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尽日随流水-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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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不一样。熟门熟路又有点陌生的跟着四阿哥走进舒兰的院子，一边的的奶娘上来要接过四阿哥怀里一直睡着的弘历，谁知四阿哥对着馨馨说：“快点进去你姑姑等着你，还是爷抱着弘历进去好了。省的一倒手弘历就醒了。”四阿哥对待怀里的弘历的态度真是叫馨馨大跌眼镜，看着一路上四阿熟练的抱着弘历，一边的高毋庸及时的而给弘历盖上衣裳，看来四阿哥经常是这样抱着弘历的，那么昨天四阿哥给馨馨撂下的狠话好像是馨馨的幻听一样。看着四阿哥宝贝着弘历的样子，馨馨进只要怀疑昨天是不是一场梦了。
馨馨对着四阿哥点点头，跟着一边引路的嬷嬷进了舒兰的屋子，果然有些陈设都是变化了，路过那个小客厅的时候馨馨还是忍不住的瑟缩一下。舒兰已经是接出来了，看着馨馨进来问道：“馨馨来了，弘历跑到哪里去了？没有跟着回来？”一边的丫头说：“福晋，爷抱着四阿哥回房里了。”舒兰听了脸色平常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了。看着久未上门的馨馨来了，舒兰还是很高兴的，上前拉着馨馨的手一边嘘寒问暖的拉着馨馨进了里间。
看着馨馨有点奇怪的脸色，舒兰问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弘历在你府上淘气了，还是看着弘历十四不高兴了？”馨馨赶紧对着舒兰说：“没有的事情，是昨天四爷来接，收拾一天东西，这才是今天送他回来，十四很喜欢弘历的，今天弘明还是舍不得弘历回来的。姑姑把弘历教育的很好，很懂规矩的。没有什么的事情，叫下人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出来，还有一些是给姑姑的。”说着笑嘻嘻就说了给弘历带了什么。舒兰看着馨馨的脸色说：“看着你来了，姑姑真是高兴。虽然咱们还是经常见面，可是以前你在这个府里时光怕是再也没有了。想着你小时候的样子真是叫人想念，现在没有你这个府里变得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那些烦心事确实越来越多了。”说道这里舒兰眼睛里面显出深深地忧伤，看来四阿哥这个府里真是不舒服，舒兰叹息一声，转过脸色对着馨馨说：“看着你坐在这里又像回到以前一样，那个时候你和弘晖还小，整天跑进跑出的叫人看着眼花。可是我的心里确实最安稳的。不过现在我带着弘历也算是个安慰罢了。只要是弘历安稳长大，我就是满意了。放心以后没人在欺负弘历了。我回来好好的整治一下，这下能够清净上一段时间罢了。”舒兰看着馨馨一笑，接着说起一些琐事。
馨馨还是有点不放心弘历，今天四阿哥对待孩子的态度真是叫人费解，不是昨天四阿哥威胁馨馨说要虐待弘历吗？可是几天为什么又是一副好爸爸的样子。馨馨忍不住将话题引到弘历和四阿哥关系上。舒兰看着馨馨紧张的样子笑着说：“你真是被那天的事情吓坏了，平时弘历都是被他阿玛给惯坏了。就是犯了再大的错误爷也舍不得动他一指头，那天想着是气坏了，就打了弘历几下。你就看着弘历跟你诉委屈了，爷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一个人伤心了一下午，连 午饭也没吃，拿着下人出气。等着我回来发现弘历不见了，当时爷急得差点犯病，幸亏你是叫人送信来了，要不然非出大事不可！当时太医过来诊脉说是不叫四爷移动，爷催着我过来看看的。也就是这一回，以后我叫人跟着弘历，要是那天他老子又是要发作他了，我就立刻出来解救他去。”舒兰跟着说了那天的事情，看来平时四阿哥还是很宠爱弘历的，但是馨馨还是有点不放心。
