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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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想到了这次为自己牺牲的老婆。
老婆为了自己要坐牢了,两个孩子为了自己,管别人叫爸了。
都这样了,还要个什么名声!
下午,不,现在,现在他就要去登记!
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孩子,邬善平理智又回归了,看向水琅,“现在我有资格登记另一半了,你知道了吗?”
水琅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然后呢?”
“我们邬家就这么一个男孩。”邬善平深吸一口气,“元烨就是你奶奶的命,只要你去跟公安说,不是杀人未遂,只是闹着玩,放他出来,我可以不登记,财产全是你的。”
说完,邬善平再次觉得自己有急智,这么一来,他不但甩掉了谋夺原配财产的帽子可以甩了,还多了孝顺的名头。
除此之外,水琅要是答应了,她会背上为了钱六亲不认的冷血名头,要是不答应,那就更好了。
水琅嘴角勾着,“我不可能饶过想杀我的人。”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
老太太两眼一黑,就要昏过去,邬善诚急忙上前抱住母亲。
邬善平眼底出现了笑意,但面上不显,“我本来不打算去登记了,这是你逼我的,你六亲不认,我也不会让你得逞,我现在就去房管局登记!”
老太太又清醒过来,抓住大儿子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邬琳琳想亲眼看着水琅受打击,也想亲眼看着登记成功。
为了这份财产,邬琳琳人生大变,亲爸不能说爸了,得管别人叫爸。
亲妈被牺牲,要坐牢了。
亲弟弟也被关在牢里。
邹凯完全不理她了。
现在,只有得到房子和巨款,才能让平息邹家的震怒,保住她和邹凯的亲事。
才能运作关系,把她妈救出来,让她免于被强制下乡。
如果没有钱,这一切就都完了!
还好,不可能再出意外。
水琅什么招都使了,都不能拦住爸爸,这一半财产,他们是拿定了!
“阿哥!”
申琇云被公安带到审讯室,看到了邬善平,立马含着泪水叫道:“我和元烨,在等你。”
邬善平满眼心疼看着为自己牺牲的女人,使劲点了点头。
两人心有灵犀,申琇云读懂了丈夫的意思,这是在告诉她,他没有放弃她,绝不会让她白白牺牲,拿到财产以后,就接她出去过好日子!
水琅轻笑出声,“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邬善平收回眼神,看着女儿脸上的自信,眉头紧皱,“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当时,你们让我撕遗嘱。”水琅看着扒着审讯室的门不肯进去的申琇云,“这件事忘了吗?”
邬善平当然没忘,但当时不知道政策,除了是未雨绸缪,为了保险起见,也是怕有一天水琅从北大荒回来争夺到手的财产。
现在人都回来了,站在这里了,他也做好了只拿一半的思想准备,遗不遗嘱,作用都不大了。
“财产是国家返还给房主还在世的继承人,不会返还给已去世的户主,政策只认在世的人,所以,即便你妈留了遗嘱,但不能作数,我是她的丈夫,是第一继承人,照样有资格去登记。”
看着水琅笑意微微消失。
邬琳琳畅快大笑出声:“想不到吧!哈哈哈,你再能算计,也没想到政策会是这样吧!这次,不论你耍什么花样,都没用了!”
站在审讯室门口的申琇云也大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又有什么忽略的地方,原来是当时为保周全,让水琅撕掉的遗嘱,早在此前,丈夫就一再确认过政策,国家不会认遗嘱,只认法定继承人,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这些天的苦终于不是白受!
