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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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组里的成员,没一个跟建筑有关系的,就算愿意爬,爬完也帮不了她。
水琅一来,没叫任何人,但平安里的居民全都自发出来,围着她,跟着她,要不是她说了碍事,还得跟着爬上爬下。
“哎呦,我的天!!”
李大脑袋挤在最前面,看着水琅现场制图,“水干部,你这,画的感觉裁下来都能用了啊!”
林厚彬不自觉点头,推了推眼镜,一笔都不像错过,“太细心了,事无巨细,每一样都不错过。”
两人说的是水琅正在画的套内示例图。
图上让人吃惊的不是空间构架,而是连门窗都用线条画出立面与剖面详图,标注了外包尺寸,各组成部件的断面形状和尺寸。
连插销,铰链,风钩,拉手,都一一不漏画出来了。
插销又分别标注了明插销,暗插销,翻窗插销,铰链也画出了普通铰链,轻型铰链,抽芯按艇,蝶式铰链,拉手里的弓形拉手,底板拉手,还有门上的锁,弹子锁的挡销,锁舌,门闩都画的活灵活现!
不但把规格列表,长宽厚不同尺寸标明了,就连木螺丝的长度,直径,数量,都列好了表格,让人一目了然。
有了这样的图,即便不是专业的人,小孩子都能看得懂。
平安里的居民只知道画的栩栩如生,画的漂亮,但小组成员林厚彬,柳德华,肖可梅,却知道更深的意思。
水琅画出来不是为了给自己看,是为了让他们,更是为了让平安里的居民都能看得懂。
事情还没定下来,水琅不好说,但已经在为以后施工商议,花费大量时间做准备了。
一阵哭声突然传进水琅耳朵里,抬头看了一圈,发现是肖可梅,“你哭什么?”
肖可梅感动看着水琅,“水干部,你真是一个好干部,平安里遇上你,真是天大的幸运。”
水琅低头继续画着,轻笑着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平安里居民呢。”
“我不是平安里的居民,我也感动。”
肖可梅看向群众,“等过阵子,你们就会知道水干部对你们付出有多大了。”
“水干部是真心为我们好,我们都知道。”
“我们现在除了水干部,谁都不相信。”
“以后再有什么人来挑拨离间,我们立马就把人赶出去。”
“挑拨离间?”水琅没有抬头,坐在桌边继续画着,“你们认识是谁?”
“不认识。”
“我认识!有一个是棚北房管局的人,我以前见过。”
“不相信就对了,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以后平安里会越来越热闹,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得一条心往前走。”水琅听了一点意外都没有,拿着图纸起身,看了看天,“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这段时间会有人不断来勘察,我把设计图完成之后,会跟大家开一个通气会,你们有什么意见想法,都可以在通气会上表达提出,有好的建议,我都会采取。”
“水干部,你改造,还要问我们的意见?”
平安里居民不敢置信看着水琅。
水琅将资料收起来,“当然了,我们是为你们服务,当然要听取你们的建议,不断优化改造方案,让你们住的舒心。”
平安里居民们受宠若惊,再次感觉被尊重,也再次生出了一种责任感。
水琅刚想往外走,突然见到周光赫与邬善平同时往里来,眉头顿时一皱,迎了上去。
邬善平先跑过来,凑近小声道:“刘阿兰跑了。”
水琅脸色一变,看向周光赫。
“储煦找到了。”周光赫拿出刚分的房子钥匙,“这边也出现了新动静。”
突然,许副局长又从外面跑进来,满头大汗,“水琅,快跟我走,建设局局长等你半天,指名非得见你。”
第56章 老周,你这招的什么人!
水琅站在原地停顿了一秒。
先看向邬善平; “你吓的?”
“没有!”邬善平看了看旁边两个人,咽了咽口水,“我就是去看一看; 正好碰上人跑了。”
水琅眉头一皱:“重点?你还知不知道人在哪里了?”
“在我那边的房子里。”周光赫突然出声,看着许副局长; “老油条也在; 要不然你就先去单位。”
“你怎么这么忙!”许副局长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还是先跟我走吧; 你是三点多出的单位,你前脚走; 他们后脚就到了; 已经等了你快两个小时了。”
水琅又看向许副局长,“他们?”
“那几个老东西也都来了。”许副局长一脸愤愤; “局长的申请才刚递上去; 这些人就闻着味道来了; 还说什么其他区的建设局也想来; 被他们好心拦住了; 这帮老东西越来越滑头了; 你路上得做好心理准备。”
水琅看向周光赫,“走吧。”
一行人向外走。
“不过你也不用害怕; 我; 邱副局长和周局长也都不是白吃干饭的; 老白这个老东西,胳膊肘向外拐; 要是敢对你说什么; 咱们手上可握着他把柄呢; 大不了撕破脸皮; 以后都不要好好相处了。”
路上,许副局长还在不停地给水琅打预防针。
走到门外,率先去推自行车,“你也没个车子,上来,我载你过……哎!你怎么上他的车子了!水琅!局里一大堆人都在等着你呢!”