看着馨馨还是围绕着弘历的生活转话题，舒兰笑着拉着馨馨说：“带你看看弘历的房子，省的你是不安心。放心姑姑给你打包票，绝对不会叫弘历受委屈的。”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馨馨到了弘历的屋子。弘历的屋子离着舒兰的正房不远，就在东边的跨院，院子宽敞明亮，房舍都是精心的修饰着，油漆彩画，房檐下悬挂着一个个精美的鸟笼，一直可爱的小狗在院子里追着蝴蝶。一个伺候弘历的嬷嬷这个时候看着舒兰和馨馨来了，迎上来说：“福晋，十四福晋，爷哄着哥儿睡觉呢。”说着就要掀开门帘。馨馨摆摆手说：“昨天晚上弘历跟着弘明可是玩疯了，还是叫他睡觉吧。”一边拉着舒兰站在廊檐下，弘历的屋子看来是用心了，窗户上装着玻璃窗，里面挂着蕾丝的窗帘，馨馨一愣和自己给孩子设计的儿童房竟然是一样的。这个玻璃可不是什么平常的东西，连舒兰的上房也就是安了一两块罢了，可是弘历这里正房厢房都是安着玻璃。可见四阿哥真是舍得给弘历花钱啊。
透过蕾丝的花纹，馨馨看见四阿哥正一脸慈爱看着弘历，给弘历盖上翻身弄掉的被子，根本就是一个好爸爸的完美形象。馨馨吃惊不小的看着四阿哥的举动，就跟看见大灰狼变成小绵羊一样的吃惊。舒兰看着馨馨这个惊奇的样子笑着说：“这回你是放心了，你要是放心咱们还是走吧，省的待会吵着弘历了。”馨馨点点头拉着舒兰走了，路上没有人，舒兰跟着馨馨说：“是不是弘历那个小子装可怜，叫你以为爷整天都是对他黑着脸了？这个小子跟你小时候一样的，都是个会装可怜的。平时都是他欺负人，这一回第一次被他阿玛打了自然是心里委屈了。真是谁的孩子像谁，跟你小时候一样嘴巧，最会装可怜拿捏人了。十四不是还是被你拿捏住了？”
看着这个样子馨馨心里有点放心了，可能是四阿哥心里不舒服，对着自己余情未了？还是十四跟着八阿哥他们给四阿哥使绊子了？叫四阿哥对着自己迁怒？馨馨心里百转千回的转着心思，一边嘴上跟着舒兰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跟着舒兰说了一会闲话，一个丫头过来请示一些事情，馨馨站起来要告辞，舒兰挽留着说：“看着你今天一直魂不守舍的，还是担心孩子？这样你出去转转，看看姑姑刚才那一句话说假话。你以前的院子还是那个样子你要是想看就过去看看，要不要叫个人带你去啊？”
馨馨决定还是自己暗中观察一下，省的大家都是被四阿哥给骗了。于是馨馨点点头，说：“这个倒是不用，我还记得路怎么走的。”说着便带着阿兰和阿菊出去了。阿兰和阿菊倒是第一回来这里，刚开始都是小心翼翼的。这一会都熟悉了，没有看见四阿哥，也不怎么拘谨，一路上阿兰看着这个整齐但是透着严肃的府邸说：“这个地方虽然比咱们府上要大很多，也好好些。但是奴婢看着还是不投入咱们府上。这里规矩真大，叫人不敢高声说话。”
“你这个丫头真是平时跟着格格惯得，那个奴才是能大声说话的？都是格格平时放纵的。不过这里还是规矩大些，刚才我跟着他们伺候弘历小阿哥的丫头闲话，四爷对着小阿哥还是很不错的，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双份的月钱，怪不得别人眼红。那个弘时小阿哥是侧福晋生的，还不如这个生母是个格格的小阿哥自然是不舒服了。”阿菊一边跟着八卦起来。
“你这就不知道了，你看弘历小阿哥长的真是好看，还有弘历小阿哥是四福晋亲自养育的，四福晋又没有亲生的儿子，弘历小阿哥还不跟着嫡子一样的？那些人岂有不羡慕的？”一边的阿兰则是反唇相讥，接着聊着这些八卦。
馨馨听得一阵不舒服，对着两个丫头说：“好了，这是在人家家里，你们就是这样嚼舌头的，还是一边呆着去吧，管好自己的嘴，要是除了什么事情我的面子可就丢了。看我回去饶你们！”两个丫头都是吐吐舌头，低着头不说话了。
馨馨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走错路了？以前自己的小院子就是在这里的？可是眼前的院门变样了？变得更器宇轩昂了，难不成自己走错了？还是四阿哥这个府里大兴土木盖了不少的房地产工程？这个时候高毋庸从院子里出来，看见是馨馨赶紧给馨馨打千说：“原来是十四福晋来了，怪不得院子里树上喜鹊一个劲的叫。十四福晋快请进来。”说着躬身请馨馨进来。原来以前的小院子现在变成两进的院子了，前面加盖了一进院子，倒是把以前馨馨住的那个小院子变成后院了。高毋庸一直往屋子里让馨馨。馨馨犹豫一下，还是进去了。原来前院是个书房，看着满满的书架，上面全是图书。一转眼一个屏风，后面好像还是一屋子的书架。
