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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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然都还没有过去,她仍在之前同叶向竹喝酒的大石头上坐着。
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沈宜欢条件反射般抬头看了眼,见来人是叶向竹,她也没太在意,随口问道:“阿竹,你刚刚去哪儿啦?”
叶向竹没想到沈宜欢这么快就醒酒了,一时也是十分佩服她的解救能力,只是——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解酒汤,忽然有些不确定要不要给沈宜欢喝了,遂闷闷道:“我方才瞧你醉得厉害,便去膳房给你要了碗解救汤,可是现在瞧着……你好像不需要了?”
叶向竹此话一出,沈宜欢这才注意到她手里居然端着一只大大的白瓷碗,碗里盛满了褐色的汤水,瞧着正是解酒汤无疑。
沈宜欢默了默,心里忍不住想起一个问题:这么满一碗汤,她从膳房一路端过来,也没拿个食盒什么的,居然一滴也没有洒,也是蛮不容易的。
叶向竹并不知道沈宜欢此时心中的想法,她想着自己解酒汤都端来了,若是就这么倒掉未免有些可惜,故而想了想还是道:“要不你还是再喝点儿解酒汤吧。”
“虽然你瞧着是清醒了,可我听说醉酒的人醒了也会难受许久,所以喝了解酒汤或许会好一些?”
沈宜欢虽然觉得自己没哪里不舒服,也不需要再喝什么解酒汤,可她到底不忍心辜负了叶向竹的好意,便笑吟吟地接过汤碗,“咕嘟咕嘟”喝了。
见沈宜欢二话不说就喝了自己的解酒汤,叶向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好意被人接受,本就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趁着沈宜欢喝汤的功夫,叶向竹抬眸往周遭望了望,却并没看见谢知晏的影子。
叶向竹不由蹙了蹙眉,一边接过沈宜欢递过来的空碗,一边疑惑地嘀咕道:“奇怪,人呢?难道已经走了?”
她都没回来他就走了,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叶向竹有点生气,觉得谢知晏违背了承诺。
可她转念又一想,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答应过她,是她自己自说自话,将沈宜欢扔给他就跑的。
所以,其实也怪不得他不守承诺?
叶向竹这么想着,气是稍微消了些,可心里仍然有些不高兴,觉得谢知晏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喜怒无常,没有人情味。
沈宜欢并不知道叶向竹已经气上了,她一脸痛苦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解酒汤,一边拿帕子轻擦了擦嘴角的汤渍,一边随口问道:“你说什么?”
叶向竹自然不好直说。
毕竟,请人帮忙却被人半道放了鸽子这事儿也挺丢脸的。
而且她后来又仔细想了想,她让谢知晏帮她守着沈宜欢,从情理上来说本身就挺逾矩的,
若是此事不少被人知道了,他们肯定要被诟病的,那她才真正是好心办了坏事。
叶向竹越想越心虚,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刚刚没遇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吧?”
形迹可疑的人沈宜欢自然是没碰见的。
事实上,从她清醒之后,就没有在这里看见过除叶向竹之外的第二个人。
沈宜欢遂道:“怎么会?清心观治安还是很不错的,寻常并不容易遇到宵小。不过话又说回来,先前你给我吃了什么,是糖豆吗?我好像没太尝出是什么味道。”
“哦,还有,我喝醉之后没耍酒疯吧?”沈宜欢略有些不自在地问道。
她是记得自己喝完酒之后话挺多的,就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沈宜欢本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她这话一出,叶向竹竟吓得脸都白了。
“我……我刚刚去膳房取醒酒汤了,并不在此处,更没给你吃过什么东西。”叶向竹结结巴巴道。
听见这话,沈宜欢下意识蹙了蹙眉心,但却并未将此事没太放在心上,只道:“没有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果然,美酒虽好,却不能贪杯,以后我可再不敢这么喝了。”
沈宜欢说罢,便将这个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她起身转了转脖子,又左右扭了扭胳膊,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转头正打算问叶向竹要不要回去,就发现叶向竹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她脸上瞄。
沈宜欢被她看得有些紧张,忍不住攥紧了袖子,道:“怎么了?你有话同我说?有话你就直说呗,你这样我有点害怕。”
叶向竹闻言,嘴巴张了张,终于鼓足勇气道:“沈小姐,有件事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向你道个歉,对不起,刚刚我骗了你。”
“我觉得你可能没有记错,也许真的有人趁着你醉酒给你喂了什么东西,但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给你喂了什么,又为什么要给你喂东西,要不我们现在赶紧回去找大夫看看?我怕你出事。”叶向竹说到最后,话里已经带上了一抹哭腔。
她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她若是早知道那宁郡王是这样的小人,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请他帮忙的。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盼着沈小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沈宜欢哪里料得到叶向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一时也是有些发懵。
可她到底要镇定一些,只是脸色有些变化,声音还是稳的,“你等等,我得捋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给我下了药?”
