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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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欢的嫌弃如此明显,沈宜喜自然气炸了,就连面色也微微扭曲了几分,可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愣是忍住了没有将这怒火发作出来。
“是,是姐姐的不是,忘了二妹妹从小就不喜欢让人布菜。”沈宜喜咬牙道。
沈宜喜这么能忍,这倒是沈宜欢不曾想到的,只是这样一来,她不免越发好奇沈宜喜到底在图谋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竟值得她如此忍气吞声呢?
对于沈宜欢的心思,沈宜喜是一无所知的,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将注意力放在沈宜欢身上了,否则她今日非得被气死不可。
为了让自己的心里不那么堵得慌,沈宜喜索性转头招呼起舞阳郡主来。
“哦,对了,这道清炒虾仁是我特意为二婶您做的,我听说您口味清淡,便只加了一点点盐调味,您尝尝合不合您的胃口?”沈宜喜微笑着道,一边说一边还将那盘卖相不错的清炒虾仁往舞阳郡主面前推了推。
沈宜欢并不知道沈宜喜这是被她气狠了才转移了目标,还以为这女人是为了左右逢源,两头讨好,
心里忍不住感叹,沈宜喜不愧是能活到尾声部分的女配角,这脸皮,这心理素质,果然很绝。
这一通操作下来,就连她都忍不住开始佩服沈宜喜了。
但佩服归佩服,沈宜欢心里却始终不曾卸下过半点防备,依然防沈宜喜和防贼似的。
沈宜喜当然知道,自己突然的示好并不能让沈宜欢和舞阳郡主立刻对她放下戒心,不过她不在乎这个就是了。
本来嘛,她做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和二房的女眷修复关系,而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一个下手的好时机罢了,至于更多的,她不奢望也不需要。
好在这个时机很快就到来了。
陪坐在一旁殷勤地为舞阳郡主布了好一会儿菜后,沈宜喜正思考着该怎么找个什么理由靠近定北侯,一个小丫鬟便捧着个药碗走了进来。
那药碗里的药黑乎乎的,闻着就很苦,很明显是给屋里唯一的病患定北侯准备的。
见药煎好了,舞阳郡主忙放下手中的饭碗要起身,可她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被沈宜喜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舞阳郡主疑惑抬眸,就见沈宜喜微微笑了笑,善解人意道:“那是二叔的药吧?二婶您且安心吃饭,我去喂二叔吃药。”
舞阳郡主闻言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心底渐渐浮起了某种猜测,然而她什么也没说,只略有些迟疑地说:“这样不太好吧,哪有让你一个小辈忙活,而我这个做长辈的却在一旁安心用饭的道理?还是我去吧。”
沈宜喜千等万等,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个可以豪不突兀地接近定北侯伺机下毒的机会,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她想也没想就道:“这有什么不好的?二叔是长辈,又一直对我颇为照顾,我常常想着该回报他的恩情才好,如今他重伤卧床,我不过是喂他喝个药而已,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说了,我这不是闲着吗?而二婶您从二叔还没回来就开始忙上忙下,都累了这么半天了,如今好不容易有时间吃点儿东西,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您继续受累呢?所以您就别再跟我客气了,我去照顾二叔就行。”
沈宜喜这话有理有据,说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如果不是她的语气略微有那么些急迫的话,说不定舞阳郡主都要相信她这一番“真心”了。
舞阳郡主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沉吟的姿态,似是在认真思考应该怎么回应沈宜喜的话一般。
沈宜喜这边见状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只见她“蹭”得一下自凳子上站起来,一边朝着那捧药的小丫鬟走去,一边道:“二婶你就别犹豫了,好好吃饭吧,我保证一定将药一滴不撒地喂进二叔嘴里。”
沈宜喜的动作极快,两步便走到了小丫鬟面前,抢也似的夺过对方手里的药碗,二话不说就朝着定北侯所在的床榻走去。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舞阳郡主自然没有再阻止的必要,更何况她本来也没想真的阻止,只是做戏得做全套,她于是轻叹了一口气,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此,就麻烦喜儿你了。”
听见舞阳郡主松口,沈宜喜心中的大石头便落了一半,忙笑着接话道:”不麻烦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许是心中太过兴奋,沈宜喜并没有发现舞阳郡主紧抿的嘴角和她飞快朝沈宜欢使的眼色。
……
接收到舞阳郡主的眼色,沈宜欢便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这场戏大约很快就要落幕。
她也不多话,冲舞阳郡主郑重点了点头之后,便悄然起身,轻手轻脚地朝着床榻包抄过去。
当然了,在包抄过去之前,她还不忘先指使人处理了和沈宜喜一同前来的那个丫鬟,同时派了机灵的下人去松鹤堂请孟老夫人过来。
至于用什么由头……那就任凭报信的人发挥了,总之务必保证孟老夫人能在合适的时间到达现场就行。
许是早得了主子招呼的缘故,这一切虽然发生得极快,但所有人几乎都飞速进入了状态,开始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被分到的事。
而这个时候,沈宜欢也顺利地摸到了沈宜喜的身后,静静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沈宜喜似乎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因此她并没有发现沈宜欢的突然靠近,也没有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骤变,自顾自地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小心翼翼地拔掉瓶塞……
看着沈宜喜连回头观察一下情况也不曾便径直开始“行凶”,沈宜欢一双秀眉差点儿没拧成一朵麻花。
话说现在的人做坏事都这么草率的吗?