高毋庸看着馨馨有点询问的神色，笑着说：“爷嫌弃原来的书房小了，就在这个院子重新的盖了一个合适的。平时爷都是呆在这个新书房的。格格后面的院子倒是一点没动，要不格格看看去。”看着馨馨要往外走的样子高毋庸改进对着馨馨说，一边打开通着后院的门。
馨馨直接向着自己以前的院子走去，还是那个样子，院子里开着还是的馨馨以前喜欢种下来的花朵，各色的玫瑰吐露着芬芳，美丽的百合摇曳生姿。只是墙上已经没有了蝈蝈笼子了。看着馨馨看着南墙发愣，高毋庸好像看透馨馨的心思说：“李侧福晋已经不住那个院子了，那个院子已经空着了。”馨馨点点头，进了屋子，刚一进屋馨馨差点叫起来，自己以前的一切东西都属放的好好的，还是那本书，半开着放在哪里。馨馨拿起来，竟然还是自己看的那一页，桌子上的鱼缸里，还是两条金鱼在哪里悠闲地游着，就连那个十四搜刮老十的鸽子哨都是一尘不染的防在桌子上。馨馨忍不住走进自己的卧室。一进里间的门，馨馨楞了一下，还是以前的样子，床上的被褥还是那个样子，一尘不染，好像馨馨昨天才刚刚离开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已经是好几年都没有住过了。随便打开衣柜的门，馨馨惊讶的发现自己以前的衣裳还是一件不少的挂在那里。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床上有两只大大的毛绒熊玩具，就是馨馨送给舒兰和四阿哥两只一黑一白的熊互相偎依着在一起。
馨馨一阵古怪的感觉，看了一会那两只熊，好像记起舒兰说得以前弘历想要，被四阿哥收起来了。原来就是放在这里。馨馨退后一步就要离开，谁知撞进一个胸膛，随即被紧紧地抱住腰肢。问着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味道，馨馨一阵紧张。四阿哥缓缓的说：“没有想到还能在这屋子里看见你。这里一切都是叫奴才们小心保持着原样，每天晚上累了，就到这里呆一会，躺在床上看着那两只小熊就能很快的睡着。你放心我不会真的虐待弘历，到底他还是爷的儿子。只是你真是一点也不念着以前的事情，你在这个府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爷对你如何？你就一点好脸色都不肯给爷？为什么每次见了爷都是那样恨不得立刻就跑掉的样子？你给我一个笑脸就那样难？”四阿哥的声音开始的时候还是冷冷的很平静，但是渐渐的就变得有点伤心起来。
听着四阿哥的述说，馨馨心里想着你对我敢那样的事情我还能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你？谁知四阿哥就好像知道馨馨心里想得事情一样，紧紧地抱着馨馨说：“爷知道那次是爷不对。可是你就是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为什么每天都是拿着刀子割肉？就是我真的罪有应得，叫你这样每天凌迟着。可是这样的刑罚也要有个尽头是不是？就算是看着以前的轻易，你就不能给爷一个好脸色？”说着四阿哥使劲的转过馨馨的身体，一双痛苦的眼睛闯进馨馨的眼帘。四阿哥面色忽然变得痛苦苍白起来，按着胸口痛苦的喘息着。
情到深处？
看着四阿哥这个样子馨馨可是很清楚，这是标准的心脏病发作的情形，馨馨顾不上别的什么东西了，赶紧扶着四阿哥躺在床上，将他身体放平，然后支起一条腿，打开窗子叫空气流通。馨馨推开窗子，嘴里着急的问：“四爷，你的药放在哪里了？”等着这话一出口，馨馨才发现自己真是有点急糊涂了，这个时候哪里有什么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啊？馨馨赶紧要叫人请医生，这个时候四阿哥捂着胸口指指自己的衣襟，艰难的说：“那个苏荷香药酒在这里。”馨馨赶紧伸手从四阿哥怀里找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里面传来一阵淡淡的药味。这就是清朝的速效救心丸了。馨馨也不顾上什么了，直接扶着四阿哥起来，叫他靠着自己的怀里喂了四阿哥喝了几口这个药酒。