叶向竹点头。
“那个人是谁?”
第48章 负责
下药的人是谁,叶向竹心里自然是有怀疑人选的,只是她却不太敢说,支支吾吾道:“要不还是先看看大夫再说吧,万一那不是什么不好的药呢?”
其实沈宜欢也并不觉得自己吃下的东西对身体有什么害处,就最简单的一点而言,那若真是什么毒药之类的,此时她怕是早就毒发身亡了,还能有机会在这儿和叶向竹说东说西?
可想是这么想,叶向竹遮遮掩掩的态度到底让她内心难安,沈宜欢反而更想知道在她醉倒的那段时间有谁来过了。
她遂清了清嗓子,十分坚决地说:“看大夫的事一会儿再说,我现在就想知道,刚刚到底还有谁来过这里,你为什么不肯说?”
见沈宜欢一副非要弄清事情原委的模样,叶向竹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蒙混过关了,她顿时垮了肩膀,小声道:“是宁郡王。”
“方才我见你醉得实在厉害,怕我们这样回去会惹了郡主和我娘不悦,便自作主张将你托付给了宁郡王,让他替我守着你。”
“我原本思量着,宁郡王那日既能将你带离四角亭,想必同你也是有些私交的,既是熟人,定然不会害了你去,我只需快去快回,这事儿便过去了,可我没有想到……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叶向竹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她倒也不是想靠眼泪博取谁的同情,实在是心里自责的厉害。
因为她知道,此事终究是她办得欠妥了,这一点她没什么好辩驳的,只能垂着头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沈宜欢本就没有责怪叶向竹的意思,此时见她难过自责成这个样子,她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
说到底,叶向竹也是好心,至于后头发生的那些事……
嗐,后头的事谁又能料到呢?
沈宜欢遂拍了拍叶向竹的手,安慰道:“没事没事,这不怪你。再说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说不定他给我吃的还是好东西呢?”
这么一说,沈宜欢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相了。
认真说起来,在吃下那颗类似糖豆的东西之前,她本是极不舒服的,脑子昏昏沉沉不说,嘴巴还停不下来,到了最后她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了。
可自打那“糖豆”一入喉,她不仅觉得口舌生津,就连头都没有那么疼了,后来更是整个人都清明起来,彻彻底底地醒了酒。
所以说,谢知晏给她喂得很可能是一颗解酒药?
想到这种可能,沈宜欢莫名觉得心里怪怪的。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时间来细思这种奇奇怪怪的情绪,因为她很快发现,叶向竹似乎并没有被她安慰到,她闻言甚至越发羞愧起来。
“沈小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知道都是我蠢,是我笨,是我太轻信别人,总之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叶向竹垂头丧气道。
这话说得,沈宜欢忍不住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叶向竹却忽然抬头,像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般,视死如归道:“沈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沈宜欢:“……”
话题怎么突然就跳跃到了“负责”这件事上呢?
沈宜欢有些懵,可让她更懵的还在后面。
只见叶向竹霍然站了起来,二话不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接着男友力爆棚道:“走,我们马上去找大夫,若是你的身子真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照顾你一辈子!”
沈宜欢:“……”
这倒也……大可不必吧?
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而且像“照顾你一辈子”这种话,用在她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沈宜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内心莫名有点慌。
她一时也来不及多想,赶忙后退着制止了叶向竹的豪情,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拒绝道:“真不用了,阿竹,我没什么事,就不劳你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了吧!”
叶向竹却不同意,她看着沈宜欢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那怎么行呢?我爹爹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闯下的祸,就得自己承担。我虽是女子,却也不是那等不负责任的人,我说了会照顾你一辈子,就一定不会食言!”
沈宜欢:“不是……”
她是那个意思吗?
她是担心她说话不算话吗?
她分明是在强调不用她负这个责好吗?
这怎么还说不通了呢?
沈宜欢都快急死了。
偏叶向竹还紧紧拽着她的手,一步也不肯退缩的样子,愁得她头都大了。
百般无奈之下,沈宜欢开始和叶向竹讲道理,“话不是你这么说的,就算我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也是害我的人做下的坏事,得他负责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说是不是?”