水琅斜坐在自行车后座,车子刚起速,蹬地不快,“他们喜欢等,就继续等着吧,我现在没空。”
“那怎么能行!”许副局长跨上车子,站起来蹬着去追水琅,“你不去,我怎么说啊,都是一群领导,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要是得罪了他们,弄得太难看,以后说不定哪里就会出现阻碍,阻碍你升职!”
“不都已经得罪了。”水琅拍了拍周光赫的后背,车子立马加速拐弯,留下一句,“你就说没找到我!”
“这!唉!”许副局长单脚撑地,望着远去的年轻男女,“这胆子也太大了!”
邬善平也蹬着自行车赶了上来,双眼发亮,觉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上前表现道:“小姑娘,还没到懂事的时候,许副局长,有什么事,我帮她,也帮你去解决吧。”
许副局长转头看了一眼邬善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骑车走了。
邬善平站在原地咬牙,肚子发出饥饿的“咕咕”声,牙咬得就更用力了。
他浑身上下一分钱都掏不出来了!
低头看着自行车,考虑很多天了,往信托商行骑去。
骑到一半,又调了头,往家去。
自行车不能卖!
这可是他最后的脸面!
…
周光赫分的房子,是单独带院子的平房,说是院子,也就是比梧桐里天井大一点的地方,其实还是算天井。
就在派出所后面,隔壁家属楼都是住的公安,只隔了一道围墙,没想到这地方还有胆大的人过来。
“早上锁的位置变过,地上有成年男人的脚印,个头大约在一米七,体重一百四十斤范围,年龄三十五岁左右。”
周光赫敲了敲门,老油条把门打开。
一头黑发里已见几根白发的女人,躺在红木雕花床上,床上没有被单,也没有被子,一听到动静,就连忙爬起来,双手抱膝靠着床头坐着,眼神躲闪,身体颤抖。
从凌乱的刘海里,能看到她的外眼角已经密布细纹,眼角下方还有一圈疤痕,但只要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她美得惊心动魄。
“孙澄。”
“啊!”
女人颤抖地更厉害了,不断往床角缩,一旁堆积起来的红木家具被挤得摇摇晃晃。
“再往里躲,小心家具掉下来砸到你。”
水琅说完,看着女人不动了,接着道:“一个掉下来,倒的就是一片,能躲过一次,可不一定能躲过后面掉下来的一堆家具。”
女人往外挪动,回到刚躺着的地方。
水琅放心了,这人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
“是才想起来,还是一直都记得?”
屋子里没有任何声音。
老油条:“喂!跟你讲话,你不聋不哑,怎么总不搭理人。”
“邹贤实……”
“啊!!”
一听到这个名字,女人就出现应激反应,拼命摇着头,“不认识不认识,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让我走,让我走!”
“好啊,门没锁,你现在就可以走。”
水琅侧身让开,“如果没地方去,我还可以帮你安排,给你路费,并给你充足的生活费,对了,还有救你的那对老人家,我都可以帮你们安排好,让你们过清净无忧的日子。”
女人听完,不动了,也不喊着要走了。
但浑身还在颤抖着。
时间长达两分钟之久,屋里没有任何人说话。
孙澄缓慢,一点一点一点地抬起头,从头发缝隙里,去看水琅,面色突然巨变,从床上扑了过来,“你!”
水琅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看着她。
孙澄也在瞪大眼睛仇视着她,过了一会儿,眼里的仇恨慢慢褪去,微微摇着头,“不对,不是,不可能。”
“你还走不走了?”
水琅往里走。
孙澄下意识不断往后退缩,看到水琅只是搬了张太师椅坐下后,暗暗咽了咽口水,眼神忍不住又往水琅脸上瞟,好半天不吱声。
“说句心里话,我挺希望看到你走。”水琅与女人对视,“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想走,我帮你们安排。”
“你……”孙澄往后退,背靠住墙,“为什么会帮我走?”
“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水琅指着椅子,让周光赫和老油条都坐下,“你要是真能放下一切,踏实享受余生的日子,我很乐意帮你,就当做了件好事。”
孙澄眼眶突然红了,“你在替你母亲赎罪吗?”
“赎罪?”
水琅冷笑,“我母亲有什么罪?”
“要不是她,邹贤实……”提到这个名字,孙澄眼神就变了,咬牙切齿挤出这三个字,过程里仿佛在给邹贤实千刀万剐,“要不是你母亲,邹贤实哪里来的今天这地位!他早该下地狱了!”
“邹贤实下地狱?凭什么?”水琅眼神已经完全冷下来了,“凭你吗?”
“凭他作恶多端!”孙澄情绪逐渐激动,“凭他杀妻杀子!难道他不该下地狱吗!”
“你父亲,应该不会怪你什么。”水琅突然道:“但我想他老人家,一定后悔当初怎么没多生一两个。”
刚听到父亲两个字,孙澄眼睛直接泛上泪水了,听到后半句话,眼泪又停住了,怔怔看着水琅,“你什么意思?”
