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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炮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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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深恶痛绝的前警务大臣,拿破仑从未想过逮捕与审判他,因感其历年来的非凡贡献,对富歇留守巴黎的妻儿老小照顾有加。

    对于路易。波拿,或许他的确是个好国王,荷兰人的好国王,对国民宽容且仁慈,但他忘记了自己的出身,家族的立场,居然在拿破仑划定的敏感区域,与帝国最危险的敌人暗通曲款,公开反对拿破仑拟定的对英国策,大陆经济封锁体系。

     竒  書  蛧   W  W  ω  。 q   í  s ú  W  à   N  G  。 c  o  M 
    路易曾私下向拿破仑质疑,“为何德赛能在加泰罗尼亚公开与英国人开展海运贸易,自己却不能在荷兰复兴海上马车夫的昔日荣光?“

    但始终,皇帝没有给荷兰王正面答复此事,因为路易从未站在兄长的立场上看待政治与经济问题。

    第一,加泰罗尼亚的地理位置距离法国统治核心的巴黎过远,任何政治波澜与军事冲突对法国影响不大,但荷兰不一样,距离巴黎太近,从1792年以来,就始终处于对英斗争的第一线。所以,绝对不能失控,让英国人在此自由出入。

    第二,加泰罗尼亚对英国的商务交往,均已得到拿破仑的暗中首肯,大宗贸易是受到严格区分与监控的,主要为法国本土运来不能生产或缺乏的急需商品,诸如硝石硫磺、蒸汽机械、印染原料,食糖咖啡等,德赛在此项获利不多,却为法国带来高额税收。至于有可能对本国商品造成冲击的羊毛原料与棉纺制品等,德赛明确指示过曼雷萨政…府,施加种种非关税壁垒,暗中给予这类英国商品的限制,甚至杜绝其输入。

    而在荷兰,对贸易一窍不通的路易王受荷兰商人与英国间谍的摆布,不加限制的与英国进行通商贸易,大量廉价的棉纺制品如洪水般冲击法国与莱茵联邦各国,造成了市场上的极大混乱,危及到法国纺织业的生存与发展,依然令拿破仑无法容忍。

    第三点,是拿破仑不愿承认的,但又事实存在的。德赛在加泰罗尼亚拥有仅效忠他本人的4万大军,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皇帝需要赫鲁纳公爵,未来的加泰罗尼亚亲王为其在伊比利斯半岛征战。加之老德赛的政治遗产与人脉关系,也令拿破仑投鼠忌器,或不愿意通过暴力手段来解决此事,以免法国内部离心离德。

    而路易。波拿巴的发迹与王位获得都是依靠的是兄长拿破仑,皇帝既然能给与,也就能收回。这位荷兰王手中也没有一支能指挥的军队,那些加入法军阵营的荷兰士兵,他们宣誓效忠对象只是拿破仑皇帝,而不是在阿姆斯特丹的荷兰王路易。

    除了这些,拿破仑惩戒路易的另一个目的,不仅仅是因为后者破坏了大陆封锁体系,与英国开展贸易走私,还涉及一个更加严重、复杂的问题,皇帝帝位的继承权。

    在迎娶奥地利的路易丝公主前,已被医生告知依然有生育能力的拿破仑皇帝,在今年3月下令收回了兄弟姐妹及其子孙对于法兰西帝国的继承权。其中损害最大的是,就是路易一家,他的长子(后病死),即拿破仑的继子,被剥夺了法兰西帝位的第一顺位继承权。

    所以,路易。波拿巴必须消失于欧洲政坛一段时间,在家赋闲,直到拿破仑二世出生。然而,不甘心的路易选择了对抗兄长,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基于德赛对路易的性格侧写,他始终认为有点懦弱的荷兰王,应该在某地隐居下来,而不是逃避兄长的保护性管制,尽管有些软禁的问道,但绝无加害之意。

    不过,当德赛从波利娜那里得知,路易一家人已经逃离荷兰,摆脱拿破仑的控制,准备隐居罗马,或远赴美国时,他已暗觉不妥,担心退位荷兰王的不理智行为遭有心人利用,继而成为英国内阁攻击拿破仑的又一大武器。

