁灼钳制着他的手腕,这次一点都没有往日的小心翼翼,几乎是霸道地褪去了路寒舟的衣服,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
但路寒舟还是感受到了对方的爱意,这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江宁灼沉声道:“寒舟。”
路寒舟也喜欢江宁灼,在这样强势的攻击下他不可能完全自控,江宁灼的声音就像催化剂,不一会路寒舟就从逃避成了顺从,甚至还小心回应。
也罢,结局已定,快活几日是几日。
感受到路寒舟态度的变化江宁灼十分开心,他伸手弄灭了烛灯,把重量放在路寒舟身上,十分认真地在他耳边说:“寒舟,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诚恳地表达。
昏暗视线下路寒舟被这句话冲昏了头,直接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温度在上升。
终于主动搂住了江宁灼的脖子。
红烛帐暖,气氛旖旎。
江宁灼发出了一声低笑,这是他这几天难得的好心情。
他有些着急,可还是不忘了照顾路寒舟,在衣服袖中拿出鹿皮膏药,用手指挖了一大块就抹了上去。
路寒舟膝盖并上,刚才疼痛还在,可药膏的凉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江宁灼不吝啬自己的吻,一下一下亲着他,只不过不是嘴唇,而是各处,引得他阵阵战栗。
“师兄——”
寒舟想要。
第63章 绝路 屈人之下的不该是路寒舟。……
“滴答”一声。
汗滴在了路寒舟腰腹上。
封宗宗主第一次失了体面; 在对方的稚嫩催促下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凉意被滚烫的温度代替,路寒舟有些害怕; 他仰着脖子,差点忘记了自己是谁。
“寒舟。”江宁灼说不出别的话。
他身体力行地叫路寒舟远赴云端沉溺情爱。
路寒舟感觉自己坐在一艘小船上行驶在惊涛骇浪中,被暴雨浸湿,每一层浪都能将他颠簸下船,他想抓稳他怕掉进海里; 可不用抓,因为有人会及时拽回他。
他不用害怕。
江宁灼把他抱在怀里,他感受到对方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寒舟快要让他晕倒失去理性,又次次将他从晕厥边缘拉回来。
所有的声音都被江宁灼吞了下去。
泪水流个不停,路寒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或者说下一刻就要死了。
此时此刻他完全忘记了担心的所有事情,眼中心中只有江宁灼,这个让他快要失去理性的人。
恶龙趁人不备爬上了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 我也爱你。”
但说完路寒舟就后悔了。
因为这句话就像一个导火索。
破碎的声音再也遮掩不住。
花海自由徜徉; 此时胜过天堂。
……
江宁灼忘了日夜,直到天都快亮时; 才终于舍得安分躺下来。
路寒舟有点恍惚,没心思乱想,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且是完全累垮,再也站不起来的那种。
反观江宁灼除了脸红倒是没什么异常; 这身体素质也太不公平了。
哪里都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样子,江宁灼一只手将恶龙抱起来,另一只手去整理,边整理还要边帮路寒舟回忆他有多不听话。
路寒舟趴在他身上摸到他背后一道道突起的红印,有些不好意思,埋头在脖颈里转移话题道:“师兄别说了,我好累。”
江宁灼不一会就整理好了。
用力净身咒后抱着路寒舟又重新躺了会去。
路寒舟事后有些呆滞,就躺在那里任人摆布。
江宁灼心动不已,任凭亲着哄着粘着就是没够,偏偏对方还不反抗,任由他占便宜。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强调:寒舟是他的了。
路寒舟终于忍无可忍,他感觉自己要被口水包浆了。从紧紧的怀抱中挣脱了些许,推开江宁灼的脸,只允许他揉腰的手继续停留。
江宁灼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粘腻地亲了亲路寒舟后,认真道:“现在可以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吧。”
被困在床内侧加上怀抱让路寒舟产生了十足的安全感,他表情还是有点伤心,一阵推拉后终究不敌江宁灼,跑也跑不掉。
想起江宁灼认真表达心意的样子终究是心软了,他现在觉得就算江宁灼知道后选择了别的,他也死而无憾了。
他主动抱住了江宁灼,委屈说道:“照灵台破损是因为我三年前复生,第四味药是亲人骨血,我没有。这意味着只有我献祭,才能修复好照灵台。”
性命攸关的事被他当故事讲了出来。
“师兄,我要死了。”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说出这句话时,他还是流出了眼泪。
他毫无隐瞒地说出了实话。
江宁灼不知道他竟然知道这个事,有点手足无措,但肯定道:“寒舟,我不会让任何人献祭你的,绝对不会。就算是青提师尊也不行。”
他早就做了坚定的取舍,照灵台要救,可绝对不是通过献祭路寒舟失而复得的生命。
路寒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起初还以为是哄自己,可对方眼神足够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