老太太脸上也布满了笑容,有了钱,什么就都好办了,这些什么公安,还不都是看钱的货色,到时候肯定上赶着巴巴地把孙子送回家。
邬善诚皱着眉,叹了口气,对水琅劝道:“你也不要太在意了,你妈留下的东西,你还是可以拿到一半。”
周光赫皱着眉,担心看着水琅。
邬善平看着水琅不说话了,知道她没办法了,顿时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藏了很久的得意,重新显露在面上,“走,我们现在就去登记。”
“立遗嘱人:水从骞,我年事已高,特立遗嘱如下:本遗嘱所涉财产为位于复南路2号的洋房,建筑面积1125。25平,位于复茂路与淮海中路交叉口三层商铺,总面积1274平方米,以上房屋及我所持有沪兴木厂,盛禄毛纺厂,大信烟草公司,永诚米厂,永嘉医疗用品厂,茂华印染厂的股权份额。”
水琅嘴角依然勾着,看着邬善平惊恐的眼神,继续慢悠悠道:“全部由我的外、孙、女、水、琅、壹、人继承。”
第32章 惊喜没等到,等到了惊吓!
派出所大厅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站在水琅面前的一家子; 也像是突然被拔掉了灵魂,猝死一般。
死之前,仿佛遭受到了重大惊吓;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了黑白无常,也许是黑白无常过于恐怖; 所以吓得眼珠子都半凸出来; 张着嘴巴,因恐惧过甚流出的口水; 慢慢往下滴着。
并没有什么黑白无常,站在他们面前的; 只有水琅。
微笑的水琅。
突然; 两行眼泪从邬善平半凸的眼睛里滑落出来,红血丝也跟着密布眼球; 但人; 还是震惊着; 就像是体内器官血管已经四分五裂; 表面暂时还看不出来。
扒着审讯室门的申琇云; 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态僵直着; 满脸惊恐,离近了看; 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栗。
邬琳琳张大嘴巴; 大到五官全变了形; 双眼跟她爸一样半凸着,呼吸停顿了; 心脏似乎也停止跳动了; 整个人正在发抖; 说明她还活着。
老太太没了之前动不动就要晕过去的虚弱之态; 两只手就跟龙爪似的掐着二儿子的手,不敢置信盯着水琅看,眼睛血红一片。
小孩子看上一眼,得做一辈子的噩梦。
邬善诚则是痴愣着,是最像灵魂出窍的一个人,手都被老娘抠出血来了,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房管局的人,派出所的人,全都惊愣着,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转折。
很快,隐隐中,带着兴奋,是为了水琅高兴的兴奋。
水琅手里没有拿着遗嘱,这个东西不会随身带着,早已熟背于心,“你们,是死了吗?”
“砰!!”
审讯室门口传来一声巨响,申琇云摔在了地上,制造出的声音,把一群人的灵魂给唤回来了。
“不可能!!!”
邬善平眼泪哗哗流着,嘶吼到破音:“不可能——!!!”
“啊啊啊————”
邬琳琳抱着一瞬间疼到要炸裂的头,生理眼泪辣到她睁不开眼睛,她也不想睁开,现在只想晕过去,死过去!
“你胡说八道!!”老太太喊起来声音响亮,踉跄跑到水琅面前,抓住她的胳膊,“你胡说的,你胡说的是不是!你外公早死了,东西都是你妈的,你妈妈的!!!”
水琅居高临下看着老太太,“你认为是,就是呗。”
老太太听了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反而是深深的绝望,崩溃道:“水慕晗!!!”
“这不可能!”邬善平摇头如拨浪鼓,眼泪流到了脖子里,脑门上全是虚汗,嘴唇发白, “不是的,不可能是的,爸重病的时候,我在床边,亲耳听到他把财产都交给了慕晗,交给了慕晗!!你骗我,你耍手段骗我!!!”
“你不是要去登记吗?”水琅笑看这一家子的崩溃,“去吧。”
“就是你在耍手段!!”
刚才的得意一丝都找不到了,全被震惊心碎替代,邬善平嘴上喊着骗我,是假的,但是双脚却是动都不动,“都是你妈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我才是第一继承人!!”