“不想走,还恨着。”水琅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二三十年时间,就躲在城郊,自怨自艾,祈求老天爷能收了他,祈求他自己遭报应,每天给自己的无能找无数借口,把不相干的人一并恨上?”
“你!”孙澄愤怒看着水琅,“你别想替你母亲开脱……”
“别人都有罪,就你最可怜。”水琅冷冷看着对方,“肇嘉董事长的千金,呵。”
“你!”孙澄直接坐了起来,背脊挺直,“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真是浪费时间。”水琅拍着椅子扶手,站了起来,“把这位,刘阿兰,送回去。”
“站住!”
水琅头也不回,就要打开门。
“等下!”孙澄直接从床上爬下来,“我有证据!”
水琅停住脚步,转过身,“接下来一句话,你说不出我想听的重点,我可不会再回头了。”
孙澄眼神复杂看着水琅。
本来想再问一句,我可以相信你吗?
以及你凭什么可以让我相信你。
现在什么都不敢讲了。
因为很确信,一旦说出这些话,很有可能,水琅调头就走了。
这是等了二十六年,唯一的机会了。
“我有很多证据。”
水琅:“……”
难得看到水琅无语,周光赫与老油条都没忍住笑出声,再看到孙澄也是卯足了劲儿,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句话,是真心想说出水琅要听的重点,明明这么紧张的氛围,却一再忍不住想笑。
他们俩这么一笑,缓和了气氛。
周光赫把太师椅搬到水琅面前,“坐吧。”
水琅重新坐下,孙澄松了口气,也坐回床边,“你……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想做什么?”
“应该我问你,你想做什么。”水琅看着她,“看我能不能帮你,而不是你能不能帮我。”
孙澄没有吱声,眼里再次出现彻骨的恨意,“我想让他身败名裂,流落街头,人人喊打,碎尸万段,曝尸荒野,无人收尸。”
“背成语呢?”水琅从皮包里抓了一把糖出来,先塞给周光赫一块最好的酒心巧克力,又随便丢了两块给老油条,最后摊开掌心,递到孙澄面前,“挑一块,吃点糖心情好,不要一提到这个人名字,就失去理智,人要是没了理智,什么事都做不成。”
孙澄看着一把糖,盯着桂花松子糖愣了愣,眼眶突然湿润。
拿了起来,双眼含泪看了半天,剥了放进嘴里,慢慢含着。
水琅盯着她瞧,“你们俩不会是,旧情难忘吧?”
孙澄像是刚从记忆里抽回,发怔看着水琅,“什么?”
“这是在邹贤实家抓的糖。”
“……噗!”
桂花松子糖吐在地上,孙澄不顾形象“呸”着嘴巴,更是下床将地上的糖踢飞老远,接着再“呸”。
看她这样恶心,神情一点都不弄虚作假,水琅嚼动着椰子糖思考,时不时再打量着孙澄,若有所思。
孙澄不断抹着嘴巴,比起刚才,有了不少活力与生气,头发被拨开后,即使已经上了岁数,轮廓依然紧致,是天生的大美人胚子,“呸”的时候不但不觉得粗俗,水琅还从她身上感觉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娇俏。
“你怎么不早说!”
“不就是一颗糖。”水琅抓了一把放在床板上,“邹贤实家的东西,都应该还给你才对,一颗糖你都恶心成这样,你就真的不在乎钱,只想要他的命?”
“钱?”孙澄一把将床上的糖挥开,撒了一地,“我不要钱,我就想让他遭报应!”
“没钱办不成事。”水琅又剥了一颗巧克力放进嘴里,“你要了邹贤实的命,可能都不如拿走他的钱,让他觉得痛苦,这一点,你到现在还没明白?”
孙澄怒气一怔,“没了命,钱还有什么用。”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耐心稍微能那么多一点,真就不想跟你讲话了。”
周光赫:“……”
孙澄抬起手摸着脸上的疤痕,“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废话不多说。”水琅翘起二郎腿,“我刚开始,对邹家倒没有赶尽杀绝的地步,不过那是因为我记忆缺失,随着回到沪城,看到一个个熟悉的场景,有些记忆断断续续就回来了,我虽不想要他们的命,但他们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肯定不能让这么大一个威胁摆在我后面,我可以先让他身败名裂,流落街头,至于后面,你想怎么样,就随你的心情了。”
“当年的结婚证明,还在我这里,虽然是假的,但也是他写下来,签了字,按了手印。”孙澄慢慢道:“还有刻了彼此名字的戒指,他写给我的信,这些都算是物证。”
水琅点了点头,“就这些?”
“这些我都先交给你。”孙澄看着水琅,“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请你理解,经历过被最爱……被邹贤实欺骗,家破人亡,我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完全相信你,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
“理解。”水琅看着她,“你有什么要求?”
“我现在的父母,保他们平安。”孙澄说到这里,眼神变得柔和,“他们是真正的好人,我一个人能力有限,千万不能让他们因我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