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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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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琅端起咖啡,吹了吹,“你确定要我过来?”
  李兰琼握住水琅的手,“当然确定,琼姨只认你。”
  水琅看着外面客厅正时不时大笑的邹贤实,再看了看一脸期待的母子俩,勉为其难道:“行吧,那我明天晚上就过来一趟。”
  母子俩顿时高兴不已,“太好了!”
  水琅打包了绿豆糕,打包了荠菜馄饨,走之前去那间房间,确定了买的古董首饰都在,让邹凯骑车送她回去。
  这一举动,让邹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欣喜。
  …
  回去路上。
  “月宴是什么?”
  “就是一个月一次的聚会,都在我家,都是我爸请来的人,主要是为了谈市里的相关会议。”
  “干部聚会,不会被人说闲话?”
  “香樟园本来住着的就是一群干部,只是在大院内部聚聚会罢了,外人也看不到,进不来,能说什么闲话。”
  后座没声音了,邹凯等了许久还是没声音,像是没问题问了,嘴角突然掀起得意的笑。
  刚才出门,父亲还叮嘱,水琅如果问起来他怎么突然没事了,一定什么都不能说,并且回来一定要告诉他们。
  他刚才心底也直打鼓,原来爸在家里天天说水琅是故意陷害他,现在还疑神疑鬼,难道真是水琅故意的不成?
  结果水琅连提都没提,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哪是什么故意!
  再说了,就算是故意陷害又怎么样,那也是情理之中。
  不怕水琅发泄,就怕水琅不发泄,那他们家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水琅!”
  刚到复茂路,就看到邬善平站在路边招手。
  水琅从自行车上跳下来,随意对邹凯挥了挥手,“你先回去,明天见。”
  邹凯刚想下车,发出一起去看电影的邀请,听到这话,再看了看邬善平,不再说什么,“明天见。”
  “还真是邹凯。”
  邬善平看着蹬车远去的背影,“他怎么又送你回来了,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啊,我已经结婚了,不知道这家人还总来缠着我干什么。”
  水琅拎着饭盒往梧桐里走。
  邬善平看着饭盒沉甸甸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跟在水琅身边,“除了想你的钱,还能干什么。”
  水琅脚步不停,“你又知道了。”
  “我不知道谁知道。”邬善平上前拦住水琅,“琅琅,你今天愿意搭理我,说明有事要问我吧?”
  水琅停住脚步,看着渣父,“你要告诉我什么?”
  邬善平:“……”
  这么简单就被将了一军!
  “你想知道什么?”
  “李兰琼说,他们会和邬琳琳订婚,是受了你的威胁。”水琅直接了当道:“你威胁他们什么了?”
  “这…… ”邬善平将两个口袋翻个底朝天,“起码得两千块。”
  水琅绕过他往前走。
  “怎么就走了,我们再商量商量。”邬善平不断伸手拦,却怎么也拦不住水琅,这才知道刚才的拦下,是水琅有意停住罢了,“这个太贵,你可以问别的啊,别的便宜。”
  “那你就说点详情提示,配上价格,我再决定听不听。”
  “明天邹家的月宴,跟你想用平安里参加的玉兰杯有关。”
  水琅停住脚步,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邬善平搓着手,“琅琅,你把爸爸的钱都拿走了,把你奶奶的钱也都拿走了,距离下次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你让爸可怎么活。”
  “这消息,不过早晚罢了。”水琅看着他,“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看能不能让我心情变好,我心情要是好了,说不定能赏你几块,而不是站在这跟我谈条件,你没那资格,懂吗?”
  邬善平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比他老娘还貔貅!
  怪不得能把他老娘的家底子都给挖空了!
  他想走,但除了眼前的女儿,能赏她几块吃饭,再没别的地方能弄到钱了,别无他法,只能道:
  “玉兰杯的发起单位,是市政与建筑业联合会,昨天,建筑业联合会新成立了旧改联合分会,会长是邹贤实,玉兰杯的评选工作,由旧改联合分会主要负责。”
  水琅心里“咯噔”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他凭什么当上这会长?”
  “这谁能知道,你回来了,登记成功了,我是入不了他们家的正眼了。”邬善平看出自己的消息对于水琅很重要,两眼期待看着她,希望能得到打赏。
  水琅抬头,“你手里有什么邹贤实的把柄?”
  邬善平抓着两个底朝天的口袋,晃了半天,看水琅没反应,期待转成了失望,看了看路上的人,凑近小声道:“你妈当年给邹家送了一箱小黄鱼,是有编码的,当年没能及时处理,后来就是烫手山芋,处理不掉,一威胁一个准。”
  “就这?”
  水琅平静看着他,“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敢去威胁人,一般心里还捏着一条退路,是什么?”
  邬善平肚子咕噜咕噜叫,眼巴巴看着水琅。
  水琅突然笑了一声,“不说是吧?我只给你这一次说的机会,下次想说,你也找不到我人了。”
  “哎,等等!”邬善平抓住女儿的袖子,“你急什么,这急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我不帮你我帮谁,难道还能去帮邹家?他们一群冷血东西,一毛钱都不肯借给我,就把我赶出来了。”
  听到这,水琅倒不急了,打量着邬善平,“这么说来,你确实握着一个邹家的把柄,但你却不能轻易拿出来威胁邹家了,因为一旦说出来,没了利用价值的你,接下来就会没命。”
  邬善平脸色一变,“你小点声。”
  这女儿实在聪明的可怕!
