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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炮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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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骑马而至的传令兵又将前线战况送到司令部,一名佩戴准将军衔的中年高级参谋接过情报,匆忙看过之后,面色忧虑的转手交给身旁同事,自己则快步走到总司令官面前。

    “元帅阁下,负责进攻的皮埃尔上校部队第两次失利了,加起来这已经是今天第五次进攻,皮埃尔上校反映士兵与军官们伤亡太多且过于疲敝,是否暂停进攻做轮换?或是让南线的部队提前发动,以减轻西线压力?”准将如实描述与建议。

    “不,蒙代尔将军,时间没到。”拉纳元帅摇摇头,拒绝了参谋长的提议,“之前拟定的作战计划不变,让皮埃尔上校继续攻击,坚守半小时后,他的团可以休息了。今天日落之前,务必从西线的唯一缺口处攻入城内,并牢牢守住附近的修道院与城墙。另外,工兵团埋设在南城城墙下的地雷,只能在西线部队成功坚守半小时之后才可引爆,而且,必须等到我的命令下达。”

    蒙代尔将军眉头紧锁,依然在担心,“但这势必照成皮埃尔上校的团持续伤亡,他们仅剩下六百人不到,哪怕勉强攻下西线缺口,也不一定能守住,何况……”

    拉纳元帅不容分说的打断参谋长的申诉,伸手遥指敌方一侧,有些大声的说,“请听听,在那里,西班牙人的欢呼声,一个古老民族的呐喊。尽管他们的伤亡高于我们数倍,可依然在不屈不饶的坚守阵地,没有丝毫妥协与任何退让。我的将军,这里不是奥茨特里斯,不是耶拿,不是弗里德兰,不是我们只要打垮敌人的主力,就能轻松获得赢得战争的地方。为了该死的胜利,我们必须,也只能打死那些如此勇敢、甚至发疯的人,用死亡来彻底消除反抗者的战斗意志。”

    元帅语气停顿片刻,好让自己心情的恢复平和,“好的,从预备队里调一个掷弹营归皮埃尔上校指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听任何借口与伤亡数字的报道。如果下次进攻不利,你就去替代皮埃尔,全权指挥西线部队!”

    “是的,元帅阁下!”蒙代尔将军放弃了努力,行礼后离开,准备草拟最高指挥官的命令。

    “你怎么看,德赛中校。”拉纳元帅转过身,对着正在使用单筒镜观察战况的中校副官,忽然问道。

    手忙脚乱的德赛赶紧收拾起单筒镜,小步上前,立正敬礼后答道:“子弹是笨蛋,刺刀是好汉!只要皮埃尔上校的部队突破缺口后再前进100米,懦弱的西班牙人就要崩溃了!元帅阁下,我再次请求您允许我加入掷弹营,哪怕指挥一个连,或者一个排也可以!”

    自从1807年的弗里德兰战役之后,伤愈复出的德赛中校再也没能成为一线指挥官,而只是作为皇帝的作战参谋或是拉纳元帅的副官随从。对于此,这位首届帝国…军事专科学校军校(圣西尔军校)毕业的优等生,曾经参加过奥斯特里茨会战、耶拿—奥厄施泰特战役、艾劳之战,以及弗里德兰战役的光荣军人,感觉很是不适应,尤其是自己每天要代替元帅阁下,去伺候那只态度傲慢、又不会飞的吉祥鸟。

    拉纳元帅静静注视着眼前二十六岁的年轻副官的脸庞,后者与多年前那位老战友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作为军人,小德赛的军事素养优异,勇敢且服从指挥,毅力坚韧,乐观自信;但作为指挥官,尤其是高级指挥官,他还缺少队伍的统驭力,敏锐的分析与判断力,承受挫折的能力,以及足够的政治智慧。

    小家伙不仅流淌着老德赛的血脉,还要继承他父亲和外公未尽的事业。尽管前途艰辛,充满太多的未知凶险,但拉纳不希望小德赛在战场上轻易送死,那会辜负太多人的期望与心血,因为一个民族需要他来拯救。