    从1809年9月到1812年6月,这是拿破仑时代,欧洲大陆难得的和平期(伊比利斯半岛除外),德赛必须抓取这一有利时间,凭借自己对历史走向的认知,发展与壮大自己在加泰罗尼亚,以及波兰的势力,筹划对俄罗斯的远征。

    因此,任何动摇拿破仑帝国的阴谋,也是德赛所坚决反对的。尽管他拥有老德赛遗产和父荫的照顾,能够前瞻历史发展,并得到加泰罗尼亚人和部分波兰人的支持,掌握起一支能战善战的部队,但这些,统统不是德赛所能依靠的基石,至少在近两年内。

    拿破仑及其法兰西帝国的存在,才是安德鲁。德赛左右逢源的根本保障。一旦拿破仑帝国陷入政治与军事危机中,德赛将失去利用价值,被英国人彻底抛弃,沦为欧洲反法同盟的敌人之一。

    继承波兰王位就不用再想了,没有拿破仑军队压制的普鲁士人、俄国人、奥地利人会将波兰吃得皮毛骨头不剩,而看似已经稳固的加泰罗尼亚统治区也会分崩离析。德赛清楚,那些曾经大力支持自己的加泰罗尼亚贵族会选择在第一时间里背叛自己,投入裴迪南和英国人的怀抱。

    只要对方还有利用价值,且不公开反抗自己,拿破仑从不担心、排斥,或加害有异心的大臣与部下,这是马基雅维利在他的著作《君主论》中,对有作为君主的定义求之一。

    安德鲁。德赛不过是众多野心家中的一个,比起阴险狡诈的塔列朗,斤斤计较的富歇,暴躁脾性的缪拉,心怀叵测的贝尔纳多特,赫鲁纳公爵向来都对皇帝表现相当恭顺,刻意收敛自己的野心或抱负。

    当可以伸手的,德赛决不手软,但丝毫未曾触及皇帝的底线,不主动干涉巴黎的核心政治,不对帝国继承权说三道四,坚决服从帝国的军事调度,为拿破仑征战沙场。

    那是因为德赛需要时间,仍需要大量的时间来消化与同化既得利益,而这个时间就是拿破仑政权的延续期。在德赛亲自拟定的战略规划里,至少在1812年6月之前,自己的核心利益已同拿破仑帝国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谁反对皇帝,谁就是自己的敌人,必须坚决的,毫不犹豫的打倒!

    等到拿破仑远征俄罗斯之时,德赛与拿破仑的关系,将视自身实力与战局状况而定,因为利益决定一切!

    ……

    在走出夏罗斯特公馆后,德赛在彭杜瓦斯上尉率领的侍卫护送下,准备返回公爵府。一路上,他左思右想,感觉路易叛逃事件太过于蹊跷,必定受人煽动,最为可疑的就是那些暗中暗藏在荷兰商人中间的英国间谍。

    于是,德赛叫来彭杜瓦斯上尉到马车内,面授机宜,“上尉,待会下车之后,你立刻折返军妇之家,亲自带领20名军情局特工在北线大道与蒙马特高地的交汇处,等候波利娜公主,并担当殿下的侍卫,护送她到卢森堡,与退位的路易一家人会面。其后,若发现有人暗中指使路易一家南下意大利外逃,立即逮捕此人,并加以审讯,查明其真实身份。”

    彭杜瓦斯上尉有点担心波利娜公主以及退役荷兰王加以干涉,德赛答复说,无需理会,但可以将审讯结果在第一时间告知他们。公爵授权上尉可在必要时,对将所有人进行保护性看押。

    德赛最后命令道:“在剔除暗藏间谍等不安因素后,必须说服或迫使波利娜,以及路易一家南下法国境内的梅斯城。一周之内,警务大臣萨瓦里公爵会派人接替你们后续的工作!”