沈宜欢有点无语,觉得沈宜喜简直像个拿了搞笑剧本的傻白甜反派。
然而吐槽归吐槽,沈宜欢到底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于是就在沈宜喜屏住呼吸,准备将白瓷瓶里的药粉往药碗里倒时,她终于忍不住幽幽地开了口,“大姐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沈宜喜哪里能料到沈宜欢会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且还在如此重要的时候故意开口吓她?一时惊得连尖叫都忘了,手中的白瓷小瓶和药碗直接被她打翻,摔落在了地上。
可能是高度不够的原因,也可能是瓷瓶太小不容易摔碎,总之那白瓷瓶落地后虽发出了一声脆响,却仍旧是完好无损的模样。
只是那碗药就没那么幸运了,药汁撒了一地就算了,碗还碎成了不知道多少块儿……
出现这样的意外,沈宜欢和沈宜喜一时大眼瞪小眼,竟都忘记了反应。
最后还是舞阳郡主一句“怎么了”,两人才如同被解了穴道般回过神来。
回神之后,沈宜欢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地上的瓷瓶,可沈宜喜的动作却比她更快。
在强大的生存压力之下,沈宜喜几乎是本能地伸出自己的右脚就地一划,然后那小白瓷瓶便滚到了床榻底下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
眼睁睁看着“物证”就这么被沈宜喜一脚踢到了床底看不见的地方,沈宜欢心里自然高兴不起来。
尤其沈宜喜刚刚那一脚还好死不死地将瓷瓶里洒出来的药粉和那一地的药汁搅和到了一起,若是不尽快将那白瓷瓶找出来,恐怕一会儿连取证都不太容易。
沈宜欢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和沈宜欢的郁闷烦躁不同,销毁完物证之后的沈宜喜明显镇定了许多。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沈宜欢的问题,反而嗔怪道:“二妹妹你是属猫的吗?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吓了我好大一跳,害得我把二叔的药碗都打翻了。”
不得不说,沈宜喜这临场反应也是很绝,不仅闭口不提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甚至三言两语之间便把过错推到了沈宜欢的身上。
听见这番话,沈宜欢差点儿都给她气笑了,她忍不住想,老话说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应该就是沈宜喜这种人吧。
这都被她抓了现行了还能临危不乱疯狂甩锅,还真是一点没愧对她当初为其点亮的厚脸皮技能。
不过她莫非以为不提不认这件事就能稀里糊涂揭过去了?简直痴人说梦。
第97章 上课
沈宜欢心中冷笑连连,不由有些咄咄逼人地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在问大姐姐你刚刚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要将那瓷瓶踢进床底?”
听见这话,沈宜喜脸上的假笑僵了僵,一颗心也跟着不断地往下沉——她果然还是看到了,且看样子根本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
沈宜喜这么想着,心里渐渐明白自己今日大概很难全身而退了,因为沈宜欢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这样她就会认输了吗?
并不是。乖乖认栽从来不是她沈宜喜的风格,无理也要争三分才是,所以不到最后一刻,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沈宜喜于是缓缓收了嘴角的笑意,歪着头一脸困惑道:“二妹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这里哪有什么瓷瓶,分明只有一个被我不小心摔坏的碗罢了,你怕不是看花眼了吧。”
沈宜喜会装傻,沈宜欢早就料到了,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个女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演技竟然提高了这么多。
瞧瞧她这微微蹙起的眉头和这无辜又迷茫的小眼神,任是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无辜又可怜吧?
就连沈宜欢看了她这做派,都差点儿以为自己是个是非不分、青红不辨的恶人了。
啧啧……
沈宜欢心里叹为观止,说出口的话便怎么也客气不起来了,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讥嘲,“大姐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可谓不高,可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北院,是舞阳郡主的地盘,院子里伺候的也都是二房的下人。
在她们二房的地盘上耍心眼,自作聪明,老实说,沈宜欢都不知道沈宜喜到底是怎么想的,莫非她是觉得,不管自己到了哪里,都是世界的中心?