    片刻,元帅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否决了德赛中校的参战请求。

    “为什么?只是我是他的儿子,可如果皇帝陛下能在这里,一定不会拒绝!”德赛中校低声的做努力抗辩,哪怕是徒劳无功,也依然不断的恳求。

    下午2时,西线法军的第六次攻击失败,皮埃尔上校阵亡,蒙代尔准将被任命接手西线指挥权。与此同时,熬不过自己的副官苦苦哀求,拉纳元帅最终同意了德赛中校加入到一线作战序列,负责指挥一支后备营。

    下午3时05分,蒙代尔准将指挥的西线法军展开第七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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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穿越与马赛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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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德赛茫然的躺在堑壕里,怀中抱着一顶露着指头大窟窿的两角船型帽,仰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透过弥漫硝烟的空隙,冬日的温暖丝丝散落在自己的蓝色制服上,那是一身法兰西第一帝国的军服,准确的说是近…卫军军官的作战服。至于这套中校军服以及军服包裹着的躯体的前任主人,是一名叫做安德鲁。德赛的法国…军官。

    半小时前,那位如愿以偿的德赛中校接手到一支严重缺编的营队,全营仅仅280人,还被告知该营只是预备队而存在,性情勇猛的军官感觉被侮辱了,他断然回绝传令兵转述的指令,并抛弃了属于自己的后备营,径直赶往战斗激烈的第一线,希望获得西线指挥官蒙代尔将军准许,让自己加入冲锋队列。

    在即将跨越堑壕的同时,一颗西班牙人的炮弹呼啸而来,恰巧落在德赛左侧三米外,尽管这只是4磅的实心弹,然而炮弹溅起的地面碎石却正好打在法国中校的头部,继而重重的摔倒在2米深的堑壕里,昏死过去。直到一名临时充当救护员的工兵发现了他,将倒霉的德赛中校背送到堑壕一侧,简陋的战地救护所。

    法国中校死了?

    或者应该说,杨德赛灵魂穿越到德赛的身体里,取而代之。至于头部的创伤,并不怎严重,现在感觉好像仅被碎石撑破了皮,看似流血不少,浸染了包裹头部的大片绷带,但性命无忧,轻伤而已。

    不久,一名战地军医走过来检查杨德赛的头部伤势,在确定军官并无大碍之后,军医高兴的拍了拍幸运家伙的肩膀,并递给他一个装满清水的锡壶,说了句“感谢上帝”的祝福语,然后赶去检查下一个伤员。

    充当临时救护所的堑壕里,臭气熏天,泥泞难行,挤满了前线送下来的伤兵。有的在痛苦呻吟,有的在咒骂嚎叫,前者是伤痛折磨导致,后者则是已经或即将截肢的伤兵。被军医们截肢处理的胳膊、腿,连着衣袖、裤腿一起,胡乱丢弃,整个救护所里漫着尸体腐臭的气味。因为远离法国本土,在敌对国度里作战,战地医院永远都缺乏起码的医疗用品,例如肥皂、担架、绷带、以及药品等,至于消毒燃料和手术麻醉剂,这里从未有过。

    尽管这幅身体的前主人习惯于血腥战场与尸臭味道,但“转型”不久的杨德赛显然不怎么适应,他把军帽重新戴回头顶,扶着堑壕内壁,在血水浸泡过的泥泞土地中,努力的使自己站起来,单手捂住口鼻,踉踉跄跄,向远离救护所的方向走去。

    艰难行进了两分钟不到,杨德赛明显感觉头晕脑胀,那是失血后过度运动的正常反应。他赶紧寻了个干燥位置,背靠壕沟,又一次半躺着。还好在这里,远处的枪炮声压制了救护所里的伤兵们哭喊声,硝烟取代了尸臭。喝了几口锡壶里的清水,令穿越者的紧张心情稍许放松,模糊的神智逐渐恢复清醒。

    杨德赛从口袋里掏出怀表,想确定时间,竟然发现除了自己的灵魂来到200年前,那支价值不菲的拿破仑怀表也似乎完好无损的穿越了。

    依然是圆形金质表壳,依然是用华丽珐琅和红蓝绿宝石串来装饰,桂冠中心依然留有“n”(代表拿破仑专属怀表),怀表里面的肖像依然是母亲和幼子,只是母亲是德塞的母亲,幼子是德塞本人。另外,金质表壳的颜色不知何故稍许暗淡。