“是,可是……”叶向竹觉得沈宜欢这话似乎有点道理,但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沈宜欢才不敢让她继续思考下去,闻言就道:“哪还有什么好可是的?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否则你想啊,如果好人做了好事还要承受苦果,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好像也是。”叶向竹点头。
沈宜欢闻言就松了口气,接着忽悠道:“所以啊,你又没错,实在不必觉得愧对于我,更不必时时想着对我负责的事情。”
叶向竹似乎被说服了,倒也没再执着于将她拖去看大夫。
沈宜欢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是彻底结束了,谁曾想叶向竹沉默片刻后忽然挠了挠头,一脸凝重道:“所以说,我们该去找宁郡王负责?”
“可是我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喜怒无常诶,要是真让他照顾你一辈子,你大概会过得特别辛苦吧?”
“还有就是,他今日见了你醉酒后的模样,会不会觉得你不是个好姑娘啊?他会不会笑话你?要不然还是我照顾你吧,我舍不得让你去受苦。”
沈宜欢:“……”
敢情她在那儿说了半天,还是绕不过“负责”这个坎呗?
沈宜欢有点心累。
不过叶向竹这话倒也提醒了她一个重要的点——如果谢知晏见过她耍酒疯的样子,那么……其他的呢?譬如,他有没有听见她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隐约记得,她好像说过自己是这个小说世界的创造者,说李元卿是男主,谢知晏是反派,让叶向竹不要得罪他们来着。
所以这些话她是对叶向竹说的吧,是吧?
第49章 凉凉
沈宜欢有些自欺欺人地想着,却到底不敢确定,将自己那些胡话听去的人是谁。
心中忐忑的她决定先旁敲侧击一番,遂小心翼翼道:“咳,说起来,我也没想到这桃花酿的后劲居然这么大,让你见笑了,话说我喝醉之后应该没闹什么笑话吧?”
毫无疑问,沈宜欢这么问是想听见一个否定的答案的,然而事实却是,她的希望落了空。
叶向竹闻言沉吟了半晌,十分委婉地说:“笑话倒是没有闹的,只不过——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沈小姐的志向竟然写话本。”
沈宜欢:???
话本?
什么话本?
沈宜欢都懵了。
看见她这副模样,叶向竹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我不知道我这么理解对不对。不过我听见沈小姐你一直说,你是什么小说的创造者,还说什么我们都是你笔下的人物之类的,所以冒昧猜测了一下,这‘小说’大约就是话本一类的东西吧?对吗?”
对不对的,沈宜欢已然没有什么心情回答了,她这会儿觉得心有点凉。
看叶向竹这反应,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胡话是被谢知晏听去了。
只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只当她是在发酒疯就好了。
所以说,她没事儿老想喝什么酒啊!
这喝酒是真误事儿啊!
沈宜欢悔不当初,却只能强撑着笑脸打哈哈:“阿竹真聪明,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猜对了呢。”
叶向竹闻言倒也没有起疑,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沈宜欢想,若是她长了尾巴,此时怕是尾巴都翘得老高了。
又过了一会儿,叶向竹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沈宜欢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很想自己写个话本呢,现在市面上那些才子佳人的剧情都太俗套了,我都看厌烦了,就很想写个不一样的出来。”
沈宜欢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朝着如此戏剧的方向发展,一时也是好一阵无语凝噎。
无语过后,她忽而有些庆幸,庆幸叶向竹心思单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没有揪着她的酒后失言不放,倒省得她想那许多借口解释了。
略微整顿了一下心情,沈宜欢十分配合的同叶向竹就“话本”这个主题展开了讨论。
大约是这个话题多少和她的职业有点关联,沈宜欢的许多见解都很精辟,这一番谈论下来,叶向竹对她简直称得上崇拜了。
沈宜欢觉得,叶向竹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在发着光。
“阿欢,我觉得你说得好有道理,当话本开始固化为同一个模式的时候,就意味它开始失去自己原本的价值,所以要想写出一个畅销全京的话本来,就必须得推陈出新才是!”
“所以我决定了,我再也不要看那些无趣的故事了,我要自己写一个不一样的故事,还要将它排成戏,让更多的人看到!”叶向竹斗志昂扬地说道。
“我觉得可行。”沈宜欢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她这话是故意顺着叶向竹说,讨她开心的,然而转念一想,沈宜欢忽然便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很不错的生财之道。
写书,排戏,这不是现代最常见的“ip影视化”项目吗?
纵观现代那些大ip、大制作,哪个不是赚得盆满钵满?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果然米虫的日子过久了,就不知道赚钱有多重要了吗?
不行不行,她不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