“房管局这么多同事在这,房管局离这里也不远,两站距离,十来分钟就到了。”水琅指着大门,“你去问问不就得了,看看洋房的户主,究竟是水从骞,还是水慕晗。”
走廊里突然响起脚步声,申琇云挣脱了公安,散乱着头发,神情癫狂往这边跑,冲到邬善平跟前,一把抓住他,“阿哥!走!去问,快去问,到底是谁!! 去问啊!!!”
“爸!”邬琳琳这时候也顾不上究竟是喊大伯还是喊爸了,拖着邬善平就要往外走,“去登记!去确认!去拿财产,去拿我们的财产啊!!!”
邬善平双脚就像是钉死在地上,无论母女俩怎么拖,怎么拽,都一动不动。
“啊————”
申琇云发疯似的举起拳头不断往邬善平胸口砸,眼泪横飞,“走啊!走!!你为什么不走!!”
邬琳琳痴愣着看着父亲,“爸,你为什么不去,你是……不敢吗?”
“老天爷啊!!”老太太突然直直往后倒,这次后面没有了二儿子,猝不及防,“砰”地一声摔在地上,眼冒金星,原来想喊什么,也忘记了,下意识举起手,“……救命!”
没人救她。
大儿子死了一样。
二儿子也像死了一样,
儿媳妇疯了。
孙女傻了。
周光赫走过去。
水琅看了一眼,又转了回来,“走吧。”
老太太立马撑着地爬起来,“我也去!!”
邬善平突然笑了一声,让陷入癫狂崩溃的母女俩停滞下来,抬起头直愣愣看着精神不正常的他。
“哈哈哈哈哈——”
邬善平指着水琅,又不像是在看水琅,不断大笑,“你厉害!你厉害!!!”
“爸,你怎么了!”邬琳琳抓着父亲,哭喊:“你去登记啊!!”
“滚开!!”邬善平甩开胳膊,一巴掌抡在邬琳琳脸上,只看着水琅笑,“你厉害啊,你果然,从头到尾,对我一丁点感情都没有,我一分钟,都没有进过你的正眼,没进过你高贵的正眼!”
水琅看着他发疯。
“水慕晗!!!”
邬善平再次流出两行热泪,“你真狠!!!”
“爸……”邬琳琳一瞬间也恢复安静了,眼睛同样流着泪,“是真的?我们的财产,全都没了?”
水琅冷笑一声:“你们的财产?”
“真不要脸!”
“太不要脸了,全家都在算计着别人的财产,连个侄女都这么理所当然。”
“老太太刚才不都把心思说出来了,真是蛇蝎心肠!”
“真是老天有眼,没让这一家子算盘得逞!”
“人面兽心,狼心狗肺,太恶毒了!”
围观的人,忍了半天,听到水琅反问这一句,再看着一家子失魂落魄,疯癫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吐口水,大骂起来。
周光赫示意公安把申琇云带回审讯室。
公安一动,申琇云立马惊慌大叫起来,像是被拖进地狱似的,慌忙抓住邬善平的衣角,死死抓住不放,“救我!阿哥救我!!”
“妈!”邬琳琳上去抱住母亲的胳膊,崩溃大哭,心下明白,没有了房子,没有了财产,母亲还深陷在伪造证件的案子里,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而她自己,不论是工作,还是婚事,都得眼睁睁看着从她手里失去了。
什么洋房,汽车,财产全都眼睁睁看着从手里流走了,流到最不想看到的水琅手里。
母女俩顿时抱在一起痛哭,像是生离死别似的大哭起来。
“元烨!”申琇云除了自己,还想到了儿子,企图提起儿子,能唤回邬善平,“妈!元烨,救命,救我们啊!!”
看着还在又哭又笑的邬善平,老太太不断摇晃他,摇完大儿子,再去摇依然痴愣着的二儿子,老泪横流,肝肠寸断。
水琅笑了,转头看向周光赫,“饿了,想吃东西。”
周光赫回应一笑,“想吃什么?”