    “该死的西班牙人!”恢复神智的杨德赛很快回想起房间里那离奇的爆炸场景,他确信一定是费尔南多侯爵窃听了自己与同事的通话后,致使爪牙在帕拉福斯酒店里制造了针对自己的血案。至于自己为何被穿越到200年前的古战场,杨德赛相信:应该是这只拿破仑怀表释放了某种魔力,就在爆炸发生之时,一道白光将自己灵魂层层包裹,在上帝的意志下,传送到1809年的萨拉戈萨城下。

    “算了,过去事情不在追忆,也毫无意义!”杨德赛开始自我安慰,至少同事们已知道西班牙人的背叛而有所提防,至少自己遗留的丰厚家产足以让妻儿衣食无忧的过上一辈子。至于背叛与仇恨,杨德赛只能算计到如今的西班牙人头上。尽管杨德赛前身只是一名商人,但有着睚眦必报的鲜明个性。别人骂他一句,绝对找机会还给一拳。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杨德赛,我的名字叫做德赛,安德鲁。德赛,法兰西帝国伯爵,法国近…卫军中校军官,也是老德赛将军的儿子。”穿越者一遍又一遍的催眠自己,脑海里回放他现实身份的种种经历。

    安德鲁。德赛,生于1783年的波兰华沙,是已故老德赛将军(全名:路易。夏尔。安东瓦尼。德赛。德。维古,出身于法国大革命前的古老贵族家庭,一位被遗忘的元帅、拿破仑皇帝的恩人和挚友,拿破仑皇帝麾下最有才华的将军之一)在布列塔尼团服役时,与一位到此游玩的波兰贵族女子(比德赛将军本人大3岁)意外结合的私生子。

    在安德鲁。德赛的波兰母亲去世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793年,俄罗斯、普鲁士、奥地利三国掀起第二次瓜分波兰狂潮的时刻,老德赛从一名波兰流亡贵族那里(小德赛的外公)获得了9岁安德鲁。德赛的抚养权,将自己的私生子带回巴黎安置。

    1800年,老德赛将军在马伦哥会战不幸阵亡后,未满17岁的安德鲁。德赛毅然离开老德赛的家庭,就读于一所巴黎的工程寄宿学校。3年后,在父亲身前好友兼部属,达武将军的引荐下,进入刚刚创办的帝国…军事专科学校军校(后称为圣西尔军校)学习。1805年的毕业典礼上,安德鲁。德赛以优等生的身份破格获得中尉军衔,并令人羡慕的进入皇家近…卫军服役。

    从1805年到1808年,安德鲁。德赛历次参加过奥斯特里茨会战、耶拿—奥厄施泰特战役、艾劳之战,以及弗里德兰战役,数次立功,数次晋升。在弗里德兰战役过后,拿破仑皇帝位为表彰安德鲁。德赛中校的忠诚与勇敢,更为了缅怀自己逝去的恩人和挚友,册封安德鲁。德赛帝国伯爵的贵族头衔,还有一座香榭丽舍大道上的住宅,以及20万法郎的年俸……

    “啧啧啧,真是了不起的官二代!”杨德赛,哦,不,现如今的德赛中校不禁感叹自身的好运。以前罐头商人的眼光来看,老德赛将军给予安德鲁。德赛的人脉遗产太过丰厚了,拿破仑皇帝的恩情,多位元帅的至交,使得小德赛一路顺风顺水。

    单凭四年的军绩,就能在群雄辈出的法兰西第一帝国时代晋升为中校,太过轻巧;册封伯爵的贵族头衔,更是常人的可望不可及;20万法郎的年俸倒也罢了,可香榭丽舍大道上富丽堂皇的三层豪宅却是穿越者梦寐以求的。记忆中,那座豪宅的后花园里铺满了英式草坪,绿树成行,莺往燕来,鸟语花香,步行到杜伊勒里宫也不过5分钟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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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穿越与马赛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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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头脑里结束史诗般的电影浏览后,德赛重新回归到现实,自己依然身处残酷的战场。来自萨拉戈萨城的厮杀声与枪炮声逐渐平息下来,地面上的无数脚步声急促传来,由远至近,响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有一些士兵的身影越过自己的头顶。