    “您这样会触怒公主殿下!”上尉小心翼翼的选择措词。在心中,彭杜瓦斯认为公爵似乎背叛了波利娜公主对其的无限信任,居然想要将路易一家交给拿破仑的秘密警察看管。

    “你们现在还不明白,但作为敏感的政治动物,在恢复对事物的正确判断后,波利娜和路易都会理解并感激我的!”德赛笑了笑,不再多言,令上尉下车离去,执行交付的任务。

    回到公爵府时,德赛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偌大的公馆内,除了侍卫,几乎空无一人。莉蒂西雅小姐在波兰夫人的那里过夜,亚当?科罗尔上尉早已远去波兰,卡瓦医生还待在法国科学院,小梯也尔开始寄读在贵族预科学校,坎迪奥拉被告知去了犹太共济会,而彭杜瓦斯刚刚北上护送波利娜公主。

    索然无事时,德赛在书房里继续钻研他那本用汉语拼音书写的“预言天书”,审视、检讨与总结自己在政治、军事、外交与经济上的成就和失误,修正未来的发展规划。

    半小时后,一名来自爱丽舍宫的侍从,奉卡罗琳娜公主与缪拉亲王之命,迎接赫鲁纳公爵参加化妆舞会,德赛借口身体不适,推辞掉了。

    对于波拿巴家族的真正叛逆者,德赛从不对他们施以任何好脸色。

………………………………

第161章在奥地利使馆里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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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黎,四月底至五月上旬是一年之中最美好的时光,阳光灿烂,春暖花开,风物宜人。

    正值踏春的好时节,漫步在游客熙熙攘攘的卢森堡公园里,鲜花,、绿茵、雅致的曲路,和高大的喷泉相应生辉,目光所见之处,繁花似锦,错落奔放,男士风度翩翩,女人花枝招展,尽显法兰西民族的浪漫伴随着高卢血统的衿持。

    但穿越者觉得有点可惜,因为后世巴黎的地标,那座高耸入云的艾菲尔铁塔是绝对没有的;凯旋门的后续工程因资金短缺再度停工(调拨给了葡萄牙军团),让人感觉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一片废墟摸样;唯有深沉的塞纳河水,轻轻地拍打着第九桥,依然流淌。

    或许是感觉待在公馆太闷的缘故,第二天一早,波兰夫人提议,莉蒂西雅小姐附议,德赛公爵陪同,一齐来到生机盎然、美丽如画的卢森堡公园里散步。

    卢森堡宫及其花园附属于帝国贵族院,受到巴黎宪兵部的严格保护。所以,能在此散步游玩的人,非富即贵,从他们那矜持的神态、夸张的手势、优雅的举止、华丽的衣着上就可以琢磨出游客的身份,大臣、贵族、将军、商人、银行家,或者律师。

    赫鲁纳公爵刚打发掉一名向自己兜售“优良债券”的银行家,又一个中年男爵赶紧跑过来大献殷勤,而不远处,七、八个富有者或权势者相互间围在一起,看似他们左顾右盼的低声交谈,实则商讨在低阶男爵结束与公爵的谈话后,再轮到谁上前“觐见”。

    德赛眼前的这位中年男爵外表衣着光华,但里面的丝绸背心已有稍许磨损,显然是一名陷入经济贫困的路易时代旧贵族。破落贵族求见德赛公爵目的很简单,就是充当一名大丝绸商人的说客,后者希望能包销公爵存放在杜河港码头仓库的大宗东方丝绸。

    “男爵,您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坎迪奥拉先生,他是我本人以及整个加泰罗纳尼亚在巴黎的全权商务代理。”德赛没有拒绝破产贵族的请求,掏出一份名片交给男爵。

    在低阶贵族的千恩万谢之后,德赛手指不远处已围成一圈的七、八位待访者,继续说道:“另外,请帮我一个忙,麻烦您将坎迪奥拉的地址告诉那几位先生。”

    “如您所愿,公爵阁下!”中年贵族鞠躬之后,手执名片,转身向众人走出。

    正当德赛准备找个僻静地方歇着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是玛丽。瓦莱夫斯卡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到自己身边。

    波兰夫人笑吟吟的说,“在波兰,我总听到贵族们谈论赫鲁纳公爵的粗鲁、残忍与非贵族仪态,但相处下来,您温文尔雅,待人和气,总不会让人失望,尤其是那些有求于您的人。”