水琅正想讲话,突然,邬善平冲了出去,让所有人一愣,老太太和邬琳琳止住哭声,下一秒,立马追了出去。
“这是干嘛?去局里了?”
“是的,往复兴路跑了。”
“走,我们也走,正好回局里看看。”
“走什么,我们是来配合调查的。”
“……”
周光赫看向水琅,“你去不去?”
水琅摸着肚子,“我饿了。”
“那先吃饭。”
马路上,邬善平横冲直撞,撞倒了路人,吓到了骑着骑行车的人,自行车头摇摇晃晃,冲到他身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双脚不断迈着,不断加速往前冲。
等到了房产局,原本就被关了几天憔悴糟蹋不成人样,知道遗嘱的事后,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虚汗。
跑了一路,此时邬善平身上被汗湿透了,裤子上沾着好几道自行车的车轮印,皮鞋跑丢了一只,袜子磨破了底,脚指甲磕掉了一块,正流着血,走起路来,一步一个血印。
他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惫,冲进大厅。
他没感觉,可吓坏了房产局里的人。
“哪来的流浪汉!”
“这怎么看着要杀人一样,保卫科!”
邬善平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也看不见人一样,冲到登记办公室的路上,再次引起阵阵惊慌乱叫。
“砰!”
邱副局长刚到,一转身就有一个疯子一样的人趴到办公桌上,刚倒好的茶,都被吓得四溅,“啥人……邬主任?”
“复南路2号,最后的户主是谁?”邬善平死死盯着邱副局长,“房子要返还给谁的继承人?”
邱副局长:“水从骞唯一的女儿,水慕晗的在世亲人。”
“为什么不直接说,是水从骞的亲人!”邬善平情绪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为什么要说是水慕晗!为什么要找水慕晗的在世亲人!”
“水从骞在房子被征收之前,已经去世五年,他就只有一个女儿,也已经去世了。”邱副局长眉头皱着,“水从骞没有兄弟亲属,我们当然要从水慕晗的相关亲人开始查,怎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知道你娘逼!”
邬善平怒吼出声,“户主不是水慕晗,是水从骞,我草你娘个逼,你们怎么从来都不提,从来都没告诉我!!”
刚气喘吁吁赶到的祖孙俩,听到这句话后,顿时如遭雷劈。
老太太原本就撞了头,心灵也遭受痛击,全靠还没来房产局,亲眼亲耳得到确认吊着,一路跑过来,体力殆尽,如今亲耳亲眼听到确认的消息,顿时白眼上翻,朝着孙女软了身体,晕厥了过去。
然而邬琳琳的身体比老太太软得还要快,遭受重击的第一瞬间就承受不住晕过去了,祖孙俩一起摔在地上。
晕过去之前,总算明白,刚才邬善平为什么一直不来亲自确认。
这是暴击!
暴击啊!
邬善平骂道口沫横飞,彻底得罪了邱副局长,被保卫科的人按着地上,还在发癫。
“排骨年糕,红烧肉,红烧鸡爪,小白菜也要,草头来一份。”
水琅坐在派出所的食堂,大快朵颐。
排骨是现炸出来的,一咬就是一大口肉,这不是糖醋小排的排骨,是大排,一片一片的,刀背跺地松散有嚼劲,放入鸡蛋面粉腌制,再放到油锅里炸,酥脆喷香,摆上一份炸地微焦的年糕,就是全沪城人都疯掉的排骨年糕。
“真好吃。”
“慢点。”
“我累死了,大半天这么多事情,肚子早就饿扁了。”水琅最喜欢的就是在辛苦工作之后,用美食填补肚子,抚慰精神,“没想到你们食堂还能做这个。”
“我们食堂什么都有,大师傅手艺特别好!”李华拿了一瓶汽水放到水琅面前,“嫂子,喝这个,解腻。”
汽水上面放着麦秆,这年头只有西餐厅才能看到吸管,普通居民喝汽水,要么对嘴喝,要么就是用麦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