四阿哥渐渐的脸上的颜色缓和过来，也不是苍白的吓人了，只是还是无力的烫着一点力气也没有的样子。馨馨看着四阿哥还是有点呼吸不畅的样子，想想还是手解开四阿哥领子上的衣扣，对着四阿哥说：“四爷还是好好的休息了，我叫高毋庸进来伺候着。这个毛病可大可小，但是都是急性发作，四爷还是找一个好一点的太医仔细的看看，好好的修养一段时间兴许还能痊愈。”说着馨馨就要 叫人去。
谁知四阿哥一把抓住馨馨的手说：“爷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个就是这样了。自从上次病了之后谁知添了这个这个毛病，太医都是说了平时要心平气和，不能激动。要是不发作就没事的，谁知这几天可能是累着了，就这样了。反而是吓了你一跳，不要叫人去了，爷躺一会就好了。”说着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馨馨。
馨馨无奈的暗自叹息一声，只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四阿哥说：“四爷老是这个样子真是不好。身子还是要保养的，要是真的等着出了大毛病才是找大夫就晚了，再说四爷身体不好，就是有什么远大抱负都是白搭。对自己身体不负责也是对自己嫁人的不负责是不是？到时候四爷生病了姑姑岂不是更难了？”馨馨看着四阿哥这个样子心里想着看来后世与人推论雍正是死于新脑疾病看来也真是有可能的。
听着馨馨这一番话，四阿哥脸色更是柔和起来，四阿哥深深地看了馨馨一眼说：“有你这些话，就是当时爷真的发病死了也甘心了！”馨馨气的瞪了四阿哥一眼，板着脸说：“看来还是叫人找太医看看是正经，四爷不是心脏有毛病，我看着好像是脑子糊涂了？这个话还是留给这府里的人听着好了。”说着馨馨生气的站起来就要走了。
四阿哥费力的坐起来，赶紧说：“好了，也不再说了。你坐下有话跟你说。”听着四阿哥带着恳求的语气，馨馨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回来坐在凳子上看着四阿哥说：“四爷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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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倒是好像没词一样，看着馨馨半天也没有开口，等着馨馨被四阿哥仔细研究的目光弄得又要生气的时候，四阿哥才慢慢地开口说：“看着你和以前一点也没有变化，就是比以前更有女人味了，那件事情知道你心里怨恨爷，但是爷心里虽然恨自己伤了你，但是却不后悔，能够有弘历这个孩子也是老天爷怜悯爷罢了。以后你不要那样远着爷了，看着你那样的眼神心里难受。以后你放心爷会好好的教养弘历的，那天的话都是气你的，只是请你以后不要老是那样伤人心了。看着你现在看爷的样子，想着你以前的样子真是叫人唏嘘。十四对你还好？”四阿哥忽然转变了话题，看着馨馨眼睛问。
“很好，十四对我很好。我和十四过得很幸福。四爷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既然四爷跟我提这样的要求。我相信四爷定是能够好好的教养弘历的，但是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四爷早我心里都是跟长辈一样的。从小时候我对着四爷的感情跟对着姑姑的感情是一样的。那件事情还是揭过去了。以后我是十四的福晋，四哥是十四的亲哥哥。就是这样了。”馨馨跟四阿哥清楚的说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件事情虽然都是四阿哥干的，但是四阿哥眼看成了这个这个样子也算是付出代价，就让一切回复正常好了