    德赛略微欠身的退后一步,权当男女平辈间的行礼,他面色平静,心有所指的说:“这不一定,夫人!对于朋友,或能够成为朋友的人,我报之以鲜花、美酒来款待;可对待敌人,或那些不愿意成为我朋友的人时,华沙贵族们对我的那番评价并不过分。”

    既然已定下染指波兰王位的目标,连拿破仑也不再加以阻拦,德赛的矛头指向当然是那些对自己心怀不满的贵族,在双方无法达成一致意见时,一场大清洗就在所难免。

    在和平年代,妥协与退让属于政客间的主旋律。然而战争时期,尤其是社会变革的重大转型期间,独裁与铁血才是王者之道。一旦时机成熟,当德赛重返波兰国土后,一定是踏着保守贵族们的累累尸骸登上王位。任何阴谋与杀戮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复兴波兰的代价。

    不过,德赛也并非崇信武力至上的原则。未来的波兰王位之争,应该是三分军事,七分政治。所以,他首先接受科希丘什科等自由贵族派的投靠,拥有在华沙大公国最可靠的支持者,并指示自由贵族派与雅各宾派暗地结盟;由于拿破仑不再反对德赛成为波兰储君,那么军团派将严格保持中立立场,接下来就要动用军情局的力量,挑拨、分化、弹压贵族派的反对势力,以暴力的方式踢开一切阻拦王位道路上的绊脚石。

    鉴于玛丽。瓦莱夫斯卡在波兰各阶层的良好声誉与重大影响力,德赛坦白说出此话的目的,在于得到波兰夫人的全力支持,他相信被迫卷入政治漩涡的伯爵夫人会理解自己的苦衷。

    波兰夫人望着德赛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在支开身边的侍女,迟疑片刻后,表情淡然的说道:“在18岁之前,我信奉恩典时代的新约。因为马太福音教导我,不要与恶人作对,如果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等到真实了解苦难中的祖国时,我最终认识到:眼不可顾惜,要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不过,任何形式的争斗都不应该涉及妇孺和孩童。”

    在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德赛庄重肃穆的点头回复道:“这个,我可以保证!”

    抛开沉重的话题,双人的目光随即被草坪上,不时发出银铃般欢乐笑声的莉蒂西雅小姐所吸引。那支风度优雅、活波可爱的意大利灵犬,又冲着歇息在矮树枝上的高卢鸡狂啸不已,后者如同国王一般,以藐视一切的孤傲眼神,盯望不安分的异种臣民。

    “年轻真好,无忧无虑!”波兰夫人感叹道。

    “伯爵夫人,您也一样年轻,即便再过20年。”德赛微笑着恭维说。

    “您的话真让人着迷,公爵先生!”

    “因为这是实话!”

    “对于莉蒂西雅小姐,您似乎关爱有余,亲密不足,如同父辈兄长。”

    对于伯爵夫人的这番调笑,德赛话语一滞,神情不自然的他半天才想出个理由,自我解嘲道,“她还18岁未到,年龄还小,尚未发育成熟。”

    波兰夫人轻摇毛扇,捂盖口鼻,面色绯红的低声说,“18岁不小了,当年的我已经是一位孩子的母亲。安德鲁,不要让人等得太久,这样会错失太多。”

    ……

    5月2日,在距离德赛公爵离开巴黎,重返伊比利斯半岛的日子仅有3天时,收到了来自奥地利大使馆的请帖,邀请赫鲁纳公爵及其女伴到奥地利驻巴黎大使馆,参加一场宴会。时间定在第二天的中午,地点则在大使馆的露天大花园内。

    这是路易丝公主出嫁法国之后,奥地利使馆举办第三次宴会,除了主角继续由法兰西皇帝和皇后充当外,各国在法国的外交使节,巴黎的内阁重臣,帝国的王侯公爵,元帅将军,及其家人,也在公使馆嘉宾的邀请之列。

    这是正式且重要的国事活动,作为法国公爵与波兰王储双重身份的德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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