  他一个字都没有泄露,她怎么就一猜一个准!
  “三秒,三……”
  “邹贤实另一个老婆当年车祸没死,就在沪城。”


第50章 四脸更呆滞了
  “他还有另一个老婆?”
  水琅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李兰琼不是他原配吗?”
  “是他原配,但以前那个时候,钱才是这个。”邬善平竖起拇指; “自古当官的,谁不需要钱来铺官路; 邬善平也一样; 他当时一个乡下来的小干部,想要出政绩; 光有能力,那能力大的人多了去了; 哪里轮得到他; 所以他就千方百计攀上了肇嘉董事长的千金,孙澄。”
  “结婚了?”水琅诧异道:“不能吧; 这是重婚罪。”
  “他伪造了结婚证。”
  “……”
  提到这里; 邬善平也有点不自在; 退离了女儿几步; 接着道:“他也一直提心吊胆; 但是有了肇嘉董事长的支持; 他的机会可就太多了,那是一节一节的往上爬; 爬的越高; 他就越怕摔下来; 所以他就想……”
  “想什么?”
  “想什么不重要。”邬善平跳过这里,接着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终于肇嘉董事长发现了这件事; 要我说; 邹贤实这老瘪犊子是真有点运道; 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到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饿了几天了?”
  “什么?你说吃饭?自打你把我钱拿走了,我一天一顿饭都吃的磕磕绊绊,得有小半个月了。”
  “我看,起码得让你饿个十年。”
  “……”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来着,哦,发现了。”
  邬善平态度立马积极起来,不敢再停下来威胁。
  大女儿说这话,他可太信了。
  经过登记洋房这事,老婆儿子女儿全判刑了,要不是举全家之力保住他,他现在估计也在蹲监狱,再下放到哪个荒山野岭的犄角旮旯里干最苦的苦力活。
  她要真铁了心让他饿十年,绝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他现在得赶紧挣表现。
  挣了表现还有可能得到打赏!
  “发现了,本该是邹贤实完蛋了,可谁知道国情不一样了,有风声传出来要制裁资本家,邹贤实一向是会审时度势,他立马就把老家的原配儿子接到城里来,摇身一变,成了当官发财也不抛弃糟糠之妻的模范代表了。”
  水琅眉头皱起,“这个时候,我妈已经救了李兰琼了?”
  “对,已经救了。”
  “那李兰琼还愿意进城?”
  “……”
  邬善平狐疑看着水琅,“你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
  “我问问题你就回答,我不问你就继续说。”
  “……那谁知道她到底愿不愿意,反正就是进城了,应该也是愿意的吧,否则怎么还生了邹凯。”
  邬善平说完打量水琅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后,继续道:“孙家千金,对邹贤实可是一往情深,发现被欺骗后,还不肯放弃邹贤实,资本家风声不一,邹贤实就两边都吊着。”
  “你不是说他都成了模范代表,那外人都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了,怎么还两边都吊着。”
  “那是外人自己觉得的,邹贤实从来没主动介绍过李兰琼是谁。”
  水琅拧紧眉头,“你们这些人,真该去接受封建思想改造,是不是晚上梦里都是三妻四妾。”
  邬善平又往旁边退了几步,“孙家千金肯定不乐意,两个人在一起好几年了,不可能一点把柄都没有,而且,那个时候孙家千金还怀孕了,更不可能放弃邹贤实了,具体情况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我只知道没过多久,肇嘉破产了,肇嘉千金出了车祸,连人带车一起炸了。”
  “那怎么又没死,你是怎么知道的?”
  邬善平说的这些,水琅早就有所猜测,大差不差,关键是接下来。
  “我认识那司机,没人知道。”邬善平小声道:“那司机受过肇嘉董事长的恩,一时被钱财冲昏头脑,看到肇嘉破产,肇嘉董事成含恨离世,再看到肇嘉千金还怀着孕,车祸要发生了,他突然良心悔改,把人推到河里,自己被炸死了。”
  水琅疑惑看着他,“司机被炸死了,你是怎么连车祸现场,司机良心悔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都是我猜的。”
  “……”
  “你别不信,绝对八九不离十。”邬善平做好抱头的准备,“大约十来年前,沪城所有房屋都归国有管,第一次大普查的时候,我在城外乡下看到了孙澄,虽然毁容了,但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她,后来暗中打听了好几年,知道她是被人从河里救上来,什么都不记得了,那家老两口刚失去女儿,觉得这是老天爷看不得他们痛苦,就留下当女儿了。”
  “你是不是又在编故事。”
  “没有!”邬善平急完,顿了顿,“老两口是不是正好觉得老天爷看不得他们痛苦,这里是我猜的,但确实是女儿死了,没去销户口,户口直接挂在孙澄头上了。”
  水琅沉思,“你都能发现,邹贤实会不知道?”