    “怎么回事?”德赛中校拉过一名慌不择路而不慎跳到堑壕里的士兵,后者居然连自己的步枪都扔到一旁,惊慌失措,却不愿意拾起。

    “长官,我们败了!在城墙之后的修道院那里,我们的军队被西班牙人伏击,蒙代尔将军负伤了,其他人都逃了回来,那些西班牙人是吃人的魔鬼,老人、妇女与小孩都是,他们不怕死,不怕子弹与刺刀,什么都不怕!”士兵神色慌张的叙说着自己在战场上看到的恐怖场景。

    “现在是谁在指挥战斗?”德赛追问道。

    “我不知道,都乱了,排长死了,连长死了,我们找不到军官,大伙都在往回跑,都在逃,我也逃!”士兵语无伦次起来,躲闪目光,想趁对方不注意,试图摆脱眼前军官的盘问,通过堑壕回到安全的后方阵地,但他的努力失败了。

    “你叫什么名字,士兵?”德赛再度叫住了逃兵。

    “彭杜瓦斯,来自马赛的彭杜瓦斯。”

    德赛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手枪,顶住扳机盖,随手敲打一下逃兵肩膀,大声的呵斥这个名叫彭杜瓦斯的士兵,命令他拾起地上的步枪,随同自己爬到堑壕上面。

    眼前的一切根本就是一场灾难,近千名法国…军队在无组织的溃败,没有人在转身抵抗,他们丢盔弃甲,放弃了尊严,将后背耻辱的留给了敌人,更有惊慌失措的人发出恐怖的嘶叫“兄弟们,我们快完蛋了,快跑!身后是魔鬼!”逃难的士兵潮越演越烈,真假难辨的传闻裹挟着堑壕里的工兵与伤兵,同样开始骚乱。

    远处的城墙上,击溃法军的西班牙人正在快乐的忙活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人刚填装完子弹,迫不及待的朝着法军身后开枪射击;有人在收拾着战利品,从步枪到耳朵;有人用刺刀顶着挥法国人遗留着高筒军帽,左右挥舞;还有妇女在阵亡的法军遗体四周跳着弗拉门戈舞,以示羞辱,所有人都在高声痛骂狼狈逃窜的法国士兵:

    “别跑,法国佬,让我的刺刀捅穿你的屁…眼!”

    “来啊,非教徒,教士送你们下地狱!”

    “去吧,带你们的矮子皇帝也过来送死!”

    ……

    德赛气得脸色发白,他环顾四周,挥舞着手枪与军刀,拉着彭杜瓦斯一道试图阻止汹涌的人潮,但这徒劳无益,血肉身躯不是坚硬的花岗岩石,无法阻碍湍急的亡命人涌。德赛自己还差点被挤到,幸亏眼疾手快的彭杜瓦斯将长官搀扶,两人躲在一侧,避开乱兵。

    “谢谢,谢谢你,彭杜瓦斯!”德赛低弯着腰,背靠士兵,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不幸事件差点要了自己小命,他可不想这样悲催的死去。

    这位粗壮矮小,面色憨厚的士兵接受了长官的谢意,心想他拯救过军官,应该不会追究自己属于第一批逃跑的溃兵。

    “彭杜瓦斯,您的嗓门大不大?”德赛突然问道。

    “报告长官,我是渔民出身,我的声音能从马赛透过地中海传到巴塞罗那。十多年前,我父亲跟随一位将军把马赛曲唱到了巴黎。”彭杜瓦斯自豪的回答,这是父亲留给家族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荣耀。

    “那好,我需要你的帮助!现在用你最大的嗓音高歌马赛曲,让所有人听见。快!是最大的声音!向你英勇的父辈那样!”德赛命令道。

    战场上的雄伟赞歌从来都是鼓舞士气,挽救军心的大杀器。这首原名《莱茵军战歌》的马赛曲最初寂寞无名,是马赛工人们在大革命危机时刻,从法国最南端马赛城一路传唱浩浩荡荡开进巴黎,让一度悲观的革命者再度喊出战斗口号,挽救了法国革命。

    我们走吧!祖国的孩子们,

    光荣的那一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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