就很费解。
沈宜喜并不知道沈宜欢对自己的腹诽,她只知道经过沈宜欢这么一提醒,她好不容易撑出来的淡定从容瞬间便崩塌了,一颗心开始极速下坠,就连那张原本还算红润的小脸也飞快褪去了血色,模样瞧着又滑稽又有些许可怜。
但沈宜欢对她肯定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的,因而在看清沈宜喜这副明显受惊不小的模样之后,她不仅一点不同情,甚至还有些想笑。
而事实上,沈宜欢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只见她嘴角微微一勾,一抹轻嘲便毫无预兆地从她的喉咙里滑了出来,“呵~”
沈宜喜原本就已经被沈宜欢的话吓得不轻了,此时再一听见这声如同魔咒似的“呵”,她脑子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终于“啪”得一声断掉了。
她几乎是目眦欲裂地瞪向了沈宜欢,如同一直炸毛的猫般梗着脖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对我干什么?我警告你沈宜欢,你别想冤枉我,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的!”
沈宜喜这番话喊得又急又快,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临死前的垂死挣扎,沈宜欢甚至都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那抹惊惧,不过——
没做过的事情就算打死也不会承认吗?那她今天还真要好好给这位大小姐上一课了,也好叫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毕竟,在这个人治为主法制式微的时代,并不是所有罪名的裁定都需要证据确凿的。
有时候,人们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心中愿意相信的东西才是真相,而这些所谓“真相”,完全足以让一个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思及此,沈宜欢没再同沈宜喜争辩,反而转头冲侍立在屋子里的杏雨吩咐道:“杏雨姐姐,劳烦你叫个身材娇小一些的妹妹进屋来一趟,我有点事想请她帮忙。”
作为二房唯一的千金,舞阳郡主最疼爱的女儿,沈宜欢的话在北院自然是管用的,故而杏雨连片刻的迟疑都没有便应声出了门,没多会儿就带进来一个穿着侯府丫鬟服饰的十来岁小姑娘。
那小丫鬟瞧着骨架极小,人又瘦弱,爬个床底完全不成问题。
“二小姐,您要的人已经找来了。”杏雨恭敬道。
沈宜欢闻言点了点头,“有劳杏雨姐姐了。”
说罢这话,她又冲着那瘦弱的小丫鬟招了招手,温声道:“小姑娘,我想请你帮我去这床底下找个东西,若是你找到了,一会儿本小姐重重有赏。”
听见有赏赐,小丫鬟的眼睛亮了亮,身上的怯懦转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找到了东西真的有赏?”小丫鬟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那是自然。”沈宜欢笑答。
得到主子肯定的答案,小丫鬟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特别干脆地说:“奴婢这就去找!”
说着她便撸了撸袖子,作势要往床榻底下钻。
不过沈宜欢却是拦住了她,颇有些好笑地问:“你知道我要找什么吗?”
这个小丫鬟还真不知道,她于是歪了歪头,天真又困惑,“小姐想找什么?”
“一个白色的瓷瓶,大概有我两根手指这么宽,没有塞子,你捡的时候要小心些,千万不要碰到了瓶口。”沈宜欢略微回忆了片刻之后嘱咐道。
她这么一形容,小丫鬟心里就有数了,遂拍着胸脯保证道:“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去找,肯定给小姐您找出来。”
见沈宜欢和小丫鬟主仆二人一个叮嘱一个保证说得起劲,沈宜喜的心里更慌了,总觉得有什么事正在渐渐脱离她的掌控,企图将她逼入绝境。
直觉告诉她,必须要阻止小丫鬟捡瓶子的行动,否则等那白瓷瓶重见了天日,沈宜欢她们再找个大夫前来查验瓶子里装的东西,她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
心慌意乱的沈宜喜再顾不得多想,直接快步上前挡在了那小丫鬟的前面,语气蛮横道:“不许动!你们全都不许动!”
沈宜喜会如此简单粗暴地窜出来阻止,沈宜欢还真没有想过。
她以为沈宜喜会等她们将瓷瓶捡出来、查验清楚里面装的东西,然后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继续装傻甩锅、强撑不认的,却没想到她的心理素质居然这么差,这较量都还没开始呢,便先自乱了阵脚。
沈宜欢不由叹气:这沈宜喜的心思,她好像一次都还没有猜中过呢……
第98章 冤枉
叹气归叹气,沈宜欢却半步也没有退让,挑眉道:“大姐姐这是何意?莫非那瓶子里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说着双手交叉环于胸前,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宜喜,一副大姐大欺压小可怜的模样,瞧着竟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沈宜喜当然不能承认白瓷瓶里的东西见不得人,她甚至连白瓷瓶的存在都不想承认。只是眼下被沈宜欢那双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视着,她那些谎话便如同被堵在了喉咙口似的,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她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最后竟只想出了向舞阳郡主求救这一个并不怎么高明的招数。
只见沈宜喜风一般地冲到舞阳郡主跟前,拉着她的胳膊就开始委屈地告状:“二婶,您瞧二妹妹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又是什么瓷瓶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她这话分明是想说我对二叔起了坏心思嘛!”
“可是二婶您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孺慕二叔,在我心里,二叔就跟我自己的父亲一样,我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他不利甚至是伤害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