  “他上哪去发现,他又不是房管局的人,当初那车里放了炸药包,司机死在里面了,残肢都炸的四分五裂,还烧焦了,一听说有尸体,邹贤实估计就放心了,再说,他躲着这种事都来不及,哪里敢往上面凑,也不可能想到死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毕竟孙澄是个弱女子,还是个孕妇,哪可能打得过五大三粗的男人。”
  邬善平摇头,“反正车祸之后,大家都以为孙家千金出车祸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再出现过。”
  “哦~”
  水琅点头,“你的意思是,当年是邹贤实买通了司机,想杀怀着他孩子的孙澄,然后没杀成,孙澄现在还活着。”
  “……我说了吗?”邬善平紧张看了看周围,“我什么时候说的,我哪句话说了是邹贤实干的,你不要瞎说!”
  “行了,咱俩谁跟谁,我们可是父女关系,你说了就说了,我还能去举报你不成。” 水琅往前走了两步,“ 孙澄手里有什么证据?”
  “这我哪里知道!”邬善平躲着水琅,靠着树站,“我怕打草惊蛇,这些年都是暗地里打听,就怕把人吓跑了。”
  “她在哪里?”
  “……琅琅,我饿。”
  邬善平扶着树,“我真的饿,就早上在食堂找师傅软磨硬泡要了根油条。”
  “明天我要去邹家参加月宴,邹贤实现在爬的是挺高的,又成了旧改联合会的会长,他们全家都想让我嫁过去。”水琅摩梭着下巴,“其实我觉得也不是不行。”
  “湖郊,湖西村!”
  水琅微微一笑,看着渣父,正想说话,突然觉得墙上的影子有点不对,转头一看,周光赫站在围墙边,半张脸被树荫遮住,看不清表情,顿了顿,继续道:“名字。”
  “刘阿兰。”
  水琅拿出一毛钱,递给邬善平,“走吧。”
  邬善平:“……”
  一毛钱!
  够干什么的!
  猪肉八毛一斤呢!
  食堂的红烧肉,就两三块,也要一毛六分钱!
  不情不愿接过来。
  “烂糊肉丝面都得要一毛二。”
  水琅挥了挥手,“那你就跟人说,只要烂糊跟面,不要肉丝。”
  “……”
  …
  水琅与周光赫一前一后走进梧桐里。
  水琅在前,周光赫在后。
  “走快点呀。”
  周光赫拎着饭盒与牛皮邮差包,步子稍微迈地大了点,几步就来到水琅身边,一声不吭。
  水琅看着他下颌线分明的侧颜,“你什么时候站在那的?”
  周光赫:“没几分钟。”
  “你听到湖郊湖西村刘阿兰了吗?”
  “听到了。”
  “你们经常办案,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没声音。
  水琅停下脚步,看着他,“不方便吗?”
  路灯下,周光赫的脸呈现透明,他转过头,眼底情绪不明,“是帮你查,还是帮邹家查?”
  水琅没忍住笑出声,“帮……”
  突然的停顿,周光赫睫毛微微颤抖,眼底的半扇鸦羽阴影,跟着颤抖摇动。
  “我。”
  松了口气的细微声音,被猫叫掩盖。
  周光赫一抬眼,就对上正看着他的笑眼,手心一紧,不自在移开视线,没过两秒,又移回来,“我现在就去所里查。”
  水琅眼睛都笑弯了,“也用不着这么急,先吃饭,我从邹家专门给你带了绿豆糕,我吃了好几块,一点也不腻,想着应该合你口味。”
  周光赫抬起手里的油纸包,“邹家的?”
  “对。”水琅重复一遍,“专门给你带的。”
  油纸包平平稳稳拿在手上,看不出变化,而另一只拎着保温盒的手,手柄都快要被攥化了。
  周光赫盯着水琅看,嘴角笑意越来越深,“我烧了糖醋小排。”
  “真的?”水琅惊喜叫完,就往家里冲。
  弄堂里,家家户户亮起了灯火,穿着黑色干部装的水琅,穿过一道道灯影,路灯摇曳出她欢快的影子,两条小辫摇来摇去。
  周光赫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影子停留在六幢楼门口,回头望向他。
  “回家呀!”
  “好,来了。”
  …
  今晚,三个丫头格外兴奋。
  平常拿筷子拿碗,都是正常走着,今天来来回回好几趟,全都是小跑着,挤到一起就会发出铜铃一样感染人的笑声。
  “怎么了这是?”
  从外婆家吃完饭,受了一肚子气的一家四口,站在楼梯口,好奇问道。
  “今天水琅带她们去办好了学校,周一就要上学了,高兴的。”周卉自己脸上也挂着笑。
  周复兴脸色完全相反,本来是黑着脸回来的,听到三个丫头要去上学了,吵成这样,眉头紧拧着,“上个学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管呢?”
  三个丫头还没来得及受影响,水琅话就怼出去了。
  周复兴脸色变了变,到底没吭声。
  自知有愧的金巧芝,站出来打圆场:“我听说了,大姐户口都迁回来了,弟新妇,你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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